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的北市商業大學,校園裏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學生


    商大的規模比工大小得多,學生人數也少得多不像工大,即使放假了,還能在校園裏看到那麽多學生


    正午的太陽直直的照射在商大聖地丘比特之路上,遠遠的走過來兩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她們背著雙肩小包,懷裏捧著書本,邊走邊聊


    “聽說了麽,這兩天咱們學校出現了個怪人?”短發女孩對同伴說道


    “你是說那個昨天一天都坐在女生樓下發傻的那個胖子?”長著一雙杏花眼的同伴迴應道


    “就是就是,你見過他?”


    “恩,昨天中午我從食堂打飯迴宿舍的路上看到的,真的很傻,你是沒有看到,他要是在留點口水什麽的,那就更像個傻子了!哈哈哈”杏花眼女孩八卦的說道,想象著她說的樣子,自己樂了


    “真的啊,太可惜了,這麽好玩的場麵我都沒有看到”短發女孩有些惋惜,她們開學就是大四了,這個暑假選擇留校是為將來的考研做準備


    考研的生活是枯燥無味的,她沒有選擇和別的男生結成對子,共同複習,所以很希望生活中出現一些有趣的事情,來調解無聊的日子


    “不會吧,那個傻子來學校好幾天了,我聽說她在學校裏好幾個地方都傻坐一天,你都沒有見過啊?”


    “要不我說可惜啊,我這兩天一直在圖書館複習,不到關門根本不迴宿舍的,其他地方就更少去了如果不是今天中午在圖書館碰到你,我才不會準備去食堂吃飯呢,我的包裏裝的有麵包”


    說完話,短發女孩發現同伴停住不動了,有些好奇的看著她:“怎麽了?”


    “快看”杏花眼女孩努努嘴,神秘的說道


    “看什麽啊?”


    “那邊的長椅上,就是那個傻子”


    短發女孩順著同伴指示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一個胖子斜靠在路邊的長椅上雙手伸開搭在椅背,雙腿伸直腳跟磕地,腦袋後仰脖靠椅背,雙眼看天一動不動,任由八月的烈火肆意的焦灼


    “是他麽?”


    “沒錯,就是他,他的衣服還是昨天的那件,我認得”


    “要不我們走近看看?”短發女孩的好奇心大起,想要湊上前去


    同伴一把拉住她:“小心點,萬一這個傻子突然發狂該怎麽辦?”


    兩個女孩看著空蕩蕩的丘比特之路,有點擔憂,匆匆忙忙的向食堂方向跑去


    吃過午飯,她們沿著丘比特之路往圖書館方向走去,再次經過長椅的時候,她們發現那個傻子整個身體保持原樣依舊坐在那裏,隻是肩膀上落了一隻鸚鵡,身邊還多了一個穿著白色吊帶長裙的女孩兒


    那個女孩坐在傻子的旁邊,手裏舉著遮陽傘,替傻子擋住頭頂的烈日,全然不顧自己裸白的肌膚露在暴曬之中,還不停的在傻子耳邊說著什麽


    兩個女孩好奇心起,悄悄走到長椅附近的樹蔭下,駐足偷聽


    “姐夫,跟我迴家吧,我都找你好幾天了,要不是早上問了麗麗姐,她說你可能會去以前經常和我姐常去的地方,我都找不著你你知道我多擔心麽”女孩的神情很焦急,可傻子卻像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毫無反應


    “姐夫,姐姐已經走了,你要是再出什麽事情,我該怎麽辦啊?”


    “姐夫,我知道姐姐的事對你打擊很大,可是你要振作啊,我想姐姐的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啊”


    “姐夫,你說句話啊”


    吊帶長裙女孩兒看到傻子無動於衷的表情,忍不住哭了一邊哭著一邊說著,說的越多也就越傷心


    本就柔弱嬌嫩的樣子在淚水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動人


    兩個女孩也從她的口中了解了一點頭緒,知道傻子是因為一個女孩的死,承受不了打擊變傻的


    這時候,一個輕佻的聲音在靜靜的校園內響起


    “美女,幹嘛哭得這麽傷心,是為了這個傻子麽?”


    一個瘦高個男生站在了傷心的女孩麵前


    這個男生個頭不低,將近一百八十公分,但是身材極瘦,就向麻杆一樣,腦袋上頭發稀疏,頂這個蒜頭鼻,裂開大嘴,露出了滿口黃牙,一臉猥瑣的樣子他正用那雙三角眼色迷迷的看著傻子身邊的女孩


    “糟了”杏花眼女孩看清男生後,擔心起來


    “怎麽了?”


