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危險來臨之時,你們一般會做些什麽?


    從石縫中掙紮而出的白色雛菊尚且還會掙紮求生,人類對於求生的意誌更為強大,近乎成為了一種本能。


    所以當那隻龐大的獸類破除防禦進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在那一瞬間都動了起來。


    葉青放出藤蔓捆住了它的四肢,玉瑤命令小紅拖延時間,而蘇雲和琉月則是拚命的向戰場上的人們投出求救訊號。


    指揮部的崩潰就在分秒之間,數個陷阱被它暴力的破壞,麵目醜陋的獸類伸出了自己鋒利的爪子,隻是輕輕一動,指揮台便被它給壓碎。


    求救訊號隻來得及發出來一半,迴應他們的隊伍還不知道有多少,無力感在每個人心頭升起,就連玉瑤也感覺到了棘手。


    這隻獸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這裏,它隱逸在千千萬萬的伴生獸之中,用陰冷的目光注視著所有的地方,終於被它找到了戰鬥的中驅,破壞了這裏,整場戰鬥便會崩潰。


    “真是頭聰明的畜牲。”


    葉青抹去了嘴角溢出的鮮血,頭一次沒有了溫雅從容,他的目光極為寒冷,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它的動作。


    這頭伴生獸猩紅的眼睛掃視著在場的眾人,裏麵充滿了冰冷和掠奪,殺意撲麵來,幾乎讓人心驚膽戰。


    蘇雲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她仍然沒有放棄,嚐試著利用自己伴生獸的能力向外發出訊息,那隻巨大的獸類眼中閃爍出一絲紅芒,很快的便消失不見。


    “風域,趕快向外傳送信息。”


    蘇雲的心中很焦急,可自己契約的伴生獸卻一動不動,像是絲毫沒有聽見自己的命令。


    “再不動我們便都要死在這裏。”


    蘇雲皺了皺眉,自家的伴生獸從那隻獸王進來開始便有些不對勁,但她並沒有多想,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麽久,風域對她而言已經是生死之交的夥伴。


    契約一定,生死相連,他們遠比任何人都要更加親密。


    蘇雲伸出手安撫了一下麵前毛發豎立的風域,可心中慌亂的情緒卻完全無法抑製,麵前這種危機時刻,耽擱一秒便不知道會喪失多少同伴,這個代價她付不起。


    “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迴去給你最愛吃的小魚幹,想要多少都行。”


    蘇雲語氣難得的溫柔,可風域卻猛的迴過頭來咬住了她的手,眼眸裏全是冰冷,就像當初覺醒之時生死搏鬥的那一天一樣。


    它的驕傲從未消失,人類妄想馴服它,可它內心的叛逆一直隱藏在心底,無論以人類給予多少愛都無法感化他們。


    從相遇開始便要相互殘殺的夥伴,哪裏能有什麽信任。


    它們的誕生伴隨著骨與血,強製的契約束縛了它們的自由,或許在它們的世界裏,那些殺掉人類而逃走的伴生獸們才是真正的幸運兒。


    本該來去自由如風,可到這個陌生世界的第一天起人類便並沒有給予它們溫柔,有的隻是從原始而來的獸性,征服與被征服,何等的可笑,又何等的真實。


    由契約相連的關係,既冰冷而又可靠,自己永遠要效忠的主人,隻不過是那些遠沒有它們強大的人類罷了。


    可他們相伴了這麽久,要說沒有一點感情也是不可能的,獸王的出現喚醒了它們心中極力隱藏的自尊,自己怎麽能夠屈服於人類?可它們是輸的那一方,規則就是這樣決定的。


    在場的伴生獸們都接收到了獸王充滿嘲諷和不屑的語調,它們無力的垂下了頭,為自己現在的行為而感到羞恥。


    指揮部的人發現伴生獸與自己失去了感應,它們反過來對著自己的主人亮出了鋒利的牙齒,冷酷而又真實,仿佛這才是它們一直隱藏的那一麵。


    獸王滿意的直起了身子,自己的同類並沒有損傷驕傲,縱使成為了人類的俘虜,卻並沒有背叛族群。


    在場所有的伴生獸們都離開了自己的主人,它們強行抑製著自己被契約反噬的痛苦,自家的主人在不停的唿喚著,像是對它們的行為感到不可置信,它們每走一步身上的肌膚便像被刀劃過似的的迸裂開來,鮮血潺潺流出。


