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爸媽怎麽樣了,家那邊應該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吧。我虔誠的祈禱著,希望各方神靈能夠保佑。


    我剛走到,一縷縷黑煙從不遠處飄來,我想起當時有一架從空中墜下來的戰鬥機掉在附近,心中不免有些癢癢,那個方向好像是在幼兒園的外邊,那架飛機會不會就是落在那個地方?


    我想去看看,卻又有些猶豫,剛才那麽大的響動,會不會將那些病源體驚動了?


    砰!


    啊!


    突然響起的槍聲,將我嚇了一跳。


    怎麽迴事?難道那個女人又發瘋了?聽到這突然響起的槍聲,我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想那架飛機的問題,拔腿就往迴跑,心裏默默念叨,希望可別出什麽事。


    “那個瘋女人就一把槍,我們一起上。”


    “誰過來我就開槍打死誰!”


    但是跑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屋裏麵的對話,前麵的那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是後麵那個沙啞的聲音我如何聽不出來是她,但是聽起來好像是事出有因。


    但是無論怎麽樣,我也不能讓他們在屋裏鬧騰起來,隻是稍稍停頓了片刻,我便推開了門:“怎麽迴事?!”


    我推開了門,發現他們正在對峙著,雙方都神色警惕,散發著濃鬱的敵意,女孩舉著槍背靠著牆,眼神很冷。一個穿著灰色羽絨服的男人捧著腳,坐在地上哀嚎。他的左腳背被槍打了一個窟窿,猩紅的鮮血透過鞋窟窿往外滴淌著,看起來很嚴重。


    一股怒氣沒來由的湧上了我的心頭,看向她:“你他女馬夠了!你要是那麽喜歡開槍打人,有種從自己腦門開槍啊!我當初就不該救你,讓你去死好了,省的他女馬禍害別人。”我怒不可揭的朝她吼道,實在無法再容忍她這種肆無忌憚的行為。


    可她卻被我罵的眼圈一紅:“你問他們。”


    那沙啞的聲音竟然帶著委屈的顫音,這讓我那股怒火漸漸平息,轉頭看向神態警惕的那幾個持刀的男人。


    一個左眉角長著一顆黑痣,鼻尖上長著一塊黑斑,體態略顯寬闊,年齡大概三十來歲的男人,看了看我,語氣不忿的解釋:“我們害怕這個女人再發瘋,用槍打我們,所以我們打算趁她不備,將她手裏的槍搶過來。”


    我這才明白,原來是他們這些慫貨自找的,我都快被氣笑了。這個女人是什麽人?手上都已經有四條人命了,去招惹她?腦子都有病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好氣的罵道:“你們十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不嫌丟人啊,有種自己出去找吃的,找醫藥繃帶來給他包紮,我看你們就是自找的!”


    “我看你是跟她有一腿吧。”


    那黑斑男不忿的迴了我一句。


    “好,你們鬧,你們接著鬧,大力,走,我們出去找吃的,讓他們死在這裏吧。”我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現在我一點想管閑事的心思都沒有了,一個個腦子裏都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盡是窩裏鬥。


    傻大力聽到我說去找吃的,傻樂樂的立即屁顛屁顛了跟了出來。


    我平複了心中的怒氣,發覺自己最近的情緒一點就爆,知道是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


    傻大力是我叫出來的,可那個女人也從後麵跟了出來,或許是覺得在裏麵,就她一個人會吃虧吧。


    “你怎麽出來了?”我語氣淡漠的問道。


    “跟你一起去找吃的。”她顯得很平靜,不複剛才那委屈莫名的態度。


    “抱歉,我有大力就夠了,不許要再多個累贅。”我心裏憋著一股氣,沒給她好臉看。


    “大力,姐姐帶你去找吃的,好吃的全部給你吃。”她沒理會我,將頭轉向傻大力,冷漠的表情突然變得和藹了起來,語氣也親切的像是鄰家大姐姐。


    嗬,這個女人倒是打的好算盤,外力無法介入,就打算製造內部矛盾?也不知道這兩天傻大力是吃誰的,難道傻大力就真那麽傻?


