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小郡姑娘跟我去見見我爸吧。”都行遠見她躲躲閃閃的要走, 忙求她, “也不知道怎麽的,我爸醒了死活非要說你是我姐, 怎麽勸也不停,一定要見你。”


    都郡難過極了, 她爸居然認出來她了, 就算她戴著墨鏡,做爸爸的也能把她認出來。


    可是她更不能去了。


    都行遠歎了一口氣, “你不知道,我姐出意外過世以後,我爸就不吃不喝, 待在我姐的房間, 說要等我姐迴來”他說的自己眼圈發紅, 老頭子偏心的很, 從小到大寶貝都郡跟寶貝眼珠子,他小時候生氣, 吃醋, 也恨過都郡, 但是吧都郡出事時是他陪著老頭子去的,看到她的屍體時,他什麽也不恨不怪了。


    他怪難過的, 都郡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長個痘痘也要緊張上半天, 卻被車輪碾成了那個樣子他不敢想都郡出事的時候有多疼, 多害怕。


    “你就當幫我姐個忙,成嗎”都行遠語氣軟的一塌糊塗。


    都郡從來沒聽他這麽求過人,這小子平時可橫了,老是跟她吵架,哪兒這麽好生好氣跟她說話話


    她又開始不爭氣的想掉眼淚,“我我就不去了,你讓伯父好好的養身體,他能好的,他能長命百歲”


    懷裏的人抬眼皮看了她一眼,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哭什麽,想去便去。”


    她驚喜的低眼看他,她能去嗎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去嗎不是認出來就


    手裏被塞進來一樣軟綿綿的東西,她低頭去看,竟然是他的人皮麵具。


    他的意思是讓她戴這個可是她迴想起他戴著人皮麵具的樣子,很嚇人啊。


    他臉挨在她的胸前,似乎很滿意的重新閉上了眼說“你放心。”


    都郡抓緊麵具,決定試試看。


    她和都行遠說上個洗手間,先鑽進了洗手間,將人皮麵具戴在了臉上,驚奇的發現麵具和她的臉完全貼合在一起,她除了一雙眼睛以外,其他地方微妙的變了,隻看眼睛很像原來的她自己,可整張臉看,又不是太像了。


    關鍵是完全看不出人皮麵具的痕跡。


    這東西比易容還神奇,她的道具裏還有一個


    “別向陽間的人透露半句你的事。”他提醒她。


    都郡摸了摸臉,現在是沒有溫度的,忍不住好奇的問他,“這麵具明明戴上去可以看不出痕跡,怎麽你戴著那麽皺皺巴巴”


    “本君高興。”他的小短胳膊摟了摟她的腰,那麽細一丁點的腰,卻前凸後翹。


    都郡心想,還有人怕自己太好看了要戴張嚇人的麵具他以為他是蘭陵王啊。


    “你為什麽突然長大了”他忽然睜開眼問她。


    都郡被他問的心突突直跳,好巧不巧她挎包裏的手機“滴滴”響了一下,她嚇的抖了一下,他他還不知道她就是群裏的嘟嘟,千萬千萬不能掉馬


    “我整形了不行嗎”她用一種抱怨又玩笑的語氣說“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你沒聽過有犯人整形換個樣子逃脫法網的嗎你再晚來點,我就換個頭了。”


    他聽的皺了皺眉,他倒是聽過陽間整形犯懶,不少人被帶去陰間和她證件上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但他不知道原來整形可以做的這麽逼真,手感也和真的一模一樣。


    包裏的手機還在“滴滴”的響,是群聊的聲音。


    都郡的心被響的心驚肉跳,大意了,她該調成靜音的


    “蠢貨。”他譏笑了一聲,“本君找你,聞聞味兒就找的到。”他重新又在她胸前閉上了眼睛說“把手機關了,吵到本君了。”


