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東京·witness
[柯南]大騙子與小撒謊精（第二部） 作者：十月的秋明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三十
三天過去了，艾格尼絲依舊一肚子氣，無處宣泄，根本沒心情正常飲食。那天晚上，基本的禮儀素養讓她暫時忍下了破口大罵的衝動，奔出門後去東京灣吹了一夜涼風想讓自己冷靜一下。但怒火依舊在她胸腔中橫衝直撞，氣得肋部都隱隱作痛。
騙子。厚臉皮的，滿口謊言的，惡劣至極的騙子。
赤井秀一，她才揍他一拳簡直虧大了。當年他還在組織臥底時，她就該直接告訴gin所謂的諸星大是fbi的臥底，然後她的人生中就沒這個騙子什麽事了；從前有那麽多機會，氰（和諧）化（和諧）鉀自己也是常備的，為什麽不順手下個毒？
這是赤井步入波洛咖啡店，出現在她麵前時，她腦袋中憤憤盤算的。直到今天，她揍他的手，手指弓部仍是突突地痛。然而一看到他那張欠揍的臉，她就後悔，後悔當時沒多揍他一拳，或者幾拳，揍爛他那張虛偽的貓皮。
“聽我解釋。”
“滾。”
她一甩手，菜刀便狠狠砸在砧板上，差些要將赤井秀一的一百種死法付諸行動。
解釋？有什麽好解釋的？是想說因為bourbon對他窮追不舍，他迫於無奈才連同她一起騙？很好，還真是顧全大局的考慮——在赤井秀一眼中，她估計就是一個會被bourbon耍得團團轉不知方向有可能會讓他假死的計劃功虧一簣的大麻煩，還不如那個工藤新一值得信任；他可能還會解釋說，若是bourbon深入追查，很可能會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讓她陷入危險——嗬，若她真怕這個，她當初就不會同他住隔壁最後還同（和諧）居了。
總之，她不接受任何解釋。他就是騙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她——沒什麽好解釋的。
艾格尼絲陰鬱地看向赤井握著車鑰匙的手。嗯，至少，剁掉他一隻手也行，這犯罪衝動她忍不了多久。但赤井卻總是不遂她的心，她的雷在哪他就偏往哪踩。
“就一句話。那個新來的服務生——他是bourbon。”
“......”
“他在調查你，你自己小心些。”
bourbon。又是bourbon。
她不動聲色地抬眼，看向不遠處正在清理桌子的安室透。她完全沒想到波洛咖啡店這位新來的服務生就是bourbon——果然是金發，但vermouth沒說他皮黑。但她一點都不想讓赤井看出自己的驚訝，更不願表現出受了赤井恩惠的弱勢，於是依舊擺著一張臭臉，威脅他再不離開就要給他開膛破肚。
結果赤井被她轟出咖啡店後，還是坐迴了那笨笨的斯巴魯。那車卻待在咖啡店斜對麵的小巷子中不動了，靜靜等了好一陣子還不開走。
哼，她才不承認她有些動搖了，在考慮要不要勉強原諒他了。
但她還是出門避開bourbon，打通了赤井的電話。
“想讓我原諒你麽？”
若放在過去，赤井再三道歉已是不容易了，是不是該對他寬容些？但她也不願示弱，明明是赤井錯在先——不如就最後為難一下他，再給他搬個台階下。這樣他不丟麵子她也不丟麵子，和平解決。
“想要我做什麽？”
艾格尼絲一挑眉。很自信嘛，以為她就是讓他上上刀山下下火海這麽簡單？
“那你先開車迴去。跪下，等著我。”
對麵瞬間默然，艾格尼絲立即嗅出了抗拒的味道。她嘴角微勾，心情竟晴朗了不少。
果然，沒有什麽能比為難赤井秀一更有趣的了。
雖然她一開始就沒想讓他跪。她知道以赤井的性格，絕對不會跪。他不是那種輕易低頭的人，下跪對於他來說已經是非常過分的要求了。但是，若不過分，輕易便放過他，她怎麽解氣？赤井說過“抱歉”了，說過“對不起”了，但口頭道歉有什麽用？她是那種幾句道歉就能隨便打發的人麽？
