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士良對我說，“放寒假我去你家當服務員，不要工錢，有空房間泡泡溫泉就行。”
楊思雨一聽，也要去我家當服務員，洗溫泉。她對烏士良說：“我就跟著你了，你什麽時候去，別光帶著周彤，把我也順便捎著。”
烏士良說：“你不找朱晨找我，朱晨啥時候迴家，讓他領你去。”
楊思雨看看我，對烏士良說：“我是癩蛤蟆上餐桌——算哪盤菜呀，人家不得領許燕迴家呀，去年都領迴去了，今年也得領迴去，哪能領我去呀。”
我說：“許燕去不了，除非過年放假能去。”
楊思雨瞥了我一眼：“我不賴了吧唧地跟你去。”她又對烏士良說：“我就跟定你了，咱倆說好了，別到時候你領周彤跑了，把我給甩了。”
“求之不得。”烏士良笑哈哈地，“一個大美女陪著我，我都樂顛餡了，兩個大美女陪著我，我就得去我家祖墳磕響頭了。”
有六個同學定下來，放寒假不迴家，先去我家洗溫泉，玩兒幾天再迴家。我打電話給叔叔，將情況告訴了他。叔叔說，請他們來吧，咱家現在有住的有吃的，來多少人都不怕。
我將同學要去我家洗溫泉的事告訴了許燕。“我家開了溫泉旅館，這個假期我編不出理由陪你了，你可以請同事來陪你。”
她有些傷感，看著我。“不用，我給家裏打個電話，請我奶娘過來陪我。”
“好，太好了，這我就放心了。”我依戀地看著她：“我會時常給你打電話的。”
“嗯。”許燕點點頭，從背包裏拿出兩個小方盒打開。是兩個新型手機。
“豬哥，送給你一個新手機。”許燕遞給我一個，自己拿著一個。“豬哥，這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超智能概念手機，具有手機、視頻、電腦的全部功能，還有識別功能，根據來電人的語言內容，確定你倆的關係程度，確定恰當的歌曲或是樂曲，在下一次來電時提醒你。還能檢測食物的成分，預報地震和海嘯，還能檢測人的行為和語言，提示給設定程序的人。”
我接過手機，前後看看，又看看她。
許燕看著我，笑眯眯地：“將你的信息輸入手機裏，我再輸入我想識別你的非正常的語言和行為，我的手機就會自動提示我，對你說的話是真的還是說謊，做出判斷，畫麵還顯示你的肢體行為。”
我看看手機，愣愣地看看她：“啥叫非正常的語言和行為呀？”
許燕仍然笑眯眯地看著我：“比如說，你和別的女孩嘮嗑了，擁抱了，親吻了，我的手機就會告訴我，還顯示你倆擁抱親吻的圖像。”
“啊？！”我瞪著她：“你這不是監視我嗎？！”
“監視你咋的？一號協議執行期間我有權力這樣做。”許燕理直氣壯，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再說了，這也不是單方麵的，咱倆的手機是聯網的，不光是我監督你，你也監督我呀，萬一我在外麵生狗崽子了呢？”
我不滿地看著她：“喂，豬妹，你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哇！”
我們一行八個人走出火車站，我一眼就看見寫著“下馬河溫泉度假村接站車”的紅牌子。是老姨夫開麵包車來接我們。
迴村的路上，老姨夫對我說：“你家的溫泉旅館可紅火了，開始的時候是一台麵包車接站送站，後來不夠用又買了一台。我和你表弟都給你家開車呢，你老姨也在你家忙活呢。”
車開到半道，就看見對麵開過來一輛麵包車。老姨夫說：“是鄭爽過來了，送站呢。”