    她忙低頭就在包裏把手機給關機了,隻來得及掃一眼,確實是反派大佬群裏的消息,那陰冥帝君的手機怎麽沒響他靜音嗎


    洗手間外,都行遠和唐邵宗都在等她。


    她特意拉上口罩出門,怕唐邵宗他們看出來她又變樣了。


    推門出去,唐邵宗沒什麽反應,都行遠卻愣了愣,看著她的眼睛驚訝道“小郡姑娘的眼睛長的確實好像我姐啊。”剛才她帶著墨鏡沒看出來,現在一看,真是像。


    都郡在唐邵宗麵前沒多說,怕暴露了什麽,隻和他說等會再去看醫生,要先去探望都先生。


    唐邵宗笑著點了點頭,在迴廊下等她,目送她進去,才側身低聲問助理,“都政女兒的信息查得到嗎”


    助理說“一時半會恐怕查不到,這位都政先生格外注重保護這個女兒的信息,到現在為止外界隻知道他有個女兒,姓名和樣貌沒有曝光過,但他們那個圈子裏名媛肯定知道,先生給我些時間查一查。”


    唐邵宗點了點頭,聽都行遠的意思,都小郡和他姐姐長的很像這個都小郡太讓他驚奇了,一個山裏長大的姑娘,剛下山就和商業大亨都家扯上了關係。


    都嬌處理好傷口出來,正好看到都小郡跟著都行遠進了病房裏,病房裏那位大老板都政在病床上掙紮著要坐起來,叫了一聲“郡郡”然後泣不成聲。


    都小郡怎麽會認識富豪都政還叫的這麽熟


    之後門關上,都嬌站在唐邵宗身側,聽見病房裏都政哭著喊著叫“郡郡,郡郡你迴來看爸爸了”


    都小郡忙說了一句“都伯父我不是你的女兒,你認錯了我隻是和她長的有點像”


    都嬌有些明白過來,原來是都小郡和都政的女兒有點相像,怪不得呢,要不是這麽一點相像,都小郡怎麽可能認識都政一家,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


    她又看向唐邵宗,心中不勝感動,“宗先生的手有沒有事剛才真的多謝宗先生替我擋那一下。”


    他有些走神,像是沒聽清的“恩”了一聲,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她臉上,忽然說“你和都小郡同一個父親,長的倒是沒有相像的地方。”


    都嬌的心一下子酸透了,她為什麽要和都小郡長的像從小到大隻有別人說,同是一個父親,她樣樣優秀,都小郡怎麽半點也不像她。


    可如今,宗先生這麽說


    病房裏。


    都郡把口罩摘了,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懷裏還抱著那個小牲口,粘人精,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整她,非讓她抱著,跟個包似得掛在她身上,她的手臂酸得快要掉了。


    都行遠看著那小孩兒趴的位置,心中忍不住嘀咕,這小孩兒挺會找地方啊。


    病床上都政剛才以為她是“都郡”哭了一場,這會兒又為看清她不是“都郡”哭了一場。


    他還在看她,瘦的臉凹了下去,老淚縱橫的又問她,“你不是我的郡郡”


    都郡也又要哭了,點點頭輕輕“恩”了一聲。


    他難過的眼淚不停不停往下掉,將她看了又看,她的眼睛那麽像郡郡,可她確實長的和郡郡確實不一樣


    “不哭了不哭了老政,你才剛搶救過來,醫生說你不能再激動了,小郡姑娘來看你,你看你把小郡姑娘也弄哭了。”宋可心自己也在抹眼淚,卻強撐著過去替他擦眼淚,安慰他,“小郡姑娘不是說了嗎,她是因為和郡郡同名同姓又長的像所以成了好朋友,她不是郡郡。”


    都政靠在病床上,幹瘦的身子哭的發抖,卻舍不得挪開眼睛,跟她說“我以為是我的郡郡迴來看我了”


    都郡難過的不敢抬頭去看他,她多想告訴他,她迴來看他了,她就好好坐在他麵前。


    “她是不是還在怪我”都政啞聲問她,“她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這個爸爸做的不好”


