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還不知道我昨晚離開了他和他的商阿姨睡在了一起,我幹脆再裝裝樣子,於是我在床旁悄悄地坐了下來,無比憐愛地看著他正美美睡覺的溫馨小臉,等他醒來。


    我聽到客廳裏也有輕輕的響動,我知道那是商詩謹慎移動的腳步,她一定也是擔心吵醒她那兩個房間裏各自酣睡的大小男人,所以走得謹小慎微。過了一會,腳步聲消散,客廳再次陷入沉寂,我的女人,她此時一定坐在沙發上,象我靜靜地等福娃醒來一樣在等著我們醒來。


    好一會,福娃終於伸了個懶腰,嘴裏嗬了一聲,就睜開了他稚嫩的眼皮,朦朦朧朧打量我一下,看清了是我,就咧嘴笑了笑說:“叔叔,你已經起來了啊!”


    我對他微微點頭,給他掀開被窩,笑道:“小懶蟲,快起來,商阿姨那飯都快涼了!”


    福娃格格笑著爬起來,手腳麻利地穿好衣服。


    我帶著福娃出來的時候,商詩愣了好久,我對她調皮地眨眨眼睛,指指她的房間,又指指我,再指指福娃的房間,然後豎起手指在嘴唇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聰明的商詩很快就領會了,會心一笑。


    我帶著福娃去洗臉,洗完後出來,我習慣性地又去廚房泡營養液了,我還是依樣給她們一人泡了一杯,不知道怎的,雖然商詩這些天表現得活潑輕快的樣子,但我總感覺商詩的身子還是很虛很弱,從昨天和她瘋狂做愛的情形裏也似乎得到這樣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我這種感覺是真實的體會還是因為對她太過於關切了所以帶點神經質般的理解。不過,無論如何,多吃點營養液不管有沒有效果,但終歸不會有壞處。


    我端給她們倆的時候,她們也都很乖,一人接過一杯,福娃張開小嘴,咕嘟咕嘟一陣猛喝,結束戰鬥,她輕輕抿著,就象品茶一樣,一點一點喝下。


    吃完飯後,我照樣收拾廚房,收拾出來,讓我好生詫異的是,商詩還是依然故我地在佛祖麵前吞雲吐霧起來,我心裏有點發苦,不過想起她昨天才跟我說過的話“無論情形如何,他(佛祖)總是引領姐前行的明燈”,心裏也就慢慢平靜下來,是啊,她念了這麽多年佛,讓她一下子徹底拋下和我共食人間煙火,也實在是太不現實了,再說,佛祖隻不過是她心中的信念,不是都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從她昨天和我瘋狂愛撫的情形來看,這種信念或許並不會幹擾她和我鵲橋相會、銀河做愛的崇高意境!


    我把傻傻凝望著佛祖的福娃拽了過來,讓他拿個墩布拖客廳的地板,避免他也墜入佛界不能自拔,自己則靜靜地躲到衛生間用洗衣機洗起衣服來。


    掏出來放到盆裏準備去晾曬的時候,我一抬頭便看到了商詩,她什麽時候已經做完了功課,又倚在門緣溫情切切地望著我。


    我對她溫柔一笑,說:“姐,你去客廳休息,我上去把衣服晾好就下來!”


    商詩搖搖頭說:“不,我要和你一塊上去晾!”


    我想了想,和商詩一塊生活的感覺真是不錯,便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端著衣服盆在前邊輕快地走,商詩在後邊平靜地跟著。


    我是從通風口的這頭一直往那頭晾,商詩倒沒有跟我搶手裏的晾衣杆,隻是默立一旁,慢慢跟著我的步伐移行,我從盆裏拿出她的蕾絲花邊小褲衩在手掌上撫平往衣架上撐的時候,我做得非常自然,我隨意掃了一眼商詩,發現她臉色如初,沒有任何異樣,那一瞬間我心中真地是暖流噴湧,多麽溫馨融洽的場景啊,我恍惚之間已然認為商詩就是我的妻子,而她正在甜蜜地看著她的丈夫在為她刷洗內褲。就衝著這樣的感覺,我想,商詩成為我的妻子應該就在不久的將來了!