兩輛車相遇時放慢了速度，互相鳴笛。我和小丫都對鄭爽擺手致意。
麵包車開進院子裏，院子裏停了很多轎車。同學們下了車，看見大院子裏的兩座小樓，很是羨慕。
趙麗麗說：“朱晨，你家是土豪啊。”
我說：“我家算啥，和烏士良家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叔叔和嬸嬸對同學們的到來很高興。嬸嬸拉著周彤的手，問寒問暖。叔叔將男同學按排一個房間，女同學安排一個房間。
吃飯的時候，叔叔告訴我，“許燕父母公司的人剛走，再過三天還來一撥人。”
烏士良說：“我給我老爸打個電話，讓他們也到這來洗溫泉。”
晚上，許燕的電話來了。手機屏上許燕坐在紅木沙發上，笑眯眯地看著我。“豬哥，手機裏的我和實際的我那個漂亮？”
我小聲對她說：“你別放肆，這是在我家，而且心懷鬼胎的這幫家夥都在我身邊，大眼小眼的都瞪著呢。”
許燕嘿嘿地笑著，“我看見了，他們都圍在你身邊，劉毅夫還和我飛吻呢。”
劉毅夫哈哈笑著：“嫂子，你快來呀，朱晨想你想得都要瘋啦。”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喝道：“你小子要害死我呀，許燕旁邊可能坐著奶娘哪！還有，臨來之前，我對你們宣布的注意事項都扔腦後邊去啦？”
劉毅夫不以為然地，“你膽咋那麽小，許燕都不怕你怕啥？”
“不是許燕怕不怕的問題。”我挨個指點著他們，“我再給你們說一遍，我叔叔嬸嬸怕我搞對象，你們把嘴都給我閉嚴實了。”
高恆說：“咋閉嚴實，得吃飯，得喝水，還得喘氣。”
趙麗麗問我：“你有膠代沒有，我們把嘴都粘上，這行了吧。”
這時，烏士良進來。“朱晨，我和我老爸在網上聯係完了。叔叔說星期五下來兩個房間，給我爸爸他們留著。”
我說：“謝謝你。”我又對手機說：“豬妹，還有事沒，沒事我們就泡溫泉去了。”
許燕撒嬌地說：“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什麽問題啊？”我看著手機上的她。
這幫家夥都看著我，楊思雨一個人離我遠遠的，神情憂鬱地盯著我。
手機屏上的許燕眨動著美麗的大眼睛，小扇子樣的長睫毛，高聳的鼻子，尖尖的下頦，白裏透粉的臉頰。這模樣早就烙在我心裏了，手機裏的她和她本人一點不差。
“我剛問完你，你眨眼就忘了，也太不拿我當迴事了。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愛你呀我愛你呀的，離開我就不是你了，虛情假意……”
“不是，”我連忙打斷她的話，“這幫家夥都在看我的熱鬧呢，有話你快說。”
“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的問題是：手機裏的我和實際的我那個漂亮？”
還沒等我迴答，這幫丫頭小子對著手機嘻嘻哈哈地說：“那個都不漂亮，像豬八戒他二姨。”
沒想到手機裏的許燕不膽沒生氣，反而嗬嗬地笑了：“你們這麽說就對了，因為我沒問你們。豬哥，你迴答。”
我笑了，對著手機說：“手機裏的你和你本人一模一樣，都漂亮。”
許燕美滋滋地笑著：“你們聽見了吧，這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你們都學著點。要不然，男的娶不著媳婦，女的嫁不著金龜婿。不跟你們扯了，泡去吧，祝你們玩得盡興。”
