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江楚的身邊給他遞過去水壺,“江楚,你看到了什麽,說說。”


    江楚看了看張胖子,然後有些扭捏。


    張胖子立刻說道,“得了小兄弟,你就說吧,我就當什麽都沒聽見。”


    人家都這麽說了,江楚也不好再扭捏,於是江楚指著耳室說道,“就在我將胖子踹飛的那一刻,我看到在耳室中有個人在牆角鼓搗著什麽東西,當我看清是梁九的時候,便已經暈倒了。”


    這時張胖子滿臉疑惑地問道,“這個梁九是什麽人啊。”


    “他就是你看到的那個在那拜神像,之後莫名死掉的那兩個人中之一。”我一邊將江楚拉起一邊說道。


    這時張胖子如夢初醒,一拍手,叫道,“哎呀,我操,這倆孫子,我想起來了,我們在長明燈中看到的那兩個人,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原來,是。。。。。。”張胖子沒有說下去,我點了點頭,示意他說的對。


    這時胖子一拍大腿,“這麽說來,他們都沒有走遠,我們趕緊追啊。”


    我搖了搖頭,“算了,我們追不上,既然他們敢距離我們如此近的作案,那麽就一定有信心不讓我們追上,現在我們分析一下,他們在幹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胖子摸了摸下巴,像是在琢磨什麽,江楚卻低著頭像是在想什麽一般。


    我忽然想出了一些眉目。


    “胖子,江楚,你們想想,這裏是什麽地方,是墓室,他們既然在這裏,就說明他們還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而他們對我們下手,但卻不想將我們害死,這就說明了他們還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但也不想我們得到。”我看著他們說道。


    胖子點了點頭,這時江楚站了起來,對我說道,“白大哥,我有種預感,他們應該是找出了些眉目,我們不妨立刻找過去,就從那個神像找起吧。”


    我也正有此意,這時胖子立刻扭頭說,“不幹,誰愛去誰去,革命的火種需要。。。。。。”不等他說完,我便將他一把推走,“還他媽革命,咱的命都快被革了。”


    胖子立刻大聲叫道,“啥,有人革咱的命,操,不能慣著,走。”說著胖子向著耳室通向神道的方向走去。


    我看了一眼江楚,然後扶著他,跟著張胖子走去。


    這一路走來,我總算想出了一些眉目,首先我是一個從平洲出來的人,不論這個平洲理論是不是會存在,我是經曆過的,我確信它的存在,但現在我終於明白,這個世界,我接觸不到的那一麵,卻是真實存在的。如果說我們眼前看到的這個世界是我們看到的冰山的話,那麽我們看不到的世界一麵就是冰山在水下的那部分,它遠比我們能看到的那部分更龐大,更神秘。


    從我出來之後,我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就是在我身邊發生的一切仿佛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將我向著某個方向拉去。


    首先是父親出事,之後便是我遇到了江楚,在之後我見到了地下的那條隧道,再之後便遇到了正好等在那裏的梁九,然後是梁九的死,然後是遇到的神秘老人,再之後就是我有了白子軒的線索,而現在,我們正在走向神道,仿佛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一般。


    大約十分鍾的工夫,我們便走到了神道的外圍,兩邊蹲著兩個石像生,是一對長著翅膀的怪鼠,這些怪鼠又和蝙蝠不一樣,它們有兩顆露在嘴外的獠牙。甚是猙獰。


    “胖子,然後往哪找?”我對胖子問道。


    張胖子四下巡視了一番,然後說道,“快到了,那個神像就在這個墓的旁邊,我也搞不懂是什麽風水布局。”


    江楚立刻接了上去,“沒什麽的,如果那裏供的是一尊邪神的話,那麽說明是鎮墓的,要是一尊善神,那麽就是風水的輔助作用,這種布局叫做摔花盆,就是當你摔花盆的時候,一般人會注意的重點是花而不是花盆,但是沒有花盆,這個花也是活不了的,現在那個墓就是花,神殿應該是花盆,或者說墓是花盆,神殿是花。”


    我倒是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倒是張胖子一臉的迷惑。


    其實也不怪胖子,這江楚的斤兩,我尚且不能摸清,更何況是胖子,之前江楚的爺爺就說過,江楚精通八卦陰陽堪輿之術,他說什麽都是有章可循的,而且根據我對江楚的了解,他是不大會在這種場合撒謊的。


    胖子半信半疑地指著身邊的山頭說道,“那神殿就在山體中。”


    這時江楚將他的手摁了下去,“別瞎指,山神發怒不好了,所謂人是地行仙,對山神要尊敬。”


    之後江楚對著山頭三叩九拜。


    這些禮節我也懂,每逢開山取石或者動土的時候都要敬山神或者土地的。山神和土地可是大神,在凡間,那些山石就是這些神靈的私人財產,是不能隨便動的,若要取需要給些“好處費”,祭拜祭拜,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山神不是像西遊記裏演的那麽窩囊的,在他的山頭,他就是老大,大羅金仙都不好使。


