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臉,李瀟瀟的神情中已盡是落寞,心下黯然道:王鯨,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而此時王鯨的心中卻萬分憤恨,沒想到一路修煉至此,卻突然因為李瀟瀟被熊漁虎廢了修為。


    武者的經脈一旦被廢,這輩子便再也沒有機會接觸武道。


    如今光明鎧甲尚無眉目,狄蓉舒也不知身在何方,自己卻突然成了個廢人,一念至此,王鯨竟覺氣血上湧,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人也登時昏了過去。


    直到祝文軒帶著酒菜迴來,才發現躺在泥土中的王鯨。


    驚得胖子連手中的酒壇子都拋到了一邊,急忙滾去將王鯨扶起來,又喊又搖半天,後者卻仍無反應。


    胖子不知發生了何事,隻好先把他抬迴房間。


    一進房間,侯翰墨看到王鯨樣子,便急忙問出了什麽事情。


    祝文軒直搖頭。


    無奈之下,祝文軒便跑去找陸尋。


    陸尋一聽說此事,便連忙跟著祝文軒來了大後院。


    到了房中,見王鯨如一灘爛泥似的躺在侯翰墨身旁,便立即上前查看一翻。


    片刻之後,陸尋本就沉重的麵色顯得更加沉重,他連摸山羊胡的勁力都沒了,隻低聲道:“王鯨被廢了!”


    “什麽!”


    祝文軒四人皆是一驚。


    侯翰墨滿臉怒意道:“是誰幹的?”


    陸尋想了想,憑王鯨的實力,這裏的武者自是沒法廢他修為,莫非是幾個上層侍衛懷恨在心?但這些人好歹也是皇廷的人,如果想對王鯨動手,也沒膽子在這裏動手。


    可若不是他們,又是誰呢。


    思慮半天,陸尋自是不會想到熊漁虎。


    陸尋道:“我實在想不出是誰幹的,不過王鯨雖然修為被廢,但生命無憂,等他醒來咱們再問吧!”


    祝文軒胖臉急的直冒汗,問道:“老前輩,這可怎麽辦?王鯨以後是不是不能修煉武技了?”


    陸尋沉重的點點頭。


    侯翰墨怒道:“我一定要為鯨哥報仇!”


    祝文軒捏緊拳頭道:“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也要為鯨哥報仇!”


    陸尋被這三人的兄弟情觸動,但還是潑冷水道:“能廢了王鯨修為的人,你們兩個夠看?我說你們就別添亂了,好好修煉,等實力強了別拖王鯨後腿就行,他的事我再想想辦法!”


    二人被陸尋的冷話一潑,都垂下頭去。


    是啊,連王鯨都能廢了,他們去又有什麽用呢?


    侯翰墨不甘心的問道:“老前輩,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陸尋想了想,道:“辦法倒不是沒有,但要等他醒來再說,你們幾個先好好照顧他,他一醒來就通知我。”


    二人聽得麵上一喜,祝文軒的大肥身子更是噗通一聲跪在陸尋麵前道:“老前輩,您一定要救救鯨哥。”


    “放心,他也算是老夫徒弟,我能不管他麽,我先走了,你們幾個好好看著他,如果再有人來大後院搗亂,及時找我!”


    二人點過頭,便送陸尋出了大後院。


    王鯨這一昏便昏了三日。


    這三日,隻有侯翰墨在專心修煉帝體經修複骨骼,祝文軒則十分萎靡,無心修煉,隻等著王鯨醒來。


    王鯨睜開眼時,隻覺十分口渴,便要水喝。


    聽到王鯨的聲音,祝文軒精神一震,立即跑到床跟前道:“你終於醒了。”


    王鯨點點頭。


    祝文軒道:“我去倒水!侯兄你去通知老前輩!”


    侯翰墨也不耽擱,立即出了屋子找陸尋去了。


    祝文軒關切的道:“鯨哥,怎麽樣?”


    王鯨喝了口祝文軒倒的茶水,潤潤嗓子,又歎口氣道:“我的經脈全斷了,以後便是個廢人了。”


    祝文軒哀歎道:“不管怎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你告訴我,是誰幹的!”


    王鯨道:“熊漁虎,知道麽?”


    祝文軒的父親也是官員,對皇廷中的人還是比較熟悉的,他立即道:“知道,大將軍熊破天的兒子,他到住宿處了?可你怎麽會和他有過節?”


    王鯨無奈的把事情經過說了。


    祝文軒不禁道:“好兄弟呀,你就是不服軟,你既然跟瀟瀟公主沒有關係,答應熊漁虎不見瀟瀟公主不就完了?非要跟他強硬。”


    王鯨勉強笑道:“沒辦法,誰讓那個熊漁虎威脅我。”


    祝文軒道:“人家那是威脅嗎?人家明明說的是事實,咱們跟他比起來,無論是實力還是背景,還真是幾隻小螞蟻。”


    王鯨撇撇嘴,沒說話。本來他想著自己開掛,應該一路披荊斬棘的找到光明鎧甲才對,但現在看來,智者空間不是那麽簡單的。最近陌殤休眠,熾天使也無用,已很少與他交流。


    直播間的粉絲們也大都靜靜觀看,不多發彈幕。


    王鯨又歎了口氣,從目前的訊息來看,光明鎧甲一定與四方神龍有關,這也就說明,他要得到光明鎧甲,就必須修煉到人帝境界,去挑戰四方神龍,但以現在的處境來看,這將是一條極為漫長的路。


    真是愁人啊!