    “那個家夥是學校的一霸,聽說他爸是什麽區委書記,去年就是憑著關係花了不少錢才進入咱們學校的,在學校專門欺負女生,好像前不久有兩個大一的女生被他害的去墮胎,學校都不敢管”


    “這麽壞啊”


    “你以為呢,我還聽說,他自己說的,他來商大就是因為商大的美女多”


    “啊,那我們快走吧”短發女生害怕了,她想逃離這個地方


    “等下,我們要是走了,那個女孩就慘了”杏花眼女孩有些擔心,她想幫助傻子身邊的女孩,可是她無能為力


    “那你想怎麽辦?”


    杏花眼女孩想了想,拉住同伴的手:“走,去保衛科,讓保安來”


    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抬起頭,看到一個男生站在自己麵前,嚇了一跳,她被這個男生的長相嚇到了


    “美女,別傷心了,來哥哥這兒,讓哥哥好好安慰安慰你”猥瑣男絲毫沒有感到自己的樣貌有礙觀瞻,繼續調戲道


    他身後的一個跟班也起哄道:“是啊,美女,山哥可是很強壯很持久的,保證能把你安慰的飄飄欲仙”


    話說的這麽露骨,女孩兒臉色通紅,難堪的低下頭:“你走開,我不認識你”


    “美女,你的聲音真好聽啊”猥瑣男彎下腰,把臉湊近女孩兒的臉嚇得女孩急忙抱住傻子的又臂,想把自己藏在傻子的身後


    “山哥,到時候她的**才動人呢哈哈哈哈”跟班兒大聲的喊著,肆無忌憚的浪笑


    “美女,你不是商大的吧,你這麽漂亮,我以前怎麽都沒見過你?”


    女孩不敢迴聲,這是緊緊抱住傻子的手臂,焦急的喚著“姐夫”傻子肩膀落著的鸚鵡說話了:“傻逼,不想死的滾遠點,否則別怪爺沒提醒你”


    “喲嗬,一隻爛鳥也敢這麽跟我說話?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猥瑣男不屑的看了鸚鵡一眼,抬起左手去勾女孩的下巴


    他的髒手馬上要碰到女孩的雪白肌膚時,斜裏伸過一直白白胖胖的手,緊緊鎖住了他的手腕


    “哎呦”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第一六三章七月雪殤續篇之呂秋實的反應


    白白胖胖的手抓住了猥瑣男的手腕,猥瑣男隻感覺自己的手腕就像被鉗子夾住,骨頭傳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手腕似乎要被夾斷一般


    “你放手,啊,輕點啊”猥瑣男叫了起來


    傻子從長椅上占了起來,雙眼無神的看著猥瑣男猥瑣男佝僂著身體,托著手腕,半蹲在傻子身前


    “你***放手,我爸是”


    他想報出自己父親的名號,嚇退傻子可是不等他說完,傻子開口了:“下流無恥,**好色,我名屠天,今判你宮刑”


    聲音未停,傻子鬆開手,抽起左腳狠狠地踢向猥瑣男的襠部


    “啊”猥瑣男倒飛出去,慘叫一聲落在對麵的樹下,昏死過去


    “山哥”跟班高叫一聲,正要去看看猥瑣男的傷勢,卻被傻子掐著脖子舉在半空,“你幹什麽,咳,放我下來,我喘不過氣了”


    無視跟班的在半空不停的撲騰,傻子繼續說道:“為虎作倀,出言不遜,我名屠天,今判你摑刑”


    說完話,傻子的另一隻手不停地從正反兩個角度抽打在跟班的臉上,清脆的耳光聲不絕於耳,打得跟班的口吐鮮血,牙齒四落也昏死過去才停下手,把他丟在了猥瑣男的身邊


    “胖子,幹的好,就該這樣,爺挺你”鸚鵡飛到傻子身邊,呃不,應當說是呂秋實身邊,“你終於醒了”


    傻子正是呂秋實,穿著白色吊帶長裙的女孩自然是林冰了


    自打呂秋實抓著猥瑣男的手腕站起來後,林冰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直到他停下手,林冰快速撲到他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臂:“姐夫,你終於說話了,太好了跟我迴家吧”


