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聲正是來自於秦王爺。


    秦勉聞聲向下看去,見秦王爺滿麵焦急,心中不解。就在這時,場上突發異變,那倒地的晉川猛的睜開雙目,手中銀槍刺向秦勉,秦勉隻聽得耳邊岡聲作起,之後便不省人事。


    “卑鄙小人,勉兒前去扶你,你卻趁機偷襲,好不要臉。”秦王爺氣得渾身顫抖,右手指著晉川罵道。


    “誒,秦王爺此言差矣,自古兵不厭詐,你兒慘敗,正是學藝不精,又怎能願得了別人?”一旁的晉王心情大好,與秦王插科打諢。


    闞文自觀眾席上躍起飛奔至台上,抱起受傷倒地的秦勉,拔掉秦勉身上銀槍丟在一旁,仔細查看傷勢後,大吃一驚。


    “你,你竟然用毒,當真卑鄙,快拿來解藥。”闞文一臉怒意,大聲喊道。


    “比賽有沒有規定不許用毒,解藥沒有。”晉川說道。說著,勿自走下台去,不理場上二人。


    主試官張正腳踩清岡飛到台上,檢查秦勉傷勢,待他看清傷口情況也是微微一皺眉。


    “晉王爺,把解藥拿來。”


    晉王爺聽聞此言,連忙搭言,“是,張穀主,小王這就叫小兒拿出解藥。”


    “川兒,聽到沒有,快拿出解藥。”晉王爺假裝訓斥到。


    “父王,孩兒當真沒有解藥。昨日孩兒在城中閑逛,遇一商販告訴我,塗上這種液體,可以使銀槍更為堅固,孩兒聽信,便買來一罐塗於槍上,隻是沒想到卻是**。要我說,也是怪那秦勉倒黴,早知刀槍無眼,何必前來參加比試,在家呆著不就無事了。”晉川滿不在乎,一看便知滿口謊言。


    聽到晉川此言,直氣的秦王爺昏死過去。


    “我也醫治不得此毒,此毒甚是兇狠,若無高人,秦世子怕是撐不過今夜。你們將他抬下,速去尋人醫治吧!”張正也是搖搖頭。


    這時,台上又出現一人,讓過張正,開口說道:“阿彌陀佛,讓老僧來看看秦世子傷情。”


    張正一見來人,深施一禮,嘴中說道:“晚輩不知慧頂大師在此,這廂有禮了,大師在此,秦世子有救了。”今日是慧頂在此,因為噬血穀來人拜訪慧聰,慧聰脫不開身,稍後才能趕來參加收徒儀式。


    慧頂也不搭言,俯下身仔細觀望傷勢,良久後開口問向闞文:“這一槍紮在世子右胸上,毒素過強,世子體弱,隻能將毒順勢匯於右臂暫封。隻是若三日內找不到解藥,怕是右臂不保,此法可保世子性命,如若答應,老僧這就施法。”


    闞文見老僧尋問自己,知道前麵站著的便是化生寺的高僧,卻也不敢作答,連忙看向台下的秦王爺。


    秦王爺早被下人喚醒,也聽見了慧頂之言,無奈之下,隻能開口說道:“謝大師之恩,還請大師施法吧。”老僧聽見秦王應允,急忙用指點住傷口周圍,有少許血液濺出,落在地上,被滴上血液的青石板冒起了白煙。


    良久之後,老僧起身說道:“阿彌陀佛,你等抬世子下去休息吧。”


    秦王忙派上抬下秦勉,謝過老僧之後,帶闞文等人立刻趕迴了休息處,又命闞文帶人全城搜尋那名買藥商販。


    看台中晉王父子看見秦王率人離去,均是冷笑不迭。


    “哼,哪裏來的商販,那**是你二叔在噬血穀的寶庫中拿來的,若不是蹦出個老和尚,管保那秦勉一命嗚唿,就叫這秦王一脈就此斷後。”晉王麵色陰冷,陰森森的說道。


    “父親大人英明。”晉川在一旁陪襯。


    台下觀眾中的陳昭和見到秦勉被台下去送走,稍作猶豫後也抬腳跟了上去。來到客棧,見一人走出急忙攔住,說明來意後,那人立刻反迴客棧稟報。


    “嗯?不是剛叫你出去嗎?怎麽又迴來了。”秦王滿是無奈。


    “稟王爺,客棧外來了一名小乞丐,說是能醫得了世子。”那人答道。


    “乞丐?”事情關乎秦勉安危,秦王不敢怠慢,向那人說道:“快請進來,還愣著幹什麽。”那人緊忙出棧請進陳昭和,秦王爺見到陳昭和卻是一愣,之後吩咐一旁人為陳昭和看座。


    陳昭和擺手製止,說道:“我與秦大哥是朋友,先前家師給了我一粒丹藥,我見秦大哥中毒,就將這粒丹藥送了過來,不知能否醫得了秦大哥傷勢”說著從懷中遞出丹藥。


    “不知貴師何人,我改日定當拜謝,”秦王問道。


    “家師不許我外傳,還請王爺見諒。”


