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雨說我不知道愁，我不是不知道愁。愁有啥用？孩子在一嬌肚子裏，她不做掉，我不拿出來，我也拽不出來。我不能坐在辦公室裏成天愁這事，那麽大個公司需要我管理。我不是仗著女同學是老板（現在是弟媳婦），就悠哉遊哉地伸手白拿錢。
這段時間，我和一嬌的話少了，工作需要的交流也是言簡意賅地說完，除此就沒有話了。其實，有的時候，我是想和一嬌說話的。這丫頭太精了，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要說什麽，沒等我開口，她美麗的小臉一仰，轉身就走了，任憑我在她身後抓心撓肝叫她別走。
我又去了幾趟一嬌家。一嬌見我來了，美麗的小臉立即綻開笑容，又是端茶又是到水，十分熱情，跟沒事似的。她對我的態度，真是“公私分明”，在公司裏冷若冰霜，在家裏溫暖如春。
梅正紅看我來了，寒暄幾句就閃了。我明白，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我這一句那一句地和一嬌閑嘮，是為了和她溝通情感，為談話進入正題作鋪墊。一嬌歡喜地迴應我，也是這一句那一句，有時會心地笑起來。
我感覺時機成熟了，就說：“一嬌，我想……”
“停，你別想。”一嬌立即阻止我：“隻要不提孩子的事，我歡迎你來我家。是吃飯是喝酒，是吃水果是喝茶，你隨便，我會好好招待你。就是別說孩子的事，你要想和我商量孩子的事，你就請，門在那兒。”
臭丫頭指著門：“不送，自己走人。”
我陪著笑臉，“一嬌，你別這樣，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說。”一嬌站起來，對我笑一笑，親密地拉起我的手，“我要睡覺了，你要不願意走呢，就陪我睡覺。你要不願意陪我睡覺呢，你就走人迴家。”
朋友們，你們聽聽，一嬌說的這叫啥話呀，我不能說她說的不叫人話。
走人吧。這是我唯一的選擇，我知道門在哪。
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我就愁了，煩心事又來了。為了生意，隻得抓起話筒。
“朱總，是我。”
“姚總，你好，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姚莉娜甜美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我想你了，想去看你。”
“姚總，對不起，我現在很忙。哪天我給你打電話，咱倆再約吧。”不等姚莉娜說話，我把電話放下了。
你說你這麽大的丫頭，想我幹啥呀。成天就想著搞對象，公司能管理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話說的沒錯，你到了當嫁的年齡，搞對象無可厚非。可不能搞到我頭上呀，我早就有對象了。
我看著電腦，分析一下這個月的生產情況和銷售情況。
過了不一會兒，一嬌來到總經理室。“朱總，你的電話，打到辦公室了。”
“謝謝你。”我跟著一嬌過去，趕緊拿起話筒，“喂，你好。”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為什麽就掛了？以後永遠也不見我啦？”
是姚莉娜打來的，我忘了問一嬌了。“對不起，我現在太忙了。”
“忙就對了，哪個總經理不忙呀，要總經理當佛供著？我要是告訴你，我想見你的目的，是為了向你說說林香菊和姚大偉的事，你還說你太忙了嗎？”
“你認識姚大偉？！”
坐在咖啡店裏，我坐立不安，麵對著姚莉娜漂亮的臉蛋兒，心裏滿是氣憤和焦急。姚莉娜有滋有味地喝著咖啡，看我一眼，喝口咖啡。喝口咖啡，再看我一眼。
“姚總，你說要告訴我有關香菊和姚大偉的事，你到是說呀，別光喝呀。”
“怕喝呀，怕喝今天我買單，這行了吧。”臭丫頭故意把咖啡喝得滋流滋流的，還傻丫頭一樣地吧嗒吧嗒嘴。“朱總，今天咖啡的味道，我感覺有股特殊的口感，你品品。”
我忍著一肚子的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看著她。
“朱總，怎麽樣，喝出什麽味道了？”
我苦澀地笑了一下，“我沒有你的口感好，沒喝出特殊的味道。”
姚莉娜笑了，“朱總，你生氣的樣子，既威嚴又可愛。看著你，我的心都按捺不住了，真想把你緊緊摟在懷裏，永遠也不撒手。”
“行了，姚總，別鬧了，說吧。”
