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關過去(1)
（海賊）女船員奮鬥記 作者：腦洞堪比黑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阿拉，空醬，又來幫媽媽跑腿啦？”水果店的大嬸笑嗬嗬的站在店門口等著我拉著的一筐蘋果。
“是的，你是最後一家了。”我把裝滿蘋果的筐放在地上，收好錢，衝她招招手興致勃勃的跑迴了家。我的家在這座萬能島邊緣地帶的一個農場，媽媽在地裏種了很多農作物，成熟後由我拿去城裏賣給水果店和蔬菜店的老板。
我迴到農場的時候媽媽在門口搬了個搖搖椅，躺在上麵一晃一晃的。金色的夕陽灑在她的身上，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如果萬能島有選美大賽，勝利的人一定是媽媽，至少我從來沒有見過比她更美更溫柔的女性。
“空，你迴來啦。”媽媽向我伸出了雙手，“過來，讓我抱抱你。”
我撲到她懷裏環住她的腰蹭啊蹭，這是我和媽媽每日必做的事，她抱著我在門口等著夕陽落幕，似乎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今天——”我低低的說道，“今天你也要等嗎？”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恩。”
我昂起頭，問出了心底困惑已久的問題：“媽媽，你在等爸爸嗎？”沒錯，我沒有父親，甚至連他的相片都沒有見過。不過我從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沒有他，我和媽媽依然生活的很幸福。兩個人的生活已經持續了這麽久，不需要有第三個人。
“恩。”她還是點頭。
“等得到嗎？”我問。
她笑了：“是啊······等得到嗎？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呢。但是啊，空，等待並沒有什麽，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待。我最害怕的是失去等待的意義，那真的是非常可怕。”
我圈住她的脖子，希冀的看著她：“有我還不夠嗎？”
她突然埋頭在我的脖頸處哭泣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麽都沒有辦法給你·······”
我隻是安靜地伸出短短的小手安慰性的拍拍她的後腦勺，想要告訴她沒什麽好道歉的，她給我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我從來沒有嫌少過。
為什麽呢？為什麽要道歉呢？盡管有太多的疑問，我還是沒有問出口。問出口了的話我一直以來所期望的東西會被無情的打破，我如此感覺著。
“你就是艾維娜？”金色的夕陽被一片黑色的陰影所遮擋，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儼然一個黑社會幫派。站在最前列的人就連我都認識——萬能島的市長秘書柯拉，他筆直的站著，穿著一絲不苟的甚至可以稱得上嚴謹。
很嚴肅的氣氛。下一個瞬間我的眼前一個旋轉，被他拽出了媽媽的懷抱。
媽媽著急的站起來：“等等！你們要做什麽！我明明已經離開那個人了，我都躲到這座島的邊緣了！”
柯拉緊緊拽著我的手臂試圖製止我無謂的掙紮，我隻覺得手臂上一陣刺痛，不敢亂動。他用清冽的聲線吐露出了公式化的語言：“要做什麽？要說這句話的是我才對。你把市長的千金帶到這麽偏僻的地方生活，她每天在外麵幫你賺錢而你在家裏坐享其成，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啊。”
臥槽！
我在他腳上狠狠踩了一腳，他吃痛，鬆開了對我的束縛。於此同時我飛一般的擋在了媽媽前麵：“你才不知廉恥，你全家不知廉恥！”
他收起疼痛的表情：“伊麗莎白小姐，看來這個女人什麽都沒有跟您說啊。被蒙在鼓裏的您真是太可憐了。”說完，還掏出白色的手絹擦了擦眼角晶瑩的淚花。
