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林佩珊去得這麽匆忙,心裏隱隱感覺到有什麽不對。


    迴到家中,我下意識看了看牆角的小密室,卻見防盜鎖完好。這時我突然就想把它拿出來看一看,結果開鎖後我又傻眼了:小密室空空如也,那水泥神像已經不翼而飛!


    “是林佩珊,肯定是林佩珊!”


    我又怒又悔,怒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把我的東西給偷了,後悔的是沒把這神像藏好。


    哎,我在這些人麵前,終究還是太嫩了!


    神像被偷,我本能地就想馬上到林佩珊的學校去找她。但是這個衝動的想法隻不過在我腦袋中過了一下就被我自己否決。要知道,我可沒有她偷我神像的證據啊。


    沒有證據,冒昧地去找她,在那麽厲害的一個女人麵前,我不是去送死嗎?


    但是,東西被偷了,總不能白白地被偷,更何況那神像是那麽重要的一個東西。當然,說它重要,隻不過是我的推測,畢竟它到底有什麽用,我也是一點都不清楚。


    第二天,我還是到鎮上的派出所把林佩珊偷我神像的事說了一下。因為和馬刑警抓趙監工的事,現在我們鎮上的警察對我態度挺好的。不過呢,水泥神像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警察剛開始不把我說的話當迴事,但是後來我說那神像可能涉及到一個天大的秘密,就像趙監工為什麽為了偷一個鬧鍾就殺了五個人一樣,這事說小也不小!警察見我說得認真,便承諾我說會把我說的事情反映上去。


    幾天後,陸振突然迴來,我見他沒和徐瑄在一起,便問起那日別後的情況。


    陸振給人的感覺和以前有些不同,但是具體有什麽地方不同我又說不上來,畢竟我以前沒怎麽和他接觸。陸振告訴我說,徐瑄的病被那老婆婆完全醫治好了,現在已經迴到了學校,他這次迴來,主要是把放在姚二叔家的一些東西帶走。


    我又問他林佩珊和何家駿現在在他們學校如何,結果陸振告訴我說林佩珊和何家駿已經各自迴台灣和香港了。


    沒想到林佩珊和何家駿得到神像後就離開了大陸,我覺得他們二人或許去聯大讀書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個幌子到我們村裏來竊取那尊水泥神像。不過現在他們已經帶著水泥神像遠走高飛,對於我這樣一個生活在偏遠山村的農民來說,要想再找到他們恐怕比登天還難。


    但是,我也並不氣餒。


    我覺得如果那水泥神像蘊含著一個大秘密的話,那麽它就不會無緣無故地被藏在我們村的那個斷崖下。現在它雖然被林佩珊拿走,或許有一天它還是要再次出現我們這裏。


    既然已經開始,我想就不會那麽輕易地結束。我總是有一種感覺,在我們村,還會有事情發生。


    果然,我們村還沒安靜多久,這天陳村長又找到了姚二叔。他們談了一會之後,姚二叔把我叫了過去。


    原來,陳村長這次來找姚二叔是找他商量一個事。陳村長說,外省來了一家有錢人,這家人很迷信,他們想在我們鎮找一塊地埋葬死去的親人。但是,在找到葬地之前,那家有錢人需要把未下葬的親人暫存在我們村莊的農戶裏。


    由於那家有錢人是直接從市裏找的關係,所以上麵一級級地往下分派任務,我們鎮長得到這個任務後,自然是把任務分給了我們陳村長。陳村長覺得我們村的姚二叔是個陰師,所以他覺得這事可以讓姚二叔幫忙。


    “主要是那家人自備了一口棺材,棺材還沒下葬前需要存放一段時間。”陳村長說,“我想來想去,也隻有放你家合適,因為你是一個陰師嘛,可以鎮得住邪!”


    “你覺得你鎮不鎮得住外省來的鬼?”姚二叔直接問我。


    我本來就覺得我們村還有事情要發生,現在果然就出現這麽一件奇怪的事,我心想到時我肯定要去一探究竟的,現在有機會讓事情在眼前發生,想想倒是節省了精力,於是我對姚二叔做了肯定的迴答。


    “以後的事情你找劍杉就行了。”姚二叔對陳村長說。


    陳村長哈哈一笑,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塞給姚二叔,說道:“這是人家先給的一點小意思,到時接待人家時要熱情一點。錢麽,總歸是好說的!”


    姚二叔把紅包扔給我,笑道:“存起來去討婆娘。”


    我不便拒絕姚二叔的好意,收了紅包,問陳村長道:“他們什麽時候來?”