跪不跪都無所謂。她隻知道現在不讓他知道她的厲害，她一輩子都會後悔。
“呐，做得到麽，fbi的王牌？”
她又挑釁地澆了點油，再燃了火，等著看他會如何應對。赤井沉默了半晌，終於吭聲了。他語調很淡，絲毫不拐彎抹角。
“做不到。”
“哦。”
艾格尼絲冷冷地應了一聲。
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以赤井的智商，總能想到些迂迴戰術逃脫懲罰，她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折騰一下就原諒他了。但他竟然如此直接地拒絕了，這讓她好不容易稍稍平息的怒火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若是威廉，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呢——既然你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麵了。”
她決絕地掛掉了電話，又覺胃脹了，氣的。拳頭砸上棉花，毫無效果，這簡直沒完沒了。瞅著砧板上那條翻著白眼的死魚，她想，剛才就該一槍崩了他，然後將屍體切碎扔進波洛的廚衛垃圾箱。第二天正好是垃圾收集日，就順便讓垃圾車收走好了。如此一來，就沒這麽多煩心事了。
忽然，汽車啟動的轟隆聲傳來，斯巴魯滑出小巷。她原想著他算是服從了她一半的話，決定將就著原諒他一半。結果，斯巴魯打了個轉，往工藤宅的反方向開去。
混（和諧）蛋——
她煩躁地將刮剩的魚骨頭扔入垃圾桶。
這沒什麽好說的了。分手分手，再也不要見麵了。
“剛才來找你的那位先生，好像有些眼熟？”
收拾完桌子的安室笑眯眯地放下托盤，一臉好奇地目送遠去的衝矢。
“是和你一起住在2丁目那座大宅子的先生吧？”
“哦。”
艾格尼絲毫無感情地應答，拎起下一條魚徹底結束它的生命。雖然對赤井有怨氣，她還是下意識不準備給bourbon提供更多信息。現在她胃中存著火，赤井這敲不動的石頭已經讓她怒火攻心了，而bourbon的出現，更讓她這些天的怒氣火上澆油。是的，她可沒忘那次被他引入圈套，差些被日本公（和諧）安逮捕。而將她出賣給公（和諧）安之後，竟然還敢如此大搖大擺地在她麵前晃——
當她傻子麽？
“那是工藤家的房子吧？你們合租要多少錢？我也在找房子，想了解一下附近的市價呢。”
艾格尼絲停下切魚片的動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無論他在打什麽主意，既然主動送上門來，又撞上她心情極差，她就隻好不客氣地同他算總賬了。店裏已經沒有客人了，她大可以放開手腳毫無顧忌地教訓他一頓了。
“快打烊了，將洗手池中的餐具全部洗幹淨，快些。”
指向洗手槽中堆積如山的碗筷，她用前輩一般的語氣，理所當然地支使他。
“啊啊，抱歉，忘了忘了——”
“嗯，快些。”
安室急匆匆地向洗手池走去，艾格尼絲故意退開一步，在砧板和菜刀間讓出些空間讓他通過。
“對了，艾格尼絲——今天很晚了，不如打烊後我送你迴家？”
他陽光滿滿地一笑，毫無防備地往艾格尼絲的方向一探頭。艾格尼絲內心的不爽瞬間升至極限，她直接握住安室的肩膀，一把將他按在酒櫃上，抬刀抵住了他的脖頸。
“可以呀。不如將車鑰匙給我，我順便找地方將你的屍體埋了？”
她力道很大，酒櫃中的玻璃酒瓶都被撞擊震得微微顫動。安室一驚，投降般舉起雙手。
“喂......刀很危險——你稍安勿躁啊......”
