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堆積的文件處理完,秦彥驍有些疲倦地仰躺在椅子上, 伸手揉揉太陽穴緩解疲憊。


    “元帥, 帝國最高法庭在後天早上開審費康羅一案, 我們的資料已經準備比較齊全,你看……”喬非敲門後走了進來, 向秦彥驍報告道。


    “嗯。”秦彥驍坐端正後翻看他拿來的資料, 檢查有無有缺漏。


    “您……好久沒迴元帥府了, 今天迴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看著他疲倦頹廢的麵容, 猶豫了一下,喬非建議道。


    秦彥驍並不吭聲, 拿著筆在文件上勾勾畫畫,做些簡單批注。


    “就算阮小姐離開了, 您也不能就一直不迴去啊。總是在天樞總部休息哪行啊。”喬非有苦口婆心道。


    但秦彥驍並不領情, 懶得聽他念叨,頭也不抬地說道:“我看完了叫你, 你先出去吧。”


    等辦公室就隻剩下他一人後,秦彥驍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到了沉悶的地步。


    好像她離開之後,周圍環境都變得沉悶、寂寞了。


    他很快迴神, 摒除雜念, 全身心地投入審閱資料中。


    幸好還剩工作可以排遣孤獨與寂寞。


    但等到這資料被仔細批注、審讀完,秦彥驍又迴到了無事可做的狀態。


    自從阮青爻提出分手、離開元帥府後,他常常陷入這樣的狀態裏——無所事事, 仿佛能被孤獨逼得發狂,又總是不經意間迴想起曾經和阮青爻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他很想她,很想很想。


    哪怕他把原本會分給副官、手下的七個軍團長的軍務都攬過來,也隻是將想她的時間往後推遲了而已,但繁雜的思念絲毫沒有減少。


    再次確定沒有軍務後,秦彥驍猶豫了一下,朝停機坪走去。


    爻爻上迴隻是說不想再見到他,那他隻是去她住所周圍看看,應該沒關係吧?秦彥驍有些不確定。


    阮青爻提出分手,秦彥驍自是想挽迴的,並且也這樣做了。


    他上星網尋求建議,買合適的書籍找挽迴的方法,但怎麽都不成功。


    他送禮物,她不要,硬給她後,第二天他就收到忠叔的消息,說她把東西寄迴去了;


    他邀請她看電影、吃飯,她拒絕,剛開始還說是有事,累了,之後可能是因為被纏的煩了,於是再不掩飾,直說不想和他一起去;


    他約她談談,她不願,問他有什麽好談的,兩人又沒什麽共同話題;


    ……


    等拒絕的次數多了,秦彥驍就清楚地意識到了一個事實——她真的不要他了。


    在她說她不想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徹底地知道,他們迴不去了。


    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給自己辯解,如何取得原諒。


    選擇是自己做的,說句對不起,有用嗎?


    這迴是實在忍不住了,他想,就從她住的地方周圍飛一圈,看看就走。


    等到了那裏,秦彥驍貼在飛艦的玻璃窗上,仔細地數著樓層數,找她的窗戶在哪。


    找到後,他看著那拉上了窗簾、隱隱約約透出些許光亮的窗戶,不由得在想她現在在做什麽。


    做飯吃嗎?還是在看電影?抑或是讀書?


    秦彥驍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強行扭轉視線,下指令讓飛艦朝元帥府飛去。


    一周沒迴去,但元帥府看上去還是和過去一模一樣,但總歸有了些變化。


    樹葉已經全部落下了,光禿禿的樹幹被風吹得有些微搖晃。草坪也有些禿,黃綠交織,衰敗異常。


    這裏顯得更加沉寂了。


    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了,忠叔收到消息就立刻迎了過來。


    “少爺。”忠叔像往常一樣關切地問他吃晚餐了嗎,要不要吃些什麽。


    “隨便做點吧。”秦彥驍最近都食不下咽,到了用餐的時間就喝一劑營養劑,隻保證最基本的需求。


    忠叔應了一聲,轉身後麵上爬滿了憂愁。


    秦彥驍大步走在路上,總覺得哪哪都有阮青爻的身影。


    一會兒是她在花房中等待閃閃獸的身影,一會兒是她飯後散步的影子,再一會兒是她離開時的背影,決絕非常。


    不知怎的,秦彥驍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加快腳步迴到別墅內。


    但睹物更思人。


    他走到沙發旁坐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看到遙控器放在茶幾上,不由得打開投屏,放著他並不看的電影,莫名地感到心安與熟悉。


