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堅硬的鋼鐵城牆然而卻隻是被一枚聚爆,輕而易舉的摧毀了。我們飛速前進著,掠過了身下那片廢墟,降落在了城牆裏,這裏的建築全是黑灰色的,每一座高聳的建築都形同鐵通般嚴密,建築上的窗口,都是隻有澡盆大的大孔,裏麵一片漆黑,看起來給人一種空洞森幽的感覺。


    我見那八個獄警都是一副戒備的姿態,也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抱起了武器,做好了射擊準備,我觀察著他們,希望能從他們身上學到一些經驗,並且也有收獲,他們都是在警惕建築上那些窗口。很顯然,可能出現的危險,一定是來自那些窗口。


    我們繼續跑動前進,各自分散大概有二三十米左右。


    前方寬闊的空地堆砌著一堆亂石,周圍的建築大部分都是坍塌的廢墟,整座城看起來如同飽經滄桑卻行將就木的老者,且殘破不堪。


    嗖嗖!!!


    一名獄警的胸前突然炸起了一朵火花,整個人如被重型卡車撞擊在了身上,倒飛出去。其他的獄警紛紛就地打滾,躲在了離自己最近的掩體中,我也不例外。


    “敵方發射是釷量彈,威力與節能彈相等,所有彈藥也統稱:能量彈。”


    我一個虎躍,撲在了廢墟中的一個坑窪裏,頭頂上前方的碎石炸裂的飛灰與碎石紛紛跌落在我的身上,星核的聲音也馬後炮般在我的腦海中響起。那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悸,叫我的心髒砰砰狂跳!那突如其來的能量彈,是從一座地麵上一層的窗口中發射出來的。


    “嘿!有沒有事?”


    我對那個被釷量彈打飛的獄警喊道,他在地上抽出著,看起來很痛苦,很快他便強忍著痛楚扭著身體拖著武器,朝著我這邊爬了過來,他有些艱難的抬起頭,麵罩被打碎了,射進去的釷量彈幾乎打爛了他的三分之一的腦袋,綠色的液體一滴一滴往外滴淌,那應該是他的血液。


    他朝我伸出了手,好像是在示意我拉他一把。我猶豫了片刻,見敵方獄警停止了發射釷量彈,我一咬牙,衝了過去,將他一把往迴拖了過來,他三米多高大的身形也著實有些沉重。


    “沒事吧?”


    我問道。


    他翻過身,沒有搭理我的廢話,騰出了一隻手伸到右側腰帶上一個貼在腰帶上的小匣子,他按下了匣子的按鈕按鈕,匣子的頂蓋彈開,他從裏麵抽出了一根手指粗長的玻璃管,應該是類似玻璃管的物質,也是透明的,但是裏麵則是一些顏色各異的液體,他拿出來的那根玻璃管裏麵液體的顏色是紅色的。隻見他彈指將玻璃管的口子彈破,對著他碎爛的腦袋倒了下去。


    我詢問了星核,那一小管子紅色的液體相當於半條命,可以止住傷口的同時,還能起到對傷口的修複,使的傷口加快愈合,長出新肉。不止紅色的液體,還有藍色,綠色的各種能量劑,但是都需要用功勳來兌換,一小瓶需要一百功勳,所以說,雖然我的腰帶上有與他一樣裝載能量劑的小匣子,但是卻兌換不起。不但是這能量劑需要兌換,就連武器的能量彈芯也是要功勳兌換的,我左邊腰帶上空蕩蕩的盒子就是用來裝載能量彈芯的。


    當然,星核告訴了我一個途徑,也是所有獄警都知道的途徑,那就是發戰爭財,可以從死去的獄警身上撿起武器繼續使用,但是在戰後得到的彈藥或能量劑等、都要上繳三分之二,否則的話,就會被處決。


    很快,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胸口上還露出兩個窟窿,那是被釷量彈打的,他的血液是綠色的,所以看起來反倒不是特別淒慘,隻是感覺有些惡心。


    他嘴裏罵罵咧咧的,應該罵的是家鄉土話,就連星核都沒給我翻譯。


    “謝謝。”


    他掃了我一眼,便端起武器衝了出去。


    好吧,盡管他沒有什麽表示,但總算還是給我道了一聲謝。


    我也跟著衝了出去,敵方的彈藥資源似乎開始枯竭了,發射出的能量彈也稀疏了起來,其他獄警已經開始衝鋒了。


    “星核,我在地球上的能力,在這裏應該也都可以使用吧?”我一邊躲躲閃閃,一邊保險的問了一句。


    “是的,但是在真正的戰場上,那些能力不會起到很大的作用,但可以自保,一般不建議在無生命危險的時候使用。”星核一邊肯定,一邊對我潑著冷水,但是我卻鬆了一口氣,因為人總會習慣性的依賴親近自己熟悉的東西。


    砰砰!