這幫家夥七嘴八舌地說：“哎，嫂子，你得來呀，你不來多沒意思呀。”
“我離不開呀，你們泡吧，不耽誤你們了。”手機屏上的許燕給我一個飛吻。“豬哥，沒事了，你忙吧。哎，你聽著，手機不能關機，記住了，二十四小時不許關機。”
“好好，我這一輩子都不關機了，把我的身心全都置於你的監控之下。這行了吧，啊？”
“這就對了，”許燕嬉皮笑臉地：“我親愛的豬哥，我想你，拜拜。”
“拜……”我剛說了一個“拜”就停住了。楊思雨悵然若失地看著我，我倆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她哀怨地瞪了我一下，卻無所謂地轉過身走開。
第二天上午，鄭爽接站拉迴來一車人。嬸嬸和一名女服務員拿著朱鵬打印的單子，按照預訂的房間安排人員。最後有兩位戴著口罩的女士沒有房間。嬸嬸剛要和她倆說話，年輕的那位女士摘下口罩，“嬸嬸，是我。”
嬸嬸一愣，“哎呀，孩子你咋不早說話，你要來，先打個招唿啊，好讓朱晨去接你們。”
許燕笑了，“嬸嬸，我想給你和叔叔一個驚喜。”
嬸嬸喜愛地拉住許燕的手，“嬸嬸都想你了，你說春天要來看杜鵑花也沒來。”
“醫院太忙了，一到春天病人就多，沒來上。”許燕將奶娘介紹給嬸嬸：“這位是蘇阿姨，照顧我的奶娘。”許燕又對嬸嬸說，“先別告訴朱晨，看他能不能發現我。”
許燕將一副眼鏡戴上。“嬸嬸你看。”
“好好，還真看不出來，你這鬼丫頭。”嬸嬸看著她，笑了。“你和蘇阿姨就住在我和小丫的房間吧，現在沒有空房了，等下來房間再給你們調吧。一會兒我就領你們過去，一邊洗一邊休息，看看我家的溫泉水咋樣，再提提建議。”
“不用調房，我們就和嬸嬸住吧，呆兩晚就得迴去了。”
“著啥急呀，好不容易來一迴，就多住幾天吧。後天你爸爸公司又來人了，你爸爸你媽媽還有可能來呢。”
“不行呀，醫院太忙了，天冷患者多，我就和科裏串了一個班，以後再來吧。”
“好吧，過年能來就好了。”
吃午飯的時候，浴客陸續到餐廳裏就餐。許燕和蘇阿姨不聲不響地坐在那吃飯，嬸嬸不動聲色地給她倆上菜。我們幾個同學圍坐在一桌吃飯。我發現一位戴著茶鏡挽著發髻的女孩，一愣。她很像許燕。我一邊吃飯一邊觀察她，我確認她就是許燕，雖然她改變了發型還帶著茶鏡。
傻丫頭，和我整景。我假裝去取東西，不動聲色地從她身邊走過。清雅的體香立即裹住我。讓我陶醉，讓我溫馨，讓我愜意。就是許燕，沒錯。我看都不用看，就憑這體香，我就敢百分之百地肯定，她就是許燕，我的女神。
許燕以為騙過了我，看著嬸嬸，兩人竊笑。我忽地轉迴身。“豬妹，你啥時候來的？咋不告訴我呢？”
“誰是豬妹呀？”許燕還裝呢。“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我對她笑著，嘴貼在她耳朵上：“豬妹，要是別人化上妝戴上茶鏡我可能認錯，我還能認錯你？咱倆在一起同居三年了，雖然我看不清你的眼睛，你的神情，你的氣質，你吃飯的動作，特別是你身上的體香，那可都裝在我心裏呢。啊？別看你戴著眼鏡，發型也特意改變了，我也能認出你來。”
嬸嬸歡快的表情像蒙太奇畫麵，由歡笑轉變成疑問，定格在吃驚。
許燕一把將眼鏡摘下來，瞪著我，小聲地卻嚴厲地說：“你是真傻呀，大庭廣眾的你啥話都往外說！”
蘇阿姨眯著眼睛看著我。
“你不承認嗎，”我還得意地看著她：“你不是大庭廣眾的啥話也都往外說嗎？”
“2、2、2。”許燕拿眼睛斜著我，又斜了一下身邊的蘇阿姨，對我筋了一下鼻子：“你別解釋了，把嘴閉上。”