    這個女人心裏充斥著仇恨,難不成她將矛頭對向傻大力?想到這裏,我警惕的看著她:“你想對大力做什麽?”


    她沒搭理我,隻是看著傻大力,然而那傻大力竟然真的傻嗬嗬的點頭了。


    “大力!你別忘了這兩天是誰給了你吃的。”我沒好氣的對傻大力說道。


    他看了看我,指了指她:“可她一個人。”


    “她是女孩兒,需要保護,韓雪媽媽說,強大的人,要保護弱小。”他難得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他說的對,那個韓主管也教導的對,強大的人的確肩負著保護弱小的責任。


    我又看了看她,或許是他也看到那幾個男人欺負她,看不過去了吧,還好我當時立即跑了迴去,不然這家夥發起火來,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時候,那幾個男人也磨磨蹭蹭的從教室裏走了出來,為首的就是那個鼻子上長黑斑的男人,我在心裏給他取了個外號,黑斑男。


    “怎麽了?”我語氣淡漠的問道,心中的氣還沒消,他們將我惡心的夠嗆,我也不想給他們好臉。


    “那個.小兄弟,要找吃的,我們還是一起吧,人多力量大嘛。”黑斑男訕訕的笑了笑,似乎是打算向我妥協了。


    “還.還有我。”


    那個被槍打穿了腳背的青年一隻腳蹦蹦跳跳的跳了出來,似乎是因為腳下強烈的痛楚,臉的扭曲變形了,額角的冷汗嘩啦啦的往下滴,可還是咬著牙跳了過來,或許是害怕我們將他們一個人丟在這裏。


    “對對對,你看,我們這小兄弟的腳受傷了,流血不止,我們總得帶著他去醫院將腳包紮好吧,要是將他一個人在這裏,他又不願意。”那鼻子長黑斑的男人小跑過去,扶著他,將他扶了過來。


    我看了一眼她,瞧你幹的好事。


    揉了揉眉心,我帶著歉意對他說道,希望能打消跟我們出去的心思:“那些屍鬼對血腥的味道特別敏感,你的腳受傷了,一出去可能就會講附近的屍鬼全部吸引過來。所以你還是別出去了吧,你先將鞋襪脫了吧,不然襪子黏在肉裏麵,容易感染發炎,等我們找到醫藥繃帶再迴來給你包紮。”當然,至於病源體對血腥味敏感隻是我的猜測,但是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是事實,因為每次那些病源體聞到血腥味都會異常的興奮。


    “不行。”


    他突然一把推開了扶著他的那個黑斑男,撲騰一下朝我跪了下來,跪著走到了我跟前,拉著我的褲腿,帶著哭腔:“哥,我都知道,你別蒙我了,你們想甩了我,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裏,你們帶一起我走吧,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三四米遠,將臉背過去的她,歎了一口氣:“那你想怎麽辦?”


    “帶我走吧。”他說。


    我搖了搖頭,委婉的拒絕了他,因為我知道在沒有代步工具的情況下,帶著一個傷員去找物資不現實。


    他低著頭,沉默不語,抬了抬左腳,好像是打算站起來還是怎麽著,或許他已經認命了,心裏已經妥協了吧。


    “我要殺了你個婊。子。”


    他突然騰的一下猛的朝那女孩撲了過去,我下意識的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衣服卻脫了手,實在是猝不及防,我竟然沒有料到他會怎麽做,我應該料到的,一個絕望的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他以為我們已經放棄他了,他又受了傷,我又拒絕了他的請求,他絕望了。因為他絕望了,所以心懷憤恨的他打打算在臨死前還要反咬打傷他腿的女孩一口。


    我看到黑斑男他們這個時候突然舉起了刀朝我衝了過來,我頓時明白了,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女孩被撲倒了,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撲到了她身前,才舉起手中的槍就被打掉了。而看到黑斑男他們的舉動,我瞬間就意識到了,是黑斑男那些人唆使那個青年來吸引吸引火力的。


    “別動!再動我開槍了!”


    在黑斑男他們麵目猙獰的舉刀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槍,對準了黑斑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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