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一轉,定格在藍曦臣茫然地看向藍湛的瞬間,隻聽不遠處江楓眠喊了一句,“夫人,你這是做什麽去?”接著便是紫電轉瞬鞭撻到藍曦臣的麵前。


    藍湛拉著藍曦臣挪身躲過紫電,麵不改色道,“這就是兄長的大礙了,事關江姑娘,忘機不好插手,還望兄長珍重。”說完他就自己走了,反正紫電也不是追著他抽,幫兄長躲了一下已經是仁至義盡,接下來得看兄長自己。


    虞夫人一鞭鞭抽得是分外狠厲,藍曦臣躲得那叫步步驚心,但還手是不可能的,說什麽也不能還手,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更何況保不齊哪天就換了身分—————敢跟未來丈母娘動手,心得多大啊!


    其他人本想上前阻止,卻被藍湛抬手攔下,“無妨,虞夫人隻是在與兄長切磋而已。”


    “……”聶明玦一臉狐疑,劍眉高高挑起,“切磋?含光君確定嗎?”


    “……”藍湛啥也沒多說,隻管點頭。


    江楓眠壓根不信,自家娘子什麽尿性他還不清楚,當下就有些急道,“我家夫人性子烈,動起手來一般都不太有分寸,若是不慎傷了澤蕪君該如何是好?還是讓我勸夫人停手吧。”說著他就要上前去控製場麵。


    不想藍湛一個挪步,整個人擋在江楓眠的身前,“江宗主不必擔心,這是……家兄該受的。”


    江楓眠歪頭:“????”蛤?


    聶明玦又一挑眉:“……”這裏頭有事兒啊!


    隻有金子軒意會,憤憤地哼了一聲,道,“既然含光君都這麽說了,那江宗主和聶宗主,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江姑娘吧,也不知她醒來沒有。”


    啊,正事要緊!


    江楓眠和聶明玦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既然藍湛個親弟弟都不著急,他們也就別多事了,說是切磋……那就當是切磋吧!


    一行人隨即前往江厭離的院子,蕖盈居。


    根據蓮花塢的建築布局,若想抵達江厭離的院子得先穿過九轉迴廊,幾人才剛剛走到一半兒,就見迴廊轟然斷裂,九轉眨眼剩四個半?!


    江楓眠悚然一驚,“這是怎麽迴事?”


    聶明玦警覺道,“難道是溫氏的人闖進來了?”


    金子軒一聽不好,“那江姑娘,江姑娘會不會有危險啊?!”說完他想也不想就縱身躍過斷裂的迴廊,不曾想落腳時腳下的地麵又是一塌,害得他踉踉蹌蹌了好幾步,心裏愈發的著急。


    一行人馬不停蹄地直奔江厭離的院落而去,心下各種不好的場景輪番閃現,待他們趕到現場,就見蕖盈居已然塌了一半。


    金子軒心下頓時拔涼拔涼,一邊兒喚著江姑娘一邊兒四下查探,他都沒敢去刨碎石瓦礫,就怕人真埋在那裏。


    差不多是從正門轉到後牆,金子軒猛地看見地上一排腳印一般的坑洞,那些坑洞有的深有的淺,就好像有人曾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這裏經過。


    金子軒蹲地粗略丈量了一下最深的坑洞,竟然有半米深?他都納了悶了,“這也不是什麽雪地,怎麽踩得出這種腳印?”


    順著腳印往上找,又一個拐彎,金子軒終於見到江厭離纖細的背影,他放下心中大石,輕快地喊了一聲江姑娘,接著拔腿便跑過去,隻是才見到江厭離的正麵他就驚了,“江姑娘?!江姑娘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一臉的灰?”


    灰多的我都快看不清你長什麽模樣了。--------這話他省略沒說,怕挨打。


    “……”江厭離渾身僵硬沒敢動,隻無奈地轉了轉眼球,“我摔的。”


    金子軒:“???”咋摔的能摔成這樣?是一頭紮進土裏了嗎?


    “不管怎樣,你人沒事就好,“金子軒說著話,抬手半點沒嫌棄地拿自己的袖子給江厭離擦臉,一邊擦一邊道,“我本以為姑娘是遇害了,因為你的院落竟然生生塌了一半兒?!這又沒天災又沒地震的,怎麽好端端的就塌了呢?“突然想到什麽,他驚道,”難道!你剛剛是在跟誰惡戰嗎?那人呢?被你打跑了嗎?”


    “……”江厭離還是僵著沒動,不過這會兒是因為金子軒的舉動太親近的關係,她一邊忍著羞意一邊聽金子軒說話,好半晌才尷尬道,“…沒別人,是我弄塌的,金公子。”


    金子軒的手一頓,遙遙望了望坐落在震中地帶的蕖盈居,再看看始作俑者,半天才冒出來一句,“…姑娘是有什麽不開心的嗎?“


    “???“江厭離茫然道,”公子怎麽突然這麽問?“


    “……因為我氣頭上也會摔個杯子掀個桌之類的……“金子軒幹巴巴地解釋完,然後看著遠處的殘骸道,“隻是姑娘這動靜比子軒大了些,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重新建個院子也不費什麽事兒。”


    “..... ”


    一時間,江厭離不知道是該為金子軒的財大氣粗歎為觀止呢,還是該為自己的狂暴形象解釋一二。——————我生氣從來不打砸,頂多偷偷掉眼淚,真的不是沒事炸房的人,請公子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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