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狠心迴轉身子,繼續俯身給她收拾被褥,我也要給她碼得整整齊齊的,她是個護士,她愛幹淨整潔。


    我在這裏靜靜地忙活著,後邊的羅萍慢慢停止了哭泣,一會兒,竟然沒了聲響。


    第230章 請權威專家開診斷證明


    我覺得有點不對,停止了手裏的動作,很是愕然,但沒有迴頭。


    然後,我的後背就被一團綿軟而堅碩的東西頂住了,還有溫熱氣息貫體而來。然後,一雙長長的雪白玉臂環住了我的腰。我的耳際有微微的喘息。我的上身酥了,下身挺了,我知道那是誰,她想幹什麽!我很不明白,她為什麽直到今天才想起幹什麽!


    我迴過頭來,想質問她怎麽迴事,結果我的嘴唇就被兩片熱辣的唇堵住了,我一驚愕,啟開了一道牙縫,羅萍的舌頭就見縫插針地滑了進來。我的舌頭呆住,任由她不停地上下左右舔吸。我傻了,就這麽讓她吻著。


    羅萍吻了一會,然後將我的身子板轉過來,讓我正對著她。她玉臂輕舒,突然就開始解她胸前的衣帶,我傻傻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她的動作很輕柔,臉頰上掛著火紅的雲霞,不一會,她就解除了外邊的武裝,還是早上那樣的乳白色乳罩,粉紅色褲衩,加上她火紅的麵容,雪白的肌膚,那樣的耀眼,那樣的明亮。


    她反手到後背,就要去解胸罩的紐扣時,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捉住了她的小手,她以為我想要她,就攖擰一下投入我的懷裏。我卻輕輕地推開了她,她掙紮了一下,才理解了我的意圖,站直身子,茫然地看著我。


    我撿起她甩落在床墊上的一件衣服,搭在她的肩膀上,就要給她穿衣服。


    她淒然地看我一眼,抿一下嘴唇,說:“還記得我當年跟你說過的一句話嗎?”


    我說:“什麽話?”


    她說:“等到我們的新婚夜,我會給你!”


    我說:“可是這不是我們的新婚夜!”


    她說:“因為我們永遠也不會有新婚夜了,所以就不存在等了,所以我就可以給你了呀!”


    我說:“不對,你當年的話的意思是,一定要在新婚夜才能給我!”


    她說:“可是這句話可以有很多種理解啊,當年是那個意思,現在不可以改成這個意思了嗎?”


    我說:“不能改的,要是能隨意改,那人生不就亂套了!那人哪裏還能有個安心的時候!”


    她說:“你真地不想要我了嗎?”


    我說:“把你的身體留給你的丈夫吧,他才會更加珍惜你的!”


    她說:“如果是我自己很想呢!”


    我說:“還是不要了,我們各自的那一半會很難過!”


    她說:“難道你就讓我帶著這樣一種遺憾離去!”


    我說:“人生總是充滿著各種遺憾,當年你不也是讓我帶著一種遺憾失戀嗎,有點遺憾沒什麽不好,我現在不也過得好好的嗎?”


    羅萍開始靜靜地穿衣服,最後,她將自己穿戴整齊了,就又給我整了整被她弄淩亂了的衣領,然後,她對我粲然一笑,轉身,飛奔。


    我張口想要喊:“等等,你的被褥!”


    不過,我張了張嘴,已經喊不出來了,她也已經沒人影了,我往後一倒,隨意倒在已經被抽去了柔軟內心的硬板床上,一動也不動,默默地躺著,眼睛有點幹澀,心想,過去的都過去了,我現在隻有商詩,而且我的商詩還在受苦受難呢,我可得全力以赴,想著想著,困頓襲來,我慢慢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早早醒來,攜著鄭律師給我的文件紙,坐公共汽車,又是幾經輾轉,來到了看守所,我打電話把劉警官叫了出來。


    劉警官看到我後,對我直抱拳表示恭喜。


    我苦笑道:“這還隻是上訴了,又不是改判了,有什麽值得恭喜的呀?”


    劉警官眨著眼睛神秘兮兮地笑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家冷妹妹欣月姑娘找到如意郎君了,我要恭喜你!”


    我脫口驚唿道:“什麽?欣月找到如意郎君了?誰啊?”


    不過我腦子裏馬上就映現出趙警官吻欣月的場景,心裏堵得難受。


    劉警官疑惑道:“你不會還不知道吧?我們趙兄弟本來苦追你們欣月妹妹幾個月來毫無進展,這次趙兄弟終於抓住機會好好表現了一番,因為他對你和商詩的仗義相助,使欣月姑娘一發不可收拾地徹底愛上了他,聽說她已經答應趙兄弟的求婚了,隻等商詩一獲釋,就要嫁給他呢!”