    正想著,陸尋已和侯翰墨匆匆趕來。


    陸尋這次更沒好氣了,又是一頓劈頭蓋臉:“叫你小心點怎麽不聽?誰把你弄成這樣的,老夫找他去!”


    王鯨又把事情的經過與陸尋講了一遍。


    陸尋聽完後更加生氣:“你之前剛答應我低調點,怎麽我前腳一走,後腳你就忘了?這下好了,熊漁虎老夫也惹不起,你就不能服個軟?”


    王鯨道:“也別說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已是廢人,辜負您對我的栽培,對不起了。”


    陸尋道:“這迴你要是再不長記性,老子以後可真不管你了!”


    王鯨聽陸尋好像話中有話,眼神一亮,問道:“前輩,莫非我還有救!”


    陸尋摸摸山羊胡道:“有是有,不過很難。”


    王鯨道:“隻要能讓我的經脈恢複,不管多難都無所謂。”


    陸尋又道:“這事兒不是你堅持就能辦成,大武北邊有個叫穀公羊的人你可知道?”


    王鯨想了想,隨即一拍腦門,笑道:“前輩是說丹仙麽?我怎麽就忘了這個人。據說這個穀公羊煉丹之術已出神入化,有起死迴生的本事,那我這經脈,自是不在話下了。”


    陸尋白他一眼:“瞧把你樂的,穀公羊這人怪僻的很,他隻管親戚朋友,其他人一概不管。”


    王鯨無奈道:“那怎麽辦?找他的朋友介紹介紹?”


    “可惜他沒有朋友!”


    “親戚也行嘛!”


    “他也沒親戚!”


    王鯨瞥了陸尋一眼道:“您直接說他誰也不救不就完了,還非要說這麽多。”


    “這不是為了說他有多怪僻麽!”


    祝文軒這個胖子聽二人說了半天,已是有些急了,不禁道:“老前輩,您就直接說他怎麽才能救鯨哥!”


    陸尋這才道:“我和這老家夥雖然算不上朋友,但還是有些交情的,不知他肯不肯給我幾分麵子,救我這半個徒弟。”


    王鯨又白他一眼道:“前輩,以後說話能不能別這麽賣關子!”


    陸尋老臉一紅道:“我身為尚書,言行自是要有些水平,能像你們一樣嗎?”


    王鯨隻好道:“前輩,您相當有水平,快說接下來該怎麽辦吧!”


    陸尋道:“你今日再休養休養,明日收拾好東西,我派一個人帶你去找穀公羊!”


    王鯨麵上一喜,暗道:熊漁虎,你給老子等著!但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不禁又道:“前輩,您不親自隨我去嗎?”


    陸尋道:“最近上古異寶頻頻出世,老夫也要去收集,當然,我這個等級所去的異域,兇險比天蕩山高出數萬倍,以後,咱們兩個隻怕很難見麵了。”


    王鯨瞅瞅陸尋,想到這個npc對他一直不錯,思緒當下也有些黯然,隻淡淡道:“不管怎樣,我都會記住老前輩對我的恩情。”


    說完這句話,耳邊卻傳來陸尋公鴨般的唱歌聲。


    確認過眼神,我遇見對的人……


    王鯨不自覺捂起耳朵,再看陸尋,早已出了屋子。


    陸尋走了,三人情緒又高漲起來,畢竟王鯨的事有了希望,上次酒沒喝成,這次一定不能再錯過。


    祝文軒又出去買了酒菜,迴到大後院,三人胡吃海喝一番,個個酩酊大醉。


    王鯨如今沒了修為,酒量也下降不少,喝了一壇子酒,便趴在了地上。


    第二天清早,一個叫左烏的精瘦老者來到了他的房中,聞著一屋子酒味,看著四仰八叉的三人立時來了一肚子火,上去就是幾腳,把他們一個個踹醒。


    幾人被人從醉意中踹醒時,還有人叫罵,但一見來人,侯翰墨立即都惶恐的叫了句:左尚書,早上好。


    左烏點了點頭,拉起仍然醉熏熏的王鯨道:“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吧!”


    王鯨揉了揉惺忪睡眼,噴著一股酒氣道:“這個前輩,敢問你是?”


    左烏瞪他一眼,隻道:“我算是你大師兄!”


    於是,王鯨便跟著他這個大師兄走了。


    出了大後院,左烏卻帶王鯨到了兌換處。


    王鯨不明所以,便問道:“來這幹什麽?”


    左烏道:“你上次贏了茅飛傑不是還有一萬點數麽,正好能換個疾風翼。兩個兒子被殺,茅元龍震怒,揚言不殺你誓不罷休,現在出了帝都,想必處處危機,到時師兄萬一保不了你,有了這疾風翼,你還有機會跑。”


    疾風翼這東西王鯨倒是知道,可以瞬間把武者的速度提升到一息十萬步的極限,由於不是武者自身爆發出的速度,所以也不會受到反噬。


    不過一個疾風翼隻能維持一個時辰,而且它的造價太高,所需材料十分珍惜,所以價錢也貴的離譜,沒幾個人能買得起,現在基本上已沒什麽人去造了。


    對現在沒有修為的王鯨,疾風翼卻正是個十分有用的東西。


    王鯨便把一萬點數換了疾風翼,又將其收在體內,才與左烏出了皇帝住宿處,踏上拜訪的丹仙穀公羊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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