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銘捂著被鄭沭怡打的微紅滾燙的臉頰和額頭,而且一不小心又扯到被撓的傷口,又是一陣針紮的疼痛。


    “嗯~~~~~~???”


    鄭沭怡嫩紅的櫻唇微啟,發出一聲苛責的長調,轉過頭來看著李銘,絲毫不掩飾自己威脅的意味,臉上不但沒有怒容,相反的還雙眼冒光,滿是期待,似乎很想和李銘再重溫一次“舊夢”。


    “大姐你說!”


    關鍵時刻李銘展現出了自己“不卑不亢”的男兒本色,立刻義正言辭的認慫,態度、姿勢都極其標準,完全讓鄭沭怡找不出毛病。


    “你有沒有關於那個人的線索?”


    “那個人?誰啊,小哪吒嗎?”


    李銘雖然知道她是想打聽關於影的事情,但是他仍舊瞪大了眼睛,裝出一副不理解、沒聽懂的模樣,跟鄭大警官打著哈哈。


    關於影的事情,李銘心裏還是有個筆數的,畢竟影的身份還是比較特殊的,她既然是爺爺命令暗中保護自己的,那知道的人越少,對自己就越是有利,所以李銘是堅決不會和鄭沭怡透露一絲一毫關於影的事情。


    鄭沭怡雖然知道在李銘這裏可能得不到答案,但是她心裏仍舊依稀保留有一絲的希望,因為她也沒有其他的頭緒作為線索調查。


    “那個殺人惡魔,沒有在一次出現嗎?”


    畢竟那個女惡魔是憑空出現的,況且又被勞局長直接給一手壓了下來,卷宗也被他直接拿走了,這就導致她沒有任何的資料可以調查,除了李銘和劉琳這兩個既是當局者又是受害受害人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入手點了。


    劉琳的口供在卷宗裏,她的住址鄭沭怡根本無從下手,不過幸好她記得李銘入住的醫院,她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卻隻從李銘那裏得到了這麽一個消息,雖然李銘的迴答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還是不由得有些不甘心。


    “看來我得詐一詐這個家夥!”


    好賴不計,鄭沭怡也有過幾年的刑偵經驗,對於心裏學的手段還算是略知一二的。


    “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覺得事情有一些蹊蹺,咱們兩個就來好好的分析一下吧!”


    鄭沭怡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如陽春白雪,看上去十分的溫暖,但實際上卻難掩冰寒。


    李銘看到她那難以揣測的笑容,心頭居然隱隱有了一絲絲的不安。


    “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嫌犯,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綁架現場?“


    “可.能....她....她隻是路過也說不定呢!”


    李銘搪塞著鄭沭怡,可是在鄭沭怡的居高臨下的緊逼之下,說話卻是結結巴巴的,憋得夠嗆。


    “哦?是嗎?”


    鄭沭怡淡淡一笑,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居然有了幾分的穩重,和之前的魯莽的性格大相徑庭。


    “根據那個變態女殺人狂駭人聽聞的殺人手法來看,她屬於典型的狂歡殺人型人格,可是為什麽她將兩個成年男子肢解的支離破碎的行兇的過程中,單單留下了你們兩個?”


    “你覺得這是出於偶然嗎?”


    鄭沭怡衝著李銘微微一笑,可是卻是皮笑肉不笑。


    鄭沭怡越是沿著自己的思路捋順,思路就越是清晰,越是捋順就越是覺得事情不簡單,他更加肯定了李銘和這個變態的女殺人魔一定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間接或者是必然的關聯。


    “咕嚕~~~~~”


    “柯南是你嗎?”


    李銘瞪大了眼睛,詫異的四處打量著,確認鄭沭怡無異常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智商上線?”


    李銘聽著鄭沭怡的頭頭是道的分析,李銘還真有點擔心她分析出什麽幹貨來,不由得還有些緊張。


    “這誰知道啊!說不定是她可能隻是殺得盡了興,輪到我們倆這可能累了,所以就放過了我們唄!”


    李銘揣著明白裝糊塗,欲蓋擬彰。


    “她還居然出手相助救了你一命,你覺得這也是什麽巧合嗎?”


    “.........”


