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便是這引雷闕再過貴重卻也及不上你的性命啊!“慧聰一聲歎息,抱起陳昭和迴轉菩提寺。


    接到慧聰傳音的普渡大師火急火了的來到琉璃閣,方才踏入閣內,他就高聲喊道:“師叔,是哪個不開眼的傷了我的徒弟,你放他出來,我這就一掌拚死他!“


    “普渡,不可莽撞,佛陀麵前豈敢言勇、妄談殺生?空聞師叔正在為昭和療傷,你莫要言語攪了師叔的安寧!“慧聰一皺眉,出口訓斥普渡,令普渡站在一旁,不要言語。


    普渡見師祖空聞正在行醫,不敢多嘴,悻悻的站在慧聰身旁,觀察陳昭和的狀況,待看見陳昭和血肉模糊,昏迷不醒時,他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叔這究竟是誰幹的?這哪裏是受了些輕傷,若不是醫治的及時,怕是性命不保啊!師叔,你快告訴我是何人所為?“


    “阿彌陀佛,普渡你稍安勿躁,有我出手哪怕是傷勢再重十倍也醫的過來,你莫要擔心,一旁等候便是。“空聞也聽出普渡語氣中的急切,心中不忍開口說道。


    普渡聽聞師祖開口也不敢造次,眉頭緊皺,自鼻孔中喘出粗氣,急躁不安,雙手用力搓著衣袖,將身上的麻布僧衣撚出了兩個拇指粗的大洞卻也渾然不知。


    一旁的慧聰大師也是滿心焦急,自然十分理解普渡的心情,暗自傳音告知普渡詳情,普渡聽完頓青筋暴起,一雙牙齒咬的咯嘣嘣直響,雙拳緊握也攥出了聲音,看樣子似乎要那隻巨猿。


    “你切記不可操之過急,這巨猿怎得如此膽大,又如何知曉了引雷闕的口訣?這些尚是迷團,代問清詳情才可再做發落,不能被一時的仇恨充昏了頭腦。“慧聰見普渡怒氣衝天,怕他事後做些不該做的事,急忙傳音勸誡普渡。


    一旁的空聞大師專注眼前病人,手中佛氣連連發出輸入陳昭和體內修複破損內髒,然而無往不利琉璃自在如來的佛的佛氣竟然效果不佳,小小的裂縫也需要巨量的佛氣灌輸,似乎是陳昭和的肉身中有些物質在吸收能量。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陳昭和體內傷勢恢複大半,裂縫愈合的心髒跳動起來更加有力。這時空聞大師自僧衣內拿出了一粒丹藥塞進了嘴裏,因為若還想治療外傷,他的一身佛力竟然不夠,莫說是一旁的慧聰,普渡二人心存不解,就連他自己也是詫異無比。


    最終,足足用了三個時辰的時間,空聞大師才醫好陳昭和一身傷病,期間又補充了兩粒迴氣丹,他才堪堪完成治療。


    空聞一聲長歎,說道:“稍後他便會醒轉,雖然傷勢較為嚴重,卻未嚐不是他的機遇,此番治療我發現他體內融入了一種神性物質,帶大病痊愈肉身強度定然會上升一個檔次,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阿彌陀佛,旦夕禍福,便是佛祖也難言盡,我先行離去了,你二人待他醒轉便將此丹喂他服下。切記,三日內不可再傷筋動骨,不然會留下隱疾。”說完,空聞大師飄然而去。


    普渡領了丹藥在一旁等待。慧聰也不曾離開,對陳昭和的狀況也是擔心至極。兩位大師雖是佛法高深,對此也是一籌莫展,


    又過了一個時辰,已是第二日醜時,陳昭和臥在病榻上緩緩醒來,欲要挪動雙腿卻是比登天一般,普渡、慧聰聽見聲響,急忙俯身來看。


    陳昭和睜眼望見普渡,開口說道:“徒兒又給師父添麻煩了,敢請師父責罰。”


    “徒兒,你好生休息,也莫要言語,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哪裏來得責罰,隻是日後再遇此事切記莫要衝動,寶物雖然難得卻終究是身外之物,你便是迴寺來尋為師也好,為師自會帶你去尋迴寶物。”普渡滿麵祥和,見徒兒並無大礙他自然是滿心歡喜,連忙將丹藥交予陳昭和讓他服下。


    陳昭和服下仙丹,開口說道:“徒兒還有一事要說,自菩堤寺向北五裏處有一座寒潭,寒潭是一位師兄發現的,今日讓給徒兒做為修煉之地,徒兒進了寒潭便被一莫名黑洞引去,洞內遍布死氣,若不是師祖所賜寶物救下徒兒,徒兒早在那時便去了西天。”


    陳昭和一五一十的將洞內所見所聞全部講出,慧聰聽完才恍然大悟,隻是最後聽到黑光逃竄離去的事情又是眉頭一皺。


    “普渡,此事事關重大,我需前往冰族稟告師祖,你在此照看昭和,不要隨便離去。那巨猿我也留給你審問,也是你不可破戒殺生,記下了嗎?”慧聰滿麵嚴肅告誡普渡,隨後自袖中放出巨猿推向普渡後轉身離去趕往冰族。


