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跑出通道卡口,這時候設在院牆角落的射擊塔上便響起了槍聲。


    乾隆不等我吩咐,他的鬼魂馬上就衝到那射擊塔上。我的陰詭之氣一直都沒有停歇,當即給了乾隆一份力量,讓他又附身於射擊塔上那人。


    這時有一隊獄警舉著盾牌趕來,乾隆掉轉槍口。直接就向獄警隊伍中掃射。


    後邊跟著我們跑出的犯人見我們占領了射擊塔,全都呐喊著往外衝。我趁亂打死一個獄警,從他身上摸到一支手槍。然後就在人群中射殺獄警。


    很多人也和我一樣,見了獄警就打。乾隆在射擊塔上射了一會,突然被另一個射擊塔的人把他的附身幹掉。乾隆的鬼魂雖然也可以打人,但那隻是局限於空手,如果要用武器的話,他必須借助附身。現在死了附身,乾隆罵了一句,又飄過去把那人附了身。這時就有犯人跑上了射擊塔,開始對著下邊一通亂掃。


    我已經跑到了大門旁,但是那大門是鐵門做的,門上又加了鎖,一時之間很難打開。這時候又有一隊警察到來,不過這一次他們全都端了衝鋒槍,對著人群就射。


    我正著急。這時候警察隊伍中突然響起了炸彈爆炸的聲音,鬼哭狼嚎聲中,乾隆飄到了我的麵前,這次他是以鬼魂的姿態出現在我麵前。說道:“這蠻夷人發明的炸彈,炸起來還真舒服!”


    我心想要不是你們當初禁止發展火器,其實你早就可以玩到炸彈。不過現在逃命要緊,我沒心思去追究他的曆史責任,當即讓他附身於一個身材很高的大漢,並讓他站在鐵門之前。然後我深吸口氣,一個飛縱馬上就踩到了那人的肩旁上,再猛地往上一跳,抓住了鐵門的上緣,翻身就跳出了監獄之外。


    我才落到地上,伊佐也跳了出來,跟著是法國人出來。


    “跟我來!”出了大門。伊佐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好像對這裏的環境非常熟悉,舉步就跑。


    我念了一聲咒語,將乾隆召喚迴來,緊跟在伊佐身後,法國人看了看四周,他最後也選擇跟著我們。


    跑了一陣。前邊出現茫茫的大海,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監獄在海島之上。


    “怎麽辦?”法國人著急地道,“他們很快就會追來!”


    “你看那邊!”伊佐突然往後邊一指。


    我趕緊向伊佐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那邊並無動靜,正覺奇怪,隻聽法國人“啊呀”一聲。我迴過頭來,隻見法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看他的樣子,竟是死了。


    “這?”嗎亞巨劃。


    我不知道伊佐為什麽這時候要殺法國人。


    “多了是個累贅。”伊佐笑道,“你跟我來。”他說完就快步往旁邊的一塊礁石走去。


    我又看了地上的法國人一眼,確認他的確死了。其實這個法國人雖然不招人喜歡,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跟著我們,並且剛才又是一起逃出來,我對他還是生出了一些患難之交的友情。現在見伊佐轉眼間就把人殺了,我突然就覺得這個伊佐其實也不是那麽地道。


    不過,這時候可不是責怪伊佐的時候,我心想以後和這種人不要深交就是。見伊佐已經離我有一段距離,我趕緊跟了上去。


    伊佐走到礁石旁,然後他弓身鑽進了礁石下邊的一個石頭洞穴。我忍不住向四周看了一下,後邊的追兵還沒有到來,不過我也注意到,應該這裏是監獄的緣故,這地方平時應該幾乎沒有人來,現在伊佐對這裏這麽熟悉,看來他早就到過這裏。


    “快來拿東西!”伊佐在洞內叫我。


    我比伊佐高了很多,這洞穴就不怎麽好鑽,於是我就弓著身把手伸了進去。


    伊佐放了一樣東西在我手中,說道:“拿穩了!”


    我隻感手中一沉,連忙把東西拿了出來,原來這東西是一個一米來長的木箱。我把木箱拿到洞外,這時伊佐也抱了一個木箱出來。


    “這是潛水裝置。”伊佐說,“你注意看我是怎麽用的,很簡單,兩分鍾就可以學會。”


    伊佐說著就將木箱打開,裏麵果然就有一個氧氣罐以及軟管和腳蹼等物。我也打開了木箱,學著伊佐的樣子將氧氣罐背在了背上,再穿上腳蹼,戴了氣罩和眼鏡。


    “在水中跟緊我!”伊佐說著就走進了海中。


    現在正是夏天,別說這次逃命要潛水,就算是休閑,我也早就想潛一迴水玩玩了,當即跟著伊佐下到海中。


    到了海中之後,伊佐很快就在海麵消失,我連忙也沉入水中,隻見伊佐在我左前方向我招手,我做了一個手勢,遊了過去。


    我們就這樣在海水中一直往前遊,我注意到伊佐時不時拿了一個指南針出來定方位。差不多半個小時後,伊佐向我做了個手勢,然後他就浮了上去。


    我也浮出水麵,馬上就看見在前方百米遠的地方有一艘輪船。伊佐加快速度向輪船遊去,不一會輪船上就有人扔了兩個套著繩子的救生圈下來。


    “自己人!”伊佐將氧氣罐扔了,取下口罩對我說。


    我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伊佐在監獄裏居然還安排了這麽周全的接應計劃。很快,我們便被輪船上的人拉了上去。