    這話都把我聽傻了,沒想到趙警官上次還真不是隨口說的,已經對欣月展開追求了呢!我還渾然不知,蒙在鼓裏呢?逐漸地,我渾身開始起毛刺,內裏涼外裏熱,難受得緊。不過劉警官後邊那句話還是讓我感到舒爽,就好象在預祝我的商詩出獄一樣!


    當下,我也沒有功夫再去理會其他的了,目前最要緊的是挽救商詩的生命。沒再對劉警官的話進行質證,我把用大信封裝好的兩份文件遞給劉警官,說:“趙警官是個人才,如果欣月真能和他結婚,確實值得恭喜。那現在我們就加緊讓商詩出獄吧,這裏邊有兩份委托書,麻煩你進去找商詩簽個字,告訴她,我給她請了最牛b的律師,她就耐心等著無罪釋放的那一天吧!”


    劉警官嘿嘿一笑,接了過去,衝我一豎大拇指道:“李兄弟,我現在不說你能碰到商詩這樣的大美人是你的祖上積德,我現在要反過來說,商詩能碰到你這樣的男人是她的造化啊!”


    我開心一笑,衝他擺了擺手,目送他進了院門。


    不一會,他就出來了,滿心愉悅的樣子,來到我麵前,將信封遞給我說:“哈,開心,大美人感謝我呢,說會永遠記得我的大恩大德的!”


    然後又左顧右盼一番,眨著眼睛低聲說:“她知道你是在我的幫助下才見到她的,這次真是掙大發了,又幫助了大美女,還促成趙兄弟的美好姻緣,又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一箭三雕啊,不過,你們可要嚴格保密哦!”


    我拍拍他的肩膀神秘地笑道:“放心,將來我和商詩掙大發了,天天請你去天上人間!絕對保密!”


    劉警官嬉笑著捶我一拳,說:“別拿兄弟開唰了,趕緊走你的吧,別太得意忘形了哦!”


    說完,他就不再和我打趣,迴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隻是為商詩爭得了上訴的機會,就好象看到商詩被釋放了一樣,竟然心情好起來了,這是哪門子道理,難道這冥冥之中真地存在人類所謂的那種第六感,可以預知未來?如此是不是可以說,商詩真地能夠被釋放?


    我不敢再多想了,抽出那兩張文件紙看了看,“商詩”那兩個娟秀靈慧的字體在我麵前流暢而婉轉地延伸向四麵八方,就好象她的生命在激情四溢一樣,字寫得很漂亮,象她的人那樣地美麗,真好!


    我幾經周轉,找到鄭律師的律師事務所所在的寫字樓時,已經過了中午時分了,寫字樓看起來金碧輝煌的,足可見這個鄭律師的氣派。


    我先在附近找了個取款機,一查工資卡,曾勇真是一諾九鼎,果然,七萬塊錢已經到帳。


    有了金錢的支撐,我底氣十足,信步進樓,乘電梯來到律師事務所所在樓層。


    律師事務所門麵很大,裏邊書香氣非常濃厚,很多人在裏邊忙忙碌碌,我剛向人打聽鄭律師在哪裏,就聽到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我側門方向傳來:“李醫生來了吧,快過來,我在這裏!”


    我急急跑了進去,屋子倒不大,靠牆壁兩排書櫃,擠滿了書,屋裏隻有一張辦公桌,鄭律師正坐在椅子上翻看桌上的一堆文件,招手讓我過去。


    我跑到他桌前,順勢掃了他桌上的那堆紙,有非常熟悉的感覺,不由一愣,定睛細看,卻赫然就是我們醫院的病曆格式的紙。


    鄭律師笑了笑說:“我今天到法院去複印迴來的,複印了兩套,給你一套,你去找專家的時候提供給他們看看,希望你能成功!”


    我感激地看看他說:“鄭律師,真是太感謝你了,你這麽有本事,商詩一定會沒事的!”


    鄭律師擺擺手說:“你可先別給我帶高帽子,複印病曆本來就是我們的權利,我在死人堆裏跌爬滾打這麽多年,積累了一些人氣屍氣,但也隻能保證該我們的權利能夠得到切實履行,不至於被官方橫加刁難。我跟你說,今天我試了法官的口風,很有可能不會支持我們再次鑒定的申請,所以你這邊還得加緊。”


    我心裏有點惶然,忐忑地說:“那鄭律師,你看了病曆,你覺得潘天高是不是死於失血性休克呢?”


