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經過相關部門幾十年的分析,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這個潛在的勢力並不是什麽邪惡的組織,但是政治上不允許這樣的一個勢力存在,最後他們一致認為,讓這兩股勢力先自相殘殺。


    其實我感覺有點懸,如果在中國的大地上真的有這麽一個勢力的話,就相關部門那兩把刷子也能發現?不過我的疑慮還是被老者給迴答了,他說其實在相關部門還是有些人,有一定的水平的,盡管大部分不怎麽樣。


    後來我問了老者,那他們逃離平洲的天意已經到了麽。


    老者衝我笑了笑,說是的,他們逃離平洲的希望就在那個潛在的勢力身上,他們一直都叫這個勢力為“救世主”。


    老者講到這裏的時候,露出了笑容,他抿了一口茶,“好在我能活著出來,當你那天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要動手了。”


    倒是我有些不明白了,也怪我沒有學過物理,不懂得這個時空節點的具體概念,但是有一點事可以肯定的,這個時空節點應該類似於穿梭之類的東西。


    “你叫白玉是吧,我的孫女,叫方靜。”老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差點將手裏的茶杯掉在地上。


    還是等到了她的消息,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的情形。


    老者之後便沒有說什麽,然後對我說道,“斷青山是我的兄弟,他死了對吧。”


    忽然我的腦袋一震,這一次是真的對上號了,之前我還對江楚的身份有些疑慮,現在百分之九十可以基本肯定,江楚就是方靜。


    、第五十四章島外港灣(一)


    老人說當我出現在那裏的時候,可能是什麽東西打通了外界和“平洲”的聯係。


    我頓時想到了陰陽玉。


    不過我有一點沒有想明白,這老家夥應該不會比我出來的時間太早,這麽幹淨利落的房子是怎麽弄出來的,而且方靜將這個盒子交給他又是在什麽時候,如果江楚死方靜的話,我想他不會有這麽充裕的時間的。


    老者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慮,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想知道答案,自己慢慢找吧,我老人家隻能告訴你這麽多,人生在世啊,自己活的好就是好。”


    說著老者走進了裏屋,關上了門。


    這時我才仿佛夢中初醒般的望著門,原來這大半天我是和傳奇盜墓者“神父”扯了大半天。


    而我沒有想到的是,方靜竟然是他的孫女。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還是一陣淒涼,當時離開“平洲”的時候,沒有勇氣和她說些什麽,而現在卻覺得沒有必要說什麽,就當是小孩子過家家,也沒有什麽意思。一時悸動吧!


    我從老者家裏出來之後已經是中午,門口的小攤已經沒有人,這次平洲的事情也不是什麽小事,整整七十裏的地方發生了坍塌,周圍若是居民區,那要造多大的罪孽。


    出來之後,我沒有迴自己的住所,現在已經是八月十一,距離八月十五也很近了,我還不知道島外港灣在哪,在平洲的時候,馮書生和白手摸玉都告訴我八月十五的時候在島外港灣見麵,他們真的那麽有自信從平洲出來嗎?


    於是我找了一家網吧,想找到島外港灣的地址。網頁打開之後,第一個便是一家酒店的信息,點開之後,才知道,這是在張家口的一家酒店,就在通泰大橋邊上,網頁上還附有幾張島外港外的照片。但是像素不是很好,看得不大清楚。關閉網頁之後,我躺在椅子上琢磨著,為什麽馮書生和白手摸玉都說要這一天在那裏,而且這個地方還在河北省的北方,根據我的判斷,八月十五在島外港外應該有一個類似於派對的活動,可能不少人都知道,而且會參加,按照白手摸玉和馮書生的規格,那裏應該是各界的名流集會。


    我正在琢磨著這件事的時候,旁邊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對我說道,“大哥,借個火。”


    我將手裏的打火機扔給了他。


    小夥連說謝謝,然後在我的屏幕上掃了一眼,立刻吐了一個煙圈對我說道,“大哥,你去這個地方啊,這個酒店兩年前就破產了,早就沒人了,周圍都長草了。”


    我立刻一頭霧水,趁著遇到個認路的,趕緊問道,“還真不知道,以前我的一個朋友在那裏做工,現在我打算去看看他,看看地圖,剛剛你說的這個酒店破產是怎麽迴事,我還不知道呢。”


    小夥笑了笑,側過臉笑著說道,“咳,據說兩年前那裏忽然一夜之間就沒了人,員工集體辭職,後來有個搞房地產的說要買那裏,但是那老板任憑出多高的價錢就是不賣,後來也就沒有人再問那處酒店了,現在那裏長了草都,但是那裏的門前一直都有車輛打停,我還是很久之前去壩上草原旅遊的時候在那裏住過,今年去的時候,已經關門了。”


    我心想,這倆孫子不會是蒙我的吧,都倒閉了還讓我去個毛,但是剛剛這個小夥說現在那裏一直還有車打停,難道說,那裏成了黑市,在進行著一些地下交易?


