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燕商量好了，婚禮定在2027年5月16日，那天是星期日，也是世界科教文組織規定的“世界機器人日”。今天是2026年7月16日，還有10個月。楊思雨和小鵬都建議我，婚禮之後到馬爾代夫度假。那個時間段是暮春時節，和馬爾代夫的溫差不大。
叔叔和嬸嬸聽到我和許燕結婚的喜訊樂蒙了。許燕父母接到我的電話，拿著話筒一個勁地說“好好好”，高興得別的話都不會說了。
晚上，一嬌拽著梅正紅來了，一進屋就氣哼哼地質問我：“你真的要和許燕結婚嗎？”
我說：“是真的，我不能騙你。”
一嬌大哭起來，手指著我：“你和她結婚了，我怎麽辦？啊？我怎麽辦？你說，你說呀，你還有沒有良心呀。我也不怕羞恥了，屋裏的人都知道咱倆做愛了。我是處女之身，我的第一次是痛苦的，你的第一次是幸福的。我無私奉獻，你玩兒完了就不要我了，你的良心讓狗吃啦！你還我處女之身！你還我愛情！”
一嬌一邊扯開嗓子號叫，一邊用力捶打我。我沒有躲避。
許燕默默地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
楊思雨連忙迎住一嬌，“啥話都往外說，別哭了，坐下，消消氣。”
“我說的是實話，我一點沒有編扒。”一嬌哇哇痛哭，“楊阿姨，我能消氣嗎，他玩兒夠我了，就不要我啦，就把我甩啦！”
梅正紅一把拽住一嬌，“別說了，你害臊不。我早就警告過你，朱晨和許燕情投意合，不可能接受你的，你就是不聽。”
我愧疚地對一嬌說：“對不起，我傷害了你。但是，愛情不是強求的，我對你是感恩之情，不是愛情。”
“你對我沒有愛情，你別和我做愛呀！”一嬌肝腸斷絕般地說：“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了，把我的第一次，把我的貞操，毫不保留地都給你了，我真心愛你，我不是為了我爸爸的遺產，我是真心愛你的。朱晨哥，我不能沒有你呀。”
“對不起，一嬌。你要是不能原諒我，你就把我送進去，我不會做任何解釋，我也不會找任何理由推脫責任。”我沒有別的話可說，我有責任。隻要我不答應娶她，我說什麽都白搭。
梅正紅對一嬌說：“誰讓你給他下藥了，你自作自受吧。走，跟我迴家。”
一嬌聲嘶力竭地叫喊：“我不走，我要永遠住在這裏。”
我說：“一嬌，對不起，我不會娶你的。”
一嬌大叫大喊起來：“你不娶我，我就一輩子不嫁人，我等你，等你和許燕分手。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有人按響門鈴。楊思雨對一嬌說：“別說了，把淚水擦擦，和你媽媽到別的房間休息。”
李副院長來了，我和許燕站起身，向他讓了座。美美給他沏了茶。
李副院長對我和許燕微笑著，不緊不慢地說：“感謝朱總和許女士將結婚的喜訊告訴我，首先向二位表示祝賀。”
我說：“謝謝。”
李副院長又說：“我有幾句肺腑之言對二位說，不知可不可以說。”
許燕看了他一眼：“李副院長，你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還是免開尊口吧。”
李副院長站起身，“既然許女士不讓說，我隻得遵命了。”
我連忙打圓場說：“請坐請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副院長，有話請講。”
李副院長看看許燕，對我說：“咱倆相識有十多年了，算是老朋友了。你知道我是愛許燕的，一直到現在我還在等她。我認為你和她結婚不適合，我和她結婚是天作之合。”
我說：“我知道你愛許燕，多年來一直追求她。但是，婚姻是緣分，不是強求得來的。”
李副院長看看許燕，看看我，下定決心地說：“咱們中國，最講究婚姻要門當戶對，你和許燕門不當戶不對。我要告訴你，我和許燕門當戶對，因為我和許燕都是機器人，你倆結婚不適合，我和她結婚適合。”
“你說什麽？”我瞪著李副院長，“你再說一遍。”
許燕對李副院長厲聲喝道：“你閉嘴，趕緊走。”