    “沒有,沒有。”她抬起頭,紅著眼睛對他笑,“她跟我說你是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她從來沒有怪過你,她隻怪自己從前太不懂事太任性了她其實”她看向偷偷抹眼淚的宋可心和埋著頭的都行遠,“早就接受宋阿姨和都行遠了,她隻是太嘴硬要麵子了她跟我說,打算過幾天生日的時候請宋阿姨和都行遠一塊去陪你吃烤鴨”她喉頭塞了棉花一樣說不下去,再過幾天她就要生日了,她原本打算好了要迴家。


    都政再也繃不住的又泣不成聲了。


    宋可心捂著臉背過身哭起來,郡郡是個好孩子,她就算不接受她,也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什麽難聽話,就算外人非議說她生了個兒子要和郡郡分家產,郡郡也沒拿這個說過事,郡郡就是一個被寵大的孩子,她壓根不在意什麽家產,她不接受她,隻是因為她覺得她和行遠分走了她爸爸的愛。


    都行遠起身走到了窗邊,扶著窗,想去摸煙又停了住,在心裏罵了一句草,早知道他就對都郡好一點,他爸寵著她點就寵著嘛,他個大男人計較什麽,她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又不是多壞的人,無非任性點,公主病點,嘴上不饒人


    房間裏全是哭聲。


    都郡坐在椅子裏,低頭看自己的眼淚打在手背上,忙抬手抹了掉,硬生生把眼淚咽迴去,抬頭對都政說“伯父別傷心,都郡說不定在某個地方看著你,你傷心她也跟著傷心。”


    都政滿臉淚痕的看她,她對他笑,伸手輕輕的,輕輕的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握住了他的手指。


    “她一定希望你好好吃飯,好好治病,長命百歲。”都郡抓緊他的手指,怎麽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變得不得不堅強,從前她父親哄著她護著她,現在她護著他,“說不定哪一天她就迴來看你了。”


    都政愣愣的看著她,郡郡會迴來看他嗎


    會的。


    都郡看著他笑,她會變的厲害起來,比陰冥帝君還要厲害,到時候什麽狗屁窺探天機,誰欺負她,欺負她的家人,她就殺了他。


    她忍不住伸手抱了她父親一下,輕輕說“好好活下,都郡希望你活下去。”


    都郡戴上口罩離開時,都政又叫住了她。


    “小姑娘。”都政沒有叫她的名字,看著她問“你還能再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嗎”


    都郡笑了笑,“當然可以。”她直接說“我暫時住在唐邵宗那裏,如果有事伯父可以讓人去那裏找我。”


    宋可心起來送她,感激的握著她的手,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麽,隻是說了好幾遍謝謝,讓都行遠去送她。


    都行遠把她送出病房見唐邵宗還巴巴的在等她,輕咳了一聲低聲跟她說“對了,你微信號多少加個微信唄,以後找你方便點。”


    她懷裏的粘人精睜開了眼冷颼颼看她,他又不愛她,占有欲倒是挺強。


    唐邵宗和都嬌走了過來,也聽到了都行遠的話。


    “我暫時沒微信。”都郡對唐邵宗伸了伸手,“名片給我一張。”


    唐邵宗不知道她要幹什麽,從助理口袋裏拿了一張遞給她。


    她接在手裏,趴在都行遠的胸口,“找我就打給他,他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會替你轉達。”


    她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


    而都嬌的火氣快要冒出了腦門,都小郡以為宗先生是她是助理嗎二十四小時替她轉達憑什麽她和宗先生是什麽關係一麵勾搭著財閥公子哥,一麵吊著宗先生,她以為自己是天仙下凡嗎


    可都郡沒有再多說一句,直接抱著粘人精走了。


    唐邵宗也帶著人趕上她,他想問清楚陰兵借道是怎麽迴事,看她徑直上了她的那輛捷豹新車,想提醒她沒駕照,她已經“轟”一聲飆了出去。


    她開的快極了,幾乎要飛起來。


    陰冥帝君坐在副駕硬生生被她的車速逼的睜開了眼,他也坐過車子,隻是坐的少,但從未有過一輛車開出她這種速度。


    她還是單手開車,車廂裏的音樂放的震天響,全是動次打次的音樂。


    震的他耳膜鼓脹,不悅的提醒她,“關掉,太吵了。”


