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農咬著狗尾草唿唿喘息,道:“大人,小心一點,他們是精靈法師。”


    精靈法師蕭恩澤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那藏在鬥篷內的魔法師們。關於精靈的知識他也懂得一點,精靈法師不是擅長光明魔法的嗎?怎麽,會這種邪惡的法術呢?


    被康農說出了身份,魔法師們也沒顯得有多麽驚訝,他們似乎不想把這場戰鬥拖的太久,於是加大了對高個子男人施展的法術程度。


    吼高個子男人怒吼一聲,向康農打去的攻擊更猛烈了幾分。康農瞳孔緊縮,猛的向旁閃去。哪知高個子男人一擊落空,突然展開雙臂,無形的氣流從他身體由內向外迸發,頓時將康農震飛出去。


    康農撞在木樁上停下,嘴角湧出鮮血,狗尾草也落在地上。形勢頓時嚴峻起來,這是蕭恩澤第一次看見康農如此狼狽。


    康農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緊握匕首,準備繞到男人的後麵來個椎刺。但才剛剛站起,高個子男人的腳就踢在了他的胸口,像似知道他會突然跳起來一樣。這一次,康農口吐鮮血,在地上喘息著。


    高個子男人向康農走近,抬起腳,就準備踩下去。


    蕭恩澤喝道:“慢著”


    高個子男人迴過頭,血紅的雙眼盯著蕭恩澤。


    “你們要殺的人是我,和別人無關。”


    看高個子男人的神態近乎於癲狂,但神智卻處於清醒狀態,他望向蕭恩澤的臉,竟然綻放出溫和的笑容。“沒錯,該輪到你了,威廉森。”


    蕭恩澤擺開戰鬥架勢,捏緊雙拳,在高個子男人撲向自己的同時,一拳打了出去。


    砰啪


    高個子男人隻是外手臂一揚,頓時將蕭恩澤甩到地上。


    “威統大人”德薩琳驚唿著,但她被倆個法師糾纏著,自己無法抽身,隻能幹著急。


    康農倒在地上,剛剛承受猛烈的攻擊,一時無法動彈。而蕭恩澤的背後,哥多斯以睡姿暈倒在那裏,也不知是生是死。不過在蕭恩澤的記憶裏,實在是想不起來他究竟是什麽時候被擊暈的。難道是嚇暈的?


    眼看著高個子向蕭恩澤一步步走去,每個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這新年的第一天,難道威廉森大人就要遇害了嗎?難道真的如神軍餘孽所說,威廉森很快就會去陪他們的神王了嗎?


    “威廉森我要為兄弟們報仇了你受死吧——”


    高個子展開雙臂,如同發狂的猛獅,向蕭恩澤狂奔而去。看著從他身體內迸發出來的洶湧氣息,仿佛此刻隻要觸碰到他,就會被震飛老遠。


    蕭恩澤半蹲著身子,用平靜的目光看著在瞳孔內越放越大的敵人。


    突然間,他的腦海裏浮現出阿米驕德日記上,那句唯霸術論的言語:


    “力量才是一切,它能打破任何華麗的劍招,它能讓任何絢麗的魔法在瞬間灰飛煙滅。”。.。


    章159餘孽


    “它能打破任何華麗的劍招,它能讓任何絢麗的魔法在瞬間灰飛煙滅……”


    “啊——”


    念及至此,蕭恩澤突然呈馬步式立定,大聲咆哮。他的肌肉突然開始膨脹,那些覆蓋住肌肉的衣服頓時被撐扯的四分五裂。原本黃色的肌膚瞬間變得鐵青,那種能反射出銀白月光的質感讓人聯想到冰冷的鋼鐵。


    越過岩石肌膚,直接運行霸氣功第二階段。


    此刻的蕭恩澤,已是一個鐵人。


    幾乎在蕭恩澤全身變化成鋼鐵的瞬間,高個子男人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砰——


    一道劇烈的氣流從蕭恩澤的胸口處向外擴散,而蕭恩澤本身,卻站立在原地不動。他緩緩的抬起腳,接著狠狠踩了下去。頃刻間,又是一道洶湧的氣流向外擴散,像是他把剛才承受的力道全部積攢起來,在這一刻迅速釋放出去。


    而蕭恩澤,還是聳立在原地。如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


    高個子男人怔怔的看著蕭恩澤,血紅的瞳孔裏是一張冰冷而富有質感的鋼鐵臉龐。然而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頭,他看見蕭恩澤舉起手臂,那**的胳膊已完全變成一隻豐滿的鋼鐵機械臂。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這隻鋼鐵機械臂從天而降,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高個子男人彎著腰,張大嘴,周圍所有的氣流都紛紛往他的嘴裏灌入。當時間再次恢複運轉的那一刻,他漲紅著臉,把所有吸進去的氣流釋放出來,發出一聲巨雷般的咆哮。