    這時小夥,對我笑著說道,“大哥,你還是給你朋友打個電話問問吧,那裏早就歇菜了。”


    我立刻對小夥說了聲謝謝,便從網吧奔了出去。


    這個酒店一定有某些秘密,我打算今晚上就去張家口,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迴到那座小洋樓,我迫不及待地將盒子打開。


    看到裏邊的東西,我便知道,江楚是安全的。那裏放著的正是一塊玉,一塊完整的陰陽玉,它的顏色成了均勻的橙色,鮮豔奪目,就好像是剛剛從水裏拿出來的一般。這正是那天被我用來引動機關的陰陽玉。


    當時情況緊急,我來不及思考這陽玉怎麽會在他那裏,盡管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江楚找到我,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的安排,或者是江楚自己的安排。


    如果江楚真的是找一個合作者的話,他完全可以去找丈二和尚或者九紋龍,但是他沒有,恰恰隻找了我,那原因便是,我的身上有那塊陰玉。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直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去張家口看個究竟。


    晚上的火車,保定的晚上雖然不是很熱,但並不冷,溫度正好,也就是涼快。我踏上了列車,當然在臨走的時候我還是帶上了那塊玉,還有那個馮書生給我的二極管。


    很遺憾,那支二極管我根本就沒有用到,有時候我覺得這些人就是在故弄玄虛。


    火車在黑夜中行馳,車廂中幾乎沒有什麽聲音,由於當時沒有買到坐票,所以進去之後買了一個餐車的票,硬是宰了我五十,其實想到昆家那個邪惡的計劃,我倒是有些覺得,如果昆家真的成功了,或許也是好的,畢竟對於我們這些老百姓來說,要的隻是一份公平。


    對於六年以前的記憶,在我的腦海中還是一個斷層,我幾乎什麽都想不起來。


    但我覺得已經足夠了,至少記住了該記住的人,一輩子並不漫長,生命中總有不少的過客,能記住一些便好,一來清淨,二來刻骨銘心。


    漸漸地我倒是對過往不怎麽追究了,不論以前是什麽樣子,於我而言都再沒有生命新鮮感。我也不那麽渴望想起以前的事情。


    淩晨五點,便到了張家口南站。一下車,北風那個吹啊,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太冷了!


    其實我原本沒有想過這個北方的城市,這個時候還是很熱鬧的。車站的門口有很多的車輛和舉著牌子的人,他們大聲地吆喝著,“早晨八點去康保的”“去尚義的,上車就走”“陽原的,姑娘,去哪?”


    聽到陽原兩個字,我的心口忽然像是被針尖紮了一下,疼的厲害,貌似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地方,但是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差點沒暈過去。


    走出車站之後,周圍便是蕭條的路燈孤零零地立在馬路兩邊,一盞延伸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當我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也就是陰曆八月十二的中午,我匆匆吃了點東西,便打車到了島外港灣,還是挺遠的,這裏與網上說的一致,邊上就是通泰大橋,而且在周圍已經長滿了野草,但是在酒店的門口卻像是經常有人走動的跡象,既沒有野草,但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這座酒店一共四層,陽光下可以看到,每一層的房間都用紫色的窗簾攔著。


    踩點結束之後,琢磨著距離八月十五還有三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溜達溜達,散散心。


    這裏的天很藍,是我見過的最美的藍天,如果說這裏的天都是一道風景一點都不過分。


    當天下午我自己去了安家溝,在那裏我看到了很多的人,他們有說有笑,那時忽然一陣莫名的孤單襲上心頭,這些年我的身邊一直隻有一個人,白子軒,但是她卻毫無音訊,生死不明。忽然我感覺我和這個世界也沒有太多的聯係,仿佛自己就是在這個世界之外,看著這個世界一般。


    有時候路上會有幾個小姑娘路過,也很漂亮,我也很想和人交流,但是她們總是一邊走一邊指著我說笑。我心說我長得像憨豆還是卓別林,至於嗎?而且不止一個人這樣。


    後來還是一個小孩子說出了真話,一個正依偎在一個青年女人懷裏的小孩指著我笑道,“媽媽,叔叔的頭發好漂亮。”


    這時那個女人看了我一眼,然後捧腹大笑。


    我心說這下露臉了,於是我立刻迴去照了鏡子,這迴我才發現了問題,我的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剪出來了一個字,“呆”。


    我倒是也不氣憤,早已在生死線上打拚了幾年的我,對於別人對我的看法和認為都從不在乎。但是我還是想知道是誰在我的腦袋上留下了這麽個玩意,這不明擺著要坑我麽。


    不過想來想去,還是胖子的嫌疑最大,一來自從平洲出來到我迴到自己的住所,一直都是和他呆在一起的,二來這種惡作劇除了胖子沒人能幹出來,這種事相當符合他的日常行徑。


    這時我才想起來,之前他給我留了一張名片,我放到了皮箱中。


    我立刻將皮箱打開,找到了胖子給我留的名片,便給他打過去電話。一接起電話,我便聽到了那個聲音,“娘的,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壞了黨,喝壞了胃,喝的老婆跟了別人睡。”這話聽得我差點笑出來,不過這孫子好像真的喝酒了,聲音中充滿了酒腥。


