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聞聲知是師兄趕到,心中不由一喜,嘴上連忙答道:“師兄來得正是時候,你我二人聯手將這廝拿下以告慰亡者之靈。”


    話未說完,就見對麵黑衣之人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當真好不要臉,竟能做出這以多欺少之事,既然來了就都不要走了,我便將你二人一同留下。”


    見黑衣人顛倒是非,惡人先告狀,張平不由的火冒三丈,哇呀呀暴叫:“氣煞我也,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五息過後,太上長老劉營來到張平近前,兩人合力大戰外敵,這劉營使得一杆方天畫戟,大戟舞動,端得是英姿颯爽不減當年。


    三人纏鬥,各式絕學在空中飛舞,四散而出的能量在偌大的聽風穀內肆意橫行,稍有不慎便濺在穀內弟子身上,沾身即亡。


    “師兄,怎得師弟還未趕來,莫非有人攔截不成?”張平一邊拚鬥,一邊開口向劉營問道。


    “趙師弟方才從閉關狀態醒來,多有體悟未曾梳理,貿然出手會導致能量紊亂,有入魔之險,萬萬不可操之過急。”劉營迴道。


    張平點頭稱是,自然不會再做要求,隻要拖住這黑衣之人,早晚會等來趙師弟,擒住這人隻是時間問題。


    那黑衣人卻並不樂觀,聽聞兩人言語,知道聽風穀內還有實力相仿之人,不由得眉頭一緊,體內功法急速運轉,欲要先拿下一人以防不測。


    張平、劉營二人自然看出黑衣之人的想法,不斷變換身位,讓他無處下手,隻能不斷耗費體力。


    “哈哈哈,你等打得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莫非你二人不知我功法不成,隻要這裏有戰場存在,我的真氣便不會枯竭。”


    那黑衣之人所言屬實,兩位老長老聞言也無話可說,頓時聽風穀眾人的士氣又降低了一半,眾弟子手中兵器也不再勇武,漸漸有落敗之勢。


    張平看出端倪,急忙高聲喊道:“稍後太上長老趙峰便會趕到,眾弟子不必擔心,務必拚盡全力撐到最後。”


    黑衣人見計謀被識破,也不懊惱,隻是手上威力加重,一招一式打出毫不留情,將所有矛頭轉向張平一人,力求攻破一點,再以點破麵。


    終於,張平稍顯不支,可那黑衣之人也並不好受,護身能量不斷遭受劉營的摧殘,可謂是以命換命欲要拚掉張平。


    “你究竟是何人?你的功法絕非異族所有,我猜測你的實力應該與我等相當,隻是這功法過於詭異狠毒,可以吸食血氣補充能量,倒是與傳說中的噬血**略有相似之處。”張平出口問道。


    劉營也早就發現眼前這人功法並不熟稔,仿佛是最近幾日以醍醐灌頂之法造就而成,一招一式之間雖是威力無邊,卻又並不連貫。


    隨即二人相互之間對視一眼,手上法術極力攻擊黑衣之人以求逼迫他賣出破綻,約有數十招左右,眼見此人手中招式已經不敵,就要使出本身法術。


    就在這時,張平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老穀主,方才我已經審過林建靈魂,知曉了全部底細。”說話之人正是方才消失不見的吳長老。


    聽聞此言,張平便是一愣,就在這一愣之間,那黑衣之人脫開了兩人包夾,向後退去,抓住了幾名聽風穀弟子吸食血氣。


    張平見此,不由為之惱怒,心中想到:這吳長老當真是幫盡倒忙。隻是聽風穀正是用人之刻,他隻好緩下心神,沒好氣的說道:“哦?究竟是怎麽迴事?”


    “我用古法抹去林建意識,逼迫他說出實情,這些黑衣之人正是異族,隻不過出身玄陽,自身功法早已同化,故此與噬血**有幾分相像。”


    吳長老滿麵急切,“如實”稟道。


    聽吳長老談及噬血**,張平略微點頭,對他的言語深信不疑,又命吳長老將所聞之事全部講出。


    “據林建的記憶所描述,上古紀元,異族並未損耗殆盡,在玄陽大陸潛伏了億年之久,最近魔星將現,異族蠢蠢欲動,近十萬年中州敗落,他們便將目標定在了中州,欲要統一所有門派繼而圖謀玄陽······”


    吳長老似在拖延時間,隻是張平並不知曉,正欲出口再言,就聽身後又傳來一聲:“師兄,師弟來晚一步,這便與你共同滅魔。”


    張平不再理會吳長老,看見遠處趙峰疾馳而來,喜出望外,準備聯合趙峰、劉營將那黑衣之人一舉拿下。


    就在眾人集中注意力向趙峰觀望之時,吳長老又悄然離開了眾人視線,化為一道青煙消失在人群之中。


    黑衣人瞬間便被三人圍住,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落在地麵化為一灘血水欲要遁走,卻見聽風穀三人皆以手觸碰地麵,設下禁製將他困在了一丈範圍以內。


    黑衣人全力衝破禁製,自地麵露出一顆頭顱,高聲喊道:“眾位弟子快快發出信號請老穀主前來!”聲音不再偽裝,暴露出了原本的聲線,張平三人聞言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看向地麵血池,恨恨的問道:“你是厲絕?”