    她像是沒聽見。


    陰冥帝君的臉色陰下去,眼神一掃。


    她的音響忽然“刺啦”一聲冒著火星,燒掉了。


    車廂內一片安靜,都郡看了一眼音響,看都沒看他,一腳油門踩到底,飛飆了出去,猛地一打方向盤朝著路邊的一個電線杆毫不減速的撞了上去。


    太快了,對於很少坐車的陰冥帝君來說隻是一刹那的事情,他隻來得及匆忙張開結界,就聽“哐轟”的兩聲,他們倆的身體全飛出去撞在結界上。


    車子撞在電線杆上瞬間玻璃碎開,安全氣囊彈開,一陣煙和碎片齊齊冒起來。


    車子裏第一次遭遇“車禍”的陰冥帝君驚呆了,怒不可遏的轉頭瞪向開車的那個女人,“你瘋了嗎”


    都郡彈在氣囊和結界上沒受什麽傷,隻是頭發散了開。


    她扭過頭來看著他,漂亮的臉上有一種淩虐美,她將頭發攏到腦後跟他說“我就是要聽歌。”


    陰冥帝君簡直被氣呆了,他不準她聽歌她就把車撞壞,跟他對抗這世上怎麽有這種驕縱任性,不顧後果的女人她是不是一丁點不高興就要闖出禍事來同歸於盡


    唐邵宗的車緊跟在他們後麵,慌忙停下來查看。


    她囂張極了,轉身踹開車門下了車,掏出卡抬手丟給唐邵宗的助手,對他說“不小心把車撞壞了,送去修,卡裏還有十幾萬,不夠再告訴我。”


    助理驚呆了,嶄新的一輛跑車,才開一次,怎麽就、就突然撞電線杆上了他不知所措的去看唐邵宗。


    何止是他,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都郡全驚呆了,她們就看見車開的好好的,突然就撞向了電線杆


    都嬌無語的看向都小郡,八十多萬的新車就這麽撞報廢了,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攏著被風吹散了的黑發,從冒煙的車裏托抱出那個臉臭極了的小男孩,走過來對宗先生說“我的車壞了。”


    就這麽一句話


    唐邵宗看看車,又看看她和她懷裏臉陰的快滴血的小男孩,拉開了車門,“人沒事就好。”


    都郡抱著小牲口坐進了副駕。


    車子重新開起來的時候,都郡扭開了車內音響,鏈接手機藍牙,播放音樂。


    動次打次的音樂再次響起,她將音量開到最大,整個車子都隨著鼓點在震動。


    陰冥帝君坐在她懷裏,陰著一張要下雨的臉,一個字也沒有說,他從未見過這麽作的女人


    車後排的都嬌被震的頭暈腦脹,可宗先生不說話,她也不好說什麽,隻好打開車窗,盡量讓音樂散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唐家。


    都郡下車隻留下一句,她累了不吃晚飯直接睡了,抱著那個小男孩就迴了自己的房間。


    都嬌無語的看著她的背影,“她在發什麽脾氣”


    唐邵宗不說話,一天內花光了一百萬發脾氣,她真是山裏長大的都小郡嗎


    都郡抱著小牲口上樓迴到自己的房間,把他丟在床上,拎著兩瓶紅酒往浴室去。


    “你去哪兒”幼態體的陰冥帝君快要被氣吐血了,盯著她問,她拎著的是什麽怎麽那麽眼熟


    “去洗澡。”她頭也不迴的說“你可以監視著我,但我總有洗澡的權利吧”說完進了浴室砰一聲,把門關的巨響。


    她在發什麽大小姐脾氣


    陰冥帝君坐在床上震驚極了,就因為不許她聽那些噪音


    浴室裏傳出水流聲,他倒是輕而易舉的透過玻璃門看見裏麵的她,水汽蒸騰裏,她泡在浴缸裏邊喝著她拎進去的東西,邊掉眼淚。


    她在哭什麽他替她擋下了陰兵的反噬,也準她見了她的父親,她還不滿足嗎


    他忽然煩躁起來,她太任性了,她是他的祭品妻子,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必須的療傷鼎爐而已,他待她已經格外開恩了。


