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很會玩兒,有時候比起沈憲更會玩兒,沈憲至少還挑那麽一兩個順眼的,雖然說身邊女孩沒斷過,可至少也是一個挨著一個,沒擠堆兒。


    謝允就不一樣了,他人混,學校的人都說他渣,可能上午摟著個高三的學姐在接吻,下午就換了個高一的學妹在樹林子裏邊亂摸,光是學校裏就又一大堆,校外就更別說了。


    “阿憲。”他走了過來,開了罐酒就遞給了沈憲。


    沈憲接了過來,闞書離沈憲坐得近,那酒光是聞著就覺得烈,她也去過不少場子,不過這酒的牌子還真沒見過,上麵的字她不認識,反正就是感覺很烈。


    周哲宇是屬於喝酒就容易上臉的人,沈憲是那種怎麽喝也不上臉的,就像上次他來她家樓下找她,身上的酒氣濃得不能再濃了,看起來也像沒事那樣。


    “我去個洗手間。”她歪頭和沈憲說著,算算時間也該換衛生巾了。


    場子人有些多,一群人又在鬧,在裏麵沒呆多久,臉就紅了起來,明明沒喝酒,腦袋也暈暈的,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溫度才漸漸消散下去。


    她刻意在外麵多呆了幾分鍾,裏麵的人,除了沈憲,其他人她也沒多熟,坐在那兒總覺得有些尷尬。


    推開門再進去的時候,剛才還五光十色的包廂就已經換成了曖昧的橘光色,打在人身上懶洋洋的。


    一群人的視線都聚焦在沙發那個安靜的角落,他坐在那兒,煙霧繚繞,有些模糊了他俊美的輪廓,可是還是能看清他那張異常白皙的俊臉,他慵懶地倚著沙發,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氣質,光是靜靜地坐在那兒就能掌控著全局。


    那個女的正坐在他大腿上,極其曖昧的姿勢,他沒動,任那女的使勁渾身解數勾引他,那女的好像就是剛才謝允帶來的人。


    “闞書......”


    也不知道是誰先出了聲,大家都又轉過頭來望著她。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


    那女的見她來了也不為所動,隻是轉過頭來望著她,有些挑釁。


    “闞書,別誤會哈,真心話大冒險呢。”周哲宇怕她誤會,就解釋了一句。


    她沒走過去,隻是站在那兒,看著那女的表演,好像坐那兒的不是她男朋友一樣,跟大家一樣在吃瓜。


    那女的見這正主也沒什麽反應,就轉過頭去接著挑弄沈憲,他沒什麽表情,她的手順著他的胸膛一直往摸,掠過他的腹肌,隔著一層布料,她也能感受到那層布料下肌肉的有力,炙熱。


    “時間到。”何以寧喊了一句,她有些不情不願地下去。


    “憲哥,你這定力這麽好呢,美女坐懷都不亂的,是不是不行啊?”周哲宇吊耳啷當地打趣。


    那女的又坐迴了謝允旁邊,他勾著一雙桃花眼,沒說什麽,伸出手狠狠在她波濤洶湧的地方上掐了一把,疼得她一陣唏噓。


    闞書還是倚在那兒,一群人就等著看她笑話呢。


    她不疾不徐的走過去,這種場景下,竟然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風情味,她長相是溫婉型的,風塵跟她整個人基本上搭不著邊。


    原本就已經靜下來的包廂,見此情此景就更安靜了,眾人的視線都跟隨著她的腳步。


    端了沈憲剛才喝了幾口的那杯酒,抿在嘴裏,雖也沒下肚,可喉嚨也傳來一陣苦澀。


    左腿跨過他搭著的雙腿,緩緩坐在他大腿上,一雙清澈的雙眸在橘色的暖光燈下照得仿佛有蕩漾的秋波。


    她貼近他的身子,唿吸打在他唇上,嫣紅的唇越貼越近。


    他眼神裏全是玩味,似乎也在等待著她接下來的動作。一吻落下,烈酒灌進他的嘴裏。


    耳邊充斥著尖叫聲與口哨聲,似幻似迷,讓人有些不辨真假。


    她正準備退步的時候,他一把掐住她的腰身,骨頭好像都要被他掐斷了。


    勾得她身子都發僵了,他才肯鬆手。


    她眼裏全是媚絲,望著坐在謝允旁邊那女的說:“大姐姐,學著了嗎?”


    *


    一直玩到晚上十一點左右,闞書才說要迴家,雖然之前跟姑姑打過電話,但是時間也夠晚了,免得讓闞娟她擔心,就跟沈憲說時間到了。


    他們估計要到淩晨去才會散場,她叫他留在這兒,她一個人迴家也行,沈憲不願意,非要跟她一起,跟周哲宇打了招唿也就走了。


    她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風吹在臉上的時候才覺得涼快了不少。


    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沈憲還站在剛才那個位置,嘴上還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見她出來了,話也沒說,直接一把把她懸空抱起,闞書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闞書鬆開了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肩上敲打了一下


    他笑著說道:“書姐今兒挺硬氣的。”


    她沒說話。


    “生氣呢?”他又問。


    沒錯,她確實挺生氣的,隨隨便便的一個女人就能往他大腿上坐,要是她沒及時迴來,那女的就親上去了吧。


    她能不生氣嘛?