“你怕了？你怕了你早求我呀，現在求我晚啦。”李副院長氣哼哼地大聲說：“我和許燕都是高仿生超智能成年機器人。”
“什麽？！”“什麽？！”
所有聽到李副院長話的人都驚呆了，目不轉睛地瞪著許燕。我愣愣地看著她。
許燕兩眼發直，泥塑木雕般地定住了。
小鵬奔到李副院長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告訴你，姓李的，我看在你是我嫂子領導的麵子上，讓你全胳膊全腿滾出去，你再敢胡咧咧，我就讓你爬著出去！滾！”
小鵬的喝喊，讓我突然清醒。我攔住小鵬，“你放開他，讓他走。”
小鵬氣惱地一甩手，“趕緊滾！”
李副院長抬腿走了兩步，對許燕說：“我等著你，咱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小鵬一拳揮向李副院長，我一掌迎住。“住手，別打廢了他，咱修不了。”
許燕跌坐在沙發上，嚶嚶地哭起來。
一嬌和梅正紅奔過來，不認識似的看著許燕。
楊思雨坐在許燕身旁，拉起她的手，不相信地問：“嫂子，許燕姐，你別哭，我問你，你真的是高仿生超智能成年機器人嗎？”
許燕傷心地捂著臉，低下頭痛哭，輕輕地點點頭。
楊思雨淚眼汪汪，傷感地摟住她。“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呀……”
我蹲在許燕跟前，挪去她的手，扶住她的淚臉。“老婆，你說，是還是不是？”
許燕抬起頭，痛苦地看著我，輕輕地點點頭：“我是機器人，是高仿生超智能機器人。對不起，老公，我欺騙了你，也欺騙了你們。”
我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跌坐在地板上。梅正紅愣怔地盯著許燕的眼睛，吃驚和疑問的神色爬滿臉。一嬌也愣怔地盯著許燕的大眼睛，隨即驚疑的神色中綻出一絲笑意。
小鵬奔過來，對許燕說：“嫂子，你讓那個姓李的嚇傻了嗎？他說你是機器人，你就說自己是機器人啊？他為了要得到你，就編瞎話騙我哥哥，他好漁翁得利。嫂子，我們相信你。”
許燕抹了一把淚水，痛楚地說：“二弟，嫂子不騙你，李副院長沒說慌，我真的是機器人，是現代高科技成果。因為技術含量太高，我與你們人類幾乎沒有區別，你們人類所具有的全部功能，我都具有，吃喝拉撒睡**生孩子，我都能，我和你們一樣。我和李副院長是機器人發展的典範。現在，像我倆這樣的機器人，社會上有很多，隻是你們覺察不出來。”
“嫂子……”小鵬蒙了，“這……嫂子……你也不像……”
許燕看看大家，抑鬱地說：“我對不起你們，這些年來一直欺騙你們。”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瞠目結舌地瞪著許燕。
“哥，你起來。”小鵬連拽帶拉地將我扶起來，“我問你，你怎麽辦？”
一嬌走到我對麵，看著我，得意地問：“朱晨哥，許燕姐是機器人，你還要和她結婚嗎？”
我茫然地點著頭，“要，我要和她結婚。”
“什麽？她是機器人，你也要和她結婚？！”一嬌一把抓住我的手，瞪著吃驚的眼睛，不認識似的看著我：“朱晨哥，你瘋了嗎？她是個機器人啊！難道我連機器人都趕不上嗎？”
我淒楚地說：“趕得上，趕得上。”
“我趕得上她，你為什麽還要和她結婚？！”一嬌痛苦地盯著我的中眼睛，兩手捧住我的臉，溫柔地說：“咱倆在一起的夜晚，多麽美好，多麽浪漫。我是女人，是真真正正的女人，你已經親身體會到我的美妙，也體會到我對你的真摯感情。是吧，朱晨哥。”
我痛心地說：“一嬌，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我無法迴報你。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你。”
“你不是人，人都有良心！”一嬌咬牙切齒地說：“你一點點良心都沒有，哪怕有一絲一毫的良心，你也不能這麽做呀。你和我做愛的時候，你不這樣冷血啊。我變換各種姿勢讓你喜歡，讓你體會我對你的愛，你……你……”
許燕捂著臉，哭著奔進她的房間。
