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鯨看著冉冉跳動的火苗上那兩隻黃油油的烤雞,口水直咽,不一會肉香四溢,王鯨更是兩眼冒光,他已經兩天沒吃飯,腹中的饑餓感簡直抓心撓肝。


    端木文鳳這裏還好,有武宗修為撐著,雖然有些饑餓,但不至於難受。


    穀公羊哼著小曲,悠哉悠哉的烤著雞,遠遠對二人笑道:“你二人真不吃?我穀公羊烤雞的手藝可不是人人都能嚐到的。”


    說著,穀公羊往烤的發油的肥雞上撒上佐料,空中飄散的肉香味更加濃鬱。


    王鯨閉眼不瞧,可卻無法閉氣,陣陣肉香味直往鼻子裏邊鑽。


    過了小半時辰,穀公羊拎著兩隻烤雞搬個小木凳坐在二人麵前,一口酒一口肉的吃喝起來。


    邊吃還邊道:“人生三千煩惱事,唯酒肉入腸可解。依山傍水,有肉有酒,妙妙妙!”


    王鯨與端木文鳳都是雙目緊閉,抿著口水對穀公羊的話充耳不聞。


    “小子,反正閑來無事,不如陪老夫說說話如何?”


    王鯨睜開眼問:“前輩想說什麽,晚輩自當奉陪。”


    穀公羊吐了塊雞骨頭,滿嘴是油的嚼巴道:“老夫前日見你骨骼已盡碎,氣機全無,怎麽沒過兩天就好了?”


    王鯨道:“晚輩自幼修習祖傳功法帝體經,有修複骨骼的作用。”


    穀公羊奇道:“還有這麽神奇的功法?老夫真是開了眼,讓老夫看看你的脈象!”


    說著話,也不管王鯨同意不同意,便伸出一隻大油手扣住王鯨的脈門。


    王鯨也不好拒絕,隻能任由穀公羊探脈。


    探了一會,穀公羊突然驚道:“完美智格!”


    王鯨微微點頭,身旁端木文鳳也睜了眼,同樣震驚道:“王鯨,你竟然是完美智格!”


    王鯨尷尬一笑,這個秘密是沒法對眼前二人保守了。


    端木文鳳道:“怪不得,你的實力居然這麽強。”


    王鯨道:“我不是有意隱瞞姑娘,隻是有些事說出來招人妒忌,難免又惹些禍端。”


    端木文鳳無所謂道:“我知道。”


    穀公羊此時麵色凝重,對王鯨的脈象有些不解。


    這小子的經脈雖斷,可脈象依然霸道之極,他運起真力探查之下,竟可聽到低低的龍吟之聲,這種情況穀公羊竟然從未見過。


    穀公羊鬆開王鯨,不禁道:“小子,你真是奇怪呢!”


    王鯨道:“不知前輩看出了什麽?”


    穀公羊滿麵都是不解之色:“這種情況連老夫都沒有見過,不知作何解釋。”


    王鯨道:“那前輩,晚輩還有救麽?”


    穀公羊突然笑道:“老夫有些困了,有空再說。”


    “前輩……”


    王鯨看著穀公羊悠哉而去的身影十分無奈。


    端木文鳳這時道:“王鯨,你的秘密還有多少?”


    王鯨不好意思笑道:“不多了不多了。”


    端木文鳳道:“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多謝姑娘。”


    話一說完,二人又各自入定。


    到了第三日,穀公羊依然是采藥煉丹吃肉,得空時與二人閑聊幾句,也不說救治之事。


    第四日,王鯨已覺腦袋發昏,渾身綿軟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到了第五日清晨,穀公羊正在屋中休息,卻聽屋外端木文鳳的聲音在叫喊:“前輩!王鯨不行了,您快出來看看。”


    穀公羊也不著急,慢悠悠的穿衣,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此時的王鯨已在地上昏了過去,端木文鳳在一旁扶著,麵色焦急。


    “前輩,您快看看他怎麽了?”


    穀公羊笑道:“不礙事不礙事,這小子就是餓暈了。”


    端木文鳳急道:“前輩還笑的出來,您就眼睜睜的看著他餓死在這麽?”


    穀公羊道:“老夫的規矩不能破壞,是你們自己要跪的,又不是老夫逼你們!”


    端木文鳳又跪下道:“晚輩求求前輩,您就出手救救他,行嗎?”


    這幾日王鯨與端木文鳳二人這樣一直跪著,幾經考驗也不為所動,十分有毅力,穀公羊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他老臉一笑道:“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端木文鳳俏臉一喜:“什麽條件晚輩都答應。”


    穀公羊道:“老夫活了七十多年,專心丹道,孑然一身,無兒無女,這一身本事如今無人傳承,老夫看你資質不錯,隻要你肯做老夫的徒弟,老夫便可以考慮救他。”


    端木文鳳本以為是什麽苛刻條件,沒想到卻是收她為徒。


    做丹仙的徒弟,是世間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端木文鳳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端木文鳳立即向穀公羊恭敬的磕了頭。


    穀公羊笑嗬嗬道:“好徒兒,先把他扶迴房中喂些水喝吧。”


    “謝過師父!”


