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兩人的舉動著實氣壞了清竹,隻聽他大吼一聲:“方才兩遍言語,莫非你們沒聽見不成?如此這般,我便廢了你二人,省得留你們在這裏也是無用。”說著,寬厚手掌徑直拍向兩位門童,巨掌夾雜體內真氣,帶動全身怒


    意,威力不可小覷。


    兩門童再也無法淡定自若,麵色煞白,眼見是躲不過這勢大力沉的一掌,隻等著結結實實挨上一招。


    “清竹,不可!”


    陳昭和見狀急忙喊道,生怕尚未進得荒古盟便闖下彌天大禍,哪知清竹含怒而出的一掌已然收韁不住,隻得親自出手迎下這一掌。


    陳昭和右手還未極近,便見一道身影竄至眼前,仔細一看,正是師兄清迴,清迴攔在他身前,接住了清竹一掌。


    咣······


    一聲巨震,清竹與清迴二人皆向後退了一步,清竹捂住手掌,不住揉搓,連連說道:“你這和尚實力確與眼力相當。”


    能得清竹一句誇讚,已然十分了得,再看清迴,並無異樣,單手合十立在一旁,隻是他心下也是震動不已,未曾想到這清竹已然這般了得,那陳昭和······


    想到此處,他順勢瞧了一眼正在斥責清竹的小師弟陳昭和,不禁暗歎,如此單純少年竟有這般實力。


    先前寺中傳聞怕是萬萬相信不得,以這二人實力,別說是十數伐髓境妖獸,便是千八百也不見得能將他們留下。


    “你,你竟敢在荒古盟門前出手,你不要命啦!”先前被嚇傻的兩名門童方才緩過神來,又欲以勢壓人。


    清竹氣不過,眼睛渾圓,又欲出手,手掌抬至高處,嚇得兩門童大喊大叫起來,聲音震天,仿佛有人要殺了他們一般。


    眾人吵鬧聲驚動了屋內一人,推開房門,沉聲問道:“文治、文遠,你二人因何在此喧嘩?”


    “師兄快為我二人做主,這幾人要硬闖進屋內,我二人不讓,那隻猴子便要出手傷人,你看,他手還舉在半空呢,若不是師兄你來了,我和文治早就慘死多時了!”文遠哭哭啼啼,滿嘴胡言,編的不亦樂乎。


    清竹氣憤不過,就欲上前理論,陳昭和在一旁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以免他再次惹是生非。


    “既然你要硬闖,那便接下我三掌,若是不能,快些滾迴去吧!”自屋內出來那人亦不講理,就要運真氣出招。


    “阿彌陀佛,文施主,莫非你當小僧不在不成?”一旁清迴聞聽此言,滿麵不悅,出口問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菩提寺的清迴師弟,怎得貴寺之中還養了這麽一頭雜毛野獸。若是缺了代步妖獸,向盟內領取便是。”


    姓文之人出言惡毒,有意激怒清竹。


    果不其然,清竹已然氣得七竅生煙,要不是礙於陳昭和的阻攔,早就上前與這毒舌之人拚死一搏。


    陳昭和聞聽此言,眉頭一皺,暗地裏向清竹搖了搖頭,示意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是此刻卻不好發作。


    清竹屏息靜氣,運了幾番真氣才將這一腔惱火壓於心底,心中暗自想到:“若不是在你家門前,豈能受這等窩囊氣!”


    看見清竹惱火,文姓之人一陣冷笑,不理清迴,繼續向清竹說道:“兀那畜生,我這三掌,你是接與不接。”


    “張嘴一句畜生,閉嘴一句畜生,你與清竹如此計較,莫非你也是畜生不成?”說話之人竟是向來平和的陳昭和。


    清竹亦是沒有想到師兄竟不惜得罪荒古盟之人而為自己開口,心中泛起一股莫名感動,淚水已然要湧上眼眶,隻是礙於情麵,又生生忍住。


    清迴同樣麵帶不解,看向陳昭和,不知一向嚴謹的師弟今日怎得這般沉不住氣,正愣神間卻聽見文姓青年開口說道:“哼!你又是哪根蔥?這裏豈有你說話之地?”


    陳昭和冷言冷語正欲反駁,就在此時,自屋內又走出一人,斑白發須,兩道銀眉垂下,端得是仙風道骨一般。


    “文斌,我叫你出門查看情況,怎得你自己也與他人爭吵起來?”老者雙眼緊閉,出言訓斥到。


    “阿彌陀佛,逍遙尊者,晚輩清迴,此次帶兩位師弟前來登記名姓!”清迴先那文姓青年一步,唯恐他惡人先告狀,急忙向老者說道。


    “哦?是菩提寺的清迴啊!我聽說過你,去吧,進到屋內自然有人負責此事。”老者雙眼微睜,細細的瞧了三人一眼,又在陳昭和的身上停留了數息後說道。


    文姓青年見祖師發話,自然不敢再行阻攔,臉上滿是不願,卻也隻得讓出了去路,放三人通行。


    清竹路過他的身旁,舌頭微伸,探出嘴邊,擺出了一個鬼臉,氣得那少年當即便火冒三丈。


    清迴領路,三人徑直走進眼前房間。


    院中留下逍遙尊者與文姓青年兩人,心思各不相同,青年正欲開口向老祖詢問,卻聽那老者率先說道:“這少年不簡單啊!”