    “我們一安排好他們就會行動的。”陳村長說道,“這個事一些領導不好親自出麵,隻能說成是民間私人在搞,不宜搞得大家都知道。”


    而後,陳村長又交代了一些細節,高高興興地走了。


    過了幾天,這天傍晚陳村長突然來通知我們,說那家人已經到了鎮上,讓我們趕快去接。我們到了鎮上後發現,那家人開了一個車隊到來,我不懂汽車,但是一看那些車的樣子就知道都是些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奢侈貨。


    我們被要求站在遠處等著。


    不過我還是認出了那一行人中有幾人是我們市的領導,因為我在電視新聞中看見過。我們鎮長很熱情,我感覺他一直都在笑,也不知道這樣的場合是否適合?


    其實我對那些人是沒怎麽在意的,我注意的是車隊中有一輛樣子怪怪的汽車。那汽車比一般的越野車要大,但是比中巴車又要小,它的四個輪子又粗又大,看起來非常結實。在那汽車周圍,站著八個身體壯實的民工,他們表情挺嚴肅,看著車內。


    我隱隱猜到車內裝著的是什麽,但是那車的玻璃窗黑黑的,根本看不進去。


    過了一會,有一個著道士打扮的老者走到那怪車跟前,然後他對那八個民工說了什麽,跟著那怪車的尾箱蓋翹了起來,後來就看見那八個民工從車內搬出一具黑沉沉的棺材出來。


    那棺材比我以前見到過的所有棺材都要大得多,被搬出車後,八個民工便用杠子把它抬了起來。然後我們村的陳村長過去,帶著那抬棺材的八個人和那個道士打扮的老者往我和姚二叔這邊走。


    我和姚二叔帶路,將這幫人帶到姚二叔家中,然後我們在後院找了個地方把棺材放好。


    到了這時,我才有機會仔細看這具棺材的樣子。


    這是一副石棺,怪不得要由八個壯漢抬著。石棺通體漆黑,顏卻不是漆上去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這種黑的天然石料。石棺密封很好,可能裏麵盛有保證屍體不腐爛的藥物。


    石棺周圍鐫刻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紋,要是以前,我是不懂這些花紋的含義的,不過現在我看到這種花紋,馬上就知道這些花紋其實就是陰師的符咒,用來封住棺材內死人的靈魂。


    我用玄陰之氣去感受了一下這具棺材,發現裏邊果然有死人的靈魂在滾動。看來這具棺材裏是裝了屍體的。


    那道士打發走了那八個民工,然後他來到棺材邊,對我笑道:“小夥子看出什麽名堂來了嗎?”


    道士看上去應該有70多歲了,不過精神挺好的,一點都不顯老態龍鍾之態。


    我說:“隻是感覺這棺材很特殊而已。”


    道士道:“聽說你也是一個陰師?”


    自從上次見識了那陰師婆婆的厲害之後,我自知道行很淺,當下不敢打誑語,說道:“勉強算半個。”


    道士笑道:“那這幾天你幫我好好看著,順便幫我打打下手,到時少不了你好處。”


    我聽道士滿嘴的金錢味,覺得該人就算不是招搖撞騙的那種陰師,那也不是法術高強者。


    道士說完之後並沒等我有什麽反饋,馬上就讓我在棺材前擺上香案,並吩咐還要點香燭和油燈。這些東西陳村長其實早就有交代,我左右也是無事,便按道士的要求行動起來。


    差不多快忙完了的時候,那道士帶了一個中年婦人進來。那婦人氣質高雅,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貴之人。婦人見我在忙著弄香案,對我說道:“小夥子,辛苦你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如實迴答。婦人塞給我一個信封,說道:“以後還要煩你幫忙,這些你先拿著。”


    我捏了一下信封,感覺裏麵有厚厚的一遝東西,不用想也知道必是人民幣無疑。我暗歎一聲,心想有錢人總是認為有錢能使鬼推磨,於是還她,說道:“陳村長已經給過了。”


    那婦人愣了一愣,看了我幾眼,也不堅持,收了信封,說道:“還是山裏人質樸啊。”


    我看婦人的樣子似乎並不如何悲傷,心想這棺材中的人或者不是她至親之人。正這麽想,卻聽婦人喃喃地道:“楠兒,三年了,現在你終於找到了家,今晚早些睡。”


    我聞言不由一怔,看婦人,卻見她已經轉身離去,過門檻時她不小心磕了一下,差一點摔倒。


    “三年?難道說這棺材中的人已經死了三年了?”我大惑不解,“死了三年才來安葬,究竟是什麽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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