    上了輪船,我發現甲板上站著十幾個青壯年,這些青壯年都是一樣的打扮,他們見了我們,齊齊地躬身行禮。伊佐一擺手,帶著我徑直進入到內倉。


    我們到了內倉後,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對著伊佐弓腰行禮,口中說了一句什麽。我聽不懂老者說了什麽,但是卻聽出他說的是日語。看他對伊佐這麽敬重,我覺得這個伊佐的身份不一般。


    伊佐對那老者說了幾句話,那老者轉身走了。


    “不要奇怪。”伊佐對我笑道,“我的事以後再告訴你,你先休息!”


    他說完,笑著走了。


    我莫名其妙,但是現在在海上,我也隻能客隨主便。


    又過了一陣,先前出去那個老者迴來,他對我笑道:“請跟我來。”這一次,他說的居然是漢語,並且音調還發得挺準的。


    我跟著老者行去,來到了一個房間。我看了一下,原來這裏是一個浴室間,裏邊有一個大大的浴缸,此刻在浴缸旁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


    “她會給你洗澡。”老者說,“在監獄久了,很枯燥吧,如果你體力還好,無論什麽事都是可以做的。”


    老者的話最是明顯不過了,我看了一眼浴缸旁的女子,突然就想起了在魔都時替我洗澡的那西服女子。這個女孩子雖然和那西服女子長得不像,但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身材和相貌都是非常的好,是那種男人見了就會有反應的好。


    我暗罵一聲,心想這個伊佐究竟是什麽來頭,怎麽逃出獄後馬上就給我安排了這麽一頓大餐?


    不過這時候我可沒有那方麵的欲望,在水中遊了這麽久,說實在的,我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


    我對老者道:“可不可以先給我一些吃的?”


    老者笑道:“已經安排了,你邊洗邊吃!”他說完,也不等我再問,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歎了口氣,再看那浴缸旁的女孩子,卻見她已經把衣服脫了。我又是暗罵一聲,心想這日本人真是好玩,給別人洗澡,怎麽先脫自己的衣服?


    我雖然很餓,但是看到那女孩子傲人的身材後,我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反應。


    那女孩看了我一眼,明顯地吃了一驚。我一愣,問道:“怎麽了?”


    我這話一問出口,突然就覺得有些唐突,因為我說的是普通話,她一個日本妞,怎麽可能聽得懂呢?


    “你,你的樣子怪怪的。”女孩子仍是一臉的吃驚,說的居然也是漢語。


    “你的褲子破了。”


    突然,我脖子上玉石塑像裏的乾隆說道。


    我一驚,趕緊低頭。這一低頭,我不由臉上滾燙!原來乾隆說得沒錯,我的褲子還真是破了,並且破得恰到好處,竟是脫穎而出。


    “哎,好久沒看到這種場麵了。”乾隆突然歎了口氣,“我是鬼,又沒有附身,隻能幹瞪眼看你行好事了。”


    我不理會乾隆,將手擋在褲子的破口處,對那女子說道:“你去拿點吃的過來。”


    那女子答應一聲,轉身就往身後的一個保鮮櫃走去。我趁此機會,趕緊將衣服褲子脫了,然後跳到了浴缸中。


    “她是替你洗澡的,你還這麽害羞?”乾隆不屑地笑道,“真是沒見過大場麵的鄉巴佬啊!”


    我怒道:“你再說,信不信老子念咒語玩死你!”


    乾隆嘿嘿一笑,趕緊認錯:“對不起,你是純真,不是鄉巴佬。”


    這時那女孩子拿了一碟食物過來,我不再理會乾隆,隨便吃了一些。女孩子等我吃好,她一腳就邁進了浴缸。我嚇了一跳,連連向她搖手。


    “不要我服務嗎?”女孩子說。


    我點了點頭。


    話說,我雖然是想放任自己,但是考慮到畢竟伊佐的為人並不怎麽樣,如果我受了他的賄賂,以後在他麵前要說硬氣的話就顯得有些底氣不足。畢竟,日本人的好處,還是不要隨便拿的好。


    女孩子看上去挺委屈的,然後她就默默地穿好了衣服坐在一旁等我。


    乾隆突然歎了口氣,說道:“陳大師,要是我有你這樣的定力,就不止活80多歲了。這麽好的女子都不禦了她,換成是我,寧願少活幾歲也要上的。”


    不知道為什麽,我這時已經琢磨出用陰詭之氣通過心靈對話的方式和乾隆溝通,我心裏對他說道:“當初你雖然是皇帝,但活動的範圍其實有限得很,要是以你這樣的思想生活到現在,成天除了想女人之外還能幹什麽正事?”


    乾隆歎了歎,說道:“你說得也是,還是現在的人定力好啊。要是古時候的人接觸到這麽多的誘惑,那就寫不出那麽多的聖賢書了。”


    我不願和乾隆深聊下去,洗好澡後就然那女孩子帶我到臥室去睡覺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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