艾格尼絲冷淡地眯起夜黑的瞳子，將刀口按得更緊。
“呐，你想怎麽死？不如把你切碎了明天和魚一起下鍋？”
“艾、艾格尼絲——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什麽太大的誤會，隻是你將我出賣給了日（和諧）本公（和諧）安——我覺得有必要殺掉你呢，bourbon。”
見艾格尼絲直接說穿了，安室緩緩收斂了大驚失色的表情。
“然後將我端上明天的餐桌？聽說人肉偏酸，傷了魚肉的鮮味，顧客也不會喜歡的喲。”
本性暴露般，他掛上了戲謔的淺笑。
“而且，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同事，我也並無惡意。”
“你支使公（和諧）安來逮捕我——這個見麵禮還真是毫無惡意呢。”
艾格尼絲冷冷地嘲諷迴去，還順便調整了一下菜刀的角度，讓刀刃更貼合安室的頸動脈。
“那是個誤會——你願意給我些時間解釋麽？”
見艾格尼絲仍是不信任地報以冷漠和懷疑的眼神，安室卻是輕鬆地一笑。
“我連道歉禮都準備了。就在車上，你不如同我去拿一下？”
“不需要。”
bourbon的話艾格尼絲一句都不想相信——誰知道他又在盤算著什麽陰謀詭計？
“大概又有公（和諧）安埋伏著，要逮捕我吧？”
“怎麽會呢？上次是特殊情況，你就給我機會解釋一下嘛。畢竟，我的本意，是想與你合作。而且，公（和諧）安介入，追根溯源，你也有責任——”
她也有責任？艾格尼絲一挑眉，刀一緊，蠻橫地警告他別再賣關子，否則真拿他燉湯了。
仿佛真的很為難般，安室做作地歎了口氣。
“幾個月前，六本木麗思卡爾頓酒店605房的槍擊案，你和赤井秀一都沒有好好善後，引起公（和諧）安的注意了哦。”
艾格尼絲一頓。
六本木的麗思卡爾頓酒店——605房——
胸口被什麽攥住般，她的手微微顫抖，差些沒握穩手中的刀。安室誇張地揚揚眉，表示太危險了還是先放下刀為好。
“martini，你還是先——”
艾格尼絲卻不鬆手，警惕地盯著安室，開始考慮是不是立即毀屍滅跡會好些。
那天晚上，除了威廉，本應沒有第二個人目擊她和赤井在一起。
bourbon卻知道她和赤井都在現場——
她隻覺一陣寒，反複告誡自己穩住，不能讓身體動作暴露更多。
關於她和赤井......他已經知曉了多少？
“所以，我們好好談談吧，martini。”
見她神色有變，bourbon達到目的般嘴角微勾。
“關於那場槍擊案。”
三天過去了，艾格尼絲依舊一肚子氣，無處宣泄，根本沒心情正常飲食。那天晚上，基本的禮儀素養讓她暫時忍下了破口大罵的衝動，奔出門後去東京灣吹了一夜涼風想讓自己冷靜一下。但怒火依舊在她胸腔中橫衝直撞，氣得肋部都隱隱作痛。
騙子。厚臉皮的，滿口謊言的，惡劣至極的騙子。
赤井秀一，她才揍他一拳簡直虧大了。當年他還在組織臥底時，她就該直接告訴gin所謂的諸星大是fbi的臥底，然後她的人生中就沒這個騙子什麽事了；從前有那麽多機會，氰（和諧）化（和諧）鉀自己也是常備的，為什麽不順手下個毒？
這是赤井步入波洛咖啡店，出現在她麵前時，她腦袋中憤憤盤算的。直到今天，她揍他的手，手指弓部仍是突突地痛。然而一看到他那張欠揍的臉，她就後悔，後悔當時沒多揍他一拳，或者幾拳，揍爛他那張虛偽的貓皮。
“聽我解釋。”
“滾。”
她一甩手，菜刀便狠狠砸在砧板上，差些要將赤井秀一的一百種死法付諸行動。
解釋？有什麽好解釋的？是想說因為bourbon對他窮追不舍，他迫於無奈才連同她一起騙？很好，還真是顧全大局的考慮——在赤井秀一眼中，她估計就是一個會被bourbon耍得團團轉不知方向有可能會讓他假死的計劃功虧一簣的大麻煩，還不如那個工藤新一值得信任；他可能還會解釋說，若是bourbon深入追查，很可能會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讓她陷入危險——嗬，若她真怕這個，她當初就不會同他住隔壁最後還同（和諧）居了。
總之，她不接受任何解釋。他就是騙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她——沒什麽好解釋的。
艾格尼絲陰鬱地看向赤井握著車鑰匙的手。嗯，至少，剁掉他一隻手也行，這犯罪衝動她忍不了多久。但赤井卻總是不遂她的心，她的雷在哪他就偏往哪踩。
“就一句話。那個新來的服務生——他是bourbon。”
“......”