    “啊”


    他並沒有被打飛出去,因為蕭恩澤的另一隻鋼鐵臂抓住了他。隻是承受了這一拳,他頓時癱軟的倒在地上,眼裏的血紅之色消除,卷曲在地上瑟瑟發抖。那一拳,必定讓他永生難忘。


    放開了失去戰鬥力的男人,蕭恩澤朝那三個魔法師望去。魔法師躲在鬥篷中,看不清他們的樣貌和表情,但蕭恩澤能感受到他們的驚訝和些許慌張。([奇·書·網]小說網)他們急忙改變施法方式,麵對著蕭恩澤。


    蕭恩澤知道,攻擊魔法即將來臨了。但他並不畏懼,他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那句震撼人心的話語:“它能打破任何華麗的劍招,它能讓任何絢麗的魔法在瞬間灰飛煙滅”


    他後跟在地上一蹬,如脫弦的箭一樣向魔法師衝去。


    而在那深灰色的三角屏障中,三道紫紅色的電流迸射而出,它們在半途合並成一束腰粗的電流,洶湧的朝蕭恩澤湧去。


    看到這一幕,康農和德薩琳用恐慌的眼神看著蕭恩澤,他們沒有想到,蕭恩澤居然不躲不閃,直接向那電流衝去。就連已經暈迷的哥多斯,也睜開了一隻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蕭恩澤的背影。


    麵對洶湧的閃電魔法,蕭恩澤把心裏所想之話狂喝而出,奮不顧身的衝了過去。


    “它能讓任何絢麗的魔法在瞬間灰飛煙滅”


    蕭恩澤突然如同變成了鋼鐵炮彈一般,不避不閃,按著他所發射的軌跡向魔法師們打去。紫紅的強大電流,竟然被他用身體給強行衝散。蕭恩澤來到魔法屏障前時,速度已經沒有減慢。而魔法師們認定蕭恩澤死定,根本就沒有再次施法的打算。其實就算他們連續施法也來不及,因為蕭恩澤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現在阻攔在蕭恩澤和魔法師麵前的,就隻有開始那個把蕭恩澤彈開的屏障了。


    很可惜的是,一顆能衝散紫紅電流的鋼鐵炮彈很輕易的撞散了這個屏障,三個魔法師齊聲悶哼,陸續跌倒在地上。


    另一邊,兩個魔法師見同伴生死未卜,稍一分心,原本勢均力敵的德薩琳頓時占了上風,一記“劍與玫瑰”在魔法師的頭上炸開,兩個魔法師頓時成了無頭屍。可見德薩琳下手毒辣,心之冷血果然名不虛傳。


    強大的敵人或死或傷,蕭恩澤呈鋼鐵模樣佇立在原地,唿唿的喘息著。


    康農臉上浮現出勝利的微笑,眼中充滿了自豪,像似早就預料到蕭恩澤會取得勝利一樣。而德薩琳,望向蕭恩澤的眼中充滿了怪異的神色。在她的眼裏,蕭恩澤或許是一個善戰的將軍,優秀的領導,甚至是個出色的陰謀家,但絕不是一個強大的武者。他能活到現在,多半是靠身邊的人保護,尤其是那個康農,更是大陸超一流的高手。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來蕭恩澤是這般的強大。他的武技,比自己要高明的多啊


    德薩琳甚至在想,剛才若沒有蕭恩澤,自己今天恐怕也是難逃厄運的。


    這個男人,他總是能給身邊的人依靠啊


    蕭恩澤盯著倒在地上紋絲不動的魔法師,道:“德薩琳,看看他們的身份。”


    德薩琳向魔法師走近,戒備的在他們身上猛踢了幾下,接著用劍挑開他們的鬥篷,犀利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射。蕭恩澤和康農的目光同時落在了他們身上。


    在地上趴了一會,康農也能夠站起來了,他小步來到蕭恩澤身邊,道:“是黑精靈,上次絕月的朋友和我說過,近段有許多西部的黑精靈進入了人類的地下世界。我想,就是他們吧”


    “邪惡的力量,真是恐怖……”蕭恩澤小聲呢喃道。


    “哈哈,哈哈哈——”高個子男子吃了蕭恩澤一記鐵拳居然還能活著,不得不說他抗擊打能力實在不錯,他躺在地上得意的笑著。


    “你笑什麽?”蕭恩澤問道,見帳外的戰事也逐漸結束,許多隊伍都向自己這邊跑來,他停止繼續運行霸氣功,讓肌膚恢複正常。


    “我在笑,偉大的神王是能夠奪得天下的,可偏偏,出現了你這樣一個敵人。哈哈哈——命運,命運啊”