    端木文鳳連忙把昏倒的王鯨抱進茅屋之中,端了些茶水喂他喝下,過了一會,王鯨才悠悠轉醒。


    見王鯨醒來,端木文鳳立即道:“王鯨,丹仙前輩肯救你了!”


    王鯨一聽,麵上也是一喜,撐著十分虛弱的身體便要翻身下床感謝穀公羊。


    穀公羊卻道:“著什麽急?老夫還沒說要救你。”


    端木文鳳道:“師父,您不是答應徒兒了嗎?”


    穀公羊道:“師父什麽時候答應你一定要救他了,我隻說可以考慮。”


    王鯨問道:“端木姑娘,你做前輩的徒弟了?”


    端木文鳳點點頭:“師父說我有丹道天賦。”


    王鯨硬撐著翻身下床,跪在地上道:“前輩,您既已是我端木姑娘的師父,與我的關係也就更近了。”


    “少跟我套近乎,老夫跟你可沒關係啊。”


    王鯨道:“前輩,您究竟怎麽才肯醫治晚輩的經脈?”


    端木文鳳也道:“是啊,師父,您究竟怎麽才肯救我師弟?”


    穀公羊笑道:“老夫的規矩不能破壞,算起來,你與我徒兒是朋友,但與老夫並未有關係,所以老夫還是不能救你!不過……你若是娶了我的徒兒,就算是老夫的親人,老夫救你自然也不算破壞規矩。”


    “這……前輩不是強人所難麽?端木姑娘的身份家世,我如何配得上?”王鯨自是不能接受這無端的要求。


    端木文鳳也道:“有您這種師父麽,剛收徒弟,就要替徒弟訂親。”


    穀公羊笑道:“好徒兒,你可是不願嫁給這小子?”


    “師父!”端木文鳳瞥了穀公羊一眼不再說話。


    穀公羊繼續道:“你對這小子這般好,別說不喜歡他。”


    端木文鳳仍然不說話,要說她對王鯨,也說不清是何感覺,不過她可以確定的是,她並不討厭王鯨,但冷不丁的要她嫁給對方,心理上自是無法接受。


    首先李瀟瀟哪兒就沒法交代,再者說她的身份家世,哥哥與爹娘也不會同意她嫁給一個沒身份的小子。


    王鯨道:“前輩,莫要強人所難,端木姑娘是人中之鳳,我區區一介草民,不敢有非分之想,若是前輩實在不願出手相救,晚輩隻好另尋他法了。”


    王鯨雖嘴上說另尋他法,但其實一點別的辦法都沒有。隻不過現在穀公羊的要求實在有些過分,不說他願不願意娶端木文鳳,人端木文鳳也不一定看上他啊。


    穀公羊道:“徒兒,你看看,這可是他不願意,師父也沒辦法。”


    端木文鳳道:“師父,您不如也收王鯨為徒不就好了嘛!”


    穀公羊道:“他的資質師父可看不上,你以為我的徒弟是誰都可以當的?”


    端木文鳳撇撇嘴:“師父,您換個條件,比如讓我兩結拜什麽的也好嘛!”


    穀公羊搖搖頭,笑道:“實話說了吧,既然收你為徒,師父當然不想你將來像師父一樣到老都是孤身一人。光明大陸人人都知我穀公羊丹術舉世無雙,卻沒人知道老夫對占卜之術也極為精通。這小子麵相甚好,福緣深厚,以後必成霸主。但他命裏缺少貴人,尤其是這三年,若無貴人相助,遲早會夭折。這個貴人老夫算來算去,便是徒兒你。”


    端木文鳳道:“那為何一定要成親呢?”


    穀公羊道:“與他成親,是師父對你的一點私心,這小子現在看來十分普通,但將來必定大有作為,你以後跟著他,也能沾些福氣,這對你是極有好處的。而且他命犯桃花,以後的風流債不會少,所以你盡早與他成親,師父才能放心。”


    端木文鳳仔細瞧瞧王鯨,怎麽看他也沒有霸主的樣子。


    穀公羊繼續道:“如今天下看起來雖十分太平,但當年神將龐傲天一死,其他小國沒了忌憚,不出十年,必會大亂。尤其是大漢,近來天才輩出,實力愈發強橫,已有了與大武抗衡之勢,必然不會繼續臣服。所謂亂世出英雄,這小子天生霸氣,將來必有作為。但沒有你這個貴人,他無法度過難關。想來之前你就該明白,若沒有你,恐怕他也活不到此刻。所以你們兩個成親,也是順從天意!”


    端木文鳳與王鯨都想了想穀公羊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


    若是沒有端木文鳳,王鯨當真活不到現在。


    難道,他兩真是命中注定要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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