姚莉娜調動麵部的神經，給我弄出一個又調皮又可愛的表情。“好，朱總這麽著急想聽，那我就開始說了。”
她又“滋流”地喝口咖啡，看著我，慢條斯理地說：“姚大偉是我叔叔的兒子，所以呢，我倆是叔伯姐弟。我是他的堂姐，他是我的堂弟。我的話說完了，你請的咖啡也喝完了。朱總工作繁忙，我就不過多占用您的寶貴時間了。告辭了，謝謝朱總，謝謝朱總的咖啡。”
我張著嘴，吃驚地瞪著她。
姚莉娜說完站起身來，優雅地邁動長腿，從我身邊走過，向門口走去。看著她飄飄欲仙的背影，我突然清醒過來，趕緊奔過去，堵在她麵前。“姚總，請留步，請留步。”
她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邊用手扒拉我一邊走。“朱總這麽忙，不好意思打擾。”
“沒關係，沒關係。請姚總再坐一會兒。”我隻得拉住她的手，“姚總，請坐，請坐。”
姚莉娜得意地看看我，不情願地停下腳步。
我握著她的手，真怕她甩開我走了。迴到餐桌，我扶著她：“請姚總賞光，再坐一會兒，話還沒說完呢。”
姚莉娜抬頭看著我，滿臉春風，揚眉吐氣地說：“朱總，你這麽客氣，我受寵若驚，都不知道是坐著好，還是站著好了。”
“坐著好，坐著好。”我點頭哈腰，像李蓮英服侍西太後，扶著姚莉娜坐下。
“服務員，咖啡。”
“我喝好了，別要了。”
“我還沒喝好。”我對姚莉娜尷尬地笑笑，“想不到，姚總和我表妹的對象竟然是叔伯姐弟，咱倆還真有點兒關係。”
“別套。用不著我，就說咱倆什麽關係也沒有，話都懶得和我說。用著我了，就說咱倆有關係了。那你說說，咱倆有什麽關係？啊？”
我看著她，嘿嘿地笑。
“時間寶貴，別光笑呀，有話請說。”
我看著她：“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和你弟弟搞對象？”
姚莉娜悠閑地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看著我：“知道。”
“你，是不是……說了什麽？”
“對，你說對了。”姚莉娜看著我，坦然地說：“我對叔叔和大偉說，我看上香菊的大哥了，我要嫁給她哥哥，可她哥哥不搭理我，我都要傷心死了。我叔叔說，你什麽意思？我說，香菊的大哥不要我，就讓大偉不要他妹妹。事情就是這樣，朱總，你明白了吧。”
“姚總，這樣做不好吧，你咋能拿香菊和大偉的婚姻和幸福來要挾我呢？”
“這不是要挾，是想和你做個交易。咱倆已經做一筆交易了，你供應我商品，我給你賣商品，咱倆合作的十分愉快。現在，咱倆再做一筆交易。”姚莉娜湊近我，“咱們來個換親，你娶我，我就讓我弟弟娶你表妹。這，公平吧？咱四個人還是親上加親，多好哇。”
“你……姚總，你不能用這樣的手段來實現達不到的目的。”
“能不能達到目的，就看你了。你要是愛惜你表妹呢，我的目的就能達到，你要是不愛惜你妹妹呢，我的目的就達不到了。這事不在我，隻在你。”
“我想不到，才貌雙全的姚總，心靈竟然這麽齷齪。”
姚莉娜得意地擠出一個微笑，“這不叫齷齪，這叫不擇手段，說明了我對你愛的深切。從那年和你合影到現在，我一直愛著你。可惜你搬家了，我沒找到你。傷心得我，都不想去英國留學了。”
“姚總，你和我合影的時候，我記得你對許燕說：‘大姐，和你老公合影，你不介意吧。’你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咱倆不能處對象。”
“當時我以為你結婚了呢，看你寫的春聯，看你和許燕的親密樣子，真以為你倆結婚了。後來才知道你倆沒結婚，一直到現在也沒結婚。你既然沒結婚，我就能追求你。這不違反國家的法律，也不違背婚姻法。”
我說：“姚總，我雖然和許燕沒結婚，卻勝似結婚。我不會和你相處的。強扭的瓜不甜啊，你就是逼迫我和你結婚了，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是嗎，朱總確實誠實，好樣的，我沒看錯你。”姚莉娜歡笑著，抓住我的一隻手，一邊喜愛地撫摩一邊說：“我愛的是你這個人，隻要你下班能迴家，晚上能和我睡覺，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你的心在誰身上還是在誰心上，我就不管了。”
“沒有愛情的性生活，是苦澀的。”
“隻要能和你在一起，苦也甜，我就幸福了。”
“姚總，不能為了你自己的幸福，就破壞別人的幸福。請你想想香菊和大偉，他倆這麽小就相愛，就懷上了孩子，你就一點憐憫心都沒有嗎？就忍心將他倆拆散嗎？你弟弟是愛我妹妹的，我妹妹也是愛你弟弟的。你不顧我妹妹的幸福行，你就不顧你弟弟的幸福嗎？！”