    呂秋實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表情,他默默的抽出自己的手,又坐迴了長椅上,還是剛才的方式,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似的


    林冰看了綠毛一眼:“綠綠,怎麽辦,姐夫怎麽了,為什麽他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綠毛不喜歡林冰叫他綠綠,就好像它也不喜歡呂秋實喊他綠毛,不過現在不是糾纏這種小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啊,那天他把瘟鬼殺掉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綠毛迴想起當天的場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當天,呂秋實的靈魂迴體後,一直昏迷不醒在許光超等人的幫助下,林冰將呂秋實送迴了家,照顧了一天一夜


    天色剛明的時候,林冰熬不住了,趴在床邊打了個盹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床上的呂秋實已經不見了


    林冰給呂秋實打手機,結果手機關機,她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今天早上的時候,程麗麗聯係上林冰,詢問呂秋實的情況,她知道劉恆一直聯係不上呂秋實的事情,所以她試著給林冰打了個電話


    程麗麗得知呂秋實失蹤後,想了一會,告訴林冰,呂秋實可能是想念林雪,可能去以前經常和林雪一起去的地方了讓林冰先去商大找找,因為那裏是呂秋實和林雪認識的地方,肯定有很多值得懷念的記憶


    天從人願,林冰終於找到了呂秋實可是呂秋實如今的狀況比焚屍間裏入魔的狀況還要糟糕


    這時候,校園裏的五六個保安跑過來了,他們是得到兩個女生的求助,說這邊有人在耍**


    映入他們眼簾的場景讓他們頭皮發麻,長椅那邊的情景還算是正常的,可是長椅對麵的樹下就不是那麽正常了


    猥瑣男歪斜的躺在地上,除了褲襠濕了沒有明顯的外傷可那個跟班呢,臉似乎被人打歪了,而且滿臉是血,躺在猥瑣男的身上,一動不動


    保安們覺得這不是他們處理範圍內的事情,於是報警了


    110聽說是大學校園發生了血案,不敢怠慢,一路扯著警笛,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


    不僅110來了,120也來了


    經過一番調查取證後,110將呂秋實和林冰帶迴了分局,120將猥瑣男和跟班的帶到了醫院


    ###


    劉恆和張潘妮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在分局的拘留室裏見到了呂秋實


    林冰被帶到分局後,沒有被過多的責難警方現在的疑點在於呂秋實的行為究竟是見義勇為還是故意傷害罪


    醫院那邊的傷情報告已經出來了,看著傷勢較重的跟班,實際上傷勢不重,隻是鼓膜穿孔,下巴脫臼,掉了十幾顆牙齒而已而看著傷勢較輕的猥瑣男,那就慘了,下半輩子能夠站著撒尿就不錯了,更不要再妄想什麽傳宗接代了


    更重要的是那個猥瑣男的老爸是北市寶興區的區委書記誰敢說區委書記的兒子耍**?


    寶興區區委書記甚至親自打過電話,大發雷霆,口口聲聲說要警察嚴厲懲處傷害自己兒子的罪犯


    可是麵對林冰的證詞,商大兩個女生的口供,還有針對猥瑣男在學校的調查,無一不證明了呂秋實的行為就是見義勇為


    警察有些坐蠟了不是所有警察都會屈服於區委書記的**威之下,有良心有道德的公平公正的警察還是有的


    於是警察們將主要精力放在了呂秋實身上,希望他自己講述當時的經過可是呂秋實一聲不吭,不論誰問,怎麽問,問什麽,他都不迴答折騰了一下午,也沒有弄出個所以然來


    林冰想到程麗麗的男朋友也是警察,於是給程麗麗打了電話,簡單的說了今天的事情,想看看劉恆有沒有辦法幫到呂秋實


    劉恆接到程麗麗的電話,二話不說就趕往分局,不過他還是叫上了張潘妮二人趕到分局後,聽完了林冰的講述,又從分局警察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經過,張潘妮冷哼一聲:“不就是個小小的區委書記麽”


    她走到無人處,拿出手機,撥打出去


    前文講過,張家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出世很早,政界商界有不少關係雖然在北市沒有什麽勢力,不過擺平一個小小的區委書記,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何況本身就是那個區委書記教子無方的責任


    程麗麗也趕來了,聽到張潘妮已經擺平了區委書記,她也鬆了一口氣呂秋實也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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