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萬幸的是,就在顓頊與悃共纏綿消逝之時,那條魚婦也突然消失不見了。


    整個湖麵上就隻剩下水根與廣勝來迴地撲騰。


    當天池一切恢複正常之時,驟冷的水溫頓時讓人渾身抽搐。就連深諳水性的廣勝也大腿抽筋,亂


    了章法。


    他都自身難保了,自然難以估計水根大兄弟。


    水根終於痛徹心扉地下決心,要是這次還能活著一定去學遊泳!


    就在連嗆了好幾口水後,終於有人托起了自己的後腦勺。水根用眼角的餘光掃到,是戴鵬!他正


    環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向池邊遊去。


    當看到他望向自己的眼睛時,水根安心了,是紹!


    當水根再次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了高級賓館溫暖的床上。紹正裸著身子摟著自己,這天然的


    暖爐真不錯,將在水中凍得發麻的血管熨燙活絡了過來。


    紹正看著電視裏播放的新聞,雖然把聲音調得極低,但依稀還是聽到了“天池……亮光……懷疑


    是太陽黑子異常活動造成天體異常……”等字眼。


    發現懷裏的孩子動了,紹低頭審視了下水根,拿手習慣性地搓著孩子一腦袋的羊毛卷發:“你總


    算醒了,再不醒我可要一個人吃了!”


    孩子越過拓跋紹的肩膀一看,房間裏的一個小方桌上擺滿大魚大肉。


    水根看得肚子直叫喚,剛想起身去吃,突然想起來問道:“廣勝和萬人呢?”


    紹搖了搖頭:“不知道,上岸的時候你凍暈過去了,光顧著弄你了,沒怎麽注意他們,廣勝好像


    是跟萬人走了……那帝王石也消失不見了,不過他們的包什麽的還在,萬人倒是有不少錢啊!”


    看來這能享受套房待遇也是萬博士的錢包的功勞。


    水根突然想起在盤古鏡下找出來的那個跟觀音轉世似的聖母萬人,激靈靈又打了一個冷顫。


    也不知道現在萬博士改走哪條路線了,孩子在心裏默默地求神保佑了下廣勝。


    突然,水根又想起拓跋紹想殺自己那一關節。


    小孩立刻從他的懷裏蹦了出來,跳著腳地指著王爺說:“好啊!你……你還想殺我!拓跋紹我他


    媽跟你沒完,咱們今天就好好刨刨你靈魂深處的犄角旮旯,看看你還隱藏著什麽罪惡的小九九!”


    王爺的目光陰沉,聲音嘶啞地說:“不能殺,想想還犯法嗎?就想了礙著你什麽了?你現在不是


    還有膽量指著鼻子罵我嗎!”


    一聽他居然坦然承認了,水根的氣性更大了,臉紅脖子粗地想找東西砸這個良心狗肺的。


    王爺的表情愈發兇殘。


    看看那小細胳膊,光溜溜的大腿,外加一根隨著過大動作來迴晃動的小肉腸。小水根要到什麽時


    候才能想起自己沒穿衣服?


    這對禁欲多時,又剛解決了分叉問題的王爺來說是多麽大的考驗啊!


    理智告訴他,孩子身體還虛,好歹得喂飽了才能囫圇吞進肚子裏,可現在王爺越來越控製不住心


    底的貪欲了。


    水根到處尋找武器,正想抓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沒等拿呢就覺得不妥,又換了一個玻璃煙灰


    缸,可拿著就覺得沉,這砸在腦袋上得多疼,也不行!


    最後幹脆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打算來場肉搏。


    王爺瞪著眼睛看著主動撲向自己的王兄,麵露欣喜之色,一個利落地翻身就把可憐孩子壓在了自


    己的身下。


    “操!你放開我!哎呀……你那牙往哪啃!媽呀……殺人了!”


    那間套房外麵的請勿打擾掛了足有三天,要不是有人按時出來接餐盤,賓館服務員都要開房門檢


    查了。


    當第三天,曙光透過窗簾時,可憐孩子全身酸軟地喘著粗氣,終於明白了什麽是肉包子打狗的下


    場。


    “你……你他媽還是殺了我吧!”


    “放心,我會一點點慢慢……慢慢地殺了你……”


    流氓王爺意猶未盡,用舌頭一下下地舔淨孩子額頭上的汗珠,對未來的“殺人”事業無比的期待


    。


    離開長白山的撫鬆縣時,水根望了望那俊秀雄偉的長白山,對紹問道:“你不是來尋找寶藏的嗎


    ?真就這麽走了?”