    鄭律師歎道:“我相信你的描述是真實的,不過相信又有什麽用呢,要做診斷畢竟還要靠臨床專家,希望你能夠去說服他們!”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把委托書遞給了鄭律師,鄭律師從抽屜裏掏出了一份合同,我大致看了看,無非就是我們聘請他做辯護律師我們雙方的權利義務什麽的,這些我都不關心,就看了看那個需要支付的律師費,看得我暗暗咋舌,不過還好,曾勇給我的錢還夠。


    到銀行辦了付款手續,鄭律師吩咐我這些天加緊弄專家聯名診斷,他想辦法讓法院委托再次鑒定,隨時保持聯係後,我們就分道揚鑣了。


    迴去的路上,我想了想,有點犯難了,我們這個專業領域的那些泰鬥級權威專家我倒也知道不少,但他們會幫我嗎?其實我們科主任也是其中一個,但適用當事醫院迴避原則,他簽名肯定是沒效力的了。


    絞盡腦汁想了很多點子,都覺得光借助自己的力量不可行,沒有辦法,我還是硬著頭皮迴了一趟醫院。我需要科主任給我寫個推薦,這樣,至少那些泰鬥們看在我們主任的麵子上不會將我拒之門外。


    然而,不幸的是,到病房後,我才知道,主任出國了,要半個月才能迴來,等他半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我最後咬牙決定,偽造主任手筆,正好這半個月他不在國內,我打著他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也不會被識穿。


    我從抽屜翻出一份有主任簽字的文件來,臨摹他的墨寶足足一個小時,才逐漸寫出點他的風骨來。然後,以他的口吻大膽地向他的那些老朋友們挨個套近乎。


    把我知道的那些老泰鬥,以及從名醫錄裏翻找出來的那些聲名赫赫的大醫生們的名字寫滿了整整一頁紙,然後,我挨著個地替主任向他們推薦我自己。寫得胳膊都酸了。還不敢敲在電腦裏打印再複印,這些老學究們跟不上時代潮流,大抵都是以墨跡為美的。


    完成這一浩大工程後,就已經到了晚上了。我對自己的聰明充滿了信任,並且對未來的美好充滿了期待,我好好吃了一頓後又美美睡了一覺,這樣流暢的生活,自從商詩離開後,已經恍如隔世了。


    第二天起來後,我破天荒地去美容美發店將自己修理了一番,作為泰鬥級醫生的得意門生,那形象可不能太寒磣了。


    我從離我們醫院最近的一家三級甲等醫院開始,準備對這個城市上了我黑名單的那些大牌醫生們進行地毯式排查。


    還算幸運,第一個老教授就被我在辦公室給找著了,看了眼我遞過去的介紹信後,一臉的冷靜頓時蕩漾開來,微笑著說:“你好,原來你是張主任的學生啊,張主任最近可好,前一陣子和他在廣州開過一次會後再沒見過麵,他今天把你派過來,可有什麽吩咐啊?”


    我連忙點頭哈腰地說:“哪敢哪敢,主任讓我過來,是想讓我這個後學末進向宋前輩討教一個問題的,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宋老教授就摸著下巴哈哈大笑道:“這個老張就是不簡單啊,培養出來的學生都透著一股大家風範,不過,如果他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來找我也太給我麵子了吧!”


    我忙見風使舵道:“哪裏哪裏,我們主任說,宋教授見多識廣、學貫中西,這個問題如果找他還得不到答案,那也就找到頭了!所以就委派我來找您來了!”


    宋教授笑得合不攏嘴說:“這個老張,還是那麽愛浮誇風,說吧,我倒要瞧瞧,有什麽問題能夠難倒他!”


    我趕緊將隨身帶來的病曆複印件遞給他說:“宋教授,這個病人,你看是不是最終死於大失血引起的失血性休克?”


    宋教授微笑著接過病案,放在他麵前的桌上,找出一副眼鏡來,手紙一撚,便熟練地翻看起來,一開始他的臉上無處不掛著那種自信隨意的微笑,看著看著,他的眉頭就開始起皺了,慢慢地,麵容變得冷肅,眉頭也鎖成了一團,起初那幾頁,他還是隨意瀏覽,之後,他就拿手指點著一字不落地看起來,看一會,還翻迴去找,似乎是要重新求證什麽。最後,他完全投入了,邊看還邊默念著,偶爾還仰起頭來思考一番。足足有半個小時後,他抬起頭來,目光銳利地直視著我說:“你這病曆上記錄的是真實病情嗎?”


    我就差指天劃地地發毒誓了,我說:“天可明見,絕無半點虛言!”


    宋教授微微頷首道:“那基本可以明確了,病人最終死於失血性休克!”


