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和美美一前一後地來到我的房間。許燕一臉的喜悅。
我微笑著：“你這麽高興，有什麽好事？”
許燕歡喜而又神秘地說：“老公，姚大偉來了，讓他進來不？”
“姚大偉來了？”我看看許燕，看看美美。
美美說：“先生，剛才門鈴響了。我到門前一看，對講機前是位小夥子。我問他是誰？他說是二小姐的同學，叫姚大偉，來看望二小姐。我知道他是誰，趕緊稟告了夫人。”
我看著許燕，“讓他進來吧。”
許燕說：“用不用和香菊打個招唿？”
我說：“別打招唿了，她的氣還沒出呢，要是告訴她，她可能不讓姚大偉進來。”
“這樣不好吧？不和香菊打招唿，就讓姚大偉進來，她一定得生氣。”許燕看著我：“我的意見是，還是得和香菊打個招唿，看她願不願意見，咱也得知道姚大偉來的目的是什麽。”
我說：“好，那就告訴香菊吧。”
許燕說：“咱倆上樓，告訴香菊。”
香菊看我倆一起進她房間裏，笑了。“大哥，大嫂子，坐。”
許燕坐在她身旁，拉起她的手，微笑著說：“香菊，你的一個同學來了，說是來看你。”
香菊喜悅地說：“是誰呀？男的女的？請她進來沒？”
許燕盯著香菊的眼睛：“你希望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大嫂子……”香菊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我說：“不管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請不請人家進來，得請示你呀。”
“大哥，你咋也學會了整事，來看我的就請進來唄，還用告訴我呀。”香菊衝我撅了一下嘴，“還用上了‘請示’，你是大哥，我是小妹。哪有大哥請示小妹的，你埋汰你妹妹呀？”
我笑了：“這是你說的，我請他進來看你，你別生氣。”
“同學來看我，我生啥氣呀。”香菊看著我，水靈的大眼睛突然瞪大：“來的人是誰呀？”
“你看，還說我請示用的不對。”我故意瞥了香菊一眼，“不請示能行嗎？”
香菊有些著急了，“請示得對。大哥，你說呀，是誰來了？”
我一字一句地說：“姚——大——偉。”
“姚大偉？”香菊的臉上出現激動、驚訝、渴望和憤怒，複雜的神情像一群狂奔的烈馬，一起踏向她。紅潤的臉頰頓時蒼白了，嘴唇和身體都顫抖起來。
許燕緊緊摟住香菊，“咱不激動，咱不生氣。啊。”
香菊聲嘶力竭地叫喊起來：“我不見他，讓他滾，趕緊滾！”
“香菊，別這樣。”我連忙安慰她：“你也不知道他來做什麽，就讓他走了？他好不容易來了，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他？”
香菊哭了，“不管他來做什麽，就是給我磕頭作揖，我也不見他。”
許燕看著我，向我示意。我點點頭。“香菊，你要是不想見他，我就讓他走。”
“讓他走，讓他走，走得越遠越好。”
不一會兒，我迴到樓上。
“那個姚大偉不走，無論我怎麽說，他就是不走。”
“他咋不走呀，還有臉來，美其名曰‘看我’，我用不著他來看我。”
我坐在香菊身旁，“姚大偉說，他是來向你道歉的。你不見他，他就在咱家門前站著，一直站到你見他為止。”
香菊咬牙切齒地：“那就讓他站著。”
我說：“姚大偉哭了，看樣子挺後悔，說對不起你。你看……”
“現在哭了，早幹啥啦！”
許燕捋了捋她散亂的頭發，又抹抹她臉上的淚水。“人認識問題要有個過程，要有思考的時間，特別是重大問題，思考的時間就會更長。姚大偉現在想明白了，來看你，說明他認識到錯誤了。他也許是衝破層層阻力才來的。聽大嫂子的話，你還是讓他進來吧。”
香菊抹了一把淚，“讓他進來，便宜他，沒有良心的東西！”
許燕說：“他能來看你，說明他還是有良心的。”
“他……他……”香菊抽泣起來，“沒良心的東西，現在知道來了……”