    我也跟著江楚三叩九拜,之後胖子也蹲在我的身邊叩拜一陣子,嘴裏還念叨著,“山神爺爺,你看,小的不識禮數,您大神有打量,就別記掛在心上了,等小的去您那裏摸點東西,再孝敬您。”


    我和江楚已經開始偷笑了。


    張胖子大叫道,“笑什麽,你們不也拜了麽,還笑話我,你還別笑話我這兩句話,沒準山神爺爺就喜歡我這兩句呢。”


    我笑笑說,“是,山神爺爺就喜歡你拿它的東西孝敬它。”


    這時胖子也發現自己剛剛說的有問題,才閉嘴不說了。


    我剛剛開始動腳,正要跟著胖子繼續走,忽然眼睛的餘光瞟到了山腳一處,那裏隱隱有青光閃現,我心說,莫不是有什麽稀世珍寶?由於這裏光線基本是我和江楚兩個手電發出的,所以,我也懷疑是自己的幻覺。、第二十九章青屍(二)


    胖子是走在最前邊的,我發現了這一現象之後,便一把將還在罵罵咧咧的張胖子拉住,“等一下,有情況。”


    胖子打了一個趔趄,立刻低聲吼道,“白同誌,怎麽了,你說話,別老是動手動腳的,這地方多滲人啊,你看看這枯死的像老娘們的手的樹枝,還有那黑黢黢的山頭。”


    我指了指一邊發著青色光芒的地方,對他低聲說道,“可能有寶貝,沒有興趣嗎?”其實我倒是對寶貝不敢興趣,我摸過的寶貝比他見過的還多呢,像什麽紫玉琉璃瓶,烽火盞這些常人都沒有見過的東西我都摸過。我是怕這地方萬一蹦出點什麽東西,扛不住。


    張胖子這人說他膽小不可能,畢竟這種地方自己能呆好幾天,要是我的話直接幹完事立馬走人,他倒像是公司免費旅遊似的,遇上我這樣的人還交個朋友留個電話號碼啥的。但是說這人膽大也不完全,我敢肯定要是我們真的遇到了什麽詭異的事情,他老人家絕對是第一個跑的。


    江楚在旁邊一聲不吭,也不知道這孩子以前是不是這個樣子的,總之從我遇上他之後就一直這個樣子,雖然我確實很想了解他。


    張胖子向著發青光的地方瞄了一眼,然後啥也沒說衝我一笑,便一彈腿向著那裏撒丫子飛奔了起來。


    江楚忽然笑了起來,其實張胖子這個樣子我也想笑。


    發著青光的地方距離我們足足有四十米,那裏似乎是一個低窪的地帶,從我知道了這裏以前是個萬人坑的時候,便不敢向前走了。以前我也見過不少的怪事,就好比那些陰陽魚石棺陣,九龍扛鼎,夜半鬼打牆都遇到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卻有些害怕,也許是在平洲的三年,讓我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吧。我也盡量使自己的頭腦清醒,萬一有發生個什麽事情也好跑。


    江楚在我的胳膊上扯了扯,然後低聲說道,“白大哥,你覺得那裏會是什麽東西。”


    我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迴答了他,“別害怕,有白大哥呢。”


    其實我說這個話相當於廢話,我自己都覺得說出來臉紅,江楚的身手可能差我一些,但這家夥的陰陽詭術,奇巧淫計我就遠遠不如他了。


    我跟在張胖子的身後向著散發青光的地方走去,江楚則死死地拽著我的袖子,弄得我也有些緊張。而且我還有一個疑慮,江楚的害怕會不會是裝的。


    張胖子尋寶心切,走路很快,我差點沒跟上,當胖子走到那裏的時候我和他還有五米的距離,他站在散發著青光的地方看了幾個停頓,正好我剛剛趕到坑邊。忽然胖子鬼叫一聲扭頭就跑,這下可就苦了我這小身子板,一點準備都沒有,直接被他撞倒在地,頓時感覺天旋地轉的,江楚反應快了些,他迅速躲開,將我拉開一段距離,而胖子也被我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但是他二話不說連滾帶爬地繼續鬼叫著跑開了。


    江楚將我拉起來,問我,“沒事吧。”我沒搭理江楚,立刻對著正拍著胸脯在二十米外的胖子大罵,“你大爺的不知道老子在你身後,見了你祖爺爺了咋的。”