    “是是是,是我魯莽了”說著,秦王爺接過陳昭和遞來的丹藥,命下人伺候秦勉喝下。


    約有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自秦勉傷口處流出大量黑血,漸漸血的顏色由黑轉紅,匯聚在右臂處的一片紫紅色毒素消失,一刻鍾後,傷口不再流血,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恢複了起來,這一幕驚到了一旁觀望的秦王爺,當即就要向陳昭和跪下。


    昭和連忙閃身躲過秦王大禮,嘴中說道:“王爺不可,折煞我了,我是因為和秦大哥的關係才來的,王爺這般我可承受不起。”


    “小兄弟,你拿出的藥可稱為是神藥,就是傾我所有也難以買到。我無以為謝,自然要施一大禮,以後小兄弟但有難處,我秦王府上下萬死不辭。”


    “王爺嚴重了,待秦大哥醒來我便離去,此番在中州城尚有些瑣事要辦。”陳昭和謙遜的說道。


    “可有我能幫到的地方,小兄弟隻管開口。”


    “謝過王爺了,隻是一些小事,不值得操勞王爺。”


    秦王見陳昭和一再推阻也不再深問,命人茶水招待陳昭和,又過了能有兩柱香的時間,秦勉在床上微動了一下,發出了嗯的一聲,因為傷口處帶來的瘙癢抬手便要去抓,一旁的秦王忙壓住秦勉的手。


    秦勉緩緩睜開雙眼,看清眼前景象。秦王為秦勉訴說方才發生之事,秦勉自然是感激萬分,三人又在秦勉床邊話起了家常。


    中州城,擂台


    舉城矚目的收徒比試決賽開始了,張正在擂台上鄭重警告晉川不許在槍上塗毒,否則將取消比試資格,之後便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一眾觀眾在場下高聲喊道。


    “晉川,晉川,晉川。”支持晉川的喊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樂得晉王是笑不攏嘴,向四周說道:“天命所歸,天命所歸。”


    當然也有群眾支持楊婕,隻是聲音小了些,被支持晉川的聲音蓋了過去。


    楊婕滿不在乎走上掏出寶環就要上台,一旁的天運城城主拉住楊婕,小聲囑咐道:“婕兒不可意氣用事,那晉川心狠手辣你要小心為是。”


    “爹爹放心,女兒自有安排。”說完就旋轉身軀飄上擂台,簡簡單單的輕功卻著實不易,頓時引得台下一片喝彩。


    “哼,小小年紀就會賣弄風騷,當真不可一世,待我將你打落台下,看你還如何恬不知恥,蓮雲穀怎麽就看上了你這麽個廢物。”晉川眯著雙眼,嘴中毫不留情。


    此話一出,當時就惹得台下眾怒。


    “我的眼神還不用你來懷疑,你若在口出狂言,休怪我將你廢在此地,你那小小的噬血穀叔叔我還不放在眼裏。”蓮雲穀穀主眼神微眯,不屑的說道,預期之中流露出一絲似乎是懶得踩死一群螞蟻一般。


    台上的晉川眼神怨毒卻又不敢頂撞,隻能將一腔怨氣歸於楊婕身上,當即銀槍前刺,紮向楊婕。


    楊婕閃身躲過這一槍,右手環環住長槍,左手環施展雷擊法劈向晉川。


    晉川抽出環中長槍,後撤一步,甩出槍芒抵擋雷擊法,運丹田氣當空劈下,這一槍勢大力沉,若砸在普通人身上定是骨斷筋折。


    楊婕見勢不敢硬接,隻能閃身躲避,探出雙環欲再次施法。


    晉川哪能給楊婕施法的時間,大槍快速刺出,招招致命,逼迫楊婕以環擋架。


    如此這般,楊婕落入下風,一時間難以逆轉,兩刻鍾後,終於體力不支,敗下陣來,跳出戰圈兩步,口中喊道:“我認輸。”


    晉川見此依舊不依不饒,在楊婕話未說完之時,跟進兩步又是一槍劈下,就要將楊婕了結於此。


    “你敢?”說話間蓮雲穀穀主李惠甄揚手就是一擊,肉眼可見的氣波直接拍在晉川身上,晉川當即口吐鮮血,看向楊婕的眼神更是怨毒。


    這時楊婕卻偷偷地朝向晉川眨了眨眼,又吐了吐舌頭,仿佛告訴晉川方才她是故意引誘晉川出手一般。氣的晉川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主試官張正不敢對李惠甄說三道四,隻能批評晉川道:“你方才怎麽還要出手,不曾聽到她認輸的聲音麽,此番受傷也是咎由自取。”


    晉川聽了此言,更是怒火中燒,台下的晉王見兩人都招惹不起,隻能命人攙下台上晉川,之後左右作揖,兩麵逢源。


    中州城,秦王客棧


    “什麽,真讓晉川那小兒得了冠軍。”秦王拍案而起,氣氛不過。通報之人又將之後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聽得秦王冷笑連連。


    “打得好,就應該一掌廢了那惡毒的小子。”秦王狠狠地說道。


    一旁的陳昭和聽到兩人對話,起身說道:“王爺,在眾人離去前我尚有些事情要做,就此告辭。秦大哥身體已無大恙,可以一同前去參加最後的收徒儀式,此為要事,我就不在這裏耽擱你們的時間了。”客氣一番後,陳昭和離開客棧,直奔一個地方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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