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泉睡得不是很沉,突然心中一緊,一股莫名的慌張馬上讓他驚醒了過來。他從床上一滾,手一撐就悄聲無息地到了床底下。窗戶上有一縷微光,這縷微光雖然是月光折射,但這月光的背後似乎有一種深深的探視感讓他感到了威脅。


    古泉用手一摸,古刀在手,他略微感到了一絲安全。他朝牆壁上看了看,雖然比較暗,但上麵顯示的時鍾是一點四十五分。


    這時候有這種感覺可不妙,比以前去探墓的感覺更不好。古泉全身戒備,那平常練功的能量發揮到最大,隻見他全身上下有一層淡淡的黑霧環繞,自動對古泉進行了保護。


    牆壁的時鍾滴滴地一分分走過,剛到兩點正時,時鍾一叮咚,古泉耳朵一動,他明顯地感覺到有人進門了,開門聲與時鍾的響聲重疊了一起,盡管非常細微,但古泉就是感覺出來了。


    有人!是三個人!很整齊的腳步!


    古泉沒有害怕,隻有擔心,但更多的是一種麻木,四年的探墓經曆比這個兇險的也有,他早已經忘卻了恐懼。


    腳步聲極為輕淡,常人是絕對聽不出任何聲音。三個人,其中一個在外門不動,另外一人走向許如娟的房間,一個人正往古泉這間房間來。


    但奇怪的是,這兩人都沒有推開房門,古泉正奇怪時,一股極淡的香味飄了進來,古泉鼻子一皺,他隻吸了一點點就感覺有點眩暈,明顯這是迷香一類的東西。他一用功,體內兩絲黑線直接衝出鼻孔,那香味頓時無法進來,好像被過慮,又好像是被煉化一般。


    古泉一動不動,時間指向兩點五分時,古泉的房門被推開了,兩個人一起進門,都帶有槍械,一人進門直接舉槍戒備,一人往床上摸去。


    “咦?”古泉沒在床上顯然讓這個人驚訝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下,他馬上視線轉移,房間不大,很好找,很快就找到床底下來。


    古泉一被摸到,本能地就想反抗,但想到許如娟還在隔壁,危險未解除,他不敢亂動,就心神一鬆,繼續裝暈。


    那人對迷香很是自信,並不檢查古泉的身體狀況,直接往肩上一扔,抬著古泉就走。


    三個人在客廳一會合,並不管許如娟,古泉暗鬆一口氣,他也藝高膽大並不害怕,任他們把自己帶走,這樣許如娟也多一分安全。


    三人有序出了大門,外麵還有一個戒備,仔細一看,正是韓東慶。


    一看順利得手,韓東慶不想節外生枝,四人齊齊往十一點方向退走,那邊有兩個事先安排好的阻擊手,能夠很好地起到掩護作用。


    同時,韓東慶用手電一搖三晃,示意另外兩路人馬過來會合。


    四人疾走如飛,互為掩護,很快到了東興路。東興路那邊有人接應,隻要一到東興路事情基本上就安全了。韓東慶加快了步伐,前麵三百米處就停了兩部車,那邊八個人都是好手,隻要人一接手,這些人足夠應付任何斷後事項了。


    三百米的距離很快,韓東慶心中有一股興奮,沒想到這麽順利。


    正當韓東慶要示意自己那些人過來接應時,一聲悶響,抬著古泉的那個人應聲倒地。


    “響虎!”另外三人都身經百戰,立即發現了問題,馬上就地一滾,但對方的阻擊手卻沒有了後續動作。


    另一個人想要爬到響虎身邊查看傷勢,那響虎也是硬漢子,搖了搖頭不讓過來。


    這一槍可能是顧及傷害古泉性命,沒有打中響虎的要害,隻是把他的膝蓋骨擊穿,喪失行動力,估計以後也是廢掉了。


    遭遇此擊,韓東慶心中怒心中燒,卻也無可奈何。看來對方是不想要他性命,隻是想拖延他們。


    在裏源縣的東北位置,那邊有一座小山坡,一夥人正個個拿著望光鏡在觀察韓東慶這邊的動靜。


    “大哥,我們怎麽辦?”


