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鎮魔台前,仔細觀望場上形勢,清虛師兄先前有過交手,底細倒是略知一二,而清能師兄似乎以身軀致勝,至於清法更是知之甚深,於是目光便定格在第三組中的清才師兄身上。


    對於清才,陳昭和隻知其鳳毛麟角,故而來到台下細心觀望清才招式,在腦海中做出細致分析。


    清才正在台上纏鬥,手中是一串念珠上下翻飛,佛氣繚繞,佛珠激發佛氣,威力無比,將對麵之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功。


    見到清才招式精妙,一攻一守之間毫無縫隙,雖是佛修之士卻有禪修之風,體內佛氣更是源源不斷精妙無比,陳昭和不禁大聲喝彩,鼓掌助威。


    一聲“好!”驚動了台上清才,向下觀望見是陳昭和,眉頭一皺,似乎若有所思,手上念珠更是加大力度,以求快速取勝,像是不想被陳昭和看出太多底細一般。


    不出所料,隻十餘招就將對手逼退出界,仲裁上前走到場中宣布清才獲勝,也無欣喜,清才淡然走下鎮魔台。


    陳昭和見勝負已分,正欲轉身離去,卻見清才自台上走下路過自己身旁,隻聽他哼了一聲,毫無表示便擦身而過。


    待清才遠去不見蹤影,陳昭和突然略帶焦急四顧張望,約有幾息,像是找到了目標,邁步飛奔而去。


    再說清才下了鎮魔台後尋見自己師尊,吃下一粒恢複元氣的丹藥便在一旁打坐靜息,等待下一場比試。


    “哼,你的手怎麽受傷了?”清才的師尊普會出口質疑,目光狠厲,麵目上流露出一種不屬於一個師父應有的表情。


    清才迴答冷淡,隻是微微開口,似乎不願與人交談:“方才比試傷了手臂。”


    “方才那人使的是一杆禪杖,怎得會出現這種傷勢,分明是你自行劃傷,說,你到底想耍什麽花樣?”普會倒是觀察的細致。


    “哼,放心,不會破壞你的大計,隻不過是先前過招中躲避不慎劃傷自己,何必大驚小怪,再說你我是綁在一根繩上螞蚱,我豈會做出損己利人之事。”清才雙眼緊閉,緩聲迴應。


    “知道便好,你最好不要做些無謂之事。”說完,普會不再理會盤坐在地的徒弟,轉身離開,不知去向。


    感覺到普會離開,清才略微鬆下一口氣,平複方才緊張的情緒,靜靜的坐在原地,手心卻已是泛起一層致密的汗珠。


    ······


    “昭和,你說這布條是清才交給你的?”


    慧聰手中拿著一物,仔細看去,是一張自僧衣上扯下的一角,淺黃色的僧衣上寫著兩個血字:小心。


    “正是,師叔祖,方才昭和見清才師兄行為詭異,自知是怕周圍有心之人看見,故而不敢怠慢,直接交予您的手中。”陳昭和麵目莊重,望著慧聰。


    “嗯,做得很好,這事不是你能解決的,稍後清才的比試我都會暗中監視,若是你二人交手,我便親自上台裁決勝負。”慧聰做出決定,為陳昭和吃下安心藥丸,叫他不必擔心此事。


    “是,師叔祖,下一場比試就要開始了,昭和告退。”陳昭和欠身施禮,在慧聰點頭同意後奔鎮魔台而去。


    “此事你便不要告訴普渡了,不然他放心不下定然不肯叫你繼續比試。”陳昭和走遠,腦海中又響起了慧聰的聲音。


    “是,昭和明白。”陳昭和小聲迴應,也不知慧聰能否聽見。


    來到鎮魔台上,所有比試已然結束,眾人已全部離台休整,正欲尋找師尊普渡,就聽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徒兒,你方才去了何處,為師見你行色匆匆,定是有機密之事,不妨將來與為師聽聽也可為你做出參考。”


    陳昭和聞聲知是師尊普渡,急忙躬身答道:“徒兒並無大事,是師叔祖傳音叫徒兒前去指點一二。”


    “那你師叔祖都指點什麽了啊?”普渡像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啊······”陳昭和未想到普渡會細問此事,一時間不知所措該如何對答,絞盡腦汁想些借口,可一時之間又說不出來,急的是滿臉通紅,羞漲不已。


    “哼,騙人都不會,徒兒啊,快快講來,可是關於你安危之事,不然為師這就帶你迴提摩院,這比試不參加也罷。”普渡出言恐嚇陳昭和。


    陳昭和不知是師父伎倆,隻以為師父動怒,不得已將方才所見所聞所曆全盤托出,就連慧聰最後囑咐的話語也講了出來。


    道完真相,陳昭和也不敢抬頭,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師父是否生氣,不知師父會做出怎樣的決策。


