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頃一臉菜色的坐在車上, 懷裏摟著昏迷不醒的謝遲,玉瑤笑得樂不可支,幾乎要倒在座位上。


    “白頃,看來你還挺受歡迎的。”玉瑤挑了挑眉, 神色頗有些揶揄。


    她從白頃手中取過那個警察遞過來的小紙條,纖長的手指慢慢的將它展開,看清上麵的內容之後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人京都內三環有一套房,不抽煙不喝酒無不良嗜好, 如果有興趣的話請加我的星際號:xxxx。”


    “玉瑤,你他媽給我住嘴。”白頃的臉一瞬間全紅了, 他氣急敗壞的瞪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紙條撕的粉碎。


    他活了這麽多年,從小學開始就隻有小女生給他送情書的份,還從來沒有如此的憋屈過, 被一個大男人紅著臉遞情書什麽的,簡直想想就是個噩夢。


    白頃打了個寒顫,突然感覺靠在自己身上的謝遲動了一下, 他的低頭看去, 小卷毛抖了抖, 然後便掙紮的直起了身。


    “瑤瑤我怎麽會在這裏。剛剛的那個人呢你們沒有遇到他吧。”謝遲剛一起來便喋喋不休的詢問,他的神色中透露出幾分焦急, 隱隱約約的又有幾分恐懼之意。


    “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倒在地上,並沒有看見傷害你的那個人。”玉瑤冷靜的向他說著, 伸出雙手支撐著他的身體,然後緩緩的詢問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那個人”謝遲身體微不可察的抖了抖,玉瑤敏銳的感覺到了他這一瞬間的動作,雙眼眯了眯,漂亮的眼眸裏有一瞬間的暗沉。


    事情不會這麽簡單,能讓謝遲害怕的一定不會是普通人,他的情緒剛恢複沒多久,那個人就這麽準確的找了過來。


    糟了


    玉瑤內心中隱約的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的神情中帶著幾分急切,對著謝遲說道:“你迴想一下,你在實驗室的時候有沒有人在你身上安過定位標置,如果有的話,趕快找出來。”


    謝遲也愣了一下,然後便很快的說道:“的確有人在我身體裏植入了東西,但已經被我挖出來了,就在那個人過來殺我的前一秒。”


    謝遲給玉瑤看了看傷口,那是一個極深又極小的傷痕,看上去是被人硬生生挖掉的,玉瑤


    觀察了一下,這道圓形的傷痕深可見骨,裏麵確實再也沒有什麽植入的東西。


    玉瑤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便繼續發問,“那個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語氣輕柔,像是不經意間發問的一樣,謝遲下意識的降低了警惕,一頭小卷毛耷拉在一起,神色有些萎靡的說道:“那個人是議會的人,就是當初把我和色欲從監獄裏帶出來的那個,我本以為會得到自由,我一直都是這麽以為的”


    謝遲的神色說不出的落寞,他有些艱難的低下了頭,隨著車的顛簸,將頭靠在了前排的座椅上。


    他好像已經很累了,但玉瑤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蠱惑力,就好像誘惑著人將自己內心的話全都吐露出來。


    謝遲沒有忍住,將頭眷戀的靠在玉瑤的身上。


    “這不是你的錯,謝遲,你已經盡力了。”玉瑤溫柔的安撫著,手上的動作不停,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謝遲的頭。


    坐在一旁的白頃看到了這種奇妙的氛圍,有些不屑的輕哼了一聲,然後臉色扭曲的將頭轉了過去。


    眼不見為淨,玉瑤這婆娘實在是太能蠱惑人心,自己絕對絕對不會上她的當,自己跟謝遲這種大齡兒童還是有些區別的。


    至少自己成熟又有用,還長了一張俊臉。


    白頃忍不住這麽想,好像這樣才能夠緩解自己內心中不斷湧動的一股股酸水。


    在前方開車的夜梟沒有說話,他也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謝遲的狀態明顯不正常,根據玉瑤所說的話,謝遲曾經被注射過藥劑,但現在為什麽會清醒過來,明明玉瑤並沒有來得及給他解藥。


    夜梟的神色中有幾分探究,不動聲色地關注著後排的情況。


    “我已經很努力了嗎瑤瑤,但我還是差點死了,明明明明。”


    “明明什麽”玉瑤語氣很柔,她笑著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被泡在了溫水之中,溫暖而讓人安心,給人一種抑製不住的依賴感。


    “明明已經研究出藥劑了,為什麽還是要殺了我們”


    謝遲說這話的時候好像終於有些支持不住,在玉瑤的懷裏顫抖著,玉瑤輕柔的摸著他的小卷毛,聽到這句話之後,忍不住怔愣了一下。


    “他們已經研究出來了”


    這簡直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消息,這樣一來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麽他們要殺掉謝遲,明明沒有必要這麽做,難道那些老家夥們真的是老糊塗了嗎


