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寶物稍後可助你製敵,此物威力巨大有可能傷及你自身安危,你可願意使用?”


    年輕僧人猶豫再三,不敢迴應,心中自是想到威力如此巨大的寶物定是違禁之物故而不敢應承。


    “你大可放心,此物雖然有些威力但仍屬我菩提寺之寶,算不得禁用之物,我自將寶物予你,倒是用與不用隨你。”腦海之中的聲音再次響起,言語之間充滿了**力。


    年輕僧人嗯了一聲算是作為迴應,隻是半晌不見有人送寶過來,隻得以為是有人開他玩笑,哄騙於他。


    一刻鍾過去,眾位參賽僧人均選好對手,列隊返迴鎮魔台,還未離開獨木林五裏遠,那年輕僧人便覺得身旁有一人經過,緊接著手中多了一張拇指大小的紙符,心中略作感應,果然是佛氣彌漫索性放下心來將紙符放進了懷裏。


    到達鎮魔台時,已經過了巳時,經一眾仲裁決定,第五場比試即刻開始,第一輪十六場比試同時進行。


    偌大鎮魔台被分為十六個部分,分別供十六組對手比試使用,陳昭和與那年輕僧人來到台上。


    這時,除卻仲裁又過來一人,仔細辨識,正是慧海,慧海來到二人近前,神識探過,見二人並無違禁之物,示意第二組仲裁比試可以開始。


    仲裁點頭,單手合十,宣道:“阿彌陀佛,比試開始。”


    聞言,陳昭和單手持紫劫棍架出馬步等待,棍掃一周,亮了個起手式,嘴中說道:“師兄,開始吧。”


    那僧人凝眉而立,雙手合十放於胸前還了一禮,隨後佛氣湧動,噴薄而出,也不相讓,抬手一掌手中雷甩出,直劈陳昭和。


    昭和錯步閃過,跟步進身,棍挑那僧人麵門,也不運佛罡,隻是單一棍術挑戰師兄,各式棍法逐一使出。


    那僧人深知陳昭和身為禪修,是佛家體修第一大派係,自然不敢讓他近身,腳步連動,避開陳昭和棍勢。


    彼來我退,彼退我進,二人糾結在一起不分勝負,轉眼間三四十招有餘,端得是精彩紛呈,妙不可言。


    台下觀眾不住叫好,很多僧人隻知小昭和天資絕佳,卻不知他實戰如何,一時間叫好聲引來眾多僧人紛紛圍觀,第二組的比試場外可謂是熱鬧無比。


    百招走過,小昭和不願再做留守,紫劫棍前點,明王罡應棍而出擊對麵僧人胸口,棍勢沉重不容思考。


    那僧人見閃避不開,手中凝氣一道佛刃直劈紫劫棍棍尖。


    哪知陳昭和這一棍來到身前竟分為六點,分別擊打兩肩、兩胸、兩腎,變化之快令人炫目。


    “好招,不愧是禪修天才,體術果真無雙!”台下眾僧讚不絕口,誇獎之聲未落,紫劫棍已經擊在那僧人身上五處。


    那僧人受了一棍見並無大礙,心知是師弟手下留情,隻是看台下僧眾之多,如此敗給師弟將麵上無光。銀牙一咬,下定決心,左手探進懷中取出一物。


    霎時間陳昭和心頭略過一絲不祥之感,即刻摘下身後引雷闕擋在身前,大明王罡瞬間全力發動,護住周身,嘴中喊道:“師兄,此物危險,你莫要輕易使用。”


    隻是那僧人手中紙符金光閃閃,不受主人控製,自行吸取佛氣,龐大的佛光中帶著一絲陰邪之氣。


    陳昭和見狀不忘提醒身旁仲裁:“仲裁小心,此物詭異,要慎重防禦。”自是不用他提醒,身旁的仲裁早已發覺情況不妙,立即運轉丹田內佛氣,快步上前欲要奪過紙符。


    隻是幾息時間,那僧人體內佛氣盡皆被紙符吸去,紙符光芒四溢,他隻得心有不甘,高聲喊出“不!師尊救我!”


    台下瞬間竄上一人協助仲裁搶奪紙符,就在這時,紙符瞬間爆炸,一聲巨響振動的天地顫抖,驚得所有僧人停身觀望。


    饒是陳昭和做足準備,仲裁也為他下好禁陣,他依舊是連人帶柱被崩出了鎮魔台,第二組比試圈外的禁陣也在紙符的威力之下化為烏有,小昭和在空中略作翻滾落在地麵,拍了拍身上塵土,嘴角有一絲鮮血溢出,並無大礙。


    普渡見徒弟被震出幾十丈開外,嚇得他是風一般的速度竄到了徒弟身旁,一番檢查之後才長出一口,隨後兩人一齊看向台上。


    離紙符最近的當屬那位年輕僧人與身旁仲裁,而台上哪裏還有小和尚的蹤影,端得是死無全屍。一旁仲裁也是被紙符震得昏迷不醒,躺倒在地,伸出的右臂血肉橫飛。


    稍在兩人之後的年輕僧人的師父,跪倒在地,高聲哀唿:“清輝,我的徒兒啊!”一番場景淒慘落寞,令人不忍直視。


    端得是:


    落雨無人季,孤身月夜中。


    跪天許清願,攬懷一淩風。


    修佛多沉寂,有徒伴前行。


    今日心已去,老柏送青鬆。


    慧聰聽得巨響匆忙趕到鎮魔台上,見慘象發生,氣得火冒三丈,哼了一聲下得一眾僧人噤若寒蟬,連老一輩的僧人都很少見到慧聰發怒。


    “慧海,你過來,你是怎麽檢查的,今日過後辦你失職之罪,你現在去將所有參試人員再檢查一遍。”


    慧海深知自己一時疏忽釀成大錯,心有愧疚,見慧聰發怒更是不敢頂撞,一向以嚴謹示人的慧海竟然也低頭認錯,唯唯諾諾,著實令眾人心頭發顫。


    慧海領命將一眾參試人員再次例行檢查一遍,包括受害的陳昭和也一樣沒有放過,神識籠罩全身,細致入微不放過蛛絲馬跡。


    “普賢,普炳,你二人將他倆抬到琉璃閣,比試繼續進行,這場算陳昭和獲勝,你等散去吧”慧聰繼續吩咐道。


    “還愣著幹什麽,快散去,該幹什麽幹什麽,莫要在此耽誤時間。”慧聰見眾人依舊不動,出聲嗬斥道。


    一眾僧人聞言立即散去,選定其他場次繼續觀戰,隻是言語間討論的盡皆是有關於紙符之事。


    眾人離去,慧聰盯著台上痕跡仔細觀看,吸收佛氣的紙符炸裂之後竟然在地麵留下一絲絲黑氣,黑氣凝而不散隱約構成一幅圖案,隻是模糊不清,看不出要表達的意思,隨後他抬手將痕跡抹去。


    陳昭和見慧聰奔自己而來,深施一禮,說道:“師叔祖,昭和感覺今日爆裂的紙符上帶有一絲那日······”


    慧聰抬手阻止了小昭和的話語,示意他事關重大不要再提,免得被閑雜人等聽去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身上可有傷勢?”


    “迴師叔祖,昭和並無大礙。”


    “這有一粒丹藥你服下吧,免得這次事故影響了你接下來的比試。”慧聰從懷中拿出一粒丹藥遞與陳昭和。


    “謝師叔祖。”


    “之後的比試你定要加倍小心,不知是誰盯上了你,欲除你而後快,憑我的直覺認為接下來還會有人出手,你可敢繼續比試?”


    “師叔祖放心,昭和定會奪下一個名額不墜師傅的名望。”


    慧聰一樂,摸摸陳昭和的頭轉身離去,雖是言語輕鬆,可是他的內心要比小昭和還要緊張,可謂是一腔心血都寄托在陳昭和的身上,故而生怕他有一絲危險。


    比賽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其餘僧人隻是以為這是一場意外的事故,認為是那清輝瞞過了慧海法眼帶了個違禁品入場參試卻不想丟了自己的性命。


    一個時辰過去,十六場比試均已停止,晉級的十六位僧人繼續抽取各自對手,陳昭和在仲裁手中抽過一枚令牌:八。


    待所有人抽過,昭和在人群中找尋自己的對手,仔細確認之後,同樣抽到第八枚令牌的竟是師兄清定,清定看向昭和也是一樂,出口說道:“師弟,稍後你可要手下留情。”


    “師兄謙虛,怕是要讓師兄讓我一二了。”


    兩人並肩走上鎮魔台,慧海依曆再次進行檢查,確認無誤之後示意仲裁可以開始比試,仲裁方要發令,就聽清定說道:“仲裁,我認輸。”


    聽得清定言語,不光是仲裁愣在當場,就連陳昭和都極為不解,出口勸到:“師兄,你不必如此······”


    清定擺了擺手,開口說道:“師弟不必勸我,我意已決。”說著走下鎮魔台離開了參試現場。


    仲裁見狀判陳昭和勝出,昭和聞言也下了鎮魔台向清定追去。


    “師弟你不必在意我,雖然非常想與你過招,但是為兄深知自己資質,還不如讓師弟你省些體力,隻是日後師兄要找你切磋時你切莫推辭便好”清定倒是看得開,滿口笑意,調侃陳昭和。


    陳昭和知曉清定心意,站在原地深深施了一禮,莊重的說道:“師兄,我定會奪取這次比試的第一,把你的那一份一齊贏迴來。”


    “哈哈哈,師弟你今日怎得如此多愁善感,不必理我,快些去觀戰好了解對手的實力,我先迴禪房休息了。”說著話清定拍了拍陳昭和的肩膀向遠處走去。


    陳昭和望見師兄離去的背影,輕輕擦拭了眼角的淚水,直到清定完全消失,他才轉身離去返迴鎮魔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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