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究竟發生了什麽?”林良銘在一旁咒罵不止,他不曉得是什麽樣的招式能夠在同一時間殺死這麽多的修士。


    身後站立的童子也幫腔道:“這群廢物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與螻蟻有何區別,若公子出手,定可瞬殺萬餘。”


    “哼!”


    聞言,郝躍冷笑不止,隻是他的眼神中並沒有戲謔之意,反而是凝重無比,顯然他也已經將陳昭和納入了危險的行列。


    “有意思,此子年紀輕輕,實力卻不弱於我等,當為天才。”郝躍自言自語道,詞語落在了林良銘的童子耳裏。憤恨不已。


    以他之見,陳昭和這等“貨色”隻配與他齊名,又豈能歸為公子的行列,他暗下決心,稍後的交戰定要此人好看。


    眾修想法不一,恰在此時,擂台上的圓球再次震動了起來,這次雖然沒有了巨手的鎮壓,震動也未持續多長時間。


    而擂台卻再次被數以千計的修士擠滿,來來迴迴,竟有半數修士被淘汰出局,而且,這種情況還在持續遞增之中。


    一批批修士踏出圓球,一批批修士走下擂台。很多老一輩的修士盤問著秘境中究竟發生了什麽,最後得到的迴應依舊是一陣搖頭。


    時光飛逝,匆匆而過的時間化為流年的淚滴,落在曆史長河的波瀾之中,隨波逐流,依風而逝。


    很快,第二關的比試走到了尾聲,擂台上留下圓球已為數不多,細數之下,竟不滿千,如此結果引來了陣陣非議。


    “該死,那個陳昭和不是你們故意放進去的吧?怎麽淘汰了這多的學子!你們必須要給一個交代!”有修士向大長老咆哮著,他族內的三名弟子如今已悉數淘汰。


    時間來到了數息的時段,大長老還未宣布秘境的關閉,竟已有修士自圓球中走了出來。非是旁人,正是影門大公子影劫。


    影門的長老興衝衝的來到擂台,卻發現影劫的麵色極為陰冷,覆滿了寒霜,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三息之後,全場震動,他們得到了一個極為震撼的消息——影劫竟然是被淘汰出來的!而非過關。


    騷動並未持續多久,隻因為——


    “時間已到,秘境內的修士凡足五百印記者便為通關!”大長老好似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一般將這句話吐了出來。


    他心中暗道:“可算是結束了!不然陳昭和這小子還指不定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看台上的眾修士盡皆屏氣凝神,便是十天才中的幾人也來了興趣,想要一睹陳昭和的真容,看看這個翻江倒海的少年到底有何等氣勢。


    須臾,陳昭和自圓球中鑽了出來。


    全場一陣默然,緊緊的盯著他,好在他有著菩提寺弟子這一身份,不然這些家族早就因招攬他而大打出手。


    此刻,更多的修士選擇了敬而遠之,坐壁上觀,任誰也不想做這出頭鳥,正靜寂間,卻聽得一道尖銳的聲音:


    “喂,那個小子,你還不過來給我家公子見禮?莫非還要我打折你的雙腿不成?”


    喊話之人正是林良銘的童子,隻不過陳昭和並未理會他的言語,甚至不知道此人正在與自己講話。


    他迴身找到了馮婷秀與萬道生,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這一舉一動可著實落了林良銘的麵子,後者臉色陰沉不定。


    “你們家的公子可沒有這麽大的臉,盛不下這麽大的麵子。”郝躍冷言冷語的調笑了一聲,繼而便閉目修煉了起來。


    林良銘心中生怨,奈何他不敢拿郝躍怎樣,隻得將一腔怒氣都撒在了陳昭和的身上,怒毒的望著後者,心中定下了毒計。


    陳昭和迴到了師尊身旁,師徒二人簡單的聊了幾句,賈敬道便將十天才的身份詳細的介紹了一番。


    在他看來,如今也隻有十天才能夠對自家弟子造成一定的威脅。


    兩人談話間,會場內又發生了幾起大事,除了那排在十天才之首的蘇子庚,其餘修士已經盡皆到場。


    郝躍盯著遠處一道愧梧的身影,雙眼微眯,拳頭緊握,嘴中喃喃不止,仿佛在訴說著什麽。


    正在此時,那身影迴頭一望,他急忙避過了對方的眼神,看向了別處。


    十天才的到來僅僅刮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風波,而真正令所有看客為之惦記的是方才空中響起的那道蒼老聲音:


    “第三場考驗就是普通的擂台對戰,而此次由於部分原因導致對戰人數過少,我將著情而定將參試學子的數目恢複到兩千人,如果你在擂台賽開始前收到了我的傳音,那麽你便可以參與擂台對戰。”


    這是玄玄上人的聲音,重燃了很多修士的希望之火,能夠得到參試的資格便相當於得到了上人的認可。


    一場焦急的等待。


    ······


    玄陽東,鵬穀,


    “這次參與族比的最後一個名額——清竹!”龍辰天站在高台之上,平淡的念出了所有參試人員的姓名。


    嘩······


    族內一陣震動,所有人都知道龍辰天與清竹的關係,而最近族內不徑而走的傳聞也令族人疑心不已。


    這真的不是徇私情嗎?