我衝他吐舌：“伊麗莎白你個頭哇！我的名字是空，不要亂給別人取名字！”
“空！”媽媽叫住我，然後把我拉到身後戒備的看著柯拉，“事到如今你們到底還要做什麽？”
柯拉收起手絹，恢複了原本正經的模樣：“這個問題問的好，我們自然是要把伊麗莎白小姐帶迴市長先生，也就是她的父親那裏。高貴的她怎麽能跟著低賤的你一起生活？”
“那個人以前明明不是這麽說的！他答應我不會帶走空的！”
柯拉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口頭協議是最不靠譜的了，市長先生願意讓你把伊麗莎白小姐帶大已經是很仁慈了，我們現在要把她帶迴去學習精英教學。伊麗莎白小姐有著非常優秀的頭腦，怎麽可以在這種地方埋沒，你覺得呢？”
媽媽無助的退後：“不要，不要！”她猛地抱起我試圖逃走。但是失敗了，她怎麽可能跑得過那些訓練有素的黑社會呢？
一個黑衣人追上來架住了我，又有幾個追上來按住了媽媽的肩膀。
“放開我！你們到底是誰啊！”我對著黑衣人又踢又踹，媽媽則是死死的抱著我不肯鬆手。兩方拉扯，中間的我最是難受。
我難受的掙紮著：“好痛！放手啊！你們這群混蛋！”
柯拉也趕了上來，真巧聽見我正不住的罵罵咧咧。他無限遺憾的歎了口氣：“真是的，居然說出這樣罵人的話，果然不能讓你帶著伊麗莎白小姐啊。快點放手，艾維娜！”
媽媽的臉漲得通紅：“不——要——”
柯拉在口袋裏摸索著，然後掏出了一把匕首。我一下子瞪大雙眼，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媽媽：“給我住手！不準動她！停下啊！快停下啊！”吼叫無果，柯拉越來越接近媽媽。
我隻好轉移目標：“吶，媽媽，快鬆手吧！我沒關係的，所以你快放手吧！”她不說話，仍然沒有鬆手的跡象。
既然如此，隻有這麽做了。
我伸出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媽媽詫異的抬起頭：“······空？”
我微微一笑：“抱歉，媽媽。我對自己的腕力還是很有自信的。”至少用來對你足夠了。然後，我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疼痛使得她的手臂麻木，她不由鬆開了手。鬆手的瞬間我被黑衣人輕鬆的拽走，柯拉的匕首也揮了個空。
我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割到。
“那麽，我麽可以迴去了，市長先生估計也等急了。”隨著柯拉的一聲令下，大群人收工準備班師迴朝。
媽媽抓住最後那個黑衣人的胳膊苦苦哀求著：“求求你們了！把空還給我！我隻有那個孩子了，她是我的一切。把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把空還給我！把空還給我啊！”
迴答她的是那個人收迴胳膊的動作，媽媽無力的癱倒在地，她繼續喊叫著試圖追上來：“空！”然而終究是無果的，那一天映入我眼簾的最後一幕是媽媽非常狼狽的模樣。
她的臉上布滿著淚水，往日的溫柔與平靜不見蹤影，一向打理整齊散發著果香的棕色頭發也亂糟糟的。整潔的衣服上混雜著泥土，整個人一下子變得異常憔悴。最後的最後，我隻看見了她向我的方向伸出的手。那雙無數次溫柔撫摸我頭頂的手，那雙無數次擁抱我的手，那雙白皙美麗的手。
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是隻有我和媽媽兩個人的。媽媽她也不是一直堅強的，我和她注定不能永遠隻擁有對方。
“放下我。”我說，“我自己可以走。”
柯拉點頭同意了：“可以。”
我冷笑：“反正我也逃不掉是麽？”
柯拉低下頭：“沒錯，您很弱小。”
我沒理他。
進城的時候經過了水果店，柯拉命令黑社會的家夥們停下，他給了坐在門口的大嬸一疊麵值最高的貝利。
我聽見他說：“謝謝你提供的消息。”
大嬸了樂嗬嗬的接受了那一疊貝利，接觸到我冰冷的視線後頓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招待著柯拉需不需要吃點水果。