    文姓青年不以為意,隻是認為祖師在誇獎那清迴,心中不屑,暗自想到:我二人若是相鬥,則獲勝者必然不是清迴。


    ······


    邁步走進廳堂,映入眼簾的是遠超想象的一處巨大空間,其內大小有其外觀所見的十倍有餘。


    “這還僅僅是荒古盟的一處分盟,有入時間之道的大能者擴大了其內空間。”清迴小聲的向陳昭和解釋道。


    “分盟?”先前聞聽此言時陳昭和並未在意,隻是這次清迴再次提到,加之眼前景象給他帶來了無邊震撼,腦海中已難想象總盟之闊綽。


    “總盟在荒古城內,是秘境中僅有的一座人類城市。由盟主親自出手在妖獸手中奪下,故此命名荒古。”清迴見陳昭和滿麵疑問,出言解釋到。


    說話間,三人來到廳堂右角,這裏不似別處那般喧嘩,隻有一尖嘴猴腮之人閉目坐在陰暗處。


    “阿彌陀佛,菩提寺清迴攜兩位師弟前來登記名姓。”


    良久過後,那人毫無反應。


    “這位前輩,菩提寺清迴攜兩位師弟前來登記名姓,勞煩前輩費心。”


    “聽見了,聽見了,喊什麽喊,菩提寺了不起啊!至於你說了三四遍麽?沒看見我在睡覺麽?等一會吧!”


    一般修士運行真氣便可調理全身,哪裏需要睡覺養神,不用細說,這人必是在刁難清迴三人。


    “哼,先前逍遙尊者欽命我來此處登記,若是前輩不願勞累,我便去尋他老人家親自為我等記錄在案。”


    清迴心中生怒,奈何不了眼前此人,隻能搬出門外的逍遙尊者說話,以圖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好你個小崽子!沒看我正寫著呢麽?急什麽急?再要吵嚷我便將你攆出堂去。”那中年人緩緩睜開雙眼,反咬清迴一口。


    身後清竹一聲冷笑,怎得荒古盟內之人皆是這般嘴臉,如此下去,不出千年時間,荒古盟必為浩然壓製。


    “哪個門派的啊?”中年人手持一張羊皮紙卷,懶洋洋的問道。


    陳昭和三人麵麵相覷,心想這人記性怎得如此差勁。


    “問你們哪個門派的?沒聽見啊?願填不填,不填滾蛋!”中年之人反倒有理,得勢不饒人,出言不遜嗬斥三人。


    “菩提寺。”清迴忍氣吞聲,隻好再次答道。


    中年人手中毛筆刷刷點點記錄在紙卷之上,略作停頓,繼而問道:“姓名?”


    “陳昭和。”


    “清竹。”


    師兄弟二人紛紛答道。


    “嗯?到你叫什麽?怎得一個雜毛畜生也要登記名姓?你等以為荒古盟是雜貨市場不成?”中年之人看了看一行三人,麵帶鄙夷,出言問道。


    “入秘境前,李聖者特意囑托此言,清竹所受待遇與菩提寺子弟一般無二。”陳昭和出言應道。


    “好你個小畜生!在哪裏學的以勢壓人,你菩提寺子弟可還有半分教養,你的師父是誰?教出了你這等忤逆子弟,莫非也是畜生不成?”


    中年之人出言不遜,連帶著陳昭和的師尊普渡一起罵了進去。


    聞言,陳昭和臉色登時一變,紫劫棍瞬間出現在手上,棍尖直指那中年之人,語氣冰冷,說道:“你辱我可以,若是辱我師尊便要付出代價。”


    “你要對我出手?”中年之人有意擴大音量,一聲質問驚得滿堂之人皆停下手中之事,向這裏望來。


    眾人不知詳情,隻看到陳昭和手持武器,麵帶厲色,頓時紛紛祭出武器,一時間荒古盟分盟之內劍拔弩張。


    “先前你說你叫什麽?陳昭和?莫不是近日傳聞被十數伐髓妖獸所傷的那名弟子吧!你有何臉麵進我荒古盟,快快滾出去吧!我荒古盟斷然不收你這等眼高手低的子弟。”


    中年人亦知先前所言不合常理,若是說出日後難以服眾,故此急忙岔開話題,將矛頭直指陳昭和身上。


    “正是!”小昭和並未解釋,如實應道,他早已對這荒古盟失去了信心,其外表看似光鮮,實際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如此聯盟不入也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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