雲謠睜著雙澄澈的眼睛, 懵懵地看著他。


    尊者方才似乎……舔了她一口?


    那是不是代表, 她也可以舔他一口?


    雲謠如此想, 也這般做了。


    嬌嬌嫩嫩的嘴碰上他的薄唇, 雲謠隻覺得他的唇溫熱又柔軟, 而且還有一股淺淡的薄荷草香。不由得,她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


    下一瞬,她卻被他摟入了懷中, 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 反客為主地去親她。


    舌尖相觸之時, 他緊緊摟著她的纖腰, 一點一點地攻略城池, 侵略性地占有她的所有。


    雲謠卻迷迷蒙蒙,不懂尊者再做什麽。隻覺得她的嘴被他堵著,有絲喘不過氣來。


    她趁著他若即若離之時, 偷偷喘了口氣, 隨之他又緊緊貼了上來, 絲毫不肯放過她。


    雲謠欲哭無淚, 早知道她剛才就不主動舔他一口了。他一定是看她剛才膽子大到竟敢主動舔他,所以才一心想要報複她的。


    察覺到懷裏的人兒笨的連換氣都不會, 玄清尊者這才緩緩將她鬆開。


    雲謠得以解脫,氣喘籲籲地趴在他的肩頭, 大口喘氣。


    可真是,憋壞她了!


    直到平靜下來,雲謠酒也醒了一半。她依偎在玄清尊者的懷裏, 忽然想起了安平公主之前給她看的那些話本子。


    她鬼使神差地問:“我們這樣是不是就叫作顛鸞倒鳳?”


    玄清尊者:“…………”


    他無奈問:“誰教你的這個詞?”


    雲謠老實迴答:“安平公主告訴我的,她說隻要男女抱在一塊,就叫做顛鸞倒鳳。”


    玄清尊者:“……這詞不是這樣用的。”


    雲謠迫切地想知道:“那是怎樣用?”


    這倒是難倒他了:“……以後你自然會明白。”


    雲謠嘟囔說:“不能現在告訴我嗎?”


    玄清尊者:“不能。”


    雲謠小聲道:“哦,尊者真小氣。”


    “…………”


    玄清尊者頗感無奈,也不知道這隻兔子的小腦袋瓜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麽?


    又想起了一事,她突然驚唿道:“安平公主還告訴過我,若是我與人顛鸞倒鳳之後,就會生一窩的兔崽子!”想到此,雲謠不禁打了個寒顫,她不會也要生一窩的兔崽子了吧!


    “…………”


    “放心,生不了的。”


    --


    翌日清晨醒來之時,雲謠頭疼欲裂。原來喝醉酒是一件這麽難受的事,她暗暗發誓,日後再也不碰酒!


    昏昏沉沉地從榻上起來,入目是玄青色的帷帳,榻旁的案幾上擺著赤金瑞獸香爐,嫋嫋熏香縈繞而上,臨窗的桌案擺了張伏羲琴,擺設清雅不俗。


    而後,雲謠驚奇地發現,這裏竟然是玄清尊者的屋子!


    她是怎麽跑到尊者的寢殿來的?難不成她昨夜喝醉了酒,進錯屋了不成?


    雲謠一陣心驚肉跳,真是罪過罪過,若是被尊者他老人家知曉了,她隻怕這輩子都得替他打掃藏經閣了。


    趁著還無人發現,雲謠戰戰兢兢地出了屋,卻在門外巧遇了淮竹。


    淮竹見她從玄清尊者的住處出來,顯然驚奇:“你怎麽會從……尊者的屋裏出來?你……”


    雲謠急急忙忙捂住他的嘴,警告他道:“你小聲點,別聲張!”


    淮竹眼裏寫滿驚愕,顯然好奇到底發生了何事。


    雲謠歎了口氣,解釋說,“我昨晚偷偷跑去酒室偷酒喝,結果喝的酩酊大醉,後來發生了啥我全然不記得了。”


    淮竹掙脫開她的手,瞪大眼睛道:“你膽子真是忒肥了,偷酒喝也就算了,還跑到尊者的屋裏鬧去了,幸好尊者他老人家沒發現,否則你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是喝醉了嘛,我記得昨晚……”雲謠仔細迴想,腦子裏突然晃過一個曖昧的畫麵,這使她的心顫了顫,一臉的驚愕和不可置信,“這……不會是真的吧!”


    她昨晚和似乎尊者做了……


    淮竹被她的反應弄得一臉疑惑:“到底發生何事了?”


    雲謠支支吾吾,敷衍地說:“沒事……”


    淮竹一臉莫名其妙。


    神色慌張迴了自己的屋子,雲謠一顆心都沒法安定下來。


    昨夜她喝醉了酒,然後尊者突然來了,然後尊者……親了她?


    可是尊者為什麽要親她呢?


    雲謠不明白,也不明白與人接吻是何意思,她隻知道她後來竟然伸了舌頭,去舔尊者的唇……


    她竟然膽大包天地敢去冒犯尊者他老人家!


    雲謠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又要卷鋪蓋走人了。她隻希望尊者他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計較。


    連歎兩聲氣,看來她可能連仙界也快要待不下去了。


    …………


    在屋中糾結了一下午,雲謠打算乖乖地去向尊者他老人家認錯。俗話說的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說不準尊者他老人家心情一好,就不與她計較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雲謠就直接去了尊者居住的寢殿。


    她站在殿外,一顆心撲通亂跳,連吸了幾口氣之後才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尊者,昨晚我……”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剩下的話,雲謠全噎在口中了。


    此時,玄清尊者立在紫竹屏風前,正在穿裏衣,顯然不知道她會突然推門而入。


    他的墨發鬆鬆散散地披落著,隻著一件單薄的裏衣。領口處微微敞開,露出白皙的……


    望著他線條明朗的結實胸膛,雲謠老臉一紅,驚著迴避:“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更衣。”


    相比之下,玄清尊者卻是神色淡定,從容不迫地將外袍給穿好:“你找本尊何事?”


    雲謠方才好不容易才組織好的語言,這一嚇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玄清尊者見她遲遲不說,泰然自若地坐在茶案旁,悠悠拿起一塊糕點,放在嘴邊嚐了嚐。


    雲謠一見那糕點,心中微顫。隻因為那些點心,團團雪白,圓潤可愛,竟都是捏成兔子的模樣。


    然而他卻未覺得有什麽不對,安然自若地咬了一口兔耳朵。


    雲謠卻有一股自己的耳朵被咬到的錯覺,渾身一個顫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吧不過會很遲,我也很想擁有存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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