壞菜了。我這才反應過來。
楊思雨一聽，也要去我家當服務員，洗溫泉。她對烏士良說：“我就跟著你了，你什麽時候去，別光帶著周彤，把我也順便捎著。”
烏士良說：“你不找朱晨找我，朱晨啥時候迴家，讓他領你去。”
楊思雨看看我，對烏士良說：“我是癩蛤蟆上餐桌——算哪盤菜呀，人家不得領許燕迴家呀，去年都領迴去了，今年也得領迴去，哪能領我去呀。”
我說：“許燕去不了，除非過年放假能去。”
楊思雨瞥了我一眼：“我不賴了吧唧地跟你去。”她又對烏士良說：“我就跟定你了，咱倆說好了，別到時候你領周彤跑了，把我給甩了。”
“求之不得。”烏士良笑哈哈地，“一個大美女陪著我，我都樂顛餡了，兩個大美女陪著我，我就得去我家祖墳磕響頭了。”
有六個同學定下來，放寒假不迴家，先去我家洗溫泉，玩兒幾天再迴家。我打電話給叔叔，將情況告訴了他。叔叔說，請他們來吧，咱家現在有住的有吃的，來多少人都不怕。
我將同學要去我家洗溫泉的事告訴了許燕。“我家開了溫泉旅館，這個假期我編不出理由陪你了，你可以請同事來陪你。”
她有些傷感，看著我。“不用，我給家裏打個電話，請我奶娘過來陪我。”
“好，太好了，這我就放心了。”我依戀地看著她：“我會時常給你打電話的。”
“嗯。”許燕點點頭，從背包裏拿出兩個小方盒打開。是兩個新型手機。
“豬哥，送給你一個新手機。”許燕遞給我一個，自己拿著一個。“豬哥，這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超智能概念手機，具有手機、視頻、電腦的全部功能，還有識別功能，根據來電人的語言內容，確定你倆的關係程度，確定恰當的歌曲或是樂曲，在下一次來電時提醒你。還能檢測食物的成分，預報地震和海嘯，還能檢測人的行為和語言，提示給設定程序的人。”
我接過手機，前後看看，又看看她。
許燕看著我，笑眯眯地：“將你的信息輸入手機裏，我再輸入我想識別你的非正常的語言和行為，我的手機就會自動提示我，對你說的話是真的還是說謊，做出判斷，畫麵還顯示你的肢體行為。”
我看看手機，愣愣地看看她：“啥叫非正常的語言和行為呀？”
許燕仍然笑眯眯地看著我：“比如說，你和別的女孩嘮嗑了，擁抱了，親吻了，我的手機就會告訴我，還顯示你倆擁抱親吻的圖像。”
“啊？！”我瞪著她：“你這不是監視我嗎？！”
“監視你咋的？一號協議執行期間我有權力這樣做。”許燕理直氣壯，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再說了，這也不是單方麵的，咱倆的手機是聯網的，不光是我監督你，你也監督我呀，萬一我在外麵生狗崽子了呢？”
我不滿地看著她：“喂，豬妹，你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哇！”
我們一行八個人走出火車站，我一眼就看見寫著“下馬河溫泉度假村接站車”的紅牌子。是老姨夫開麵包車來接我們。
迴村的路上，老姨夫對我說：“你家的溫泉旅館可紅火了，開始的時候是一台麵包車接站送站，後來不夠用又買了一台。我和你表弟都給你家開車呢，你老姨也在你家忙活呢。”
車開到半道，就看見對麵開過來一輛麵包車。老姨夫說：“是鄭爽過來了，送站呢。”
兩輛車相遇時放慢了速度，互相鳴笛。我和小丫都對鄭爽擺手致意。
麵包車開進院子裏，院子裏停了很多轎車。同學們下了車，看見大院子裏的兩座小樓，很是羨慕。