    清竹卻沒有考慮過諸般因素,一心隻想著如何能夠獲得百年大比的資格,從而與師兄再相聚。


    很快,交戰便開始了。


    ······


    “所有的修士將依照實力化分為兩組,各決出一名冠軍進行最後的決戰。每組共有一千號牌,分為紅藍兩色,號碼相同者互對戰。”


    鄒嘉莊重的介紹著擂台對戰的形式。


    那些收到了玄玄傳音的修士喜笑顏開,踏上擂台依序而立,從大長老手中的暗箱內抽取了一枚令牌,繼而便四處尋找自己的對手以及對戰擂台所在的位置。


    正在這時,會場外的禁製驀然打開,正當眾修士以為玄玄道長允許離開的時候,卻發現禁製並沒有消失,隻是出現在了更遠的地方。


    的確,兩千人同時交戰,會場的麵積自然要隨之變大。


    陳昭和的對手同樣是一名弱不禁風的少年,正當此人信心滿滿的踏上擂台準備交戰的時候,卻看見了眼前之人的麵貌。


    “魔、魔鬼!”


    就這樣,陳昭和成為了兩千名修士中第一個晉級的人,對手方一登台便跳了下去,當值的裁判自然判定陳昭和為勝者。


    遠處的擂台上的萬道生也不戰而勝,看來也同樣是遇到了自己熟人,他望見了小昭和的目光,迴以一笑,便隨一名老者離開了擂台。


    第一輪比試過後,鮮有爆冷之人,大多是實力占優的一方取得了勝利,馮婷秀也自然也不例外,簡簡單單的便戰勝了對手。


    接下來,一連幾輪陳昭和的對手都選擇了放棄,不管是否與陳昭和交戰過,對於他的實力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既然時運不濟,抽到了與他同樣的令牌,也隻好暗啐一聲,頂多歎上一句天命不公便老老實實的讓出了晉級的名額。


    終於,在第五輪的時候,由一百二十五名修士決出六十四人,這一輪增加了時間的限製,最後的結果由大長老親自評定,其中一組選手可視為平局,共同晉級,而抽到了單獨號碼的那一位修士自動視為晉級,在這種情況下,陳昭和的對手猶豫了再三,終究是向他出手了。


    四輪作罷,尚未出手過一次的陳昭和顯得格外興奮,對麵那人已經祭起法寶殺了過來的時候,他依舊在雙手合十,屈身作揖。


    “小瞧我魯達,定叫你好看!”與之對戰的修士見到了他這一番動作,反而被激起了怒火,隻以為陳昭和未將他放在眼裏,因此他口噴不遜之語,舉法寶砸了過來。


    小昭和不緊不慢的伸出一拳,直直的砸在了對手的法寶之上,隻聽那法寶發出“嗡”一聲的巨響,繼而便失去了作用。


    這人嘴巴大張,正驚駭間,卻見陳昭和的另一隻拳頭已經奔著麵門打了過來,嚇得他雙眼一閉,隻等著自己被這一拳轟下擂台。


    良久,拳撞頂梁門,鼻血飛濺的場景並未發生,這修士睜眼再看時,陳昭和已經收了拳式,靜靜的站在了遠處。


    “我認輸。”


    他並非是不識趣之人,此番動手也隻是為了盡量獲得一個晉級的名額,縱然方才自己這般無禮,那陳昭和都未曾計較,他又豈是無臉無皮之人,自然爽快的認了輸,免得為自己的修真之路留下什麽汙點。


    如此這般,陳昭和又輕鬆的取得了一場勝利。


    然而馮婷秀的晉級之路卻並不平穩,不知是冤家路窄還是命運使然,她竟然抽到了張家的張淩作為對手。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二人一語未發便戰在了一處。


    足有三刻鍾的時間也未曾分出勝負,恰在此時,那張淩竟突然祭出一件法寶,這法寶輕盈伶俐,未等馮婷秀做出反應,便擊在了她的後背之上。


    正欲閃躲的馮婷秀直直的摔在了擂台之上,那張淩快步走了過來,一腳踩在了她的頭上,厲聲問道:


    “哼,這位高人的弟子,不知你投不投降?”


    聲音尖酸刻薄,引得擂台下方的晴老怒氣衝天,奈何在這玄玄書院之內又不敢將張淩怎樣。


    “不!”馮婷秀同樣大動肝火,自她出生以來,還從未有人敢於如此對待於她,此時被張淩偷襲得手,又怎能服輸。


    “哼!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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