    隨即三位台上長老又加大手上真氣力度,將他的頭顱摁將下去,那頭顱又化為血水被困在一處,難以走脫。


    黑衣之人並不言語,慌亂的神情卻是出賣了他自己。劉營冷笑一聲,大戟戳進血池,痛得那黑衣人連連慘叫。


    隨行而來的一眾黑衣弟子紛紛掏出懷中信物準備聯係老穀主厲景,張平哪能容他們做出許多,大聲吩咐道:“眾位弟子,全力出手,莫要讓他們送出消息。我們三人協力封住這廝。”


    聽風穀眾人見三位太上長老取得了勝利,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紛紛怒吼著衝向了敵人,不出兩柱香時間,一眾黑衣人已所剩無幾。


    “哈哈哈,明日我便在中州內揭開所謂的異族麵紗,也叫被蒙在鼓裏的人認清異族的麵孔。”張平劫外餘生,心情大好。


    被封印在地麵上的黑衣之人怒吼不斷,左右衝擊禁製欲要逃生,就在萬念俱灰之時,卻看到了一絲轉機。


    在聽風穀穀外竟然有人放出了信號向外聯絡,偌大的血色骷髏映在空中,經過血氣加持,便是萬裏之遙也可清晰看見。


    一時之間,聽風穀周圍各大勢力紛紛戒備,各門各派即刻開啟了重要會議,平日裏並不常見的一眾長老也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來此次異族之事已然**不離十,當初有關尋仇的推斷怕是難以成立了”蓮雲穀的穀主李惠甄說道。


    一眾長老紛紛附和,就在這時,又有一人站起,躬身施禮後問道:“穀主,我等可要支援聽風穀一二?畢竟唇亡齒寒。”


    “嗯,此事緊迫,我方才也在思索,不如眾位長老出言表決,若有半數之人同意此事我們便出兵援救。”


    如此場景在中州的各門各派之內紛紛出現,一時之間,些許隊伍從四麵八方趕往聽風穀準備支援。


    而聽風穀內眾人卻臉色煞白,與高空中的血色骷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張平即刻止住笑意,咧開的嘴僵在臉上。


    “究竟是何人在通風報信,究竟是誰?”張正聲嘶力竭,滿麵淚水,不相信這大好局麵就此顛覆。


    好在太上長老劉營心神並未崩潰,急忙喊道:“劉廣,你速速離開此地,向中州各派稟明實情,搬來救兵,就說這異變並非異族入侵,實乃噬血穀所致,”


    劉廣領命離開聽風穀,繼而穀內全麵戒嚴,等待即將到來的敵人。劉廣出穀不足一刻鍾的時間,聽風穀上空便彌漫了一層血氣。


    “何人禁我弟子?”漫天血氣匯於一處,形成兩道人影,一大一小,亦是黑衣黑袍罩身,難辨真實麵目。


    化為血水的厲絕高喊了一聲:“父親!快快救我!”隨即又被張平三人禁於地麵,張平滿麵謹慎,仔細打量眼前兩人。


    約有三息時間,張平開口略作試探:“厲景?”


    “哈哈哈,你等不用試探,正是老夫!”說著,個頭稍高之人揭開裹麵頭罩,露出本來麵貌,正是噬血穀老穀主厲景?


    “怎得你變得如此厲害?依你的實力要遠遠超過我等?”張平心生不解,繼續拖延時間。


    “這就不用你們操心了!”說著厲景雙手前探,將張平三人攝於手上,三人紛紛露出驚恐表情,不想往日裏旗鼓相當的厲景竟有如此實力。


    厲景將三人禁錮,放出被困的厲絕,開口訓道:“廢物!還不將其他人殺光!”厲絕領命,桀桀一笑,飄在空中,不足半個時辰,聽風穀內除卻張平三人之外,再無活人。


    張平目眥欲裂,惡狠狠的盯著厲絕,眼睜睜的瞧見聽風穀數萬年的傳承便毀在了他的手上。


    “晉川,將他們三人殺了,也好用他們的精血補足你的武器。”厲景一聲令下,那個頭稍矮之人走到了三人近前。


    晉川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又嗅了嗅空中彌漫的血氣,仿佛十分陶醉一般,繼而伸手拽出一杆長槍刺在了張平心口之處,妖異的長槍吞噬著張平體內不住流淌的鮮血,不足一刻鍾,一代宗師便死於非命。


    半個時辰過後,厲景出手吸收了漫天血氣,繼而伸手在儲物空間內掏出一枚瓷瓶,翻手將瓶內物體盡數倒出,不足片刻,聽風穀內外便飄起一層陰鬱黑氣。


    “父親,方才聽風穀內逃出一人,若不追趕,恐怕會毀了我等大事。”厲絕突然之間想到一事,急忙向厲景稟報。


    “無妨!”說著話,厲景化為血氣卷起了晉川、厲絕消失在空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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