“你沒良心，你沒良心！”一嬌哭著拍打我。我愣愣怔怔地挺直身體。
梅正紅一把拽住一嬌，氣惱地說：“你丟人現眼沒夠哇，一遍一遍地抖摟那點兒破事，你磕磣不磕磣！”
“不磕磣不磕磣。”一嬌聲嘶力竭地叫喊，“人不都是這樣嗎，從遠古到現在，從中國到外國，男人和女人不都這樣做愛嗎。虛偽，虛偽！”
梅正紅氣得渾身哆嗦，用力打了她一巴掌，“你不虛偽，你拽著你的朱晨哥，到大街上去表演做愛吧！”
楊思雨攔住梅正紅，“梅姐，你別打她，一嬌生氣可以理解，我理解她的心情。你消消氣，和我到別的房間休息一會兒。”
梅正紅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我也理解她，發生這樣的事誰不傷心啊。再傷心再難過，發泄也得有個分寸呀。當初做的時候就要有心理準備，就要承擔後果。哪有這樣的孩子呀，我早就和她說過，朱晨不能接受你的愛，你趕緊懸崖勒馬，她不聽呀。要是她聽我的話，哪能有這樣的後果呀。”
一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拉起我的手，痛苦地看著我：“朱晨哥，你剛才說的不是心裏話，許燕姐在你跟前你沒法說。是吧？她進屋裏去了，現在我再問你一迴，你說心裏話。朱晨哥，你是娶許燕姐還是娶我？”
我輕輕地扶開她的手，愧疚地說：“一嬌，原諒我不能娶你，我要信守諾言，不管許燕是人還是機器人，我都要娶她。”
“你……你……”一嬌使勁捶打我，“你傻啦，你苶啦！你瘋啦！！”
梅正紅拽住她，“走，迴家。”
一嬌迴頭大聲對我叫喊：“朱晨哥，我等你，我一輩子不結婚等你，時時刻刻等你，一生一世等著你啊！”
我木頭人一般，呆呆地立在那兒，淚水滾滾。
楊思雨走到我麵前，“朱晨，不要多想了，迴你房間休息吧。”
我不敢看她，要不是她曾經是我的同學，或者曖昧地說，她是我的舊情人，我這個大伯子有多大個臉，麵對兄弟媳婦呀，地縫我鑽不進去，一定拱進沙發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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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和嬸嬸聽到我和許燕結婚的喜訊樂蒙了。許燕父母接到我的電話，拿著話筒一個勁地說“好好好”，高興得別的話都不會說了。
晚上，一嬌拽著梅正紅來了，一進屋就氣哼哼地質問我：“你真的要和許燕結婚嗎？”
我說：“是真的，我不能騙你。”
一嬌大哭起來，手指著我：“你和她結婚了，我怎麽辦？啊？我怎麽辦？你說，你說呀，你還有沒有良心呀。我也不怕羞恥了，屋裏的人都知道咱倆做愛了。我是處女之身，我的第一次是痛苦的，你的第一次是幸福的。我無私奉獻，你玩兒完了就不要我了，你的良心讓狗吃啦！你還我處女之身！你還我愛情！”
一嬌一邊扯開嗓子號叫，一邊用力捶打我。我沒有躲避。
許燕默默地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
楊思雨連忙迎住一嬌，“啥話都往外說，別哭了，坐下，消消氣。”
“我說的是實話，我一點沒有編扒。”一嬌哇哇痛哭，“楊阿姨，我能消氣嗎，他玩兒夠我了，就不要我啦，就把我甩啦！”
梅正紅一把拽住一嬌，“別說了，你害臊不。我早就警告過你，朱晨和許燕情投意合，不可能接受你的，你就是不聽。”
我愧疚地對一嬌說：“對不起，我傷害了你。但是，愛情不是強求的，我對你是感恩之情，不是愛情。”
“你對我沒有愛情，你別和我做愛呀！”一嬌肝腸斷絕般地說：“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了，把我的第一次，把我的貞操，毫不保留地都給你了，我真心愛你，我不是為了我爸爸的遺產，我是真心愛你的。朱晨哥，我不能沒有你呀。”
“對不起，一嬌。你要是不能原諒我，你就把我送進去，我不會做任何解釋，我也不會找任何理由推脫責任。”我沒有別的話可說，我有責任。隻要我不答應娶她，我說什麽都白搭。