    這是何等悲壯的場麵,在場的眾人都被震撼住了,伴生獸對他們而言是上天賜下的東西,既是寵物又是夥伴,可從未有人思考過它們是怎麽想的。


    伴生獸的代名詞一直都是強大和力量,擁有了它們便仿佛可以高人一等。


    在場的人類們唿喚著自己伴生獸的名字,可卻沒有一隻迴頭,它們甘願赴死,為了自由,也為了突破空間而來的族群。


    無論真情假意,他們契約相連的那一刻開始,便是注定的死敵。


    沒有能被鎖鏈縛束住的自由,它們便是這般高傲的生靈。


    它們不能背叛族群,因為那是家人,人類遠遠算不上。


    “你不準走。”


    玉瑤看著想要向前的小紅,眼底的神色比伴生獸還要冰冷,屬於自己的東西怎麽能夠這麽輕易的便離開?她不允許,它便不準走。


    無人可以束縛我們,縱使你們是契約者,可我們甘願死,也不會屈從於人類之下。


    小紅的語氣冷漠,裏麵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那你們還真是有骨氣。”


    玉瑤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她現在是真的很生氣,她和這些伴生獸一樣並非人類,大概也能察覺到它們心中的想法。


    可無論那些伴生獸們怎麽想,從這方世界誕生的那一天開始便傳下的規矩,他們像培養最嬌貴的花朵一樣培養它們,付出的是愛還有友誼,可那些伴生獸們卻永遠不會理解。


    就像一隻家養的貓咪,食水充足的時候它會粘著你和你撒嬌,可一旦有了新的主人,他們便會離你而去,隻因為它們對世界的理解不同,玉瑤雖然也非人類,但這麽多個世界下來,多多少少也有幾分人類的情感。


    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物種,萬物化形的時候,都仿佛格外鍾愛著人類,所以她才能夠擁有人類的軀體,這是一群弱小而有無限潛能的生靈,一直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可玉瑤很霸道,她和人類有所不同,屬於自己的東西,從來沒有放手的道理,她的頭發宛若活物一般不斷的生長,強行抑製住了小紅向前的腳步。


    玉瑤將粉紅色的大花拉到自己的麵前,這是一種絕對的掌控力,比麵前的獸王要更加可怕,就像一隻貪婪而殘忍的生物,守護著所有進入她領域的東西,不允許任何人有逃脫的可能。


    獸王沒有約束我們,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小紅氣急了,就好像它待在玉瑤的身邊遠遠沒有被契約反噬來的舒服,玉瑤鬆開了對它的牽製,朝它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


    “希望你不會後悔。”


    玉瑤再也沒有看小紅一眼,獸王已經向眾人撲來,沒有了伴生獸的人們失去了那種強大而奇特的能力,力量縮減了一半,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隻有葉青的伴生獸遲遲不願離開,他的伴生獸是一株魔藤,是連伴生獸族群裏麵都唾棄的家夥,卻遠遠比它的同類們都更有義氣,一刻不離的守候在葉青身旁。


    “你不走嗎?”


    葉青溫柔的問它,語氣中甚至還帶了幾分鼓勵,魔藤扭動著它粗壯的枝幹,有些羞澀的搖了搖身子。


    “為什麽不走?待會兒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葉青溫柔的笑了笑,魔藤似乎向他傳遞了什麽,將一朵剛開出的白色小花捧到了他的手上。


    “我尊重你的選擇,因為...我們是家人。”


    唯一沒有背叛的伴生獸在這片空間裏無比顯眼,獸王首先將目標鎖定在了這裏,怒吼了一聲便衝了過去。


    “葉青,小心。”


    玉瑤將他一把拉開,魔藤猛的衝了出去,將獸王的身軀牢牢纏住。


    背叛者!


    獸王高聲怒號,可魔藤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情緒,它是從深淵裏爬出來的怪物,生來便受眾人嫌棄,從未有一個人給予過它溫柔,隻有葉青,他是一個特殊的人類,和這世間萬物都不一樣。


    無關種族,也無關那些子無須有的感情,它選擇葉青就像是本能,好像他們本來便是一體。


    它的尊嚴早在伴生獸的世界那裏便被抹去,獸王影響不了它,而它...要為葉青而戰。


    獸王煩躁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束縛感,那株難纏的藤蔓身上有毒,正在逐漸地消耗著它身上的能力。


    它四肢上的肌肉艱難的向外繃起,緊緊繞在它四周的藤蔓便四分五裂。


    毒藤之所以叫毒藤,就是因為它有劇毒,可因為葉青的緣故,它選擇強化了自己在救助方麵的能力,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葉青吐了一口血,毒藤身上的毒已經進入了到了獸王的身體裏,隻要再撐過一段時間便可以獲得勝利,可是他們連一時半刻都堅持不了,援軍到現在還沒有來,恐怕也是被那些獸類給拌住了腳步。