    我緊繃著的心徹底釋放開來,對著前方的宋教授長長地深深地籲了一口氣。


    宋教授好奇地看著我,不明白我怎麽突然這樣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


    我微笑道:“宋教授,我此番就是來請您對這個病例的最終死因進行確診的,麻煩您給我對此寫一個診斷說明,真是謝謝您了!”


    第231章 恍惚之中再見商詩


    卻哪料,宋教授想都沒想就搖頭道:“寫診斷證明還是算了,這個沒法寫的!”


    我驚道:“啊,為什麽沒法寫啊?”


    宋教授想了想,說:“小李啊,你們張主任為什麽讓你來問問我的意見,我想,他可能就是想看看我的看法和他是不是一致,根據你的病情描述,別說我們這些老專家了,隨便一個大夫都會認為這是失血性休克,但是,同樣的道理,別說我們這些老專家了,任何一個大夫都不會給你診斷為失血性休克!”


    我急道:“這…這,既然都認為是了,為什麽就不能診斷呢?”


    宋教授兩手一攤道:“這不明擺著的嗎,小李啊,你也是個醫生,這點還不懂嗎,血都沒有出,又何來失血性休克呢?要根據你這個病曆做出這樣的診斷,先別說喪失了一個醫生的基本素養,光讓人一看就會笑掉大牙的。所以我隻能這麽跟你說,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失血性休克,但我不能診斷為失血性休克!”


    我急得渾身冒泡,嘴裏低聲下氣道:“宋教授,懇請您給我下一個書麵診斷吧!我等著急用!”


    宋教授皺了皺眉頭說:“小李啊,這可萬萬使不得,我這把老骨頭了,雖說道行不高,但承蒙業界抬愛,也算是浪得虛名,還不想晚節不保呢!”


    我心急如焚,無奈之下,隻好如實說了,我請他寫這樣一個診斷說明是幹什麽用的。


    結果宋教授聽了後,就更是駭然失色,連連擺手道:“小李,雖說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要通過正當途徑去維護你們的權益,用這樣造假的手段,是極不應該的,而且這樣的造假沒有任何意義,法官隻要隨便找個懂醫的一看,就可以推翻這樣三個糟老頭的結論,先還別說我們要為此負什麽法律責任,到時你讓我們的老臉往哪裏擱?”


    我急得真想捶胸頓足了,卻隻能帶著點哀求的語氣說:“宋教授,你就看在我們主任的麵上,給我出了這個證明吧!”


    宋教授將頭搖得撥浪鼓道:“要是別的事情,二話不說,就幫你辦了,但是這涉及一輩子聲名的問題,實在是無能為力,我想,老張也是能理解的,小李啊,你應該也要理解,對於我們這些老頭子來說,名聲比生命還重要啊!”


    我還想搖尾乞憐的時候,宋教授已經站起來把病曆塞到我手裏,走到門邊,打開門對我平淡地說:“小李啊,對不起,我著急有點事,有機會,我們下次再聊吧!”


    我愕然地看他一眼,就是臉皮再厚我也呆不下去了,向他道了謝,悻悻地走了出來,他的門便在我後邊悄然關上了。


    第一個人這裏碰了壁,我倒還沒怎麽喪失信心的。


    我又挨著個去了毗鄰的另一家醫院,那個主任正在台上做手術,我一直等到他下台,都快到中午了。他聽說我們主任派了一個學生一直在等著他有事,穿著手術衣直接就出來了,和顏悅色地將我迎進了他的辦公室,開門見山地就說:“老張不是出國了麽,這還惦記著國內的事啊?要說這個老張也真夠累的,管得太寬了!”


    我附和著笑著說:“你們這些大專家大教授哪有不忙的,我們主任還跟我說你比他更忙,我要找你肯定費勁,吩咐我要堅持不懈,這不,我堅持堅持再堅持還是將你等到了!”


    他笑笑說:“實在是抱歉,手術比較複雜,一時半會下不來台,這不,一下台就直奔病房來了,老張的事情,可不敢隨便耽誤,嗬!”


    我一看人家教授還穿著手術衣呢,哪裏還敢廢話,連忙說明了來意,將病曆遞給了他。


    他俯下頭去,幾乎重演了一遍剛才宋教授的神情變化,然後抬起頭來,滿臉疑雲遍布,說:“這個病人是你親自主治過的病人,還是你從哪找的案例?”


    我趕緊聲明道:“是我從頭到尾,完完整整管過來的病人,連住院醫生我都沒讓他參與進來,所以,這上邊所記錄的完全是我親眼所見,親筆所寫!句句是真,如有半點虛言,天…天地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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