    我罵完便迴身向著坑裏看去,第一眼看上去,我還覺得沒看清,隻見一個像是玻璃的東西中躺著一個什麽東西,按照現在對人類的標準看,也絕對不是人的體型,腦袋奇大,身體大概隻占整個形狀構造的百分之二十。我再仔細地看了一眼,然後感覺全身發麻,腿腳發涼。那是一副怎樣畸形的身體啊,腦袋大的很,就像我們逢年過節街上搞聯歡的時候那種大頭娃娃一般,但是這個的腦袋更大,身體也就剩下一個凳子大小,胳膊和腿更是細的幾乎是麻杆一樣,可以看出來這是一種畸形的人,而且五官在腦袋的中央擠得相當緊,就好像縮了進去的。而且這東西的身上發著青光,剛剛我們看到的青色光芒正是從它的身上發出來的。通體發青光,不是塗了熒光粉。


    “我操,這是什麽玩意。”我低聲自言自語道。江楚也站在我的旁邊說道,“白大哥,怪不得胖子要跑,我剛才都有跑的衝動。”


    我見過的惡心東西多了,剛才確實嚇了我一跳,但至少還沒到了撒丫子飛奔的程度,江楚則顯得比我鎮定了許多,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坑裏的東西,又繼續說道,“白大哥,這東西,看著挺邪乎的。”


    能不邪乎嗎?胖子這種一個人就敢進古墓的人看到就跑的連北都找不到,我都嚇了一大跳。


    我故作鎮定地對江楚問道,“這東西,認識嗎?”


    江楚搖了搖頭。


    這時遠處的胖子大聲喊道,“白同誌,你們那邊什麽情況,是不是嚇傻了?”


    我頭也不迴


    江楚搖了搖頭。


    這時遠處的胖子大聲喊道,“白同誌,你們那邊什麽情況,是不是嚇傻了?”


    我頭也不迴地說道,“寶貝啊,下邊都是千年的古董啊,任何一件拿出去都夠你開個窯子的。”


    這時候我聽到了背後沙沙的腳步聲,我就知道這種人威逼遠不如利誘來得順手。


    不多時張胖子走到了我的身後,往坑裏瞅了幾眼,然後低聲問我道,“東,東西在哪?”


    我用胳膊肘在他的肥肚腩上狠狠地頂了一下,“自己找。”


    江楚再次問我道,“白大哥,這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的。”


    其實至於是啥我還真的不好說,畢竟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但是我還是能估計出個大概的。


    之前平洲有一個很大的實驗室,這個實驗室研究的東西都是正常的人類不研究的東西,這個古墓在平洲呆了一千多年,說沒有發現,可是相當的說不過去,那麽我的估計就是,這裏很可能就是當時的平洲實驗室的一部分,所以我的猜測有兩個部分,就是這個古墓可能被實驗室占用了地方進行某種實驗,或者是這裏本身就是實驗的一個部分。


    我對江楚說道,“我也是自己的推測,這東西應該是進行過人體試驗之後的,這個平洲實驗室,其實我之前和真正的實驗內容接觸不上,搞什麽實驗我不知道,但是我記得當年我曾經幫他們找過一種人體畸形化的活性物質,由於工業根本沒有生產動物的致畸物質,所以我是去了雲南的藥穀中找到了一座古墓才找到的,我想這個罪孽應該是我造下的,這裏我們就先離開吧。”說完後我對著深坑深鞠一躬,便打算離開。


    這時胖子來勁了,衝我低聲說道,“白同誌,革命的經濟基礎呢。”


    我說,“有本事自己去拿吧,我不敢動。”


    說著我便走開了,江楚則和我形影不離,胖子也戀戀不舍地嘴裏咕噥著什麽,一定是在發泄不滿。


    其實我沒有騙他,下邊確實有寶貝,隻不過那寶貝,他不能拿,下邊是一麵鎮魂鏡,一麵鏤著春花邊的古銅鏡,如果拿走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麽,而且就算他拿到了也無法出手,沒人敢要,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用來鎮大兇大惡的,拿了不吉利。為了讓胖子私心,我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話說還是在民國六年,也就是1917年,那時鬧饑荒,尤其是陝南地區,餓殍遍野,一副民不聊生的景象,當地的人們發現在陝西的古墓還是不少的,那時外國人很多都喜歡收藏中國的古董,而且給的價格也是相當的湊合。故事就發生在這麽一個背景下,南鄭一位老農據說就找到了這麽一個東西,他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他剛剛挖出來的時候,上邊還沾著泥呢,看著那東西挺古樸的,琢磨著能賣一個好價錢,他剛剛走到村口,恰好一個陰陽先生路過那裏,發現了他身上的鎮魂鏡,陰陽先生看了東西之後告訴老農,盡快在子夜之前出手或者扔掉,否則將會有不測之禍,農村人信這個,於是老農當天就到漢中將東西賣給了一個老外。