    玉瑤現在的心緒很雜亂,夜梟在前方也沉默了,車內一時之間陷入了寂靜,謝遲姿勢有些委屈的睡了過去,玉瑤替他調整了個姿勢,重新放迴了白頃懷裏。


    “誰要抱著他”白頃憤憤不平,嘴裏一直嘀咕著,可他內心清楚現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於是說了兩句便安靜了下來。


    越野車拐過了一條條小道,前方便是玉瑤的別墅,眾人在一個小巷裏將車拋了下去,便徒步往別墅的方向移動。


    車後的三人整裝待發,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裝備,三個人都裝扮成了女孩子,跟在夜梟後麵,神色警惕的張望著四周。


    “瑤瑤,跟在我旁邊,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伴侶。”夜梟頓了一頓又補充道:“結婚三年的伴侶。”


    夜梟說完這句話後笑了笑,神情總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玉瑤感覺自己的心口麻了麻,乖順的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走在他們身後的二人氣的七竅生煙,暗地裏一直拿眼刀狠狠的刮著夜梟的背影。


    夜梟根本不為所動,內心美滋滋的牽著玉瑤的小手,四人以一個奇怪的組合向前走著,圖中準確地繞過了一個個監控器,終於來到了別墅門口。


    玉瑤打開瞳膜識別,大門應聲而開,卻沒想到裏麵早已有了一個人。


    “安德森”


    “玉瑤”


    兩撥人終於會麵,互相對視的時候有著說不出的感動,眾人關上了門,來到沙發坐下後,終於有心情交換情報。


    “安德森,你為什麽會到這裏來”玉瑤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棟房子安德森的確知道位置,可他現在應該在議會裏才對,沒道理會來到這裏。


    “你們都不知道自己被通緝了嗎嘖嘖嘖,懸賞金額高的嚇人。”


    安德森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隨意的在酒櫃裏抽出了一瓶酒,拔開瓶塞之後細細的品味了一番,等待酒和空氣充分接觸反應之後,分裝到幾個玻璃杯裏。


    “一邊喝酒一邊聊吧,這事恐怕麻煩。”


    安德森坐在沙發


    上,迴頭看著玉瑤,神色有些複雜。


    “你和他們摻和在一起幹什麽一會的那些人並沒有通緝你,隻不過做做樣子罷了,你要是迴去,照樣是莫恩下一任的繼承人。”


    玉瑤抿了一口麵前的酒,白如蔥根的手指配著猩紅的酒液,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她垂了垂眸,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我總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安德森,你知道的,我並不是什麽利益至上的人。”


    玉瑤搖了搖酒杯,這個時候的她又露出了幾分天真夢幻的神色,就像一個永遠單純的小公主,沉浸在自己構造的奇幻夢境裏,這樣的玉瑤安德森喜歡極了,神色中又不由自主地又露出了幾分隱晦的愛意。


    “玉瑤小姐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安德森忍不住迴道,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像是掩飾一般的抿了一口酒,“我首先得告訴你們,議會對你們發出的訊號恐怕並不友好,尤其是謝遲和白頃,你們兩個實在是太蠢了,暴露的這麽快,逃出研究室之後連自己被安了定位器也不知道。”


    “研究室的人是故意這麽做的,將你引到那裏去之後,才方便找到白頃,包括藥劑,都是研究室的人故意放出去的,要是玉瑤用了,那就算是一箭雙雕,可惜他們怎麽也沒有料到,自己捧在手心裏的繼承人竟然並不如他們想象的一般心狠手辣。”


    安德森說到這裏的時候停了一下,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玉瑤,他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眉目之間也染上了幾分凝重之色。


    “玉瑤,你這次做的事情並不讓他們滿意,在他們看來,你和這些星際的敵人一起跑了。”


    安德森又轉頭對著夜梟,神色盡量平穩的說道:“你這次恐怕要麻煩了,你在議會裏樹敵不少,這次他們直接給你安上了叛逃的名頭,你要是還想迴去的話,恐怕不太容易。”


    安德森說這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夜梟的神色,試圖在他的表情裏找尋到一絲的慌張來,可惜他失望了,夜梟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沉靜,眉目之間透露出的神色從容而淡然,似乎不會為任何事情所動。


    “我本來也沒想著再迴去。”


    夜梟輕飄飄地撂下這句話,卻讓安德森忍不住的生


    出了幾份黑暗的情緒,這個人怎麽能如此不屑一顧,就好像自己多年渴求的東西隻是他隨手不要的玩意罷了。


    安德森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就算內心有極大的波動,也強行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他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撫摸著酒杯的邊沿。


    “你們一定不能被抓到,如果被抓迴去的話,就是生不如死,現在的色欲就是這樣的下場,他已經快死了,說不定活不過明天。”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407 23:31:4320200409 23:59: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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