    看著高個子男人悲極生樂,他反而沒有了怒意。從客觀的角度來說,這個男人是忠誠的,勇敢的,堅強的。他和在神王殿陪同穆斯一起喪生的神國菁華一樣,都是神國的英雄。


    此刻,破爛的營帳內(如果還能叫做營帳的話)衝進來一群神色匆匆的威震軍高級軍官。拉爾夫、伏特加、黛蘿、藍傑等等,他們的部署也都把營帳牢牢的圍住。而暈倒的哥多斯也不知何時清醒過來,嘴裏一邊嘀咕一邊站到蕭恩澤身後。“**這混蛋一斧頭敲暈了我還好,還好,還好英明的威統大人沒有事。我就知道,英明神武的大人是大陸第一強者,任何高手在大人的麵前都會瑟瑟發抖,就算是巨龍來了,也會覺得自己卑微的像條爬蟲,大人呐,您就是那……”


    見眾人望向自己的冰冷目光,哥多斯很識趣的把餘下的話咽進嘴裏,雖然這讓他無比尷尬,但他也能感受到,現在的確不是拍馬屁的時候。隻要威統大人不追究他“暈”的過程,自己還多嘴出什麽聲呢?


    眾軍官見蕭恩澤沒事,心裏略安了些。黛蘿湊進蕭恩澤,拿著一副畫,對著趴在地上的高個子男人指指點點。隨著黛蘿的闡述,蕭恩澤點點頭,最後雙手反在背後,用一種溫和的目光看著這個險些把自己殺死的敵人。


    “賓利閣下,沒想到我們居然在這種場麵裏見麵,實在是特別啊”


    雖然成為階下囚,但高個子男人的眼神裏沒有一絲畏懼。甚至,他的眼中,依然充滿了自豪與驕傲。這是一份因為自己的身份而發出的驕傲。身份,他什麽身份?神軍,一個亡國流寇但他居然也有驕傲蕭恩澤不僅感歎:穆斯啊你的馭人之術,多少帝王將相為之神往


    身份被識破,賓利也顯得極為冷靜,他冷道:“傳聞威震軍情報係統不同凡響,果然名不虛傳。沒錯,我就是賓利,那個把殘餘神軍再次組合起來的賓利,那個一星期內對你下達一百多次刺殺令的賓利”


    威震軍情報係統的不同凡響自然是蕭恩澤逛論壇的功勞,但這並不否定黛蘿的工作能力。蕭恩澤見賓利坦然承認,微微一笑,道:“賓利閣下,你能來找我實在是太好了,省得我費力去找你。”


    “威廉森,你別得意今天倒下一個賓利,他日還會有千千萬萬個賓利站起來他們會讓你永無寧日永無寧日”


    賓利的話沒有激怒蕭恩澤,相反,蕭恩澤的神情越加的溫和。他吩咐身邊的拉爾夫和伏特加,道:“把他扶起來。”然後又對德薩琳道:“給他椅子。”德薩琳原地轉了一圈,隨手抬起一個滿是木屑的破木頭放在賓利腳下,一把把賓利按了下去,不少銳利的木刺紮進了賓利的屁股裏。賓利雖然不叫不喊,但一臉再次被漲得通紅。滿場威震軍軍官偏過頭去,似乎誰也沒有看見剛才發生了什麽。隻是偶爾偷看賓利的屁股時,那屁股下的“椅子”上已滿是鮮血。


    蕭恩澤理解德薩琳的憤怒,在心裏為德薩琳的狠毒捏了把汗後,用溫和的語氣對賓利說道:“要殺我的人很多,我也無法阻止。我想,恐怕真的有那麽一天,我就會如這些人所願,死在他們的刀下。但賓利閣下,我的死或許對你們來說是件再痛快不過的事,但因為要殺我,你們還要犧牲多少兄弟?我又還要犧牲多少兄弟?這樣做,值嗎?”。.。


    章160血色清晨


    見賓利認真在聽,蕭恩惠膏澤繼續道:“如果穆斯在天國有靈,他真的希望們繼續這樣做無畏的犧牲嗎?賓利閣下,我知道是明事理、識年夜體的人,所以才和細這番事理。..神國已經不在了,這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請珍惜生命,自己的,還有那些相信、把命交給的兄弟們的,不要再做無畏的犧牲了。”


    賓利忍住從屁股處傳來的陣陣刺痛,咬牙道:“威廉森,究竟想怎樣?”


    “刺殺我,原本是死罪。但我放迴去,可要承諾我,要撫慰兄弟們的心,讓他們不要再做揮霍生命的事。”


    賓利搶過話頭:“也就是,讓他們別再來找麻煩?”