    “哼,師叔倒是為老不尊,拿我的徒弟做魚餌,打得好算盤,昭和,咱這就想個辦法,不如下次比試認輸如何,或者說隻要不遇到清才咱就再比上一兩場。”


    看到陳昭和使了個眼色,普渡繼續說道:“沒事,你大可放心,你師叔祖又不在附近,便是說他幾句也無妨。”


    陳昭和依舊眨著眼睛提醒師父,普渡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急忙轉身,見慧聰正在自己身後。


    “是誰方才說我為老不尊啊?”慧聰一臉不悅,開口問道。


    “哪有的事兒,是誰這麽膽大妄為,口不擇言,竟敢出言諷刺師叔,當真是該打,昭和,方才有人說你師叔祖閑話麽?怕是師叔你聽錯了吧!”普渡話鋒急轉,絕不承認是自己所說。


    陳昭和見師父行為表現也是覺得羞愧難當,紅著臉蛋不敢抬頭看慧聰也不敢迴應師尊的問話。


    “你啊你啊,就會耍些小聰明,莫要教壞了昭和,我就知昭和定然瞞不過你,這才前來觀望,哼,想不到逮了個正著。”慧聰出言訓斥普渡。


    普渡滿臉堆笑,訕訕答道:“關乎昭和安全,自是不敢兒戲,師叔祖······”話未說完,慧聰打斷了他的言語。


    “昭和,你去準備下一場比試吧,我和你師尊還有些話要說。”說著慧聰將普渡拽到一旁,兩人竊竊私語,所言所講不得而知。


    陳昭和見慧聰並未怪罪普渡,也放下心來,抬手將武器收拾妥當,緊了緊僧衣,邁步來到鎮魔台上。


    其餘一眾七位參試僧人均已到齊,隻待陳昭和一人便可繼續比試,見陳昭和來到,仲裁示意眾人繼續抽取令牌選擇對手。


    無巧不成書,看向眾人亮出的令牌數字,陳昭和的比試選手竟然是先前交過手的師兄清虛。


    清虛也是一樂,開口說道:“昭和師弟,你我二人正好延續比試分出勝負。”二人一番客套,並肩走向比試地點。


    一番檢查過後,二人比武開始,兩人還未動手,便已招來無數圍觀僧眾,先前聽聞二人早已有過對決,一傳十,十傳百,使得一眾看客萬分關注。


    就連些許參試人員也停下手中招式,相約暫停比試後駐足觀望,仲裁也未阻攔,任其而行。


    兩人不再拖延,紛紛亮出武器,清虛使得是一對短棍,通身藍色,配上淨月佛功顯得更是清澈淡雅,頗有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之意。


    陳昭和自然不敢輕視,摘下身後的引雷闕,將紫劫棍背於身後,開口說道:“師兄,那日師弟便是持此柱與你比試,今日再續前戰。”


    眾人見陳昭和拿起身後石柱均是為之一愣,先前以為身後石柱隻是負重工具,想不到竟是一件兵器。


    話不多言,清虛微微欠身示意陳昭和要多加小心,隨後手中短棍帶著風聲直貫陳昭和兩個太陽穴,淨月佛功同一時間運起,短棍早已附上一層寒冰。


    短棍尚未及身,陳昭和已然感覺到絲絲涼氣,撤身躲過拍擊,手中引雷闕舞起,在兩臂上盤旋,可謂是滴水不漏,碩大的柱身封鎖了清虛所有的進攻路線。


    清虛見狀,似是早已有所預料,手中兵器拋起,兩根短棍竟自行攻擊陳昭和,這一幕著實驚到了在場眾人。


    禦兵而戰並非簡簡單單將兵器懸在空中,而是真真正正的操控兵器與他人纏鬥,隻是耗費精神力,本體依然可以有所作為,這正是煉魂期才能具有的能力。


    “莫非清虛師兄已經臻至煉魂期不成,怎得已經可以禦兵而戰?”一名觀戰的年輕僧人滿臉駭然,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非也,清虛雖然已經觸及到煉魂境界,怕是還有一小段距離,這應該是禦兵訣吧,相傳已經失傳的法術想不到在這裏見到。”一位年歲稍長的僧人解疑道。


    “正是此法,伐髓期修士便可憑借此法達到禦兵而戰的境界,自身修為越高,所能駕奴的兵刃越多。”身旁又有見識頗深的僧人接言。


    清虛卻是不理眾人議論,騰出的雙手不斷變換手勢,接連不停的法術逼迫陳昭和露出破綻。


    良久時間,陳昭和攻守兼備,引雷闕舞得虎虎生風,便是清虛如有四手他依舊不落下風,一招一式毫無慌亂之感。


    見狀,清虛深知自己精神力並非深厚,不敢拖延,雙手急速連點壘成一印,口中高聲喊道:“師弟接我一招鎮山印。”雙手前送,巨印在空中凝為實體,拍向陳昭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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