    我晾曬到那個通風口的時候,盆裏的衣服差不多就晾完了,我拿起最後一件衣服。扭頭對商詩做了個勝利的姿勢,商詩微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就嫋嫋轉身,向著那個通風的窗台處走去,此時有微冷的風正透過半開的窗葉徐徐吹拂進來,罩在身上略微有點寒意,我想,商詩大概是去關窗戶吧!


    我墊起腳尖將最後一陣衣服晾完以後,晃了晃略微有點酸漲的脖子,甩了甩胳膊腿,壓了壓腰,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一天做愛太頻繁的緣故,腰還有點酸呢!


    我迴身去看商詩,發現她並沒有在關窗戶,反而是將窗戶全部打開,正凝立在窗台邊上,昂首正視前方,似乎在遙望著什麽地方深思呢!


    我頗為好奇,就快步走了過去,和商詩並肩倚在窗台上,把頭探出去,循著商詩的視線看了過去,我以前來這個窗台邊也好幾次了,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沒怎麽在意窗外的風景,這次靜下心來一看,還真看出點意境來了,原來除了窗戶邊上,不知道從哪裏伸展而來的幾條金枝綠葉在隨風依依之外,整個窗外的視野竟然非常開闊,近處沒有任何林木遮擋視線,隻在很遠的地方,有朦朧的遠山在影影綽綽,綿延起伏,放眼望去,如同一片深不可測的林海。近處沒有障眼物並不因為它是一馬平川,我隻是隨著視野的延伸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心裏便不自覺砰然跳了一下,原來窗台下邊竟然是黑咕隆咚的深洞,從視野的開闊足見這個深洞的廣闊,而說這個洞深,也一點都不是吹的,因為視線向下極目所致,除了翻騰的霧氣就還是暗黑的空氣,別說看到洞底的東西了,就連這些顏色幽淡的霧靄,都很難判斷它們大體是在一個什麽樣的層麵生發出來,讓你一瞬間有如臨雲間仙境的感覺。


    我好奇地歪頭去看商詩,她此時表情清幽,視線還是凝集向前,應該是在遙望著遠方的那些山峰思考著什麽吧!


    我不敢打擾她,就俯身在窗台邊上,不象商詩那樣對前方感興趣,而是對下邊很感興趣,緊盯著眼皮底下那個廣闊的深洞發起呆來。


    就這麽安然地相處了半響,商詩那溫柔的聲音突然在靜寂的空氣中悠然地響起:“小智,你真地不相信人死了會有靈魂這樣的事情嗎?”


    冷不丁從商詩嘴裏冒出這樣的話,我整個人都懵了,她突然叫我小智,而且問的是這樣古怪的問題,我一瞬間驚愕之後,便一下子慌了心神,竟然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張口就說:“是的,我是不相信的!”


    剛一說完,意識到什麽,捂嘴已經來不及了,忙不迭聲改口道:“不過,那是以前的想法,現在經曆了這麽多事之後,我已經開始相信了,要不,我真地難以理解那麽多的奇怪現象,比如,那個白…那個老鄉親領著我們去救福娃這件事!”


    我本來自然而然地就想起白晶晶,臨了,意識到不合適,還是覺得那個老鄉親的靈魂來得實在,便拿他出來救駕。


    商詩輕輕點了點頭,再次堅定地感慨道:“是的,我認為是有靈魂的,而且靈魂不是隨意就能感覺得到的,必須是很親近的人,還得用心去體會,去捕捉,去感受,靈魂才會和你來相會,比如你和你的老鄉親,他把你當作親人,你也把他當作親人,所以你就能看到他的亡魂,而且他非常信任你,所以領你去幫助福娃!”


    我一聽,後背直冒森森寒意,如果以此推之,那白晶晶也是把我當作親人了,可為什麽商詩也能看到她呢,按理說,白晶晶和商詩成了情敵,應該就是仇人了,仇人怎麽還能互相看到,難道是因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所以,我還是不相信商詩的這套理論,正好,她也沒有把白晶晶搬出來作為例證,不知道是害怕讓我尷尬呢還是擔心推翻了自己的立論。總體上講,我仍然還是不相信亡魂這樣的說法的,至於老鄉親和白晶晶事件到底是怎麽迴事,也許還真就有其他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呢!