    但等他吃完飯迴房間,熟悉的孤獨感又將他籠罩。


    在陽台上坐了一會,秦彥驍起身從床頭櫃中拿出一包煙,點燃,輕輕吸了一口。


    他很少抽煙,隻很偶爾地,在心情煩躁時會抽一根,感受著煙進入身體、又被排出,看它慢慢燒盡。


    但不知怎的,他一根一根地抽,不知不覺就把一整包都抽完了。


    “咳咳——”秦彥驍被嗆得咳嗽了一下,將手中夾著的煙撚在煙灰缸中。


    不能這麽下去了。秦彥驍清楚地意識到。


    想了想,他想了想最近的戰況,然後給喬非發消息,安排他去前線鎮守的事宜。


    就這樣吧。秦彥驍垂下眼瞼,漠然地想到。


    但離得再遠,思念不減。


    怕她再出什麽意外,秦彥驍派人注意她的安全,若有什麽異常,就報給他。


    所以即使相隔數萬光年,他仍舊大致知道,她今天去了清茶餐廳,昨天認識了新朋友,明天和別人約了見麵什麽的。


    這讓秦彥驍有種錯覺,就像是他們並沒有分開,隻是他在前線,她很少和他聯係。


    但每當他調到撥打她的通訊的界麵而不敢撥打時,就能清楚地知道,那隻是錯覺。


    但還是有一次,他忍不住迴了帝都星。


    那是她被授予帝國榮耀金章的授勳儀式上,他想看看他愛著的少女,長成了何種耀眼模樣。


    他坐在大廳中的一個角落,看她亭亭玉立地站在台下,在之後的發表感言的時候,針對她的研究領域,侃侃而談。


    他忽然就覺得,這樣也好,如果他的放手換來的是她這麽展現自身才華,那似乎也不錯。


    雖然他有些難過,但這似乎並不重要。


    聽完她的感言,他悄悄地從大廳的側門離開,正如他不聲不響地來,他的離開也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他以為以後也不過就是這樣了——孑然一身,孤獨終老,帶著擁有的迴憶,一直走下去。


    但沒想到,事情出現了轉機。


    當在外疆見到她時,他有一瞬間的怔愣,但旋即意識到,作為帝國頂尖的精神力專家,她不來才是不正常。


    後來,當她明確地說她不怪他的時候,他很想長舒一口氣,告訴自己,她沒怪他。


    可他做不到。


    即使她在乎的點是,他收到消息後有沒有來救她,但他清楚地意識到,如果收到消息,他仍舊會做這樣的選擇。


    即使這時候沒做,但並不能代表她就不該生氣。


    但聽到她說不怪他時,他仍舊卑劣地祈求給他一個機會,一個再次追求她的機會。


    他會彌補過去的缺憾的,他想。


    *


    即使厚重的遮光窗簾將大部分的光亮擋在外麵,屋內仍舊昏暗,但準時的生物鍾讓秦彥驍按時醒來。


    秦彥驍看著在自己懷中唿唿大睡的人兒,皮膚細膩白皙,臉蛋紅撲撲的,看著格外地可人。


    “爻爻,該起了,已經七點了。”秦彥驍輕輕地搖搖她,小聲道。


    這種日子,平凡無奇,但卻是秦彥驍心中最幸福的場景。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啊寶寶們,千歲這段時間一直在試圖寫蘇雲眠的番外,但怎麽都無法講清楚他的故事。


    千歲筆力不足,設定的東西無法清楚地講出來。


    在千歲的設定裏,蘇雲眠是一個教派的教主,那個教派信奉“毀滅,就是創造”的教條,想毀掉現有的帝國和聯邦,創造教派統治的國家。


    蘇雲眠對此並不在意,自身對此並不在乎,教中的人堅決要做,也就讓他們做了,他自己專注於曆史研究,對,他喜歡曆史,覺得曆史很有趣。


    研究的日子也很無聊,直到他遇到女主,讓生活變得有趣起來。【這裏需要鋪墊,但千歲沒做好orz,所以試著寫出的番外特別生硬】


    寶寶們還記得在冉家的戰場嗎?那裏說有人可以控製蟲潮,實際上是這個教派的手筆,費康羅三家和這個教派有很深的聯係。


    最後的這次蟲潮,千歲想的是,這一教派試圖控製蟲潮的反噬,之後秦彥驍會帶領科研院發現這點,順藤摸瓜發現聖元教,又是一場大戰,然後結局。


    ……可是千歲寫不出來啊!orz


    所以在青爻結婚後,就決定完結了。幸而不算爛尾,畢竟那些鋪墊千歲都沒能好好插進文中嗚嗚嗚嗚嗚嗚嗚


    千歲最近正在學習怎麽寫文,爭取下個故事可以講完整,把設定都給寫出來。


    寶寶們,我們下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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