梅正紅對一嬌說：“誰讓你給他下藥了，你自作自受吧。走，跟我迴家。”
一嬌聲嘶力竭地叫喊：“我不走，我要永遠住在這裏。”
我說：“一嬌，對不起，我不會娶你的。”
一嬌大叫大喊起來：“你不娶我，我就一輩子不嫁人，我等你，等你和許燕分手。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有人按響門鈴。楊思雨對一嬌說：“別說了，把淚水擦擦，和你媽媽到別的房間休息。”
李副院長來了，我和許燕站起身，向他讓了座。美美給他沏了茶。
李副院長對我和許燕微笑著，不緊不慢地說：“感謝朱總和許女士將結婚的喜訊告訴我，首先向二位表示祝賀。”
我說：“謝謝。”
李副院長又說：“我有幾句肺腑之言對二位說，不知可不可以說。”
許燕看了他一眼：“李副院長，你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還是免開尊口吧。”
李副院長站起身，“既然許女士不讓說，我隻得遵命了。”
我連忙打圓場說：“請坐請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副院長，有話請講。”
李副院長看看許燕，對我說：“咱倆相識有十多年了，算是老朋友了。你知道我是愛許燕的，一直到現在我還在等她。我認為你和她結婚不適合，我和她結婚是天作之合。”
我說：“我知道你愛許燕，多年來一直追求她。但是，婚姻是緣分，不是強求得來的。”
李副院長看看許燕，看看我，下定決心地說：“咱們中國，最講究婚姻要門當戶對，你和許燕門不當戶不對。我要告訴你，我和許燕門當戶對，因為我和許燕都是機器人，你倆結婚不適合，我和她結婚適合。”
“你說什麽？”我瞪著李副院長，“你再說一遍。”
許燕對李副院長厲聲喝道：“你閉嘴，趕緊走。”
“你怕了？你怕了你早求我呀，現在求我晚啦。”李副院長氣哼哼地大聲說：“我和許燕都是高仿生超智能成年機器人。”
“什麽？！”“什麽？！”
所有聽到李副院長話的人都驚呆了，目不轉睛地瞪著許燕。我愣愣地看著她。
許燕兩眼發直，泥塑木雕般地定住了。
小鵬奔到李副院長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告訴你，姓李的，我看在你是我嫂子領導的麵子上，讓你全胳膊全腿滾出去，你再敢胡咧咧，我就讓你爬著出去！滾！”
小鵬的喝喊，讓我突然清醒。我攔住小鵬，“你放開他，讓他走。”
小鵬氣惱地一甩手，“趕緊滾！”
李副院長抬腿走了兩步，對許燕說：“我等著你，咱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小鵬一拳揮向李副院長，我一掌迎住。“住手，別打廢了他，咱修不了。”
許燕跌坐在沙發上，嚶嚶地哭起來。
一嬌和梅正紅奔過來，不認識似的看著許燕。
楊思雨坐在許燕身旁，拉起她的手，不相信地問：“嫂子，許燕姐，你別哭，我問你，你真的是高仿生超智能成年機器人嗎？”
許燕傷心地捂著臉，低下頭痛哭，輕輕地點點頭。
楊思雨淚眼汪汪，傷感地摟住她。“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呀……”
我蹲在許燕跟前，挪去她的手，扶住她的淚臉。“老婆，你說，是還是不是？”
許燕抬起頭，痛苦地看著我，輕輕地點點頭：“我是機器人，是高仿生超智能機器人。對不起，老公，我欺騙了你，也欺騙了你們。”
我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跌坐在地板上。梅正紅愣怔地盯著許燕的眼睛，吃驚和疑問的神色爬滿臉。一嬌也愣怔地盯著許燕的大眼睛，隨即驚疑的神色中綻出一絲笑意。
小鵬奔過來，對許燕說：“嫂子，你讓那個姓李的嚇傻了嗎？他說你是機器人，你就說自己是機器人啊？他為了要得到你，就編瞎話騙我哥哥，他好漁翁得利。嫂子，我們相信你。”