    “不隻是我,是整個帝國。”


    賓利冷笑道:“也就是,讓我做的人,替撫慰神軍?”


    蕭恩惠膏澤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也可以這樣理解。”


    “哈哈哈哈哈——”賓利再次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笑的四周威震軍軍官們個個怒目相視。他卻毫不畏懼,怒聲道:“妄想要殺就殺,我賓利且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他仰起頭,把視線從蕭恩惠膏澤臉上挪開,像是在望著遠方。“神王死了,忠王殉國了,連剛封王的義王也犧牲了。我賓利雖然沒能成為神國王者,但我的忠心不會少於他們任何一個”


    聽到“義王”二字,康農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抖。他在心裏思索,看來康商是銘記他的話,沒有以神子的名義招攬各路神軍餘部,再起事端。所以在這些神國餘將心裏,義王和神子,都隨著那場震撼天地的年夜火一同隨著神王離去了。


    蕭恩惠膏澤歎道:“忠誠,不是這樣的。賓利,沒必要如此執著。”


    “空話少”賓利捏緊雙拳,渾身都在顫抖,道:“威廉森,我們神軍的每一個兄弟,都想看見死”他眼珠微微轉動,言語中的嚴厲消退了些,道:“但——的也並毫無事理。與其這樣來迴廝殺,造成更多的殺戮,還不如早日把事情解決。”


    蕭恩惠膏澤微笑道:“賓利閣下果然是識年夜體之人。”


    賓利道:“我有一個體例,讓我們一次性解決問題吧這是個屬於男人的體例,威廉森,願意接受嗎?”


    “既然是屬於男人的體例,那固然是屬於我的吧”


    賓利偏過頭,環顧四周,尋思一會,道:“要的屬下架起一個十米長的木橋,橋下堆滿柴火,然後點燃。我們倆各翻一張撲克牌,比誰的點數。如果比我,就從火橋上走過去,禁絕跑,隻能一步一步的走如果是我的,我就按的去做,化解神軍的仇怨。固然,如果從火橋上走了過去,無論是否被燒死,我城市化解神軍的冤仇。不過,十米長的火橋——那是必死無疑。”


    賓利的眼神猶如銳利的刀鋒,盯著蕭恩惠膏澤:“敢嗎?”


    “好賓利閣下果然是爽快的人,就這樣定了”出乎意料的,蕭恩惠膏澤幾乎想都沒想,就爽快的承諾了。


    “威統年夜人——”威震軍軍官們麵麵相覷,為蕭恩惠膏澤的決定而感到驚慌。賓利已經成為階下囚了,要宰他隨時都可以,年夜人何必拿生命與他打賭呢?


    康農卻是能體會蕭恩惠膏澤的心情,他和蕭恩惠膏澤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也最了解蕭恩惠膏澤的生活習慣和平時的情緒波動。這一個星期以來,他概況上和往常沒什麽兩樣,吃飯、工作、下棋依然照舊進行,但內心的緊張感覺卻絲毫沒有鬆弛下來。


    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位賓利閣下所賜。


    現在,他居然把地下世界的殺手們都給請上來了,蕭恩惠膏澤不克不及不豁出命賭一把了。與其整天提心吊膽,還不如轟轟烈烈賭一次痛快。


    依照賓利的描述,蕭恩惠膏澤叮嚀士兵們去營外搭建火橋。十分鍾後,賓利對那火橋滿意的點頷首。然後,他在威震軍軍官中隨機選擇了一人洗牌。被叫到的人是紅頭發軍官萊科,他生疏的洗牌技術讓賓利安心了一些,見他把撲克牌在桌麵上鋪展開,賓利微笑道:“威廉森,來吧”


    蕭恩惠膏澤紳士的向賓利攤開手,道:“是客,先吧”


    “哼——”賓利伸出手,毫不猶豫的在牌堆裏抽了一張,看上去根本沒有經過任何考慮。“那我就不客氣了”


    隨後,蕭恩惠膏澤也從牌堆裏抽出一張,他沒有像賓利一樣把牌壓在掌下,而是直接掀開。


    眾人定睛一看,是張紅桃a。


    唿——


    全場一陣冗長的唿吸聲,眾人都放下心來。紅桃a在這副已經抽出年夜鬼的撲克牌裏已經算是頂級年夜了,唯一比它還年夜的牌,隻有黑桃a了。他們可不相信威廉森年夜人的運氣會這麽差,抽出這樣的牌也會輸?


    下一刻,他們明白了,不是威廉森年夜人運氣差,而是賓利閣下的技術好。


    他的牌,果真是黑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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