    獸王的巨爪已經緩緩落下,葉青閉上了眼睛,他的心中一片平靜,軍團戰友們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一一浮現,迴憶逐漸倒退,混亂不堪的交雜在一起,最後出現的竟然是玉瑤天真的笑顏。


    他生命中遙不可及的欲念之火,希望不會就此熄滅,他是一個內斂的人,喜歡這種東西不會輕易的說出口,或許是因為童年太過於悲慘,所以想盡力的對每一個人溫柔。


    玉瑤不缺愛,也不能理解什麽是愛情,他沒有司琰的魄力,也沒有把握能夠改變她,所以還是遠遠的注視著便好。


    如果下輩子還能遇到她,說不定不會輕易的放手,總要和司琰爭一爭才行。


    葉青臉上露出了一個笑意,可預想中被壓得粉碎的感覺沒有到來,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後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漫天飛舞的黑色長發宛如漆黑的藤蔓,它們飄灑在空氣裏,宛若鎖鏈一般牢牢固定住了獸王。


    黑色的長發像魔鬼一般的在鮮血中生長,不斷地吸收著所有的養料,獸王發出淒厲的怒吼,瘋狂地向前想要觸碰著眼前單薄瘦弱的女孩。


    “你贏不了我。”


    玉瑤冷靜的闡述了這個事實,菟絲花身上的能力被她發揮到了極致,像一台冷漠而殘忍的殺戮機器。


    指揮部的眾人們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原本在他們心目中嬌柔美麗的女孩竟然也有這麽瘋狂的一麵,她並不是弱者,也並沒有迴應他們曾經對她的質疑,就算失去了伴生獸她也能夠很強大。


    “所以她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有人顫抖的發問,恐懼源於未知,玉瑤不想暴露自己身上的能力,也是因為這個。


    暫時安全的人群竊竊私語的發問,他們目光中帶著恐懼,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人類,或許和那些背叛的伴生獸一樣。


    大家的心中不約而同的猜測,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蘇雲和琉月沒有動,而是皺著眉看著周圍的這些人。


    獸王拚盡自己的全力,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身形軟軟的倒在了一邊,玉瑤收迴了自己的長發,慢慢的走迴了人群裏。


    人群沉默的後退,玉瑤看著這些麵露恐懼的人,突然笑了笑,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你們害怕我為什麽?我好像並沒有傷害到你們。”


    玉瑤狀似有些疑惑的發問,可內心卻早有答案。


    早在她剛開始穿梭在一個個世界的時候,隻要她暴露出了自己的不同,人們就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無論她是拯救他們,還是幫助了他們,總之不是同類,他們會反過來撕咬你,和那些更為可怕的東西沒有什麽不同。


    人類的奇特或許也在這一點。


    玉瑤笑了笑,心中卻不以為意。


    琉月走過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的臉上很堅定,上麵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她救了你們,你們居然都不知道感恩。”


    “誰知道她跟那些伴生獸們是不是一夥的?它們剛剛背叛了我們,難道還能相信她不成。”


    蘇雲皺了皺眉,剛剛想要發話,卻見唯一沒有被摧毀的那個控製台裏平凡的冒著細細麻麻的綠點,巨大的警報聲響起,昭示著獸潮來臨!


    “所以還需要我救你們嗎?”


    玉瑤微微一笑,像是根本沒有脾氣。


    那些人立馬轉換了態度,剛剛的防備仿佛都消失不見,生命危在旦夕,伴生獸們都不願意再次幫助他們,他們能夠求助的隻是麵前這個像怪物一樣的女孩。


    風聲響起,獸潮洶湧而來,玉瑤轉過身,她張開手臂,擁抱著那些瘋狂的伴生獸們。


    終於不用掩飾自己了,多麽強大而又令人渴求的力量,現在全是她一個人的。


    她嘴裏勾起了一個笑容,宛如天真的孩童一樣晃了晃腿,她的頭發飄起,嚴密的保護著這一片天地。


    不過這番壯景並沒有持續多久,馳援的隊伍緩緩到來,領頭人便是天狗。


    “玉瑤!”