許燕抹了一把淚水，痛楚地說：“二弟，嫂子不騙你，李副院長沒說慌，我真的是機器人，是現代高科技成果。因為技術含量太高，我與你們人類幾乎沒有區別，你們人類所具有的全部功能，我都具有，吃喝拉撒睡**生孩子，我都能，我和你們一樣。我和李副院長是機器人發展的典範。現在，像我倆這樣的機器人，社會上有很多，隻是你們覺察不出來。”
“嫂子……”小鵬蒙了，“這……嫂子……你也不像……”
許燕看看大家，抑鬱地說：“我對不起你們，這些年來一直欺騙你們。”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瞠目結舌地瞪著許燕。
“哥，你起來。”小鵬連拽帶拉地將我扶起來，“我問你，你怎麽辦？”
一嬌走到我對麵，看著我，得意地問：“朱晨哥，許燕姐是機器人，你還要和她結婚嗎？”
我茫然地點著頭，“要，我要和她結婚。”
“什麽？她是機器人，你也要和她結婚？！”一嬌一把抓住我的手，瞪著吃驚的眼睛，不認識似的看著我：“朱晨哥，你瘋了嗎？她是個機器人啊！難道我連機器人都趕不上嗎？”
我淒楚地說：“趕得上，趕得上。”
“我趕得上她，你為什麽還要和她結婚？！”一嬌痛苦地盯著我的中眼睛，兩手捧住我的臉，溫柔地說：“咱倆在一起的夜晚，多麽美好，多麽浪漫。我是女人，是真真正正的女人，你已經親身體會到我的美妙，也體會到我對你的真摯感情。是吧，朱晨哥。”
我痛心地說：“一嬌，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我無法迴報你。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你。”
“你不是人，人都有良心！”一嬌咬牙切齒地說：“你一點點良心都沒有，哪怕有一絲一毫的良心，你也不能這麽做呀。你和我做愛的時候，你不這樣冷血啊。我變換各種姿勢讓你喜歡，讓你體會我對你的愛，你……你……”
許燕捂著臉，哭著奔進她的房間。
“你沒良心，你沒良心！”一嬌哭著拍打我。我愣愣怔怔地挺直身體。
梅正紅一把拽住一嬌，氣惱地說：“你丟人現眼沒夠哇，一遍一遍地抖摟那點兒破事，你磕磣不磕磣！”
“不磕磣不磕磣。”一嬌聲嘶力竭地叫喊，“人不都是這樣嗎，從遠古到現在，從中國到外國，男人和女人不都這樣做愛嗎。虛偽，虛偽！”
梅正紅氣得渾身哆嗦，用力打了她一巴掌，“你不虛偽，你拽著你的朱晨哥，到大街上去表演做愛吧！”
楊思雨攔住梅正紅，“梅姐，你別打她，一嬌生氣可以理解，我理解她的心情。你消消氣，和我到別的房間休息一會兒。”
梅正紅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我也理解她，發生這樣的事誰不傷心啊。再傷心再難過，發泄也得有個分寸呀。當初做的時候就要有心理準備，就要承擔後果。哪有這樣的孩子呀，我早就和她說過，朱晨不能接受你的愛，你趕緊懸崖勒馬，她不聽呀。要是她聽我的話，哪能有這樣的後果呀。”
一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拉起我的手，痛苦地看著我：“朱晨哥，你剛才說的不是心裏話，許燕姐在你跟前你沒法說。是吧？她進屋裏去了，現在我再問你一迴，你說心裏話。朱晨哥，你是娶許燕姐還是娶我？”
我輕輕地扶開她的手，愧疚地說：“一嬌，原諒我不能娶你，我要信守諾言，不管許燕是人還是機器人，我都要娶她。”
“你……你……”一嬌使勁捶打我，“你傻啦，你苶啦！你瘋啦！！”
梅正紅拽住她，“走，迴家。”
一嬌迴頭大聲對我叫喊：“朱晨哥，我等你，我一輩子不結婚等你，時時刻刻等你，一生一世等著你啊！”
我木頭人一般，呆呆地立在那兒，淚水滾滾。
楊思雨走到我麵前，“朱晨，不要多想了，迴你房間休息吧。”
我不敢看她，要不是她曾經是我的同學，或者曖昧地說，她是我的舊情人，我這個大伯子有多大個臉，麵對兄弟媳婦呀，地縫我鑽不進去，一定拱進沙發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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