我說：“姚大偉還在門外站著呢，大冷的天，他也不走哇。凍壞了，可咋辦。”
香菊站起來，“他不走，我讓他走。”
我看看許燕，許燕看看我。我倆會心地笑了。
“香菊，我對不起你，我向你道歉。”姚大偉站在香菊麵前，哭了起來。
香菊愣了，看看我，“大哥，你咋讓他進來了？！還讓他人模狗樣地坐在客廳裏！”
我微笑著說：“咱家沒有讓客人在門外站著的待客之道，到咱家來的人，都是客人，都要以禮相待。”
香菊指著姚大偉：“你走，離我遠遠的。”
姚大偉撲通一聲，給香菊跪下，“香菊，你聽我說，我是真心愛你的。我不應該聽我姐姐的話，不應該聽我爸爸媽媽的話。我知道我錯了，你罵我你打我都行。今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我和許燕看看她倆，躡手躡腳地溜了。
香菊氣憤地說：“你怎麽好好待我？你爸爸媽媽不同意咱倆在一起，你還聽你姐姐的。”
姚大偉拉住香菊的手，真誠地說：“我幫助你好好學習，咱倆都去外地念大學，背著他們結婚，永遠不分開。”
“你早幹啥了，孩子都給人啦！”香菊又嗚嗚哭起來。
姚大偉痛哭流涕地說：“咱倆還可以生。”
香菊瞪著姚大偉：“生完了再送人唄？！”
“不，咱倆自己養活。”姚大偉緊緊握住香菊的手，“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這些天，我一直在懺悔，我對不起你。你知道嗎，我怎麽說，都表達不了我的懺悔。香菊，我不求你原諒我，隻求你給我改過的機會，我會永遠愛你的。”
“你……你……”香菊打了姚大偉一巴掌。
“你打吧，狠狠地打。”姚大偉抓住香菊的手，就往自己的臉上打。
香菊用力將手抽出，緊緊摟住姚大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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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你這麽高興，有什麽好事？”
許燕歡喜而又神秘地說：“老公，姚大偉來了，讓他進來不？”
“姚大偉來了？”我看看許燕，看看美美。
美美說：“先生，剛才門鈴響了。我到門前一看，對講機前是位小夥子。我問他是誰？他說是二小姐的同學，叫姚大偉，來看望二小姐。我知道他是誰，趕緊稟告了夫人。”
我看著許燕，“讓他進來吧。”
許燕說：“用不用和香菊打個招唿？”
我說：“別打招唿了，她的氣還沒出呢，要是告訴她，她可能不讓姚大偉進來。”
“這樣不好吧？不和香菊打招唿，就讓姚大偉進來，她一定得生氣。”許燕看著我：“我的意見是，還是得和香菊打個招唿，看她願不願意見，咱也得知道姚大偉來的目的是什麽。”
我說：“好，那就告訴香菊吧。”
許燕說：“咱倆上樓，告訴香菊。”
香菊看我倆一起進她房間裏，笑了。“大哥，大嫂子，坐。”
許燕坐在她身旁，拉起她的手，微笑著說：“香菊，你的一個同學來了，說是來看你。”
香菊喜悅地說：“是誰呀？男的女的？請她進來沒？”
許燕盯著香菊的眼睛：“你希望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大嫂子……”香菊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我說：“不管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請不請人家進來，得請示你呀。”
“大哥，你咋也學會了整事，來看我的就請進來唄，還用告訴我呀。”香菊衝我撅了一下嘴，“還用上了‘請示’，你是大哥，我是小妹。哪有大哥請示小妹的，你埋汰你妹妹呀？”
我笑了：“這是你說的，我請他進來看你，你別生氣。”
