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健聰在暴怒的情況下,終於供出了前因後果。


    這兩個堂兄弟,多年來,一起出去打工,一起出去作案,但沒想到兩個人之間還有這段深仇舊恨。


    盡管石蠻嬌是被吳健雄夜裏翻牆,強行要了之後,才嫁給吳健雄的,但不管怎麽說,吳健雄都是這女人的法定丈夫,而且兩個人也生活了好幾年。


    盡管吳健雄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從吳健聰的手裏奪走了這個女人,但吳健聰畢竟個子矮小,其貌不揚,和身材魁梧的吳健雄根本沒發比。


    石蠻嬌心中到底愛的是誰,還真不好說。


    而且,從吳健雄的鬼魂附在他身上和石蠻嬌見麵時,石蠻嬌說出的情話來看,這對夫妻還是非常幸福的。


    吳健聰一意孤行,去爭奪石蠻嬌,多半是他自己不能放下那段感情之故。


    第二天就要離開了,王靈想起為了讓他們逃離,和歡喜鬼拚鬥,消失在洞穴墓地中的吳健雄,對石蠻嬌這個女人心中充滿了惋惜。


    在離開這裏的最後時刻,王靈很像過去和石蠻嬌道歉,可是,他又怕葉千帆因此更加生氣。


    將吳健聰關在石磐家的一間小房子裏安置好,又有梅鶴軒等幾個人守著,王靈總算可以鬆口氣。


    晚飯後,王靈約葉千帆一起出去走走。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將一切真想告訴葉千帆。


    “你又要去和你的新相好約會去嗎?”葉千帆撇撇嘴,不恥地說。


    “千帆。”王靈無奈地叫了一聲,“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為人嗎?”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我為什麽要相信呢?”


    葉千帆這一句話,讓王靈立刻啞口無言。


    葉千帆說得沒錯,她為什麽要相信自己呢?


    想想那爆頭鬼錢胤祥,在去留學之前,肯定也是信誓旦旦,一副矢誌不移的模樣兒,不然,葉千帆又怎麽會為了他,苦苦等了五年?


    現在倒好,五年等過了,不但沒等到人,沒等到一句話,等來了傷心絕望不說,關鍵是等來的還是一個因為尋花問柳而不幸被誤殺的鬼。


    女人又為什麽非要相信男人呢?


    “別這樣想。”錢胤祥在陰功鬼道表中似乎也能聽到王靈內心裏的聲音,反駁道,“阿靈,都說過了,男人和女人上床那不過是生理需要,按照馬斯洛需求層次論……”


    “閉嘴!”王靈實在受不了這些書生的蘿莉囉嗦,忍不住嗬斥。


    “你說什麽?”葉千帆以為在說她,立即轉過頭來,皺眉問。


    “呃,不是說你……呃,沒什麽……”王靈結結巴巴,很想解釋。


    “不是說我?哼!難道是說鬼嗎?騙誰呢!”葉千帆氣憤地說,“怎麽?我說男人一個德行,你還生氣了?小師弟,算我瞎了眼,看錯你了。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呢,可沒想到你骨子裏和那個楊偉宸也沒什麽區別!隻是可憐啊,你……”


    葉千帆一時對王靈傷心絕望極了,忍不住數落起來。


    王靈約葉千帆出來,原本是想和她溝通開,說明那天晚上,他和石蠻嬌是怎麽迴事。


    可是,現在倒好,還沒說到石蠻嬌的事兒,他們兩個越說越離譜,反而隔閡越來越深了。


    這可不是王靈想要的。


    王靈有些手足無措,從來沒想過,女人一旦固執地認為一件事兒的真相,哪怕你怎麽向真相的反向引導,女人總是會朝著相反的方向認為。


    這使得王靈脊梁溝裏都是汗,他第一次感覺到有事情讓他覺得極為困難。


    葉千帆根本不給他機會,數落了一頓之後,轉身準備迴去。


    “真讓人失望!往後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你若是看著人家石蠻嬌長得漂亮,那你隻管找人家啊,漫漫長夜,還有充足的時間讓你表達真情厚意呢,你……”葉千帆蘿莉囉嗦,根本不管王靈的感受。


    王靈心裏焦躁不安,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最後,就在葉千帆轉身迴去,不再給他任何機會的時候,王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幹什麽?”葉千帆一怔。


    沒等她迴過神來,王靈已經一把將她拉在懷裏,嘴巴緊緊貼在了她的嘴巴上。


    “嗯……嗯……”葉千帆在掙紮反抗。


    但是,這掙紮反抗是那麽微弱,不過持續了三秒鍾,她的在王靈脊背上捶打的雙手已經緩緩放下去,最後緊緊抱在了他的腰上。


    王靈將他的舌尖伸進她略帶香甜的舌尖上,繼而糾纏在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王靈才放開她的芳唇,雙手慢慢下滑,放在她的腰肢上,緊緊抱著,絲毫沒有放鬆。


    “你……你放開我……”葉千帆嬌嗔道,“又被你占便宜……無賴……”


    “不放。”王靈深情地說,“千帆,我永遠不會再放開你!”


    “可是……”葉千帆暮地有些猶豫。


    “噓——”王靈示意她不要再說話,“沒有可是……”


    “小子,有你的!”錢胤祥在陰功鬼道表中自然清楚知道一切,此時,說道。


    王靈能聽見,但是,聽而不聞,並不迴答他。


    此時,其他人……其他鬼的任何聲音都是在攪擾他們。


    “好吧,沒有可是。”葉千帆隻得將頭藏在他的懷裏,柔聲道,“現在,你總該放開我了吧?”


    “那你相信我嗎?”王靈問。


    “我……”葉千帆拖長了聲音。


    “那天,我是被石蠻嬌的吳健雄的鬼魂附身了,那鬼魂說要和妻子說說話,你知道我,我們是警察,也是人民的公仆,我總不能看著這個鬼就這一個心願,不答應他吧?如果讓他一念糾結,成為惡鬼,為禍人間,豈不是……”王靈還是解釋起來。


    “好了,誰要你解釋。”葉千帆伸出手來,捂在他嘴唇上。


    “你真的信了?”王靈還不放心。


    “不信!”葉千帆說著,掙脫王靈的摟抱,沿著小村中間的大街,朝著石蠻嬌家的方向走去。


    “喂,你要去哪裏?”王靈不明就裏,急忙跟上。


    “還願啊。”葉千帆說著,隻管前頭走。


    王靈緊緊在後邊跟著,在石蠻嬌的大門口,葉千帆果斷地敲響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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