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無話,場麵冰涼。


    就在金光善咳嗽了兩聲想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門外有一下人打斷了他的醞釀,行過禮後恭敬道,“稟宗主,雲夢江氏江宗主,攜子江澄和大弟子魏無羨前來。”


    金光善眼睛一亮,急不可待道,“還不快快有請!”


    “喏。”


    那下人迴了一聲便下去了,而他帶來的消息瞬間打破堅冰,場麵立時活了過來。


    “來了,來了。”


    “可算是來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眾人個個望著門外,就等著天雷一響,江厭離閃亮登場!


    隻是他們可能沒聽清楚,那下人攏共就提了三個名字,而其中沒有江厭離的名。


    當江楓眠一腳踏進大堂的那一刻,一股惡寒猛地襲上心頭,讓他直想把腳給縮迴去,但下一瞬金光善已然起身迎了過來,這就教他不好再往後退了。


    “楓眠兄啊楓眠兄,你可算是來了,快快快,快請上座,上座。”


    金光善說著話,拉著江楓眠的胳膊就直往席上走,好像一鬆手人能跑了似的。


    江楓眠一臉的愕然,但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落了金光善的臉麵,便隻能從善如流地隨他去,但胳膊還是要抽出來的,倆兒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子?!


    同樣不理解的還有江澄和魏無羨,兩人對視一眼,自邁過門檻起就開始眼神交流。


    江澄:【什麽情況這是?】


    魏無羨:【感覺沒好事,你看他笑得跟個黃鼠狼似的。】


    【沒錯....不對!】江澄一頓,接著瞪人,【你說誰是雞?!】


    “.......”魏無羨也無語了,一臉的抓狂,【現在是講究這個的時候嗎?!】


    江澄哼了一聲,哼出了聲兒,魏無羨也不甘示弱地切了迴去。


    走在前頭的江楓眠聽到動靜忙轉過頭,就見家裏倆兒不省心的一左一右撇著臉,一副相看兩相厭的模樣,他無奈道,“怎麽現在你們連話都不用說也能吵起來了?這裏不比家裏,莫失禮了。”


    魏無羨齜牙一笑,大咧咧地勾過江澄的肩膀道,“江叔叔,我們沒吵架,對吧阿澄?”


    江澄橫了魏無羨一眼卻沒將他的手丟開,還順著他道,“是啊阿爹,我們鬧著玩兒呢。”


    “你們啊......”江楓眠搖了搖頭,也隨他們去了,反正他們倆小子從小吵到大,從來沒消停過。


    待三人坐定,寒暄上幾句,金光善終於袒露出自己的目的,“我說楓眠兄,這怎麽沒見到阿離啊?”


    “.......”江楓眠一頓,心想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阿。他可不願自己的女兒被人惦記,不管是惦記她的人,還是她的武力,便不惜貶低道,“阿離不過是一介女流,倒是勞煩金兄掛記了。”


    不成想,這話一出金光善還沒說什麽,在場的仙門眾人先不樂意了。


    “江宗主怎能這麽說,女流之輩又如何?正所謂巾幗不讓須眉。”


    “就是就是,何況是江姑娘這樣的,巾幗中的巾幗。”


    “如今正逢仙門大難,我們就缺江姑娘這般修為高深的大能。”


    “此番射日之征千難萬險,若能有江姑娘參與,我等也能多一分底氣。”


    “江宗主...巴拉巴拉.......”


    “江姑娘....巴拉巴拉.....”


    仙門眾人越講越起勁,原本還能聽清楚的話語,越到後頭越是嘈雜,隻聽得人頭昏腦漲,煩不勝煩。


    “好了!”


    江楓眠忍無可忍地沉聲一喝,仙門眾人可算閉上了嘴,他揉了揉額角,緩了緩神後道,“諸位可還記得,前些時日我雲夢江氏收到岐山絕殺令?”


    仙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我等自然記得。”


    “記得,記得。”


    江楓眠接著道,“實不相瞞,那日小女厭離隻身一人力抗岐山溫氏,雖是僥幸的贏了,卻也受了暗傷,眼下......她已使不出半點靈力。”


    “什麽!”


    “怎麽會如此?”


    “這可如何是好?”


    “有沒有請人去看看?”


    “看過了,”江楓眠趕緊迴道,生怕眾人再七嘴八舌地叨叨,“小女厭離無甚大礙,隻是靈力一時枯竭,需閉關療傷一段時日。”


    眾人急切地問道,“那這射日之征......”


    江楓眠搖了搖頭,“怕是力有不逮。”


    哎!


    仙門眾人瞬間枯萎,連張嘴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


    坐在上首的金光善眉一挑,心下頗有些不以為意————還以為那江厭離有多厲害,原來打過一場就歇菜,白期待。


    太早下定語的他不知道,日後跟江厭離相見會是那麽的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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