    不過,我現在對商詩可是百依百順,什麽都得依著她,她說人是惡狼變的,那我就得順勢說,多少多少年前,人類的祖先惡狼開始了向人類進化的第一步…所以我順勢對她說:“是的,我一看到那個老鄉親就覺得親切,真地就象親人一樣,而且我發現在跟蹤他的路程中,我必須凝集全部心力,用所有的心思去捕捉他的身影,略一分神,還真就看不出來,這就是你說的,必須得用心去體會才行,姐,你真是太睿智了,不服不行!”


    商詩嘴角浮上了個淺淺的笑意,不過隻一瞬,就又陷入了沉靜,一會兒,她突然若有所思地說:“是啊,必須用全部心力才行的,半點分心都會有影響的,不服確實不行啊!”


    聽她說得詼諧,我不由得咧嘴笑了笑,不過通過她的語氣判斷,又總覺得她話裏有話,所以我有點愣愣地問:“姐,你剛才在遙望遠方,難道是想看到什麽嗎?”


    商詩聞言,神情一凜,好一忽兒,她輕輕抬起玉臂指了指遠方那片模糊的山影平和地說道:“瞧,看到了沒,那裏邊大概靠中間位置的那個突起的山尖,就是我們上次去爬山時爬的那坐大山,隔了這麽遠,還真不好辨認,要凝集所有心神才能大概其看得出來!”


    我聽著商詩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話語,卻總覺得深奧無比、韻味無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對商詩的愛意太過濃烈,有點愛屋及烏的原因!


    我竟然下意識地抬首去眺望那片朦朧不定的山影,並且真地開始凝集所有心神,正在我的眼力逐漸靠攏,就象看到那個老鄉親的影子一樣快要將那個我們曾經爬過的山嶺攝於眼底的時候,我的腰部突然一緊,一團柔柔的東西貼在了我的背上,一股體香便隨風蕩漾進了我的鼻腔,我的心神瞬間一蕩,眼神立刻渙散,迅猛迴頭,視線便轉而凝集在了商詩暈紅的酡顏上,隻見她秋波流轉,眉眼盈盈,全身泛發著火熱香辣的嫵媚氣息,正深情地注視著我,我的心大動,在她的懷抱裏轉過身來,俯頭在她柔媚的嘴唇上啃了一下,然後兩眼生動地定定盯著她,她突然無比嬌憨地一笑,石破天驚地說:“小智,姐愛你!”


    第198章 和商詩在與天接壤的地方融合


    我有一瞬間的愣怔後,再也控製不住激情,嘴唇暴風驟雨般地吻在她脖子及以上各個部位。最後,我吻累了,抬頭去看她,我發現她的鳳眼裏已經是野火熊熊了。


    我抿嘴一笑,故意俯在她耳邊說:“姐,是不是想要了?”


    她的臉上瞬間騰起一絲紅雲,玉頸不好意思地垂低了一點。我一陣吃笑,手哪裏還能規矩,從她的腰際迅即無比地滑進了她的胸口,動情地撫摩了一會之後,我就要掀她的衣服。


    她下意識地伸手阻擋,顫聲說:“小智,這裏是外邊!”


    我略一猶豫,便嘻嘻一笑,將她攔腰抱起,她掙紮了一下失聲道:“不要,福娃在下邊呢!”


    我哪裏還能聽她辯解,強力抱著她離開通風口,卻往左邊一閃身,進了那間單人房,這個門不上鎖可真是方便,要不這心急如焚之下,還真是影響工作效率。我將商詩輕輕放在單人床上的時候,她才長籲了一口氣,嬌態可人的樣子道:“你真壞,嚇死我了!”


    我嬉笑道:“剛才那算什麽,現在才是真正地要嚇死你呢!”


    話落,我已經撲到了她的身上,我們手忙腳亂扯光了彼此的衣服之後,我用舌頭吻遍她的全身肌膚將前戲做足,也將她的呻吟和喘息頂到了極點,然後,我下身一挺,就輕快無比地進入了商詩的身體,商詩用她那滑膩香軟的玉體死命地纏繞著我,她身體上的火熱足以使我窒息,而她那濕滑花蕊裏的溫熱已經將我融化。我們各自喘息著,差不多完成了彼此身心的交融。不過,總還是差那麽點火候,沒有將商詩送達高潮,這真是讓我懊惱,我隻好一鼓作氣,一如既往,用身體其他部位為我的女人鳴鑼開道!