“同學來看我，我生啥氣呀。”香菊看著我，水靈的大眼睛突然瞪大：“來的人是誰呀？”
“你看，還說我請示用的不對。”我故意瞥了香菊一眼，“不請示能行嗎？”
香菊有些著急了，“請示得對。大哥，你說呀，是誰來了？”
我一字一句地說：“姚——大——偉。”
“姚大偉？”香菊的臉上出現激動、驚訝、渴望和憤怒，複雜的神情像一群狂奔的烈馬，一起踏向她。紅潤的臉頰頓時蒼白了，嘴唇和身體都顫抖起來。
許燕緊緊摟住香菊，“咱不激動，咱不生氣。啊。”
香菊聲嘶力竭地叫喊起來：“我不見他，讓他滾，趕緊滾！”
“香菊，別這樣。”我連忙安慰她：“你也不知道他來做什麽，就讓他走了？他好不容易來了，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他？”
香菊哭了，“不管他來做什麽，就是給我磕頭作揖，我也不見他。”
許燕看著我，向我示意。我點點頭。“香菊，你要是不想見他，我就讓他走。”
“讓他走，讓他走，走得越遠越好。”
不一會兒，我迴到樓上。
“那個姚大偉不走，無論我怎麽說，他就是不走。”
“他咋不走呀，還有臉來，美其名曰‘看我’，我用不著他來看我。”
我坐在香菊身旁，“姚大偉說，他是來向你道歉的。你不見他，他就在咱家門前站著，一直站到你見他為止。”
香菊咬牙切齒地：“那就讓他站著。”
我說：“姚大偉哭了，看樣子挺後悔，說對不起你。你看……”
“現在哭了，早幹啥啦！”
許燕捋了捋她散亂的頭發，又抹抹她臉上的淚水。“人認識問題要有個過程，要有思考的時間，特別是重大問題，思考的時間就會更長。姚大偉現在想明白了，來看你，說明他認識到錯誤了。他也許是衝破層層阻力才來的。聽大嫂子的話，你還是讓他進來吧。”
香菊抹了一把淚，“讓他進來，便宜他，沒有良心的東西！”
許燕說：“他能來看你，說明他還是有良心的。”
“他……他……”香菊抽泣起來，“沒良心的東西，現在知道來了……”
我說：“姚大偉還在門外站著呢，大冷的天，他也不走哇。凍壞了，可咋辦。”
香菊站起來，“他不走，我讓他走。”
我看看許燕，許燕看看我。我倆會心地笑了。
“香菊，我對不起你，我向你道歉。”姚大偉站在香菊麵前，哭了起來。
香菊愣了，看看我，“大哥，你咋讓他進來了？！還讓他人模狗樣地坐在客廳裏！”
我微笑著說：“咱家沒有讓客人在門外站著的待客之道，到咱家來的人，都是客人，都要以禮相待。”
香菊指著姚大偉：“你走，離我遠遠的。”
姚大偉撲通一聲，給香菊跪下，“香菊，你聽我說，我是真心愛你的。我不應該聽我姐姐的話，不應該聽我爸爸媽媽的話。我知道我錯了，你罵我你打我都行。今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我和許燕看看她倆，躡手躡腳地溜了。
香菊氣憤地說：“你怎麽好好待我？你爸爸媽媽不同意咱倆在一起，你還聽你姐姐的。”
姚大偉拉住香菊的手，真誠地說：“我幫助你好好學習，咱倆都去外地念大學，背著他們結婚，永遠不分開。”
“你早幹啥了，孩子都給人啦！”香菊又嗚嗚哭起來。
姚大偉痛哭流涕地說：“咱倆還可以生。”
香菊瞪著姚大偉：“生完了再送人唄？！”
“不，咱倆自己養活。”姚大偉緊緊握住香菊的手，“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這些天，我一直在懺悔，我對不起你。你知道嗎，我怎麽說，都表達不了我的懺悔。香菊，我不求你原諒我，隻求你給我改過的機會，我會永遠愛你的。”
“你……你……”香菊打了姚大偉一巴掌。
“你打吧，狠狠地打。”姚大偉抓住香菊的手，就往自己的臉上打。
香菊用力將手抽出，緊緊摟住姚大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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