    沈憲望著她的眼睛,見她許久未開口,才放下她,俯在她的鎖骨處,許久才說道:“不會有下一次了,我保證。”


    說話的語氣像極了一個在像女朋友道歉的男孩子模樣,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沈憲。


    她雖說心裏麵總是有些生氣,卻也沒再繼續僵持下去,左不過是她撒嬌的一種方式?


    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沈大爺不是挺硬氣的嗎?這算什麽?”


    “闞書,你是第一個說我不硬氣的人。”


    “是嗎?”她勾起淺淺的弧度笑道。


    “不過你要不要領會一下,我到底硬不硬氣。”


    闞書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著葷話的樣子,隻覺得這人一定是個悶騷。


    “算了,還是留給沈大爺你自己體會。”她輕輕推攘了一下他。


    “你確定不後悔?”他笑著說,雙手環在她腰上,真他媽細,夠軟,遲早要死在那兒。


    “後悔什麽?”


    “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他伸出手縷了縷她的碎發。


    他的手明明是冷的,可撫摸在她臉上時,她卻覺得滾燙。


    “你真是不知道羞。”


    他說話的時候,弄得她脖子癢嗖嗖的。


    “剛剛坐上來的時候,也沒覺得你羞。”


    他的吻就印上了她的唇。


    “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麽嗎?”他下顎抵著她額頭,聲音有些喑啞,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


    他的吻總是那麽烈,上次的煙,這次的酒,都很烈。


    “想什麽?”


    “什麽時候辦了你。”


    “沈憲,你別再想這事了,我還小。”


    “不小。”


    *


    包廂的人還鬧著,周哲宇也玩瘋了,身上有不少蛋糕印,一地的彩花。


    謝允覺得有些悶,就出去抽了根煙,沒多久,那女的也跟了出去,她的手環在他腰上。


    “今晚,去我那兒......”她臉貼著他後背。


    話沒說完,謝允就扯開了她的手,煙霧打在她臉上,她跟過不少人,謝允絕對是最年輕的一個。


    她沒見過像他這個年紀還能玩得這麽瘋的人,白天看著是個學校裏的花花公子,會打架,會抽煙,偏不愛學習,到了晚上就是一匹餓狼,發了勁兒地狠。


    “我他麽是喜歡騷的,不過你今天騷過頭了,滾吧。”


    這群人裏也就他和沈憲長得最好,玩兒得也最瘋,揮霍也大,沈憲家裏不知道是做什麽的,隻知道有錢有勢,也沒見他父母,聽說是在美國。


    至於謝允,長著一副妖孽臉,家裏沒多有錢,就一個靠賣賺錢的媽,連他爸是哪位都不知道,不過應該長得挺好看的,不然謝允也不可能繼承到這麽好的基因。


    周哲宇他們還記得,高一有天聚的時候,這兩人在yk全場包了一整夜,yk四樓最裏麵那間包廂,有點錢都知道是幹什麽的,說不清裏麵做著些什麽不清不楚的勾當。


    那天隻有他們兩個進去了,出來的時候,那屋子一地的碎玻璃和蠟燭油。


    這兩人有時候玩的場子,周哲宇他們都不敢去,周哲宇有那心,沒那膽子,就怕自己被他爸拖迴去扒一層皮。


    其他人也沒這膽子和經濟去瘋,也就平時跟沈憲他們玩玩球,打打架和一些正常娛樂的場子。


    就拿舒可依來說,跟他們玩的好的都知道,舒可依被謝允搞過,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又被甩了,不過這事,大家嘴都挺嚴實的,也沒人出去亂說。


    *


    沈憲把闞書送到樓下,看她上了樓才迴去。


    “姐,你今天怎麽比我還晚啊?”


    肖驍剛剛才洗完澡,還拿著浴巾擦著頭。


    “一同學過生日,所以晚了點。”


    她忽然想起今天跟在周哲宇身邊那個小學妹,就順便提了一句:“你們學校那個年紀第一長什麽樣啊?”


    “還可以,看著人挺秀氣的,就是有些唯唯諾諾的,光是看著有些讓人難受。”


    從肖驍口裏一聽,就知道今天跟著周宇哲身邊的那個小學妹,應該就是上次肖驍說的那個了。


    她也去洗了個澡,才覺得渾身都幹淨了,剛才身上一股子煙酒味,讓人聞著有些暈厥。


    腦袋暈暈的,窩在被子裏,沒多久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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