    紹也抬頭看了看那白雪皚皚的山頭,聲音悵然地說:“‘長相守,到白頭’……我們已經……找


    到了吧?”


    水根聽了,沒有說話,隻是拉住了紹的手。


    他明白:這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放掉了囚在心牢裏的那隻鬼,前方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番外找工作


    有道是坐吃山空。


    水根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當然更明白這個道理。


    打從長白山迴來後,他跟紹一商量,不能在老家久留。不然就一個殺過人的精神病來迴晃,遲早


    得出事。


    於是跟水根娘說了自己要去南方打工後,水根跟萬人離開了老家君山,來到了南方的一個小鎮。


    王爺派頭十足,什麽都要好的,居然非要租一個帶獨立小花園的別墅。


    雖然倆人帶著萬人留下的積蓄,可這麽長此以往也不夠他揮霍的啊!


    “你說什麽?”清河王瞪著眼睛怒氣衝衝地衝水根嚷道。


    “你喊啥!我說錯了嗎?我要在鎮裏找份工作,你也得賺錢養家啊!”水根邊說邊抖開報紙,指


    著幾個他看著不錯的職業,熱心地替王爺介紹。


    “你看這個,公司保安,不要學曆,隻要身強體壯就行,要不這個也不錯,工地招裝卸工,隻


    要能抗得動麻袋就行……”


    紹搶過報紙幾下就撕得稀巴爛。


    “你他媽給我介紹的都是什麽活?我是幹那些活的人嘛?”王爺覺得自己受到屈辱了。


    水根沒招,就耐心地幫王爺分析:“你看你吧,雖然掛著個高中學曆,但那是戴鵬的,跟你沒關


    係,你簡體字都寫不明白呢!再說就算這沒人認識你,可萬一你去找點高級的工作,別人一深查,發


    現你是個精神病患者呢?所以這裝卸工和打更的其實最適合你了,我就不一樣了,像是什麽酒店服務


    員啦,工地的鏟車司機啊,我都行……但是你別自卑……”


    清河王這次都懶得說話了,隻拿鼻子哼了聲,就將倒黴孩子壓在了身下,一頓狂風暴雨的蹂躪。


    最後水根趴在沙發上,直哼哼:“王爺,我錯了……您就在家呆著……我出門給您賺錢去……”


    不說還好點,這一說,正按著水根腰部狠力撞擊的紹,更是脫韁的野馬了!


    下麵那孩子的叫聲立刻提高了一個聲部。


    王爺高傲的自尊啊,怎麽能容許自己是個吃軟飯呢?等收拾完嘴欠的小子,王爺摟著累得睜不開眼


    睛的水根,還真琢磨了下來錢的道兒。


    水根快睡著之際,突然冒出了句夢囈:“真的……我養你……”


    紹心裏一暖,在水根布滿羊毛卷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這個小鎮,住的都是些有錢的實業家。


    什麽賣鞋墊的,鼓搗指甲刀的,別看都是不值錢的輕工業,但當地的居民卻是切切實實地通過這


    些小商品加工成為了富甲一方的富戶。


    有錢的人都迷信。比如蓋宅定基,布置老板辦公室什麽,都要找人測方位,算風水,所以這裏的


    風水先生比別的地方多了一倍。


    可別看多,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賺得缽滿盆平的。這測風水的行當,一要口碑,而要運氣。你攤到


    個大富豪,又給人算得八九不離十,那就可以迴家等著其他富豪們在你家門口排隊送錢了。


    這天紹正坐在院子裏納涼,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鞭炮齊鳴的聲音。原來在他們住的別墅的不遠處


    ,有一棟新蓋不久,剛剛裝修完畢的別墅,正準備往裏搬入人家。


    這裏的習俗是搬入新居要舉行一個入夥儀式。就是先把祖宗的牌位搬進來,就叫“請神位”。


    水根到底是年輕人,貪圖熱鬧,就拉著紹去看個究竟。


    紹懶洋洋地站在門口,可一看這棟別墅的布局方位就一皺眉頭。


    這家一看就是個不差錢的,在偌大的花園式的院子裏,設了個噴水池子,與屋子的正門和後麵的


    陽台保持在一條線上,且沒有什麽屏風阻斷。


    這時典型的“穿心”布局。水氣過旺且穿過中宮,這設計房屋之人難不成是盼著這屋主妻離子


    散不成?


    而且這花園一圈種植的都是些藤蔓植物,看來蓋房子時就種上了,生長了一段時間後,將整個院


    牆爬的是密密麻麻的。此物屬陰,種在家裏極愛招不幹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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