我隻想說，嗬嗬。
我收迴了目光，等柯拉迴歸隊伍，我們繼續前進。終點是，萬能島的市政廳大樓。
“是的，你是最後一家了。”我把裝滿蘋果的筐放在地上，收好錢，衝她招招手興致勃勃的跑迴了家。我的家在這座萬能島邊緣地帶的一個農場，媽媽在地裏種了很多農作物，成熟後由我拿去城裏賣給水果店和蔬菜店的老板。
我迴到農場的時候媽媽在門口搬了個搖搖椅，躺在上麵一晃一晃的。金色的夕陽灑在她的身上，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如果萬能島有選美大賽，勝利的人一定是媽媽，至少我從來沒有見過比她更美更溫柔的女性。
“空，你迴來啦。”媽媽向我伸出了雙手，“過來，讓我抱抱你。”
我撲到她懷裏環住她的腰蹭啊蹭，這是我和媽媽每日必做的事，她抱著我在門口等著夕陽落幕，似乎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今天——”我低低的說道，“今天你也要等嗎？”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恩。”
我昂起頭，問出了心底困惑已久的問題：“媽媽，你在等爸爸嗎？”沒錯，我沒有父親，甚至連他的相片都沒有見過。不過我從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沒有他，我和媽媽依然生活的很幸福。兩個人的生活已經持續了這麽久，不需要有第三個人。
“恩。”她還是點頭。
“等得到嗎？”我問。
她笑了：“是啊······等得到嗎？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呢。但是啊，空，等待並沒有什麽，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待。我最害怕的是失去等待的意義，那真的是非常可怕。”
我圈住她的脖子，希冀的看著她：“有我還不夠嗎？”
她突然埋頭在我的脖頸處哭泣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麽都沒有辦法給你·······”
我隻是安靜地伸出短短的小手安慰性的拍拍她的後腦勺，想要告訴她沒什麽好道歉的，她給我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我從來沒有嫌少過。
為什麽呢？為什麽要道歉呢？盡管有太多的疑問，我還是沒有問出口。問出口了的話我一直以來所期望的東西會被無情的打破，我如此感覺著。
“你就是艾維娜？”金色的夕陽被一片黑色的陰影所遮擋，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儼然一個黑社會幫派。站在最前列的人就連我都認識——萬能島的市長秘書柯拉，他筆直的站著，穿著一絲不苟的甚至可以稱得上嚴謹。
很嚴肅的氣氛。下一個瞬間我的眼前一個旋轉，被他拽出了媽媽的懷抱。
媽媽著急的站起來：“等等！你們要做什麽！我明明已經離開那個人了，我都躲到這座島的邊緣了！”
柯拉緊緊拽著我的手臂試圖製止我無謂的掙紮，我隻覺得手臂上一陣刺痛，不敢亂動。他用清冽的聲線吐露出了公式化的語言：“要做什麽？要說這句話的是我才對。你把市長的千金帶到這麽偏僻的地方生活，她每天在外麵幫你賺錢而你在家裏坐享其成，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啊。”
臥槽！
我在他腳上狠狠踩了一腳，他吃痛，鬆開了對我的束縛。於此同時我飛一般的擋在了媽媽前麵：“你才不知廉恥，你全家不知廉恥！”
他收起疼痛的表情：“伊麗莎白小姐，看來這個女人什麽都沒有跟您說啊。被蒙在鼓裏的您真是太可憐了。”說完，還掏出白色的手絹擦了擦眼角晶瑩的淚花。
我衝他吐舌：“伊麗莎白你個頭哇！我的名字是空，不要亂給別人取名字！”
“空！”媽媽叫住我，然後把我拉到身後戒備的看著柯拉，“事到如今你們到底還要做什麽？”