趙麗麗說：“朱晨，你家是土豪啊。”
我說：“我家算啥，和烏士良家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叔叔和嬸嬸對同學們的到來很高興。嬸嬸拉著周彤的手，問寒問暖。叔叔將男同學按排一個房間，女同學安排一個房間。
吃飯的時候，叔叔告訴我，“許燕父母公司的人剛走，再過三天還來一撥人。”
烏士良說：“我給我老爸打個電話，讓他們也到這來洗溫泉。”
晚上，許燕的電話來了。手機屏上許燕坐在紅木沙發上，笑眯眯地看著我。“豬哥，手機裏的我和實際的我那個漂亮？”
我小聲對她說：“你別放肆，這是在我家，而且心懷鬼胎的這幫家夥都在我身邊，大眼小眼的都瞪著呢。”
許燕嘿嘿地笑著，“我看見了，他們都圍在你身邊，劉毅夫還和我飛吻呢。”
劉毅夫哈哈笑著：“嫂子，你快來呀，朱晨想你想得都要瘋啦。”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喝道：“你小子要害死我呀，許燕旁邊可能坐著奶娘哪！還有，臨來之前，我對你們宣布的注意事項都扔腦後邊去啦？”
劉毅夫不以為然地，“你膽咋那麽小，許燕都不怕你怕啥？”
“不是許燕怕不怕的問題。”我挨個指點著他們，“我再給你們說一遍，我叔叔嬸嬸怕我搞對象，你們把嘴都給我閉嚴實了。”
高恆說：“咋閉嚴實，得吃飯，得喝水，還得喘氣。”
趙麗麗問我：“你有膠代沒有，我們把嘴都粘上，這行了吧。”
這時，烏士良進來。“朱晨，我和我老爸在網上聯係完了。叔叔說星期五下來兩個房間，給我爸爸他們留著。”
我說：“謝謝你。”我又對手機說：“豬妹，還有事沒，沒事我們就泡溫泉去了。”
許燕撒嬌地說：“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什麽問題啊？”我看著手機上的她。
這幫家夥都看著我，楊思雨一個人離我遠遠的，神情憂鬱地盯著我。
手機屏上的許燕眨動著美麗的大眼睛，小扇子樣的長睫毛，高聳的鼻子，尖尖的下頦，白裏透粉的臉頰。這模樣早就烙在我心裏了，手機裏的她和她本人一點不差。
“我剛問完你，你眨眼就忘了，也太不拿我當迴事了。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愛你呀我愛你呀的，離開我就不是你了，虛情假意……”
“不是，”我連忙打斷她的話，“這幫家夥都在看我的熱鬧呢，有話你快說。”
“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的問題是：手機裏的我和實際的我那個漂亮？”
還沒等我迴答，這幫丫頭小子對著手機嘻嘻哈哈地說：“那個都不漂亮，像豬八戒他二姨。”
沒想到手機裏的許燕不膽沒生氣，反而嗬嗬地笑了：“你們這麽說就對了，因為我沒問你們。豬哥，你迴答。”
我笑了，對著手機說：“手機裏的你和你本人一模一樣，都漂亮。”
許燕美滋滋地笑著：“你們聽見了吧，這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你們都學著點。要不然，男的娶不著媳婦，女的嫁不著金龜婿。不跟你們扯了，泡去吧，祝你們玩得盡興。”
這幫家夥七嘴八舌地說：“哎，嫂子，你得來呀，你不來多沒意思呀。”
“我離不開呀，你們泡吧，不耽誤你們了。”手機屏上的許燕給我一個飛吻。“豬哥，沒事了，你忙吧。哎，你聽著，手機不能關機，記住了，二十四小時不許關機。”