“他在調查你，你自己小心些。”
bourbon。又是bourbon。
她不動聲色地抬眼，看向不遠處正在清理桌子的安室透。她完全沒想到波洛咖啡店這位新來的服務生就是bourbon——果然是金發，但vermouth沒說他皮黑。但她一點都不想讓赤井看出自己的驚訝，更不願表現出受了赤井恩惠的弱勢，於是依舊擺著一張臭臉，威脅他再不離開就要給他開膛破肚。
結果赤井被她轟出咖啡店後，還是坐迴了那笨笨的斯巴魯。那車卻待在咖啡店斜對麵的小巷子中不動了，靜靜等了好一陣子還不開走。
哼，她才不承認她有些動搖了，在考慮要不要勉強原諒他了。
但她還是出門避開bourbon，打通了赤井的電話。
“想讓我原諒你麽？”
若放在過去，赤井再三道歉已是不容易了，是不是該對他寬容些？但她也不願示弱，明明是赤井錯在先——不如就最後為難一下他，再給他搬個台階下。這樣他不丟麵子她也不丟麵子，和平解決。
“想要我做什麽？”
艾格尼絲一挑眉。很自信嘛，以為她就是讓他上上刀山下下火海這麽簡單？
“那你先開車迴去。跪下，等著我。”
對麵瞬間默然，艾格尼絲立即嗅出了抗拒的味道。她嘴角微勾，心情竟晴朗了不少。
果然，沒有什麽能比為難赤井秀一更有趣的了。
雖然她一開始就沒想讓他跪。她知道以赤井的性格，絕對不會跪。他不是那種輕易低頭的人，下跪對於他來說已經是非常過分的要求了。但是，若不過分，輕易便放過他，她怎麽解氣？赤井說過“抱歉”了，說過“對不起”了，但口頭道歉有什麽用？她是那種幾句道歉就能隨便打發的人麽？
跪不跪都無所謂。她隻知道現在不讓他知道她的厲害，她一輩子都會後悔。
“呐，做得到麽，fbi的王牌？”
她又挑釁地澆了點油，再燃了火，等著看他會如何應對。赤井沉默了半晌，終於吭聲了。他語調很淡，絲毫不拐彎抹角。
“做不到。”
“哦。”
艾格尼絲冷冷地應了一聲。
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以赤井的智商，總能想到些迂迴戰術逃脫懲罰，她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折騰一下就原諒他了。但他竟然如此直接地拒絕了，這讓她好不容易稍稍平息的怒火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若是威廉，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呢——既然你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麵了。”
她決絕地掛掉了電話，又覺胃脹了，氣的。拳頭砸上棉花，毫無效果，這簡直沒完沒了。瞅著砧板上那條翻著白眼的死魚，她想，剛才就該一槍崩了他，然後將屍體切碎扔進波洛的廚衛垃圾箱。第二天正好是垃圾收集日，就順便讓垃圾車收走好了。如此一來，就沒這麽多煩心事了。
忽然，汽車啟動的轟隆聲傳來，斯巴魯滑出小巷。她原想著他算是服從了她一半的話，決定將就著原諒他一半。結果，斯巴魯打了個轉，往工藤宅的反方向開去。
混（和諧）蛋——
她煩躁地將刮剩的魚骨頭扔入垃圾桶。
這沒什麽好說的了。分手分手，再也不要見麵了。
“剛才來找你的那位先生，好像有些眼熟？”
收拾完桌子的安室笑眯眯地放下托盤，一臉好奇地目送遠去的衝矢。
“是和你一起住在2丁目那座大宅子的先生吧？”
“哦。”
艾格尼絲毫無感情地應答，拎起下一條魚徹底結束它的生命。雖然對赤井有怨氣，她還是下意識不準備給bourbon提供更多信息。現在她胃中存著火，赤井這敲不動的石頭已經讓她怒火攻心了，而bourbon的出現，更讓她這些天的怒氣火上澆油。是的，她可沒忘那次被他引入圈套，差些被日本公（和諧）安逮捕。而將她出賣給公（和諧）安之後，竟然還敢如此大搖大擺地在她麵前晃——