    鄭沭怡的問題實在太過刁鑽,李銘根本就編出出來什麽像樣的解釋,所以索性就閉上了嘴巴,閉口不言。


    “而且不光如此,我從醫生那裏得知,那個女子搶救的手法非常之專業,專業到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鄭沭怡突然聯想到了,當初送李銘來醫院的時候,無意間聽到聽到了醫生們的竊竊私語,驚歎於這急救手法的專業性,而且自己還和那個醫生搭過腔,那個醫生長得挺猥瑣的,見到鄭沭怡就站不住了,魂都丟了,簡直是知無不答,要不是那人實在太猥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的他渾身不舒服,她還能多了解一些情況。


    “根據我從你的主治醫生那裏進一步的了解所知,這種急救的包紮手法一般是來自於軍方的急救包紮方法,由於它擁有迅速止血的特性,進而在軍隊當中被推廣。”


    “所以這個人的身份,就顯而易見了!”


    鄭沭怡煞有介事的盯著李銘,一副吃定了你的樣子。


    “我勒個擦!!!這踏馬開掛了吧,這都能被猜到?”


    李銘的心裏非常、極其、超級的不平靜,他沒想到影的身份就這麽被猜到了。


    “她曾經應該是個軍人,可是這樣扭曲的人,軍隊是不會容許它存在的,但是現在她應該已經退伍或是被開除了,所以現在她應該個殺手!”


    “.............”


    “智商終於下線了!”


    李銘本來還很緊張,可是聽到她的結論之後,瞬間就放下了高懸的心髒,在心中高唿一聲好險。


    “可是為什麽看到那個華夏異情局的小冊子之後,勞局長會放任那個人離開?”


    “如果它是隸屬於國家的機構,為什麽我沒有查到呢?”


    “難不成..........”


    鄭沭怡沒有注意到李銘神色間的異樣,相反的,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而且漂亮的臉蛋上,布滿了凝重,看起來別有一番吸睛的風情。


    “看來需要找個機會,好好地查一查勞局長了!”


    鄭沭怡覺得勞局長也可能和那個殺人女狂魔有著什麽關係,於是在心頭暗下決定調查她一番,而後才抬起頭來看著李銘。


    “皮卡~~~~皮卡~~~~皮卡丘~~~~~~”


    就在鄭沭怡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這麽調皮的鈴聲一響,鄭沭怡有些羞紅了臉,在李銘的注視下,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


    “對,是我,鄭沭怡!”


    “什麽又有案子了?!!!”


    鄭沭怡的聽到電話的那一端的話,頓時花容失色,神色變得焦急了起來。


    “你先簡單給我描述一下現場的情況!”


    “恩~~~~,恩~~~~~,恩~~~~~”


    “你說什麽?幾個碧穹玩家在現實中同一時間全部被人襲擊,而且還是砍斷了四肢?”


    “嗬~~~~~,那不是變成了人棍!”


    李銘聽到之後倒吸一口冷氣,這下手也太狠了,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h市是出了名的低犯罪率的城市,日常也就是偶爾打架鬥毆這種小的治安案件,可是最近各種大案件頻發。


    “好,我馬上就過去!”


    鄭沭怡掛掉了電話,他也沒心情和李銘在這裏繼續問話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很多的線索可以調查了,也算是不虛此行了,現在的案件更為緊急,所以她決定先行離開。


    “今天就到這裏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鄭沭怡留了一手,她來的時候已經在前台護士查住院記錄的記錄本上,偷瞄到了李銘入醫院時留的的電話號碼,偷偷地記下了,她覺得現在李銘已經已經算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所以審問李銘這種事情她也不急,畢竟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所以她和李銘打了個招唿之後,就離開了病房。


    “我擦,這祖宗可算是走了,溜了溜了!”


    “這迴不會有人來了吧!”


    李銘見鄭沭怡走遠了,立馬從病床上跳了起來,一邊脫自己的病號服一邊接著找自己的衣服。


    “你.................”


    “啊?!!!!!”