“好好，我這一輩子都不關機了，把我的身心全都置於你的監控之下。這行了吧，啊？”
“這就對了，”許燕嬉皮笑臉地：“我親愛的豬哥，我想你，拜拜。”
“拜……”我剛說了一個“拜”就停住了。楊思雨悵然若失地看著我，我倆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她哀怨地瞪了我一下，卻無所謂地轉過身走開。
第二天上午，鄭爽接站拉迴來一車人。嬸嬸和一名女服務員拿著朱鵬打印的單子，按照預訂的房間安排人員。最後有兩位戴著口罩的女士沒有房間。嬸嬸剛要和她倆說話，年輕的那位女士摘下口罩，“嬸嬸，是我。”
嬸嬸一愣，“哎呀，孩子你咋不早說話，你要來，先打個招唿啊，好讓朱晨去接你們。”
許燕笑了，“嬸嬸，我想給你和叔叔一個驚喜。”
嬸嬸喜愛地拉住許燕的手，“嬸嬸都想你了，你說春天要來看杜鵑花也沒來。”
“醫院太忙了，一到春天病人就多，沒來上。”許燕將奶娘介紹給嬸嬸：“這位是蘇阿姨，照顧我的奶娘。”許燕又對嬸嬸說，“先別告訴朱晨，看他能不能發現我。”
許燕將一副眼鏡戴上。“嬸嬸你看。”
“好好，還真看不出來，你這鬼丫頭。”嬸嬸看著她，笑了。“你和蘇阿姨就住在我和小丫的房間吧，現在沒有空房了，等下來房間再給你們調吧。一會兒我就領你們過去，一邊洗一邊休息，看看我家的溫泉水咋樣，再提提建議。”
“不用調房，我們就和嬸嬸住吧，呆兩晚就得迴去了。”
“著啥急呀，好不容易來一迴，就多住幾天吧。後天你爸爸公司又來人了，你爸爸你媽媽還有可能來呢。”
“不行呀，醫院太忙了，天冷患者多，我就和科裏串了一個班，以後再來吧。”
“好吧，過年能來就好了。”
吃午飯的時候，浴客陸續到餐廳裏就餐。許燕和蘇阿姨不聲不響地坐在那吃飯，嬸嬸不動聲色地給她倆上菜。我們幾個同學圍坐在一桌吃飯。我發現一位戴著茶鏡挽著發髻的女孩，一愣。她很像許燕。我一邊吃飯一邊觀察她，我確認她就是許燕，雖然她改變了發型還帶著茶鏡。
傻丫頭，和我整景。我假裝去取東西，不動聲色地從她身邊走過。清雅的體香立即裹住我。讓我陶醉，讓我溫馨，讓我愜意。就是許燕，沒錯。我看都不用看，就憑這體香，我就敢百分之百地肯定，她就是許燕，我的女神。
許燕以為騙過了我，看著嬸嬸，兩人竊笑。我忽地轉迴身。“豬妹，你啥時候來的？咋不告訴我呢？”
“誰是豬妹呀？”許燕還裝呢。“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我對她笑著，嘴貼在她耳朵上：“豬妹，要是別人化上妝戴上茶鏡我可能認錯，我還能認錯你？咱倆在一起同居三年了，雖然我看不清你的眼睛，你的神情，你的氣質，你吃飯的動作，特別是你身上的體香，那可都裝在我心裏呢。啊？別看你戴著眼鏡，發型也特意改變了，我也能認出你來。”
嬸嬸歡快的表情像蒙太奇畫麵，由歡笑轉變成疑問，定格在吃驚。
許燕一把將眼鏡摘下來，瞪著我，小聲地卻嚴厲地說：“你是真傻呀，大庭廣眾的你啥話都往外說！”
蘇阿姨眯著眼睛看著我。
“你不承認嗎，”我還得意地看著她：“你不是大庭廣眾的啥話也都往外說嗎？”
“2、2、2。”許燕拿眼睛斜著我，又斜了一下身邊的蘇阿姨，對我筋了一下鼻子：“你別解釋了，把嘴閉上。”
壞菜了。我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