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方正、劉誌紅這些人已經在外麵等著我們了。


    “小安!小李!”


    一出去,我便聽到了那林老悲痛的哭嚎:“我對不起你們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會把你們帶過來了。”


    一眾科研人員都哭喪著臉,其中幾個在安慰悲痛中的林老。


    或許他們都應該慶幸,這次墜機,隻是死了十幾個人,而不是所有人,這是我與他們的幸運,也是死去的那些人的不幸。


    十幾分鍾後,那林老停止了哭號,或許是哭累了吧,一個個都就地坐了下來,也不嫌髒,刀疤臉那些人也把李興邦抬了出來,我是很好奇他們是怎麽給李興邦手術的,但是我也不好意思開口去問。


    黃穎接過了刀疤臉還迴來的止血粉與手術針線,對我說:“周哥,給你的傷口清理包紮一下吧。”


    謝謝。”


    “不用謝,周哥你不也是救了我們一命。”黃穎笑了笑。


    我抬頭看了一眼守在她旁邊如同木頭一樣的徐衛國,他也朝我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我已經停止了釋放細胞能量,渾身的氣力仿佛被抽空了一樣,連抬個胳膊都很吃力,尤其還要忍受那淩遲般的痛楚,頭昏昏沉沉的,幾乎就要昏厥過去了。


    見我齜牙咧嘴,黃穎打開了箱子,翻找了一個小瓶,擰開,倒出來一粒藥片遞給我:“這是止痛的。”


    “好。”


    我接過黃穎給我遞來的止痛藥,吞服了下去,似乎確實有效,但或許這隻是我的心理作用。


    在黃穎給我上藥,清理傷口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服飾的男科研人員走了過來,他的臉上有些淤青,好像是因為常年帶眼鏡,眼窩有些凹陷,給人一種亞健康的感覺,他的眼鏡應該是掉了。


    “有事嗎?”。


    一旁的方正替我開口問道。


    他指了指黃穎身邊的醫藥箱:“我們有不少人受傷了,需要止血粉,止痛藥,還有大量的繃帶,有夾板的話最好。”


    他一開口說話,便叫我蹙起了眉頭,這家夥還真不客氣,那種命令的語氣叫人很不舒服。


    “憑什麽?”


    劉誌紅開口嗆人的本事是我最佩服的,他一開口,頓時讓這男的噎住了,這男的臉色一陣青白,不忿的指了指李興邦那些人:“你們憑什麽給他們用,不給我們用?”


    說著,他又恍然大悟,厭惡的看著我們:“原來你們和那些土匪是一夥的啊。”


    “你說什麽?”


    不遠處的刀疤臉似乎聽到了這家夥說的話,脖子上掛著槍帶,雙手提著兩把殺·豬·刀殺氣騰騰的走了過來,那一臉煞氣的樣子,著實將那家夥嚇住了。


    “我···我···”


    那家夥支支吾吾,一張白淨卻染著淤青的臉憋的通紅,哼了一聲,急急忙忙的就轉身離開了。


    “稍微清理傷口就行,給他們留些繃帶吧。”


    黃穎將我頭上的上包紮好了之後,我對黃穎道了一聲。


    “周哥。”


    劉誌紅一臉不樂意:“你看那些家夥,一臉人模狗樣的,說話帶著臭氣,你別慣著他們。”


    “我知道。”


    我麵無表情的迴應了他一句,其實我心裏對剛才那家夥也有些膈應,但我見那林老也不算是什麽壞人,他的那些弟子受了傷,他這個做長輩的肯定會過來問的,做事太絕也不好。


    “唉,如果知道我的中洲之行會這麽坎坷,打死我我也不會過來。”


    一旁坐在地上一臉無力的克裏斯·嘉諾沮喪的歎了口氣。他身邊的大蟒和那洋妞沒受什麽傷,反倒是那幾個黑衣保鏢就隻剩一個了。


    “你爸不是要來營救你嗎?”。


    劉誌紅對著他打趣道。


    “別提了。”


    克裏斯·嘉諾一臉尷尬的捂著臉,道:“基地裏的那個將軍告訴我說,我爸下台了,起初我是不相信的,那個將軍又把手機還給了我,結果就是他說的那樣。”


    “難怪你會跟個狗一樣,屁顛屁顛來添周哥的pi股。”劉誌紅一臉嫌惡的冷哼道。


    啪!