    脫掉了大半衣服的李銘,聽到了腳步,下意識的再一次抬頭,卻看到了再一次出現在病房裏的鄭沭怡,這一次李銘漲了記性,沒有脫得幹幹淨淨,好賴不計還有著一條內褲遮羞,不過氣氛再一次變得尷尬了起來,而鄭沭怡有了上一次的磨礪之後,也沒有上一次那麽激烈的反應了,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盯著對方。


    “請問還有什麽事情嗎?大警官?”


    李銘連忙抓起被單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像是大街上自稱是一個來自於阿拉伯求迴家路費的落魄王子,滑稽可笑。


    “那個...............”


    鄭沭怡的臉上浮起一抹酡紅,一隻蔓延到耳根,隨後她突然變了臉,變得義正言辭了起來,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我不管你和那個女魔頭是什麽關係,當然如果你們兩沒關係最好!”


    鄭沭怡的表情變得鄭重了起來,嚴肅的盯著李銘,經過了一陣短暫的組織語言的時間之後,鄭沭怡繼續說道。


    “如果你們兩個真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那麽這段話請你記住,同時也轉告給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鄭沭怡的眼裏不光冒著寒光,還有她非常堅定地決心,同樣這也是她的誓言。


    “無論何時,正義,終將會得到伸張!”


    說完了這話之後,鄭沭怡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病房,留給了李銘一個瀟灑的背影。


    “我怎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大反派!”


    而李銘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樣的反應,愣了一會兒的他,隻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尷尬一笑,心頭的滋味莫名,然後接著尋找自己的“戰甲”。


    “我的小衣衣啊,你們到底在哪啊!!!!”


    經過了半個小時艱苦卓絕的“戰鬥”,李銘哭喪個臉,坐在了自己的病床之上,抱著自己的腦袋,懷疑著人生。


    就在李銘犯愁的時候,走廊裏再一次傳來了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李銘的聽力非常之好,聽得清清楚楚完全沒有壓力。


    “到幾號床了?”


    “應該到32號床了!”


    “可是他的情緒看起來不是很穩定啊!”


    “誰說不是!”


    “畢竟是自己愛的人背叛了自己,要擱我,我也.......”


    ..........................


    聽起來似乎是剛剛進來的護士長的聲音,另一個則是完全沒有印象,應該是沒有見過的護士,李銘立刻把隨便脫在地上的病號服撿起,團了團,一個暴扣塞進了被窩,一個小跳,紮了進去。


    “嗚嗚嗚~~~~,哼恩~~~~,嗚嗚嗚~~~~~~”


    李銘的臉背對著門,猛烈的喘著粗氣,裝作抽泣的樣子,胸膛一起一伏,遠遠看去就是一個飽受情傷、無法麵對現實的深情男子。


    “護士長,這.........”


    那個小護士率先走進了病房,不過當她看到李銘的樣子有些遲疑,迴過頭來,看向護士長,等待護士長下決定。


    “算了,還是走吧,他的傷勢很重,現在情緒又很激動,還是不要刺激他了,萬一傷口崩開,就不好了!”


    八卦是傳的最快的,不過兩小時李銘的“事跡”,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樓層,那個護士長露出了一副同情的表情,然後小聲的對身邊的小護士擺了擺手,帶著她離開了,離開之際,那個小護士的眼裏泛起了絲絲同情的淚花。


    “我靠,終於走了!”


    李銘小心翼翼的迴頭偷瞄了一眼,看到身後沒有人了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戲李銘倒是做了全套的,不過沒有了衣服,李銘偷著逃跑的計劃也就徹底的泡了湯,他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躺在病床上,翻著白眼,形同一條死魚,靜靜地等著一會兒會準時來送飯的劉琳。


    一直到下午兩點左右,劉琳才姍姍來遲,如同一個小媳婦一般,她左手拎著一個大紙袋子,另一隻手提著一個保溫飯盒,出現在了李銘的病房裏。


    “你終於來了!”


    李銘見到劉琳之後,哇的一聲,就差哭出來了,看到了救世主的他,終於是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畢竟李銘掐指一算,今天碧穹可是維護完成了,這也就意味著新的篇章,開啟了,建幫令的拍賣也要開始了,自己可得見證一下拍賣會的盛況,畢竟拍賣會完畢之際,就是自己發跡之時,那可是好多個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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