    我扣動著扳機,漫無目的的掃射著,這武器使用起來著實輕快,後坐力也是極小,不過我這樣也隻能算是浪費彈藥。


    我們越來越接近前麵的土著建築,就在這時,四五個個衣不蔽體的土著,抱著武器從一個建築裏跑了出來,他們沒有彈芯了,正在試圖逃竄。


    有獄警立即將武器往背後一放,飛馳著追了過去,麵對可以飛行的獄警,那些徒步用高挑的雙腿行動的土著想逃絕對是一種奢望。


    嘭!


    有人發射了鐳光彈,一道熾熱的煙火中,黑色的氣浪將地皮都刮了厚厚一層,那幾個試圖逃脫的土著瞬間被炸成了飛灰,塵霧散去,便隻剩下了一個下陷的低窪。


    音浪消散,這一片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一名獄警揮了揮手,指向了那些土著逃出來的對麵那座略顯低矮的建築,其他獄警都仿佛心領神會,就我一個人沒有猜透那名獄警的意思,星核對戰爭方麵也不會有過多的指導,它隻會告訴我一些粗淺的東西。或許隻是我沒有經驗吧,我想。


    想著,我也跟了進去。


    建築裏幾乎沒有什麽東西,裏麵光線有些暗淡,但是對與穿上了星鎧的獄警來說,黑暗如白天沒有差別。


    他們四處掃蕩著,企圖尋找什麽東西,隻有我一個人呆愣愣的不知道要幹什麽。


    “又是這種拙劣的伎倆,還想調虎離山?”


    有人俯下身對著地麵聽了起來,指了指地下,怪笑了起來,好像是發現了什麽東西,星核的翻譯還給我蹦出了一句成語,難道這個獄警的意思是指那些從建築裏逃竄走的土著?


    他的話說完,三個獄警手中的武器頓時變換成激光切割器,聽星核說,那叫星鉬戰劍,一種可做強力切割的近戰武器。其他五個獄警手裏拿著武器對著地麵警惕著。


    磁——!


    他們對著地麵劃拉著,切割起來。


    緊接著,被他們切割的地麵突然一沉。嘭!!!的一聲,被他們切割的那一塊地麵陷落了下去。聽到那塊地麵墜落傳來的震動聲,我才反應過來,這地下,竟然還有空間。


    緊接著那些獄警一個個抱著武器,跳了下去。


    他們完全不曾搭理我,也不管我會做什麽,但也沒有排擠我,我就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旁觀者,顯得無聊。甩了甩腦袋,心想著這些家夥都可能不是真的,我也就不做計較看,也跟跳了下去。


    這是一個極大的空間,黑暗中,角落裏擠滿了人,哦,不是人,是這個星球的土著生命,但是他們和人差不多,就是一雙腿細長細長的,每一個土著都顯得很是高挑細長,我大致的數了數,這裏麵大概有兩百多個土著生物。


    “你,過來。”


    有一個獄警叫我了,是那個我們幾個獄警中最高最碩壯的一個。


    我走了過去:“什麽事?”


    “那裏,是你的。”


    他的其他三根手指蜷縮著,伸出一根指頭,指著一個角落,劃拉了一下,像是畫一個圈,那個圈裏的東西就是我的了,我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是五六個幼兒與兩個雌性土著,她們沒有頭發,皮膚黑灰色,細小的眼睛是灰麻色的,我能從她胸口上凸起的幾個乳·房分辨出來,她們應該就是雌性。但是這裏好像沒有雄性。


    “哦。”


    雖然我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應了一聲,然後他們就不理我了,八個人圍做一團,什麽這是你的,那是我的,就像是一群土匪在分贓一樣怪異。


    嘭!!!


    一個高挑的雌性土著拿著一根十公分長的鐵棍衝了過來,那鐵棍的一頭突然激射出了一枚能量彈,但可惜的是,在他剛發射出去的時候就被一名獄警發射出去的能量彈將她的上半身打成了肉沫,這淒慘的死狀,著實叫我胃部有些不舒服。


    “好,開始了。”


    一名獄警出聲道,出了我之外,那八個獄警分別將槍組裝開,一手拿槍,一手拿著彈射而出的星鉬戰劍開始了他們的屠殺。


    是的,就是屠殺。


    叫我手腳冰涼,頭皮發麻,身體止不住顫栗的屠殺。


    ps:感謝‘隨筆下鬼’’氏無‘兩位的厚愛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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