    “胖子,是我,白同誌。”我笑著說道。


    這時忽然電話“啪”地撂了,我再打,變成了忙音。 、第五十五章島外港灣(二)


    於是我又打了幾次,還是嘟嘟的忙音。我心裏暗罵著這孫子搞什麽。


    我將手機扔到床上,也不知道想什麽,現在暫時還不愁吃穿,心裏有所惦記,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可以可思考的了。


    忽然我的手機鈴聲大作,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雲南曲靖的,於是我接了起來,那裏傳來了一陣很低而且很急促的聲音,我幾乎都無法從音色中分辨出對方的性別,第一次他說話我沒有聽到。


    我再次問道,“誰呀?”


    對方的聲音略大了些,“白大哥,我,你盡快到雲南一趟。”


    這絕對不是信號也不是手機的問題,很明顯這是江楚的聲音,忽然間我想到了一件事,江楚沒有手機的,他是用誰的手機打的,他去雲南做什麽。


    我剛剛要再問些什麽的時候,江楚已經掛了電話,我再打,已經關機。


    一種不祥的感覺襲上我的心頭。


    這時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胖子的,他說話的聲音不再像剛剛那樣的吐字不清,他急促地說道,“白同誌,你在哪?”


    我說在張家口。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告訴我,現在江楚和馮書生一行已經去了雲南,他是從軍方那裏得到的消息,而且現在他們的處境相當的危險,自從平洲出事以後,各界的目光就盯在了江楚和馮書生以及白手摸玉的身上,現在我和胖子是相對安全的,他讓我立刻去島外港灣,之後和他們在雲南匯合。


    這時我頓時感覺到,這事鬧大了,胖子絕對不是那種普通的小盜墓賊,至少他在軍方是有些關係的。


    我正要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了,胖子再次將電話掛斷,我再打,也同樣是關機。


    我將手機收起,然後琢磨著可能發生的事情。


    自從平洲事件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白手摸玉,江楚和馮書生。我和胖子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對我來說是一段空白,但是胖子仿佛對這一切了如指掌,而我則什麽都不清楚。


    看來這島外港灣,我是等不到八月十五了,提前去吧,反正馮書生和白手摸玉也不可能迴來赴約。


    經過我的分析,島外港灣應該正在發生著一件什麽大事,至少除了我,胖子也都知道的,而且他好像也知道我和白手摸玉的十五之約的。


    越來越撲朔迷離了,看來要知道在白子軒和父親以及方靜與江楚隻見到底發生了什麽,不能按著胖子和白手摸玉的路線走。


    我立刻收拾了一下便打車向著島外港灣而去,我到達那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四周除了高速上的路燈,也沒有什麽光線,而酒店內更是一團漆黑,但是很奇怪的是,酒店門口已經沒有了車輛,四周也安靜地可怕。


    我將手機的電筒打開,便向著酒店的正門走去,本來我以為這是一家荒廢的酒店,進去的時候應該不會很容易。當我的手觸及到大門的時候,隻是輕輕一推,門邊仿佛是自己開了,我立刻關掉手電一個閃身躲了進去。


    我蹲在門口靜靜地聽了足足有五分鍾,確定沒有什麽的時候,我才將手電打開。


    我用手電在左右掃了一遍,隻是一些酒店的桌椅,很平常,當我將手電照在前邊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形怪物就筆直地站在我的麵前二十公分處,它的臉上是一個銀色的東西。


    我立刻一記掃堂腿掃了過去,他立刻躲過,然後他順勢從側麵也一腳向我踹來,動作很快,我立刻用左胳膊格擋,並順著他的腿轉了個圈,然後一肘子向他的後背夯了過去,這次他並沒有躲開,被我重重地夯了一下,然後對我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等等,天眼,我沒有和你動手的意思。”這人忽然發話,聲音中滿是淒涼,可能這是他的音色。


    這時我才看清,在他的臉上帶了一個銀色的麵具,而不是什麽怪物。


    我打量了他一下,身高比我高不少,一身黑色的衣服,也比我壯了很多。


    “大晚上的,站這裏嚇唬人呢”我對他說道。


    “我等你很久了。”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咳嗽了一聲說道。看來剛剛我那一下還是很有力道的。


    我也不客氣,挑了最近的一張椅子坐下對他說道,“很久是多久。”


    “三年。”他的語氣中波瀾不驚地說道。


    “三年?”我驚訝地脫口而出。


    “嗯,你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看。”說著他便向著樓上走去。


    我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也無法對我玩出什麽花樣,於是便跟著他向著樓上走去。


    樓上是一個商務廳,他走到裏邊然後在牆上摸索了一陣然後在牆上拍了一下,頓時剛剛還完好的牆壁,忽然分開,露出了一個隔層。


    他什麽都沒說,便向著隔層走去。


    我跟著他走了進去,裏邊倒是有幾根白熾燈,還是很明亮的,從隔層向下是一個小室,這間小室相對的密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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