我越說越生氣，要將手抽出來。姚莉娜伸過另一隻手，兩手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並不想拆散他倆，可又得不到你，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再說了，我難道連一個女機器人都不如嗎？”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我愣了，盯著姚莉娜的眼睛。
“這，我就無可奉告了。”姚莉娜眼裏湧上淚水，看著我：“我愛你，我深深地愛你呀。我就不明白，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呀，怎麽就比不上你那個女機器人！她再漂亮，她再愛你，她畢竟是個機器人呀！”
淚水在姚莉娜的眼裏滾動。心髒在我的胸膛裏劇烈地跳動。
我看著姚莉娜，深情地說：“我謝謝你對我的這份愛情，我毫不隱瞞地對你說，我也喜歡你，但這不是愛情，隻是愛美之心而已，或許是感激你那麽小就愛上我。許燕雖然是個機器人，但是，她具有人類的優秀思想和品德，她有感情，她有愛心。我從不把她看成機器的精靈，她是人，她是和你一樣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我和她相處十多年了，我倆有感情，我倆有恩情，我倆有愛情。我不能忘恩負義。姚總，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愛情。”
姚莉娜看著我，哭起來。“說了老半天，你還是不能接受我，可惜我對你的一片深情。”
“姚總，對不起，原諒我。”
“你別想。你……你走吧，你走吧，愛你的機器人去吧！”姚莉娜狠狠地將我的手甩開，趴在餐桌上嗚嗚痛哭。
我六神無主地站在她身邊。“姚總，你別傷心，你是個非常優秀的女人，你一定能得到一個美好的愛情。”
姚莉娜抬起頭，指著我：“你走，你走，別拿嘴出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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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我和一嬌的話少了，工作需要的交流也是言簡意賅地說完，除此就沒有話了。其實，有的時候，我是想和一嬌說話的。這丫頭太精了，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要說什麽，沒等我開口，她美麗的小臉一仰，轉身就走了，任憑我在她身後抓心撓肝叫她別走。
我又去了幾趟一嬌家。一嬌見我來了，美麗的小臉立即綻開笑容，又是端茶又是到水，十分熱情，跟沒事似的。她對我的態度，真是“公私分明”，在公司裏冷若冰霜，在家裏溫暖如春。
梅正紅看我來了，寒暄幾句就閃了。我明白，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我這一句那一句地和一嬌閑嘮，是為了和她溝通情感，為談話進入正題作鋪墊。一嬌歡喜地迴應我，也是這一句那一句，有時會心地笑起來。
我感覺時機成熟了，就說：“一嬌，我想……”
“停，你別想。”一嬌立即阻止我：“隻要不提孩子的事，我歡迎你來我家。是吃飯是喝酒，是吃水果是喝茶，你隨便，我會好好招待你。就是別說孩子的事，你要想和我商量孩子的事，你就請，門在那兒。”
臭丫頭指著門：“不送，自己走人。”
我陪著笑臉，“一嬌，你別這樣，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說。”一嬌站起來，對我笑一笑，親密地拉起我的手，“我要睡覺了，你要不願意走呢，就陪我睡覺。你要不願意陪我睡覺呢，你就走人迴家。”
朋友們，你們聽聽，一嬌說的這叫啥話呀，我不能說她說的不叫人話。
走人吧。這是我唯一的選擇，我知道門在哪。
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我就愁了，煩心事又來了。為了生意，隻得抓起話筒。
“朱總，是我。”