    之後的事情是,那個老外當天夜裏暴死在家中,臨死的時候,手裏還抱著那個鎮魂鏡。


    我講完這個之後,胖子還眨巴著眼睛有些不信,索性我也沒打算讓他相信,於是說想拿就去拿。


    我剛剛講完故事,江楚便問我,那個東西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有沒有危險我也說不上來,畢竟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這時我忽然感覺腿部一陣涼,我立刻意識到,是那塊玉在發寒光了,每次遇到些不幹淨的事情,這塊玉都會有反應。


    這時江楚問我,“白大哥,你說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那種探測風水的儀器什麽的。”我看了他一眼,“有,據說有些門派就研究這些東西。”


    確實是有這樣的門派在研究這些東西,比如說卸嶺門人的鬼才們就研究出了不少這類的儀器。當然我這麽說也是不想拆穿江楚卸嶺門人的身份,這類人對身份的保密相當的嚴,一個卸嶺門的門人身份即使是他們的的伴侶和親人都不知道,而且是到死都不知道的那種。


    忽然我想到了什麽,難道說,這塊玉就是卸嶺門的人搞出來的靈物測探裝置。


    就在我正想的入神的時候。我們的麵前忽然出現了青光的光芒,而且亮度正在漸漸增大。


    忽然兜裏的玉傳來了一陣刺骨的寒涼,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那種危險感忽然襲上來。


    我的直覺是來不及說話了。


    我立刻飛身起來一人一腳將他們兩個踹開,而自己也借助著反力,飛身向上並順勢抽出了背包裏的棍子。、第三十章激戰


    江楚被我一腳踹開之後,直接在地上打了個滾便已經在我之外的五六米處了,而胖子因為沒有太多的防備,便結結實實地摔在了我的腳下。


    這時那青光的視野瞬間向著我的左方飛速衝了過去,看到拿東西我頓時大吃了一驚,嚇得差點直接從半空摔下去。那正是剛剛那個封在螢石裏的那個大頭娃娃怪物。


    我立刻對江楚大聲叫道,“江楚,小心。”說著的同時,我也提著棍子向那怪物衝去。這時江楚已經抽出了手裏的劍向著那怪物刺去,頓時一聲金屬的碰撞聲傳來,我便意識到,這下江楚啃上了硬骨頭。好在江楚的身手和反應都夠快,在和這怪物交手一個迴合之後,沒占上便宜便立刻接住劍身的彈力,向著我這裏反彈了過來。


    那怪物也不知道是瞄上了江楚還是怎麽的,立刻轉身跟了過來。當那怪物轉身的瞬間,我差點嚇抽了,你玩全可以想象一個大頭娃娃露出猙獰的麵目時的那種從腦袋寒到腳底的恐懼感。


    江楚可能也沒有想到有這樣的變故,頓時氣喘籲籲地。我立刻對江楚喊道,“江楚,你可勁地逃,我來揍它。”


    也不知道江楚有沒有聽到,他立刻再次衝著那東西殺了過去,而我也已經恰好趕到了怪物的跟前。二話不說,我舉起棍子就是朝著那東西蓋了過去,就在我棍子快要落下的時候,那怪物忽然對我張開了嘴。本來五官擰在一起這怪物,忽然張開了嘴,而且這張嘴瞬間放大,頓時整個腦袋幾乎被一張嘴占據了,我被這一嚇嚇得頓時手裏的棍子一鬆,掉了下去。而這怪物似乎沒有對我動手的工夫。在我棍子掉下去的瞬間,它再次朝著江楚衝殺了過去。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恐怖的景象,很久之前,我也見過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這次我確實認栽了。


    這個時候江楚已經不再用手裏的劍生劈了,隻見他將劍在自己的手指一劃,之後再次向著那東西衝去。那怪物的速度相當的快,好在江楚的速度也不慢,江楚和那怪物糾纏了幾十個迴合,我則一點忙也幫不上,我參與進去之後反而會讓江楚有所顧忌。


    但是我卻在想著另一件事情,為什麽這東西隻對江楚下手,好像對我和胖子沒有任何的興趣。想著想著我忽然想到了剛剛進入這裏的時候那個老者,當時我就認為那老東西沒死,應該是類似於江湖術士那一類的。


    難道說這東西是和那個老人一起的?或者說這東西是被那個老人支配了?


    想著想著便覺得心裏有一些眉目了。我覺得要是江楚還能撐一會兒的話,我一定可以找到那個老東西的。


    這時忽然我聽到一聲大喝,聲音如雷霆一般從天而降,之後我便看到一個碩大的身影從我的頭頂飛過,他的手裏舉著一個罐子。這個場景之前我也是見過的,當時胖子在主墓室救我們的時候就這樣舉著一包沙子從天而降,這次,不知道這孫子又要幹什麽。其實我剛剛也在想這胖子死哪去了,原來整這出。


    胖子大叫道,“革命的童子尿,三十年的老陳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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