當她傻子麽？
“那是工藤家的房子吧？你們合租要多少錢？我也在找房子，想了解一下附近的市價呢。”
艾格尼絲停下切魚片的動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無論他在打什麽主意，既然主動送上門來，又撞上她心情極差，她就隻好不客氣地同他算總賬了。店裏已經沒有客人了，她大可以放開手腳毫無顧忌地教訓他一頓了。
“快打烊了，將洗手池中的餐具全部洗幹淨，快些。”
指向洗手槽中堆積如山的碗筷，她用前輩一般的語氣，理所當然地支使他。
“啊啊，抱歉，忘了忘了——”
“嗯，快些。”
安室急匆匆地向洗手池走去，艾格尼絲故意退開一步，在砧板和菜刀間讓出些空間讓他通過。
“對了，艾格尼絲——今天很晚了，不如打烊後我送你迴家？”
他陽光滿滿地一笑，毫無防備地往艾格尼絲的方向一探頭。艾格尼絲內心的不爽瞬間升至極限，她直接握住安室的肩膀，一把將他按在酒櫃上，抬刀抵住了他的脖頸。
“可以呀。不如將車鑰匙給我，我順便找地方將你的屍體埋了？”
她力道很大，酒櫃中的玻璃酒瓶都被撞擊震得微微顫動。安室一驚，投降般舉起雙手。
“喂......刀很危險——你稍安勿躁啊......”
艾格尼絲冷淡地眯起夜黑的瞳子，將刀口按得更緊。
“呐，你想怎麽死？不如把你切碎了明天和魚一起下鍋？”
“艾、艾格尼絲——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什麽太大的誤會，隻是你將我出賣給了日（和諧）本公（和諧）安——我覺得有必要殺掉你呢，bourbon。”
見艾格尼絲直接說穿了，安室緩緩收斂了大驚失色的表情。
“然後將我端上明天的餐桌？聽說人肉偏酸，傷了魚肉的鮮味，顧客也不會喜歡的喲。”
本性暴露般，他掛上了戲謔的淺笑。
“而且，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同事，我也並無惡意。”
“你支使公（和諧）安來逮捕我——這個見麵禮還真是毫無惡意呢。”
艾格尼絲冷冷地嘲諷迴去，還順便調整了一下菜刀的角度，讓刀刃更貼合安室的頸動脈。
“那是個誤會——你願意給我些時間解釋麽？”
見艾格尼絲仍是不信任地報以冷漠和懷疑的眼神，安室卻是輕鬆地一笑。
“我連道歉禮都準備了。就在車上，你不如同我去拿一下？”
“不需要。”
bourbon的話艾格尼絲一句都不想相信——誰知道他又在盤算著什麽陰謀詭計？
“大概又有公（和諧）安埋伏著，要逮捕我吧？”
“怎麽會呢？上次是特殊情況，你就給我機會解釋一下嘛。畢竟，我的本意，是想與你合作。而且，公（和諧）安介入，追根溯源，你也有責任——”
她也有責任？艾格尼絲一挑眉，刀一緊，蠻橫地警告他別再賣關子，否則真拿他燉湯了。
仿佛真的很為難般，安室做作地歎了口氣。
“幾個月前，六本木麗思卡爾頓酒店605房的槍擊案，你和赤井秀一都沒有好好善後，引起公（和諧）安的注意了哦。”
艾格尼絲一頓。
六本木的麗思卡爾頓酒店——605房——
胸口被什麽攥住般，她的手微微顫抖，差些沒握穩手中的刀。安室誇張地揚揚眉，表示太危險了還是先放下刀為好。
“martini，你還是先——”
艾格尼絲卻不鬆手，警惕地盯著安室，開始考慮是不是立即毀屍滅跡會好些。
那天晚上，除了威廉，本應沒有第二個人目擊她和赤井在一起。
bourbon卻知道她和赤井都在現場——
她隻覺一陣寒，反複告誡自己穩住，不能讓身體動作暴露更多。
關於她和赤井......他已經知曉了多少？
“所以，我們好好談談吧，martini。”
見她神色有變，bourbon達到目的般嘴角微勾。
“關於那場槍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