柯拉收起手絹，恢複了原本正經的模樣：“這個問題問的好，我們自然是要把伊麗莎白小姐帶迴市長先生，也就是她的父親那裏。高貴的她怎麽能跟著低賤的你一起生活？”
“那個人以前明明不是這麽說的！他答應我不會帶走空的！”
柯拉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口頭協議是最不靠譜的了，市長先生願意讓你把伊麗莎白小姐帶大已經是很仁慈了，我們現在要把她帶迴去學習精英教學。伊麗莎白小姐有著非常優秀的頭腦，怎麽可以在這種地方埋沒，你覺得呢？”
媽媽無助的退後：“不要，不要！”她猛地抱起我試圖逃走。但是失敗了，她怎麽可能跑得過那些訓練有素的黑社會呢？
一個黑衣人追上來架住了我，又有幾個追上來按住了媽媽的肩膀。
“放開我！你們到底是誰啊！”我對著黑衣人又踢又踹，媽媽則是死死的抱著我不肯鬆手。兩方拉扯，中間的我最是難受。
我難受的掙紮著：“好痛！放手啊！你們這群混蛋！”
柯拉也趕了上來，真巧聽見我正不住的罵罵咧咧。他無限遺憾的歎了口氣：“真是的，居然說出這樣罵人的話，果然不能讓你帶著伊麗莎白小姐啊。快點放手，艾維娜！”
媽媽的臉漲得通紅：“不——要——”
柯拉在口袋裏摸索著，然後掏出了一把匕首。我一下子瞪大雙眼，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媽媽：“給我住手！不準動她！停下啊！快停下啊！”吼叫無果，柯拉越來越接近媽媽。
我隻好轉移目標：“吶，媽媽，快鬆手吧！我沒關係的，所以你快放手吧！”她不說話，仍然沒有鬆手的跡象。
既然如此，隻有這麽做了。
我伸出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媽媽詫異的抬起頭：“······空？”
我微微一笑：“抱歉，媽媽。我對自己的腕力還是很有自信的。”至少用來對你足夠了。然後，我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疼痛使得她的手臂麻木，她不由鬆開了手。鬆手的瞬間我被黑衣人輕鬆的拽走，柯拉的匕首也揮了個空。
我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割到。
“那麽，我麽可以迴去了，市長先生估計也等急了。”隨著柯拉的一聲令下，大群人收工準備班師迴朝。
媽媽抓住最後那個黑衣人的胳膊苦苦哀求著：“求求你們了！把空還給我！我隻有那個孩子了，她是我的一切。把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把空還給我！把空還給我啊！”
迴答她的是那個人收迴胳膊的動作，媽媽無力的癱倒在地，她繼續喊叫著試圖追上來：“空！”然而終究是無果的，那一天映入我眼簾的最後一幕是媽媽非常狼狽的模樣。
她的臉上布滿著淚水，往日的溫柔與平靜不見蹤影，一向打理整齊散發著果香的棕色頭發也亂糟糟的。整潔的衣服上混雜著泥土，整個人一下子變得異常憔悴。最後的最後，我隻看見了她向我的方向伸出的手。那雙無數次溫柔撫摸我頭頂的手，那雙無數次擁抱我的手，那雙白皙美麗的手。
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是隻有我和媽媽兩個人的。媽媽她也不是一直堅強的，我和她注定不能永遠隻擁有對方。
“放下我。”我說，“我自己可以走。”
柯拉點頭同意了：“可以。”
我冷笑：“反正我也逃不掉是麽？”
柯拉低下頭：“沒錯，您很弱小。”
我沒理他。
進城的時候經過了水果店，柯拉命令黑社會的家夥們停下，他給了坐在門口的大嬸一疊麵值最高的貝利。
我聽見他說：“謝謝你提供的消息。”
大嬸了樂嗬嗬的接受了那一疊貝利，接觸到我冰冷的視線後頓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招待著柯拉需不需要吃點水果。
我隻想說，嗬嗬。
我收迴了目光，等柯拉迴歸隊伍，我們繼續前進。終點是，萬能島的市政廳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