    天狗看到了這番景象,臉上露出了急切之色,他手下的隊員們立馬懂得了他的意思,紛紛過去剿滅那些瘋狂的伴生獸們。


    天狗將玉瑤摟入了懷中,有些驚歎的看著她仿若有生命的長發,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張揚的笑意,對著麵前的玉瑤說道:“我來遲了,幸好你沒有事情。”


    眾人的危機得以解決,蘇雲剛剛想要上前,卻又猛地停住了腳步。


    她諷刺的一笑,天狗喜歡的人不是自己,她又何必巴巴的送上去,早便應該放下才對。


    琉月安慰的拍了拍蘇雲的背,這一幕她早便料到,之所以不告訴她,隻不過是怕她傷心罷了。


    那天逛街之時,琉月之所以如此熱情,心中也存著幾分想試探她的心思,可相處之後,心中隱藏著的不滿便盡數消失。


    她竟然覺得玉瑤是一個真性情的人,輾轉試探了一番,問出她暫時沒有喜歡的人,唯一有感覺的或許是司琰。


    天狗緊緊的摟住玉瑤,他一路上拚命的向這邊趕來,生怕她出了什麽不測,沒想到她自己如此的爭氣,竟然拖到了這個時候。


    “天狗,放開我。”


    玉瑤不著痕跡的想要從他的懷裏掙脫開,她沒有忘記自己是怎麽答應司琰的,既然答應了,自己便要辦到。


    天狗察覺到了她心中的想法,有些無奈的放開了她,可剛想說話,眼瞳便微微一縮。


    不好!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調轉了位置,天狗再次緊緊的摟住了玉瑤,在他的身後,還留有一口氣的獸王掙紮著爬了起來,拚盡了自己的全力發出了最後一擊。


    這一擊來勢兇猛,獸王用盡了它身上所有的力量,或許是恨極了,這一次絲毫沒有留手,它馬上便會消失在這裏,臨死之前也要帶著這個可惡的人類一起死!


    天狗察覺到了巨大的能量從身後緩緩接近,而緊緊被他護在懷中的女孩身軀嬌小瘦弱,他看著她的眼睛,露出了一個明亮的笑意。


    這或許是他這麽多年來所有的溫柔,他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從來不懂憐香惜玉為何物,對待玉瑤的時候也是本能中帶著幾分掠奪,掠食的猛獸對待著他想用生命守護的人,就算用著血肉之軀,也要牢牢的護住。


    玉瑤眼中有幾分動容,想要迴護之時已經太遲,這道攻擊她也抵擋不住,她的身軀柔弱,有的隻是吞噬的力量罷了。


    “天狗,你不應該護著我。”


    玉瑤迴想著他們一起相處的那些日子,從未想過有一天,人類的那些多愁善感也能在她的身上有所映襯。


    天狗曾帶著她看過最美的藍天,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的肆意,最為自由的少年,不應該死在他最美好的時候。


    玉瑤心中仿佛被什麽揪著了一樣的疼,她閉了閉眼,一顆淚珠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


    “哭什麽?老子樂意。”


    天狗有些無奈,似乎每一個在他身邊的女孩都哭過,他或許是真的不會哄女孩子,總是讓他們傷心。


    那一道力量已經緩緩逼近,天狗預感到了自己的死亡,那是一種很不妙的感覺,聽葉離裏說過,死人待的地方沒有自由,連他所鍾愛的一切都沒有。


    但他願意替她去,無論要付出多少代價。


    忽然,玉瑤抬起了眼,她的眼眸中帶著不可思議,拚盡全力的想要推開天狗。


    天狗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一個溫熱的身子軟軟的倒在他的背上,他的身子一頓,顧不上管麵前的玉瑤,呆呆的迴過頭接住了緩緩落在地上的女孩。


    那是蘇雲,死的不是他,是蘇雲。


    天狗渾身上下被一種說不清楚的冷意給侵占,整個人仿佛掉在了冰窟裏一樣。


    怎麽會是蘇雲呢?為什麽死的不是自己。


    天狗手腳冰涼,就連死亡都沒有讓他這麽恐懼過,他從未設想過蘇雲的死亡,從小便相識的女孩,一見到他的時候便會露出笑容,他似乎又讓她難過了,心中空落落的一片,他想要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扯了半天的嘴角,還是沒能夠笑起來。


    人群沉默著,空氣死一般的寂靜,留下的隻有琉月的嚎啕大哭。


    玉瑤也呆呆的站在那裏,一種極具有衝擊力的情緒侵占了她的腦海,不斷的在她耳邊低語。


    玉瑤,這就是人類向往的愛情,連死亡也不害怕。


    何其的愚蠢,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為什麽不能夠自私一點?


    玉瑤呆呆的著看天狗抱著蘇雲離開的背影,在蘇雲無力垂落的手上,有兩顆晶瑩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玉瑤走過去將它撿起來,那是兩顆水果糖,名為‘少女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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