    得寸進尺,恃“寵”生嬌。


    他是該要她知道做他的妻子,隻可以乖乖聽他的話,履行妻子的義務。


    掌心裏紅光隱隱,他本不想耗費體力在陰兵反噬的狀況下,恢複原身,但她實在太該懲戒了。


    他盤腿坐在床上,閉眼撚了個訣。


    等她從浴室出來時,他已經恢複迴了原本的身體,他比她高上許多,那張很高的床,他坐在床邊,雙腿踩在地上。


    他手中拿著房中布置用的,古董鎮紙,沉紅色的漆,長長的桃樹木,上麵鏤刻著龍鳳,一下一下的揉在掌心裏,聽見開門聲,他抬眼看了過去。


    她裹著浴袍,披著濕漉漉的發站在那裏,帶著一聲水霧,光著腳,臉頰緋紅,像是喝醉了一樣。


    “要打我嗎”她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手中的鎮紙問。


    他看著她,她光潔的手臂和脖子上還有細小的傷口,修長的腿,細細的腳踝,被泡的腳趾通紅的腳踩出濕濕的腳印朝他走過來。


    “你今天還要打我嗎”她站在他麵前,又問他。


    水珠從她的頭發上、身上滴下來掉在地上,她身上香極了。


    他坐在那裏抬眼看著她,想說什麽,她已自己趴在了他的雙膝上,濕漉漉、熱乎乎,軟的像要化開。


    他的目光難以從她身上挪開,怎麽之前從未發現,她的皮膚這麽細白,這麽嫩,嫩的之前打過的地方還有紅痕。


    她抬起頭來看他,濕漉漉的頭發黏在他的膝上、手臂上,問他,“還打不打”


    他被她那雙眼睛看的有些失神,怎麽有這麽漂亮的一雙眼睛,小狐狸一樣的眼睛。


    她扶著他的膝蓋撐起身,湊到他的臉邊,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望著他,“你舍不得打我嗎”


    他竟然被她問的喉頭微動,生氣一般托著她的脖子,親在了她能言善道的嘴唇上,另一隻手“啪”的一聲打了下去。


    這一下卻是不重的,撓癢癢的一般。


    她將他按在床上,他背後吃痛的皺了一下眉“呲”了一聲,她看著他的樣子笑了,“你不是不死之身的冥帝嗎怎麽還怕疼”


    他翻身將她轉迴了床上,一雙幽綠的眼睛醉了一般看著她,“本君不死,不是不疼。”


    她那雙眼波光粼粼的問他,“那跟我睡覺,你是不是就不疼了”


    他不知為何受不得她這樣看,這樣說。


    低頭堵上她的唇,低低說“是,所以乖一點。”


    一晚上都郡房裏的燈沒關,隱隱有什麽聲音傳出來。


    都嬌住的離她不遠,幾次被吵醒,驚訝的坐起來,都小郡在做什麽怎麽那麽吵


    第二天,都郡醒了個大早,身旁的陰冥帝君又變迴了奶娃娃的樣子,蜷縮著小小的身體挨在她懷裏。


    她身上的傷口一夜之間全好了,甚至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她肚子也一點也不餓。


    看來,他真的很滋補。


    她躡手躡腳的起來,摸出自己的手機偷偷去了浴室,關嚴實門,打開手機,打開反派大佬聊天群,迅速打字。


    嘟嘟多謝九尾葛葛,不愧是禍國殃民妲己姐姐的前輩,上古狐狸精。豎拇指豎拇指。


    沒過幾秒。


    九尾蝶蝶什麽什麽你把那個藥用啦用在哪裏了對哪個臭男人用的小嘟嘟你快好好跟葛葛我匯報,不然葛葛要生氣了。


    尼羅河的阿吞什麽藥什麽臭男人我怎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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