    普渡見眼前巨猿被縛在地,厲聲質問:“阿彌陀佛,是何人唆使你傷害菩提子弟?又是何人授你引雷闕口訣,若是不說,便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巨猿先前被慧聰抓起時便知大事不妙,此番又見到眼前的大和尚氣息也是同樣強橫,足以碾壓上千上萬個自己,心中已料到在劫難逃索性心中一橫,閉口不言,任憑普渡百般喝斥也是一聲不吭,兩眼一閉,癱坐在地等待處置。


    普渡直罵的口舌生煙,那巨猿依舊不為所動,良久才開口說了一句:“我還真不信你敢在這裏把我殺了,你便說出花來我也不告訴你實情。”


    這句話可著實惹惱了普渡,普渡隻說了一字:“好!”之後手凝佛罡一掌直拍巨猿前額,那巨猿心中一顫,暗道一聲:完了。便再次閉上雙眼等待死亡降臨。


    “師父,不可!”一旁陳昭和見狀,急忙喊道,就欲起身攔住普渡。


    普渡聞言收起雙手走到陳昭和近前,扶陳昭和再次躺下,嘴中說道:“徒兒不可妄動,空聞大師特叮囑你三日之內不可再做勞累。兀那猿猴,今日看在我徒兒麵上放一條生路,便將你鎖在達摩山上直至壽命終了。”


    “哼,我也不受你等恩情,這便將實情告知你等,免得日後你猿爺爺我被人落下口舌。”巨猿滿麵不屑,似乎將生死置之度外。


    原來,早在幾日前便有一麵目詭異之人來尋巨猿,好言哄騙巨猿說陳昭和在寺中也數的上名號,又將陳昭和長相,所用武器講出,最後告知巨猿隻要搶下石柱打死陳昭和便可逐步侵蝕掉菩提寺從而獨占極西之地,繼而那人留下引雷闕法決後便消失無蹤。


    巨猿初具智慧,雖然有些分辨能力但被那人幾番恭維已經不分南北,恰好今日陳昭和放下石柱跳入寒潭良久不見蹤影,巨猿見時機成熟便偷走引雷闕又將陳昭和引到密林要一舉擒獲。


    先前不敢動用引雷闕也是因為巨猿怕菩提寺有所感應誤了大事,二來一位陌生之人留下的法決他也不敢輕易動用,這邊出現了先前陳昭和遇難的一幕。


    見巨猿道出實情,普渡有問清教唆巨猿之人的麵貌特征,巨猿詳細描述那人麵貌,幾息之後又無法篤定隻得又說出另一幅麵貌,兩柱香下來足足描述了七八個有餘,急得巨猿自己也是連連搖頭,莫要因此而誤了自己性命,可依舊記不清楚。


    普度直到那人是下了幻術蒙騙過了巨猿,也不強求,思索片刻又開口說道:“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隻是你要奉我徒兒為主,永世不得背叛。你可依得?”


    巨猿哼了一聲就欲拒絕,轉念一想自己的境地又將張開的嘴合上,思考了良久,最後艱難的說道:“要我奉他為主也不是不可能,隻是現在還不行,若將來他能打得我心服口服我便主動簽下契約,如若不能,我寧願被困死在菩提寺中!”


    “阿彌陀佛,我便應下你的要求,隻是你日後膽敢矢口否認,我便叫我徒兒將你就地正法,他不曾入我佛門,自然是殺得了你。”普渡放心不下,又是出言恐嚇巨猿。


    “不消你多說,猿爺爺頂天立地,自是說到做到,你放心便可。”巨猿哼了一聲,不耐煩的答道。


    定下誓言後,普渡便出手將巨猿困在達摩山待日後陳昭和前去降服。


    再說大長老慧聰來到冰族,經人通稟後進了景軒閣,見到師祖能寬正與冰族的老族長冰遠聞對弈,不敢出言,隻能在一旁等候。


    能寬見慧聰麵露焦急,放下手中棋子,出口問道:“慧聰,你有何事便說出來吧,看你步履匆匆,定是遇上了些**煩,可是寺裏的孩子出了些意外?”


    “阿彌陀佛,師祖,正與此事有關,先前慧聰聽到師祖與冰前輩談話提及一種異人,氣息似冥族卻又頗為不同,這次寺中的年輕弟子陳昭和發現一處遺跡,聽他描述是有位老前輩封住的異人逃走了,慧聰不敢自行前去,這才匆忙趕到稟告師祖。”慧聰前些時日在冰族拜訪時便聽師祖與冰族老族長談到了一類上古異人,這類異人來自何處並無史料記載,據說上古紀元的結束與玄陽道人的離開都與這類異人有關。


    “什麽,此言當真?”冰遠聞聞言早已無心下棋,待慧聰說完猛地站了起來。


    (未完待續)


    今天看書評看到了一些讀者的顧慮,有的感覺到瀟湘的書過於武俠風,在這裏稍作解釋。


    一是瀟湘不願寫一些打鬥中空念名字的場麵,想要將書中最為精彩的打鬥場麵描述的細致一些。


    二是現如今陳昭和年紀尚小,修行之法所會甚少,待日後修有成果便會自行改變一二。


    最後再次感謝讀者朋友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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