    方正一巴掌拍在了劉誌紅的後腦勺上,一臉黑線的道:“說什麽呢。”


    “你敢玷汙我大哥,我要跟你拚命!!!”


    克裏斯·嘉諾一臉憤怒的指著劉誌紅。


    那家夥還想給克裏斯·嘉諾嗆迴去,但看到我也一臉黑線,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


    “噗嗤!”


    倒是一旁給我清理傷口的黃穎笑了起來,她的手法不算很嫻熟,大概也就實習護士的級別吧。


    他們那沒心沒肺的樣子當真是叫我又擔憂又無奈,也都不想想現在自己的處境,一群樂天派。


    從悲痛中走了出來的林老被一男一女攙扶著朝我們走了過來:“聽他們都叫你周哥···”


    我還沒等他說完,立即站了起來:“哎,林老,您,您叫我小周就行。”我著實有些不好意思,我怎麽可能讓一個六七十歲的長輩叫我周哥?


    一旁的黃穎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噴霧,在我的傷口上噴了噴,便將東西都收了起來,她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隻是將剩下的繃帶和止血粉留在了外邊。


    “好。”


    林老點了點頭:“我叫林三安。”說著,他微帶著幾分歉意道:“我那學生不懂交際,說話有些嗆人,在這裏給你道個歉。”


    “沒事沒事,都是年輕人。”我甩了甩昏沉的頭,牽強的笑了笑,拿起了剩下的那些繃帶和止血粉遞給了他旁邊的那個女孩:“林老是需要這個吧,我們已經用不著了。”


    “給小周道歉。”


    那林老冷著臉,看了一眼一旁攙扶著他的那個男的,正是那個說話有些不經大腦的家夥。


    “對···對不起。”


    雖然他的表情不算誠懇,但是我還是寬宏大量、虛偽的笑了笑:“沒事。”


    “那個,林老,您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我指了指周圍,那蔥鬱高聳,幾乎算的上是遮天蔽日的樹木,也就是峽穀周邊顯得空曠些。


    他細細的觀察著周圍,古井無波的雙目透出睿智的光芒,略微思索了一番:“我們是從幹交市從南邊出發的,這應該是臨近南湖的古襄山脈。”


    “古襄山脈?遠古森林。”我愣了愣。


    他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我們的處境很麻煩啊,不過還好,現在蛇蟲猛獸都在冬眠期,不會給我帶來太大的麻煩,但是這古襄山脈總麵積1.374萬平方公裏,林木蓄積量0.901億立方米,我們這麽多人,要想走出這裏,怕是要大量的食物支撐才行。”


    我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我們先把機艙裏的物資搬出來吧,先找個地方讓大家修養幾天,在思考怎麽解決食物的問題,畢竟森林裏的食物總要比荒漠要好找些。”


    那林老點了點頭:“這由小周你做決定吧,我這把老骨頭反應遲鈍,倚老賣老還可以,但這些事,還得靠你們年輕人。”


    “好,小海,你去通知一下李興邦那些人,沒受傷的,負責將機艙裏麵的食用物資搬出來。”我對著林海銘道,原本是要叫他小林的,但是這裏有個林老,要是叫小林的話,怕出誤會。


    “小何,你去叫那些沒受傷的人也去幫忙吧。”林老看了一眼那科研男道。


    刀疤臉或許是因為感激我借了他止血粉與繃帶的緣故,發動了李興邦的手下,一個個都機艙裏搬拿物資去了。


    “周哥,我們也去幫忙了。”


    方正推了一把劉誌紅,對我說了一聲。


    “嗯。”


    我點了點頭。


    “你們也去吧。”


    那克裏斯·嘉諾老神在在的指揮著他的那兩個保鏢,隻留下了那個洋妞在一旁養眼。


    “周老,我們先上去吧。”我指了指峽穀裏的那道水流僅三尺寬的小溪,上麵浮著一層油光:“飛機漏油了。這裏怕是不大安全。”


    我這麽一說大家的神色也都微微起了變化,同意了我的話。


    ps:一:書裏的一切且莫與現實對比,因為裏麵的世界地圖都是我虛構的。


    二:再次感謝‘隨筆下鬼’雙賞,謝謝你的支持,點滴皆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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