    高昂的浪潮退下之後,沙灘一片風平浪靜,我們兩個擁臥著互相撫摩了一會,就肩並肩靜靜地躺著各自默默喘息,一會,終於平息靜氣了,商詩就翻身坐起,說:“我們下去吧,一會福娃該急了,跑上來就不好了!”


    我笑笑,用手拍了拍她豐美的屁股,也翻身坐起,情不自禁又抱過她美麗絕倫的身體啃了啃,才分開身來,爽快無比地穿上衣裳。


    在走出門口的時候,正好通風口一陣微風吹來,竟然不是那麽寒冷,還帶著融融的暖意,將商詩的長發帶起,拂蕩在我的鼻尖,那股揉雜著自然氣息的清香沁入我的心脾,讓我渾身每個細胞都張開了舒適的鼻孔,盡情地感受著這種山美水美人更美的醉人意境,我恍然如在仙境。


    商詩看來也很欣快,她迎著通風口的方向,微閉著眼睛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很是享受的樣子,我看得有點迷醉,不由自主把她的頭攬過來,在她的香腮上重重吻了一口後,便喃喃說道:“姐,如果能夠和你融合在這大山大水中一生一世,並且永不分離地化生在一起,千秋萬代地在這大山裏存在下去,該有多好啊!”


    聽到我這話,商詩驀然迴頭,眼睛裏熠熠生輝,閃耀著迷朦的光,如同一團已經醞釀化生了千萬年的雲霞,驟然被賦予了生命的力量。


    我心胸一蕩,埋下頭去,和她狠狠地接吻,想要把我體內所有的液體都給她,又想將她體內所有的液體吸過來。


    我們的嘴唇分開後,我就攬著她的腰下樓,走到樓梯口,商詩便自然而然地離開了我的懷抱,這個女人還挺愛麵子,生怕被福娃看到她不正經的一麵。哎,真是得盡快和她結婚了,這樣她或許會少了很多顧忌。


    走到樓梯拐角處,我抬頭望了望衛生間的方向,隨口便問道:“商詩姐,一會我們做什麽呢?”


    商詩扭頭對我嫵媚地一笑說:“外邊的陽光很好,大山裏的空氣一定很清新,小智,姐還想去爬山,你願意陪著嗎?”


    我忙不迭點頭說:“願意願意,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你呢!”


    商詩秀眉輕輕一眨,臉上笑魘便如花綻放。


    我們一前一後來到客廳裏,福娃正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電視呢,全神貫注,一副乖巧溫順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


    我和商詩分坐到他旁邊,也沒有引起他絲毫注意,我不禁好奇,掉頭去看到底什麽電視這麽吸引他的眼球,一看之下,愣怔半響,原來是昨天晚上那個醫生電視劇在白天的重播呢,這孩子,還真就被商詩灌了迷魂湯,對俺們苦命醫生神乎其神地頂禮膜拜起來了,如果他和商詩真正理解了我們的苦楚,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盲目崇拜,我不自覺地抬眼去看商詩,結果好家夥,她也正襟危坐,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熒屏,那種專注,一點都不亞於福娃呢,這孩子,這女人,真是沒治了,我搖頭苦笑一下,陪著她們靜靜地看著,又將俺們醫生的苦命生涯重新溫習了一遍。


    待片尾曲再次響起之後,我的孩子和女人才緩過神來,福娃歪頭各看我和商詩一眼後,喜氣洋洋地笑著說:“我覺得電視裏的那個醫生叔叔和漂亮阿姨就好象李叔叔和商阿姨一樣,李叔叔,商阿姨,你們會不會也象他們一樣親嘴呢,嘻!”


    我不由一愣,轉瞬就撲哧一笑,抬著蒲扇大的巴掌就往福娃的小屁股上拍,戲謔笑道:“你個小鬼頭,好的不學,偏學壞樣,商阿姨讓你看醫生叔叔的故事,是讓你學習他刻苦鑽研醫學難題、全心全意為老百姓解除疾苦的精神,可不是讓你學習他怎麽親嘴的哦!”