“姚總，你好，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姚莉娜甜美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我想你了，想去看你。”
“姚總，對不起，我現在很忙。哪天我給你打電話，咱倆再約吧。”不等姚莉娜說話，我把電話放下了。
你說你這麽大的丫頭，想我幹啥呀。成天就想著搞對象，公司能管理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話說的沒錯，你到了當嫁的年齡，搞對象無可厚非。可不能搞到我頭上呀，我早就有對象了。
我看著電腦，分析一下這個月的生產情況和銷售情況。
過了不一會兒，一嬌來到總經理室。“朱總，你的電話，打到辦公室了。”
“謝謝你。”我跟著一嬌過去，趕緊拿起話筒，“喂，你好。”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為什麽就掛了？以後永遠也不見我啦？”
是姚莉娜打來的，我忘了問一嬌了。“對不起，我現在太忙了。”
“忙就對了，哪個總經理不忙呀，要總經理當佛供著？我要是告訴你，我想見你的目的，是為了向你說說林香菊和姚大偉的事，你還說你太忙了嗎？”
“你認識姚大偉？！”
坐在咖啡店裏，我坐立不安，麵對著姚莉娜漂亮的臉蛋兒，心裏滿是氣憤和焦急。姚莉娜有滋有味地喝著咖啡，看我一眼，喝口咖啡。喝口咖啡，再看我一眼。
“姚總，你說要告訴我有關香菊和姚大偉的事，你到是說呀，別光喝呀。”
“怕喝呀，怕喝今天我買單，這行了吧。”臭丫頭故意把咖啡喝得滋流滋流的，還傻丫頭一樣地吧嗒吧嗒嘴。“朱總，今天咖啡的味道，我感覺有股特殊的口感，你品品。”
我忍著一肚子的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看著她。
“朱總，怎麽樣，喝出什麽味道了？”
我苦澀地笑了一下，“我沒有你的口感好，沒喝出特殊的味道。”
姚莉娜笑了，“朱總，你生氣的樣子，既威嚴又可愛。看著你，我的心都按捺不住了，真想把你緊緊摟在懷裏，永遠也不撒手。”
“行了，姚總，別鬧了，說吧。”
姚莉娜調動麵部的神經，給我弄出一個又調皮又可愛的表情。“好，朱總這麽著急想聽，那我就開始說了。”
她又“滋流”地喝口咖啡，看著我，慢條斯理地說：“姚大偉是我叔叔的兒子，所以呢，我倆是叔伯姐弟。我是他的堂姐，他是我的堂弟。我的話說完了，你請的咖啡也喝完了。朱總工作繁忙，我就不過多占用您的寶貴時間了。告辭了，謝謝朱總，謝謝朱總的咖啡。”
我張著嘴，吃驚地瞪著她。
姚莉娜說完站起身來，優雅地邁動長腿，從我身邊走過，向門口走去。看著她飄飄欲仙的背影，我突然清醒過來，趕緊奔過去，堵在她麵前。“姚總，請留步，請留步。”
她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邊用手扒拉我一邊走。“朱總這麽忙，不好意思打擾。”
“沒關係，沒關係。請姚總再坐一會兒。”我隻得拉住她的手，“姚總，請坐，請坐。”
姚莉娜得意地看看我，不情願地停下腳步。
我握著她的手，真怕她甩開我走了。迴到餐桌，我扶著她：“請姚總賞光，再坐一會兒，話還沒說完呢。”
姚莉娜抬頭看著我，滿臉春風，揚眉吐氣地說：“朱總，你這麽客氣，我受寵若驚，都不知道是坐著好，還是站著好了。”
“坐著好，坐著好。”我點頭哈腰，像李蓮英服侍西太後，扶著姚莉娜坐下。
“服務員，咖啡。”
“我喝好了，別要了。”
“我還沒喝好。”我對姚莉娜尷尬地笑笑，“想不到，姚總和我表妹的對象竟然是叔伯姐弟，咱倆還真有點兒關係。”
“別套。用不著我，就說咱倆什麽關係也沒有，話都懶得和我說。用著我了，就說咱倆有關係了。那你說說，咱倆有什麽關係？啊？”
我看著她，嘿嘿地笑。
“時間寶貴，別光笑呀，有話請說。”
我看著她：“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和你弟弟搞對象？”
姚莉娜悠閑地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看著我：“知道。”
“你，是不是……說了什麽？”
“對，你說對了。”姚莉娜看著我，坦然地說：“我對叔叔和大偉說，我看上香菊的大哥了，我要嫁給她哥哥，可她哥哥不搭理我，我都要傷心死了。我叔叔說，你什麽意思？我說，香菊的大哥不要我，就讓大偉不要他妹妹。事情就是這樣，朱總，你明白了吧。”
“姚總，這樣做不好吧，你咋能拿香菊和大偉的婚姻和幸福來要挾我呢？”
