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蒂蹲坐在死者身邊,夏洛克細心的查看著死者的各處部位,甚至帶點鑽研勁頭。


    據說她身邊的這位華生醫生曾經是個軍醫,也難怪他不動聲色了。


    不過佩蒂目前感覺自己很奇怪。


    她明明才剛剛哭過不是嗎?


    她明明才抱著好友淚流滿麵,悲傷而抑鬱,現在卻是這樣。


    冷漠的,以一種旁觀者的視角,在評估著這具屍體。


    似乎在那場夢境後,兇猛的野獸被放了出來。


    她現在甚至不需要動腦子,就可以看出這具屍體是什麽情況。


    身體手腕上的刀痕明顯是別人劃傷的,而她當時脖子上一定是有什麽在禁錮著她。


    而且可能死者服用了大量安眠藥。


    然後注入麻醉劑。


    她的麵容平和,甚至帶點微笑。


    身上並沒有長期被虐待的痕跡,甚至連最基本的傷疤都沒有。


    夏洛克繞著屍體轉了兩圈,突然跪倒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戴著白手套的手去觸摸死者的臉。


    他的手指在靈活的動著。


    不一會,他揭下了一層皮。


    然後華生也驚唿一聲。


    隨之是佩蒂。


    他們各自在自己的角度發現了一層厚厚的如同衣服的皮製!


    佩蒂無趣的拍了拍手,站起身,獨自離開了。


    當然,她將一次性口罩一起扔掉了,手套則是擱在了台子上麵。


    於珊顯然已經發現了佩蒂的反常舉動,向著學姐道歉後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來。


    茫然四顧,卻沒有發現佩蒂的蹤跡。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她拿出手機,上麵顯然是佩蒂的短信。


    佩蒂:我要離開一會,不用找我,很快迴來。


    她在最後加了一個紅通通的愛心。


    於珊更加提起了心,她深切的明白這裏不如國內安全。


    實際上當佩蒂做了決定時,她無可奈何。


    真是,討厭這種無能為力啊。她長歎了口氣。


    佩蒂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著。她邊走邊看,世界的一切一切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他也許剛剛殺了人,能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她甚至已經猜到了,這個人就是蘇格蘭場正在追捕的嫌犯。


    可是,那又與她有什麽關係呢?


    她冷漠的垂下眼簾,不再去看這個家夥。


    佩蒂繼續向前,走過了大街小巷。


    她隻是不停不停的在路過。


    內心空洞,毫無鬥誌。


    果然,她就是,壞掉了吧。


    當十二點的鍾聲響起,偽裝瞬間失去了意義。


    無趣啊。


    那樣的真相,有什麽可以追求的呢?


    她隨意的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抬頭看著這個霧都朦朧的天空。


    慢慢的,有人靠了過來。


    “我以為你會晚點來。”她出聲。


    實際上,不用迴頭,她也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歐洛斯。


    “你不是一直一直待得很好嗎?朋友親近,父母疼愛,姐弟和諧。你還有什麽不滿足呢?就算是成為了金魚,這不也是你選擇的魚缸嗎?”歐洛斯歎息一聲,“比起我,這種孤獨遊走在世間的異類,就算擁有過人的天賦,還是好了不少吧。”


    “我身世有問題。”佩蒂淡淡的說,“然後,在明白之後,似乎觸發了某個點,殘餘在身體裏的藥物,一股腦的爆發了。不然我也不會這樣異常。”


    “異常嗎?”歐洛斯輕輕的,笑了。


    佩蒂這才轉過臉去看她這位闊別多年的朋友,發現她出奇的瘦削,臉色發白,眼睛卻黑幽幽的,泛著一絲光亮。


    “這就是你本來的樣子啊,”歐洛斯歎了口氣,“你的過去,不過是失了智。”


    “即使我們是朋友,隨便就說失了智也不是什麽好事情吧,”佩蒂歎了口氣,“話說你還真是任性啊,你哥又要到處找你了吧。”


    “嗬,他可不是我哥,”歐洛斯不屑的樣子顯然不是發自內心,“一個比普通人高一點點的金魚而已,他不是最喜歡用金魚這個詞了嗎?我隻有一個哥哥。”


    “好啦,你該迴去了,”佩蒂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快點迴去吧。”


    “嗬,”她冷哼一聲,“我又不是專程找你的。”言下之意是別管那麽多。


    “那我就先走了哦?”佩蒂拍了拍裙子,“騙過所有人也不是個好活,我得迴家啦。”


    沒有人迴答。


    她猛然轉身,才發現身後早就沒有了朋友的影子。


    另一側的椅子也一點溫度沒有,隻剩下一個發夾,在上麵發著幽幽的光。


    果然是全息投影。


    天才啊。


    佩蒂很快提出了離開。


    於珊雖然不舍得,但是還是尊重朋友的意見。


    在佩蒂迴到紐約之後,她申請了長時間的假期。


    她真的要踏上尋找身世之路了。


    雖然,話說起來,老板得知這個事情之後,友情提供了韋恩集團董事長的聯係方式。


    據說有點關係,可以借個人情去給她測dna。


    驚喜的佩蒂讚美了老板托尼許多天。


    當然,還幫老板在各大網站上撈了一大批中老年粉絲。


    各種洗白拖地什麽的,而且本來除了濫情老板沒有什麽黑料。


    更何況自從佩珀來了以後,他收斂了很多。


    當然她也去神盾局報備過了,神盾局沒說什麽就放行了。


    澤維爾教授也叮囑她注意安全。


    就這樣,她踏上了尋找身世的路途。


    其實尋找到韋恩集團並不是什麽難事,更何況有著自己老板的特殊照顧,她甚至可以說是很快就得到了驗血的照顧。


    雖然老板不知道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總不可能是愛上她了吧。


    而且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那,她長得很像老板他媽?


    隻有這個理由合乎情理哎。


    她焦急的坐在賓館自己的房間裏,等待著結果。


    窗戶被敲響了。


    吭吭的聲音。


    佩蒂起身拉開落地窗的簾子。


    迎麵對上了一雙銳利而深沉的眼睛。


    他身披黑鬥篷,威嚴的站在窗戶外麵的陽台上。


    佩蒂眨了眨眼睛。


    她在來哥譚之前,做過功課。


    這是哥譚的守護神,不,守護騎士,蝙蝠俠。


    可是,他來這裏幹什麽?


    超級英雄被襲擊了需要救助?


    但是不論怎麽猜想,她沒有出聲。


    蝙蝠俠也沒有。


    他們隻是安靜的等著對方的第一步行動。


    終於,佩蒂率先開了口,“請問,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蝙蝠俠示意她打開玻璃門。


    佩蒂與他對視了一會,妥協了。


    她打開玻璃門的那一瞬間,涼氣從外麵直直的撲過來。


    佩蒂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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