    “王八糕子,還好我們沒去,這裏還有埋伏。這個怪石王八老頭,我就知道沒安好心。”這個人身著中山裝,夜色下頭發更加明亮,顯然就是之前一直被怪石壓著沒脾氣的那夥人。


    “大哥,我們要不要插一腳?”旁邊一個瘦弱精幹的寸頭中年人問道。


    “這裏有將近兩千米,你打的到大象嗎?白癡。”那叫大哥的也非常惱火。


    “十三,先看看再說,我們這裏不宜參與。”說話的是一個留著八字須,戴著一副小眼鏡,很有師爺風範,是這夥人的軍師人物,外號就叫八軍師。


    韓東慶四人滾地之間,後麵又響起了一陣槍聲,韓東慶拳頭緊握,看來後麵那些兄弟也被人截住了,他還是小看了裏源縣的各方勢力,以為韓家獨大,別人不敢插手,隻是他到現在依然搞不明白,自己家族到底有何圖謀。


    事實,韓東慶確實不適合勾心鬥角,他更適合戰場衝擊,像今晚類似的行動他就無法全方麵相通裏麵的彎彎繞繞,以至於如此被動。


    韓東慶前進不得,後退不能,心裏極其憋屈,他雖然不甘,但也是無奈,目前的形勢顯然不利於他這方。


    古泉繼續裝暈,但他的精神已經已經提到了最高,隻要一有不利他的行為,他第一時間就祭出古刀,給身邊之人全部致命一擊。


    ……


    裏源縣的西北位置此時也站著一批人,隻是個個蒙麵,顯然不想其他人知道。


    “這秦家倒也不錯,這一手混水摸魚玩得倒也可以。”聞其聲怪聲怪氣的,如果認真聽發現就是那怪石老頭。這怪石老頭身份一直為各方所猜,但按照韓家的情報分析,這個人肯定是政府鷹犬。


    怪石身後總共有十來個蒙麵人,都靜靜地站著,連唿吸好像都沒有,顯然都是好手。


    “差不多了,把秦家那幾個小子處理下,讓韓家三兒子走,韓厚那老小子肯定有後手。我倒想看看古泉這孩子有多大的潛力,最好讓黑麵重新抓去才好,咯咯。”怪石自言自語,後麵並無一人附和,事實他們是不敢,怪石管人很有一套,隨便插嘴可以要掉腦袋的。怪石吩咐完之後就轉身離去,顯然對他的掌握力是極其自信的。


    韓東慶在心裏罵娘罵了幾百遍,扒著難受時,試著動了動身,發現好像安靜了很多,他鋼牙一咬,韓家的驕傲還是占據了生死,他帶頭飛身而起,發現並無異常後,那幫兄弟也一個個配合默契,背起受傷的響虎,還有古泉,往韓家大本營跑去。


    裏源縣的西南位置也有一批人,正是韓東破親自帶著韓家自己的武裝力量前來善後,他自始自終隻是負責看,到最後韓東慶敗逃似的跑路,他才皺了皺眉,輕聲道:“這個三哥,還是這樣高調,這不讓外人看笑話嘛。”


    古泉觀察四周,發現除了抓他的這幾個人外,並無其他人了,他心裏一鬆,正想找個機會擊昏這幾個人再逃跑,正等著機會,發現遠處急馳幾部裝甲車,古泉一看要壞事,這可如何是好?旁邊幾個一看援兵到來,都開始放鬆,此時,隻見刀光一閃,身邊一米之內的三個人都是身首異處,事發突然,待人頭落地發出的咚咚聲時,韓東慶才轉過身來,這時古泉已經離他還有兩三米,古泉一看機會流失,馬上撤退,那韓東慶見此異變,驚恨莫名,舉槍連射,無奈古泉全力施為,身法了得,加上並非開闊地,周邊房屋很多,他東躲西藏,直接消失在韓東慶眼前消失了。


    裝甲車很快就過來了,韓東破率先下車,他在遠遠地就看見了此處異變,心中也是悔恨無比,任他妙計無端,卻是獨獨忽略了古泉本身。


    “把兄弟抬迴去。三哥,我已經安排人手去追擊了。你可能要迴去當麵和父親匯報一下。”盡管韓東破很生氣,但韓家男兒都能擔當,該誰的責任就誰的,絕不含糊。


    韓東慶已經冷靜了下來,作為一名出色的軍人,他知道怎麽做,他默默地轉身把響虎的屍首合在一塊,把衣服脫下包起來抱進車裏。


    韓東破麵無表情,但眼神之中還是讚賞了一下,這個三哥雖然簡單了一點,但不失一條漢子。


    古泉借著夜色躲進了一間屋子裏,他以前長期和黑麵一夥盜墓,對躲藏自有一套,很快遠處就傳來了人員來迴走動的聲音,估計是韓家人開始搜索了。


    過了一會兒,古泉聽到外麵已經恢複安靜,立馬又開始逃跑,利用這一點點時間,他也考慮好了,不能再迴去了,迴去也起不了作用,看他們的所為,目的在自己,隻要自己走了,他們應該不會為難許奶奶他們。


    古泉主意一定,就往興州最大的山脈,興安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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