    說完,我下意識地去看商詩,我發現她雖在故做輕鬆地柔柔笑著,臉上卻暈紅暈紅的,象個紅蘋果,可愛極了,真想撲過去咬兩口。


    福娃嘻嘻一笑,站起身來,向衛生間跑去,估計沙發上坐久了,要去排尿了。


    我想起了一會要去爬山,便連忙站起來,對商詩說:“先等會,我去給福娃把營養液泡上。”


    商詩嫻靜地點點頭。


    說是給福娃泡,其實我還是給她們兩人各泡了一杯,一方麵,我已經有點養成習慣了,另一方麵,雖然和商詩做愛的時候發現她的身子很飽滿很豐碩,但不知道怎麽迴事,我總感覺到她的身體似乎暗暗隱藏著一種難以察覺的虛弱,也許這是因我對她太過關切而形成的虛無感覺,也許是她的身子骨還沒有徹底恢複過來的緣故吧,從她和福娃自從喝營養液以來的身體和精神表現來看,似乎這個營養液還是有一定效果的,所以我還是得讓她喝,為了避免她跑衛生間次數太多,倒可以適當減少補給頻率。


    走出來的時候,商詩又已經換上了她的運動裝束,福娃也眼睛賊亮賊亮的,身形踴躍,看來也是對即將進行的爬山運動充滿期待,我走到她們麵前,一人遞一杯,嬉笑著說:“快快喝下去,才有能量和我一掙高低,否則,被我遠遠落在身後,我都不好意思嘲笑你們的!”


    結果福娃一蹦老高說:“李叔叔不害羞,上次自己得了個倒數第一,還好意思說呢,我就不喝,一樣把你遠遠甩在身後!”


    商詩開心一笑,也對著我眨眨眼睛,頑皮地搖搖頭。


    我臉上一陣灰溜溜的燥熱,連忙甩了甩腕子說:“好啦,好啦,我反著說的啦,你們趕緊喝,一會兒我爬不動的時候,你們好有力氣拉我!”


    福娃笑嘻嘻道:“這樣說還差不多,好,一會兒我來背你!”


    說完,他就接過我的杯子,一仰小脖,咕嘟喝了下去。


    商詩嫣然一笑,也接過杯子,優雅地喝下。


    然後我們就再次出發,雄赳赳氣昂昂,開赴那個天高雲淡的神奇山頂。


    今天的天氣還真是好,天空萬裏無雲,太陽高懸正頂,一掃前些天來灰蒙蒙的陰沉氣氛,將明媚的陽光拋灑下來,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十分愜意,空氣也很清新,被溫暖陽光浸泡的山風微微拂蕩著路旁的小樹梢和柳枝條,有的不經意間還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來拂拭我們的麵龐,我就一把將它們拂開,不給它們輕薄我的機會。


    商詩的情緒比上次顯然要好多了,雖然也不怎麽說話,但上次的表現是沉鬱,這次的表現明顯就是嫻靜了。


    我和她一人牽著福娃的一隻手,福娃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老想往前衝,總是被我們十分默契地拉了迴來。


    我時不時地扭頭去看她,故意對她深情地放電,她要麽就是巧笑嫣然,要麽就是含羞帶嗔地眨眨眼睛。


    我們的心情很輕快,所以我們的步伐也很輕快,感覺沒有多會功夫,我們就到了那坐神山腳下。


    我和商詩放開福娃,彎腰甩腿做準備動作時,福娃就象脫韁的野馬一樣,已經嗖地躥上去了老高。


    我和商詩對望一眼,會心一笑,怕福娃躥得太遠,趕緊跟了上去。


    這次沒有比賽的任務,我心平氣和了很多,不再象上次那樣勇往直前,而是象商詩那樣慢條斯理地走著,隻是在適當的時候加緊點步伐,以確保能夠感覺到福娃在上方的存在。


    一開始我走在前邊,腳步也比較輕快,還習慣性地迴身去牽商詩的手,她很自然地就將手遞給我,她當然不是需要我的幫助,而是我們都需要彼此。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就開始氣喘籲籲了,而後邊的商詩則還是氣息悠然,步履沉穩,感覺到我的窘迫,她就悄無聲息地越過了我,迴頭對我笑笑之後,她牽著我的手使勁用力,我們的拉手動作就轉化成了她對我的幫助。


    前方空氣中有了她的芳香,我頓時增加了不少力量,在她用心的扶持下,我的步伐也端莊了很多。氣息變得平定。


    不一會,我們就將福娃追上了,這小鬼頭,躥得太猛了,一屁股坐在山路上,正在昂首喘氣呢!


