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半袖花襯衫,大褲衩子,踩著拖鞋,從二樓搖搖晃晃的走了下來,直奔前台大廳。


    “張總,忙著呢?”我齜牙賤賤的問道。


    “不忙著,我還能在這等許仙啊?!你快別給姐繞了,有話說,有屁放!”張璐挽了挽秀發,頭都沒抬的說了一句。


    對於張璐這種跟哥說話的態度,我一直是有怒氣的,並且早都想捅咕王木木,狠削她一頓,不過王木木一直管她叫媽,我上了好多手段,王木木都沒上當……


    “璐姐……木木,是不是丟了?你看…用不用發個尋人啟事啥的??”我靠在吧台,隨手拿起一瓶瓶裝的芬達,燦燦的問了一句。


    “芬達,八塊!!謝謝…你和木木怎麽了??吵架了?”張璐先是提醒了我一下價錢,隨後抬頭衝我問了一句。


    “誰他媽訂的價格,太他媽黑了!!”我拿著芬達瓶子,怒氣衝衝的罵了一句。


    “你!”張璐笑著看我,說出了一個字。


    “是…我麽??”我低著頭,看著建議零售價一元的芬達,稍微有點不好意思。


    “嗯,你說,錢都出在酒水上……!”


    “八塊…自然有八塊的道理…也不是太貴哈…你其實不知道,芬達的水,都是從終南山運出來的…!”我尷尬的說了一句。


    “嗯,能喝出小龍女的味兒…!”張璐無語的附和了一句,隨後皺著眉頭,不耐煩的繼續問道:“別扯犢子了,行不?你到底想問啥?快點說,姐姐還忙著呢!”


    “木木…給你沒給你打電話,他死哪去了?”我臉紅的問了一句。


    “打了,他迴老家了!”張璐隨口說了一句。


    “沒說啥時候迴來啊?”我裝作隨意的喝著水,淡淡的問了一句。


    “哦,他說不迴來了!!”張璐比我淡定一百倍的說到。


    “噗!!”我一口汽水噴出,喊著說到:“操,他不會真生氣了吧,這事兒,不至於吧?”


    張璐瞥了我一眼,擺了擺小手,隨口說了一句:“哎,逗你玩呢,他迴家散散心,這幾天就迴來了!”


    “操,我以為王主席,準備駕崩在家裏了呢!”我尷尬的一笑,擦了擦身上,衝著張璐說到:“行了,那你忙吧,我一會要是沒啥事兒,就開車接他去!”


    “滾吧,煩死了,噴的這麽惡心…!”張璐拿起抹布,擦著桌子,撅嘴說到。


    “木木走了…你好幾天沒噴了吧??”我賤賤的問了一句。


    “來,姐現在給你噴一個!!”


    “不要…!”


    “就噴一下!!”張璐從桌底下,拿出殺必死昆蟲噴霧劑,就要走出吧台,我嚇的頓時,撒丫子狂奔了。


    跟張璐鬧了一會,我進了辦公室,衝了一個澡,用浴巾擦了一下,準備在衣櫃裏挑選一身衣服,開車去王木木的老家接他,人家畢竟是主席,又是改革性開放先鋒,那必須得給點麵子兒。


    “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啊!!大姑浪不浪,看大姑夫喂,咿呀喂~”我挺開心的一邊唱著小曲,一邊用吹風機吹著頭發。


    “嘀鈴鈴!!”


    我正唱的來勁,電話聲響起,我隨後接了起來,夾在臉上問道:“你好,這裏是白宮廁所監控室,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


    “哦,是這樣滴,我想問一下,奧巴馬最近拉稀了麽??”偵探所的眼鏡男,扯著嗓子來了一句。


    “沒有,天天喝中國製造的腸清茶,沒事兒,拉鋼筋玩呢!!”我調笑著跟他說了一句。


    “你真埋汰,我他媽正吃烤腸呢!!”眼鏡男吧唧吧唧嘴說了一句。


    “別墨跡,有沒有事兒,沒有,我還得出去呢!”


    “我有沒事兒的時候,騷擾你的時候麽?”眼鏡男問了一句。


    我聽到眼鏡男的話,愣了一下,隨後放下手中的吹風機,問了一句:“那件事兒有消息了?”


    “有點眉目!”眼鏡男沉默了一下,緩緩說到。


    “那我需要做什麽??”我焦急的問了一句。


    “可能要花錢,還不一定有效果!”


    “多少?”


    “十幾萬吧!”


    “沒問題!!你一會過來取吧!!”我毫不猶豫的迴答道。


    “我真他媽納悶了,這女人對你到底有多重要!!你不怕,我他媽拿錢跑了?”眼鏡男疑惑的問道。


    “你不用考慮錢的事兒?用你的資源,盡快帶給我她的消息!!”我沉默了一下,緩緩說到。


    “我…盡力吧!”


    “謝謝!”


    “掛了!”


    我和眼鏡男打完電話,心裏麵有一種發慌和極度惦念的感覺,坐在床上焦躁的抽了根煙,也沒有了去接王木木的心情,腦中都他媽是那張,手機裏麵的嬰兒照片,玻璃箱反射出,非常模糊的窈窕身影……


    ……


    另一頭,沈陽北火車站,兩個穿著綠色吊腿軍褲,頭戴閃閃紅星的綠色軍帽,身穿海軍藍白相間的t恤,腳踩3。5元一雙的黃色膠鞋的青年,拎著一個lv的純純盜版皮箱,走出出站口。


    “啥是b呀哥??這揍似沈陽啊??”一個年歲小一些的青年,看著“繁華”無比的火車站,衝著旁邊,正在買新疆切糕的木爺問道。


    “王一橫,請注意你的措詞,叫我莎士比亞,哥,謝謝!”王木木一邊唾沫星子橫飛的跟著新疆人講價,一邊糾正堂弟王一橫的措詞。


    “啥是b呀,哥?……”


    “你給我住口!!!怎麽他媽的剛出來,就奔褲襠使勁呢??老問啥是b呀,幹啥??”王木木皺著眉頭,挺不樂意的嗬斥了一句,王一橫。


    “你不說,你現在叫啥是……!”


    “你的發音有問題,來,卷舌,你跟我學,對,舌頭再翹一點,操!!你他媽傻啊!不是讓你舔鼻子!!你整大了,舌頭用手指頭,捅一捅…往裏收收,對,卷著,來,跟我學發音,“獅啊莎”是,“薄一b………!”王木木表情很認真的教著堂弟。


    不過無奈堂弟,天資絕倫,整了一下午“啥是b呀”,還是“啥是b呀”,王木木一怒之下,買了三斤切糕,哢哢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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