“這不是要挾，是想和你做個交易。咱倆已經做一筆交易了，你供應我商品，我給你賣商品，咱倆合作的十分愉快。現在，咱倆再做一筆交易。”姚莉娜湊近我，“咱們來個換親，你娶我，我就讓我弟弟娶你表妹。這，公平吧？咱四個人還是親上加親，多好哇。”
“你……姚總，你不能用這樣的手段來實現達不到的目的。”
“能不能達到目的，就看你了。你要是愛惜你表妹呢，我的目的就能達到，你要是不愛惜你妹妹呢，我的目的就達不到了。這事不在我，隻在你。”
“我想不到，才貌雙全的姚總，心靈竟然這麽齷齪。”
姚莉娜得意地擠出一個微笑，“這不叫齷齪，這叫不擇手段，說明了我對你愛的深切。從那年和你合影到現在，我一直愛著你。可惜你搬家了，我沒找到你。傷心得我，都不想去英國留學了。”
“姚總，你和我合影的時候，我記得你對許燕說：‘大姐，和你老公合影，你不介意吧。’你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咱倆不能處對象。”
“當時我以為你結婚了呢，看你寫的春聯，看你和許燕的親密樣子，真以為你倆結婚了。後來才知道你倆沒結婚，一直到現在也沒結婚。你既然沒結婚，我就能追求你。這不違反國家的法律，也不違背婚姻法。”
我說：“姚總，我雖然和許燕沒結婚，卻勝似結婚。我不會和你相處的。強扭的瓜不甜啊，你就是逼迫我和你結婚了，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是嗎，朱總確實誠實，好樣的，我沒看錯你。”姚莉娜歡笑著，抓住我的一隻手，一邊喜愛地撫摩一邊說：“我愛的是你這個人，隻要你下班能迴家，晚上能和我睡覺，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你的心在誰身上還是在誰心上，我就不管了。”
“沒有愛情的性生活，是苦澀的。”
“隻要能和你在一起，苦也甜，我就幸福了。”
“姚總，不能為了你自己的幸福，就破壞別人的幸福。請你想想香菊和大偉，他倆這麽小就相愛，就懷上了孩子，你就一點憐憫心都沒有嗎？就忍心將他倆拆散嗎？你弟弟是愛我妹妹的，我妹妹也是愛你弟弟的。你不顧我妹妹的幸福行，你就不顧你弟弟的幸福嗎？！”
我越說越生氣，要將手抽出來。姚莉娜伸過另一隻手，兩手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並不想拆散他倆，可又得不到你，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再說了，我難道連一個女機器人都不如嗎？”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我愣了，盯著姚莉娜的眼睛。
“這，我就無可奉告了。”姚莉娜眼裏湧上淚水，看著我：“我愛你，我深深地愛你呀。我就不明白，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呀，怎麽就比不上你那個女機器人！她再漂亮，她再愛你，她畢竟是個機器人呀！”
淚水在姚莉娜的眼裏滾動。心髒在我的胸膛裏劇烈地跳動。
我看著姚莉娜，深情地說：“我謝謝你對我的這份愛情，我毫不隱瞞地對你說，我也喜歡你，但這不是愛情，隻是愛美之心而已，或許是感激你那麽小就愛上我。許燕雖然是個機器人，但是，她具有人類的優秀思想和品德，她有感情，她有愛心。我從不把她看成機器的精靈，她是人，她是和你一樣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我和她相處十多年了，我倆有感情，我倆有恩情，我倆有愛情。我不能忘恩負義。姚總，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愛情。”
姚莉娜看著我，哭起來。“說了老半天，你還是不能接受我，可惜我對你的一片深情。”
“姚總，對不起，原諒我。”
“你別想。你……你走吧，你走吧，愛你的機器人去吧！”姚莉娜狠狠地將我的手甩開，趴在餐桌上嗚嗚痛哭。
我六神無主地站在她身邊。“姚總，你別傷心，你是個非常優秀的女人，你一定能得到一個美好的愛情。”
姚莉娜抬起頭，指著我：“你走，你走，別拿嘴出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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