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兩個工人各自蹲在坑裏聊著天。八卦著場子裏的爛事兒。突兀間一聲細微且磨牙的聲音。不知從何方傳來。


    “什麽動靜”坑1的工人。機警的說道。


    “什麽咋滴了。”坑2的人好奇的問道。


    “你聽沒聽見有聲。”坑1抻著脖子。四處掃了一圈。


    “啊外麵鍘草機的聲兒”坑2隨口說了一句。


    房梁上麵。鄭偉一手摟著頂梁柱。一手死死的揪著肚皮。臉色紅的嚇人。緊咬著牙關。開始往***用力。爭取把屁控製在可以掌控的範圍。但無奈就是能夾斷鋼筋的屁/眼。在放屁上也達不到收縮自如


    “噗噗噗泚”鬥爭了四五秒。***一陣放鬆。鄭偉四十五度角。翻著白眼。嘴裏長長出了口氣:“呃”隨後本能的晃悠了一下腦袋。身體打了個機靈。


    一股熱流帶著莫名氣體。仿若從天而降。撲麵而來。


    “嗅。嗅嗅。”坑1的漢子。鼻子快速抽動了兩下。聞到一股惡臭。隨後順著聲音抬頭一看:“有人”


    “誰”坑2的也抬頭一看。兩人頓時愣住。


    “哥們哥們你聽我說。誤會我特麽拉屎。外麵幹起來了。我怕誤傷。就上來呆一會”鄭偉一邊極力解釋著。一邊開始猛拽褲子。但無奈房梁太窄。而且比較矮。一時半會。還真提不上來。


    “哎呀。**蜘蛛俠也拉屎啊”坑1的人勃然大怒。


    “那幫要賬的人裏。有他一個。那天去賭場來著”


    “哥們。你老實跳下來。我不削你”坑1利索的提著褲子。衝上麵喊道。


    “你別吹牛b。行不咱打個文明仗。你讓我把褲子提上行不”鄭偉有點慌了。幹脆直接騎在了房梁上。開始快速提著褲子。


    “去/你/媽的你等著”坑2的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麽大氣。跳著腳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直接竄了出去。


    “光啷啷”


    坑2的人跑出去。不到一分鍾。手裏拎著個。挑草的四五叉。就衝了進來


    “大膽你拿那玩應幹啥”鄭偉嚇的花容失色。站在房梁上。貓著腰。就開始往門口跑。


    “捅他給他捅糞坑裏”坑1的人開始加火。三個精神病晚期患者。開始在廁所幹了起來。


    “操。你。媽了b兒子撒謊。你倆真jb虎”鄭偉貓著腰憋在角落裏。開始靈活的躲著。不太能夠著他的四五叉


    另一頭。大門口四五台私家車剛剛離去。一台四處漏風的尼桑麵包。疾馳而來。


    “蓬”車頭粗暴的撞開大門。隨後吱嘎一聲停滯。


    “嘩啦啦。”


    馬飛先跳了下來。從駕駛室的手扣裏。拽出黑色皮包。咬牙掏出仿六四。小馬哥。光子。老鷹。也從側門衝了出來


    “你往外倒車。等我們”馬飛迴頭衝宏光說了一句。隨後衝進了院內。


    “你們幹啥。”


    正在院內。聊天的兩個工人。退後了一步。


    “沒你事兒。滾遠點”馬飛一手拎著砍刀。一手拎著手槍。抬起刀停頓了一下。隨後又放下。一腳踹開。罵了一句。


    “鄭偉鄭偉”老鷹拎著軍刺。焦急的在院內喊道。


    “誰喊我”鄭偉蹲在房梁上麵。聽到外麵的喊聲。再次一個機靈。抻著脖子往外掃了一眼。頓時激動的喊道:“快點快來啊廁所呢籃子都快讓人紮爛了”


    “哪兒呢。”


    光子指了一下廁所。率先跑了過去。兩個工人聽到外麵有動靜。也衝了出來。隨後攥著四五叉。喊道:“你們要幹啥”


    “噗通”


    鄭偉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一邊係著褲腰帶。一邊撕心裂肺的喊道:“老鷹給我整死他倆”


    “別過來”


    “你媽了個b。別動”馬飛舉起槍。頭發亂糟糟。臉上全是血點子。看著挺jb嚇人。


    “放下。”光子喝聲喊了一句。


    “嗖。”


    小馬哥一個箭步。猛然伸手拽住了叉子頭。老鷹緊隨其後。上去照籃子就是兩腳。直接踹趴下。


    “**你妹的我他媽老實蹲上麵。你倆捅咕我幹啥”鄭偉異常委屈的喊了一聲。抬起腳丫子。對著臉就是一腳。


    “別jb打了趕緊走。”馬飛催促的說了一句。光子拉著跟瘋狗似的鄭偉。眾人再次向院子跑去。


    “往哪兒走”老鷹喘著粗氣問道。


    “走個jb。不走了”馬飛掃了一眼院內。說了一聲。隨後猛然奔著一處寫著廠長室的平房跑去。


    “咣當”


    馬飛還沒等跑到門口。之前那個穿的埋了吧汰的中年人。從屋內衝了出來。正好和馬飛對上。


    “你們”


    “我/去/你媽的。”馬飛蹦過去。照臉就是一刀。直接剁的皮開肉綻。中年靠在門上。驚恐的看著眾人。


    “剁他”


    馬飛急眼了。絕對六親不認的牲口。這時候也不管什麽他媽。人多欺負人少的事兒了。揚起砍刀。一腳踹倒中年。刀掄圓了。往下劈著。


    眾人愣了一下。也他媽唿了上來。二話不說。拉開距離。開始一頓暴砍。


    “操/你/媽陳大彪呢”馬飛拿著砍刀。用胳膊蹭了蹭臉上的血。指著躺在血泊裏的中年問道。


    “在金樽喝酒”中年一點沒撒謊的說道。


    “都誰”


    “他。還有單輝”


    “誰”馬飛停頓了一下。再次問道。


    “單輝”


    “哪個單輝。遼陽的”馬飛再次問了一句。


    “對。對。”已經看不清麵容的中年。聲音很小的說了一句。


    “走”馬飛棱著眼睛。衝著眾人招唿一聲。開始小跑著往外走。


    院內起碼二百多工人在看著熱鬧。無數磚頭子。四五叉和鐮刀就在旁邊。但沒一個人。站出來攔著馬飛等人。


    “嘩啦。”


    眾人上了車。拉上車門。宏光迴頭問道:“迴家”


    “迴個jb。直接去金樽”馬飛陰著臉說道。


    “操。去也堵不著咱這一迴來。那邊肯定通氣兒了。”小馬哥滿頭汗水的說了一句。


    “你不知道金樽在哪兒。剛才路過我看見了。離這兒就兩裏地。他們人多。去了肯定堵著開吧”馬飛指著前麵的路說道。


    “對。去。去幹他”鄭偉添油加醋的說道。


    “嗡嗡。”


    汽車馬達一陣轟鳴。隨後竄了出去


    “滴。滴滴。”地上躺著的中年。伸出全是鮮血的手掌。掏出電話。撥通了陳大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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