    商詩迴頭對我抿嘴笑了一下,算是給我鼓了鼓勁,便加大了牽拉我的手的力量,我們步伐有所加快,來到了福娃的身旁。


    福娃笑嘻嘻地看著我們手牽著手的樣子。


    我是毫不在乎,商詩也已經能做到自然了,她迴頭問我:“要不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我把福娃背上去,再下來接你?”


    我覺得汗顏,連忙表態說:“你背福娃吧,我已經差不多恢複過來了,跟上你們沒問題。”


    自從上次爬山壯誌未酬之後,我已經對商詩佩服得服服帖帖了,這話明顯有示弱的嫌疑,但我卻已經能夠說得自然流暢、羚羊掛角,作為一個大男人,在商詩麵前,實屬不易了!


    誰知道福娃還往我已經不痛的傷疤上撒鹽,他嬉笑著說:“商阿姨,你還是背李叔叔吧,他是倒數第一,走不過我這個倒數第二的。”


    我內心輕笑,臉上則唬他說:“好你個福娃,沒大沒小,你看我今天怎麽欺負你啊,我要得正數第一,讓你變成臭烘烘的尾巴!”


    說完,我突然發力,就箭一般往上躥了出去,留下商詩安心陪侍福娃。


    這娘倆一齊在後邊歡笑不已,一會,就靠近了上來。


    這次商詩好象故意要讓我得第一滿足我的虛榮一樣,她們在後邊弄出的聲響一直跟隨著我,卻基本保持那個距離,不緊不慢,控製得非常好,我實在乏力,步伐凝重下來時,她們在後邊的動靜也就有意無意地小下來。我們就一直保持這種狀態,登上了顛峰,直指雲間。


    我上了山頂,已經全身酸乏,神經一鬆懈,一屁股跌坐在山顛的草地上,身體一斜,便四腳八叉地仰躺在峰頂,隨意地看著天空裏那些舒暢婉轉的流雲。悠然等著我的女人和孩子。


    歇息了一會,商詩也就牽著福娃的手走了上來,輕輕柔柔地站到我的旁邊,我有了一點力氣,一骨碌翻身坐起,再用手掃蕩了一下被我已經壓得很平實的土地,除去上邊的幹枯枝杈,把周圍的落葉拂了過來一些,鋪平整了,形成一個山地大沙發,指了指,讓她們就坐。


    商詩將福娃拉了過來,讓他坐在我旁邊,她卻並沒有坐,而是一擰身,往前走了幾步,象上次那樣,靠在那棵枝葉繁茂的小樹旁邊,抬頭仰望天空,並且舉起雙手揮舞著,竟然唿喊道:“浩瀚仁慈的天之神明啊,你好,我來看你了,感謝你給大地帶來了光明,感謝你給蒼生帶去了溫暖,感謝你給我帶來的一切,但願一切的苦難,就象烏雲消散,一切的迷惘,都在你博大的胸懷裏,逐漸消融吧!”


    說完,她就默然無聲了,隻是不斷揮舞雙手,好象就在觸摸正在頭頂流動的祥雲。


    我愣愣地聽著,傻傻地看著,商詩突然這樣一副神情,是大出我意料的,不過,我能感覺得出來,她似乎是在釋放什麽,看樣子,她也是必須要向著天空才能釋放,似乎天空和她有著一種什麽樣的緣分。當然,釋放了,她的心情也就好起來了,所以她的表現其實很讓我振奮,我的內心也有一種舒爽的雲團在湧動,看著她,我滿目滿心都充溢著柔情。


    望了一會她在與天接壤的地方隨風而舞的颯爽英姿,不知道怎麽迴事,我突然想起了我那句話“姐,如果能夠和你融合在這大山大水中一生一世,並且永不分離地化生在一起,千秋萬代地在這大山裏存在下去,該有多好啊!”,一想起這句話,我的心砰然一動,融合,是啊,如果能和她在這浩瀚無邊的空際融合在一起,這是具有多麽濃厚象征意義的意境啊!也許,還會帶著些許祈禱意義,向那浩瀚仁慈的天之神明表明,我們想向他所祈的福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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