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大吃一驚,不祥的預感迅速掠過心頭。我努力壓抑緊張的心緒,說:“思雨,你別哭,和我說說情況。”


    “小敏給我打電話說,她去幼兒園接小豬豬,然後就迴家,這個周末不去你家了。這都兩個多小時了,不見她倆迴來。我給幼兒園打電話,幼兒園園長說她倆早就迴去了。我就讓人在家附近找,也沒找到。給他爺爺打電話,也沒去爺爺家。”


    我說:“你馬上報警,我這就去你家。”


    許燕說:“飯菜都做好了,吃完飯再去吧。”


    “不吃了,這就去。”


    “我和你一起去。”


    楊思雨家裏坐滿了人。楊思雨看見我和許燕來了,向我倆看了一眼,又哭起來。我倆默默地坐下。我對烏士良說:“有什麽新情況?”


    烏士良說:“警方的人剛走,他們又詳細了解了一下情況。”


    我點點頭,問:“最近這幾天有可疑的情況嗎?”


    烏士良說:“沒有,一切都正常。”


    許燕問:“小敏可靠嗎?”


    楊思雨說:“可靠,她是我姨家的表妹。”


    我的腦海裏翻騰著那些可怕的畫麵,預感到出事了,但我沒說出口。


    是誰呢?烏忠利?他為了徹底奪取王德輝的公司,要將德輝公司將來的繼承人鏟除。可能性不大,他兒子馬上就要和德輝公司的女老板結婚了,不會在這關鍵時期做出影響婚禮的事,他再恨王德輝,再想獨攬德輝公司,也得等兒子結完婚再幹呀。還是梅正紅?為了報複王德輝,打擊楊思雨,在她準備婚禮的期間下手。這,也不可能。梅正紅雖然恨王德輝和楊思雨,她下不了這樣的狠心。再說,這幾年她和楊思雨合作的很好,她很喜歡小豬豬。我在心裏迅速否定了烏忠利和梅正紅。難道還另有其人?


    小豬豬爺爺說:“一定是梅正紅幹的。”


    我說:“不可能,她喜歡小豬豬。”


    小豬豬爺爺說:“怎麽不可能,她恨德輝和思雨,把德輝害死了,現在又把怨氣撒在孩子身上。我去找她,看她怎麽說。”


    小豬豬奶奶也說:“不是她還能是誰呀?黑了心肝的,不得好死。”


    我勸他倆說:“兩位老人家,別衝動,我認為梅正紅不能這麽幹,她不能害王總,也不能害小豬豬,她再怎麽恨王總和楊思雨,也不能幹這種傻事,你們之間的關係是大家都知道的,出了事警方指定會懷疑她的。王總已經不在了,她沒有必要害小豬豬。而且她和你們相處的很好,她絕不能害小豬豬。”


    小豬豬爺爺說:“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我說:“咱們不要胡亂猜測,聽警方的,我相信警方會給我們明確的說法。”


    兩位老人家看看我,沒說什麽,一個勁兒地流淚。許燕也跟著哭了,悲傷地拉住楊思雨的手。


    可是第二天一早,小豬豬爺爺還是去找梅正紅了。他怒氣衝衝,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


    “砰”。從來沒有過的響動,嚇得梅正紅一哆嗦,剛要發作,見進來的人是原來的公公,連忙站起來。“爸,您來啦,請坐。”


    梅正紅迎過來,伸手要攙扶小豬豬爺爺。他氣衝衝地用力甩開梅正紅的兩手,將梅正紅甩了一個趔趄。


    “爸,您老人家怎麽了,生這麽大的氣,誰氣著你老了?您坐下,慢慢和我說說。”梅正紅和顏悅色地說道。


    “你……”小豬豬爺爺渾身顫抖,指著她,“你……你,你把我孫子弄哪去啦?!”


    梅正紅愣住了,“小豬豬沒上我這來呀。”


    “我不管他上沒上你這來,我隻問你,你把小豬豬弄哪去啦!”小豬豬爺爺哆嗦著,一隻手仍然指著梅正紅,“你個喪良心的東西!”


    “小豬豬真的沒來我這裏,爸,我也沒把小豬豬弄到哪呀。”梅正紅愣怔地看著老爺子,焦急地說:“爸,你老別著急,發生什麽事了,你老和我說清楚。”


    梅正紅試探著伸出手,扶住他,“爸,你老坐下說。”


    小豬豬爺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瞪著梅正紅:“你沒把小豬豬弄走?”


    “沒有,我弄走他幹啥?”梅正紅焦急地說:“爸,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小豬豬爺爺氣乎乎地說:“小豬豬昨天晚上從幼兒園沒迴家,哪都找了也沒有,我以為你把他整來了。”


    “小豬豬沒迴家?!”梅正紅吃驚地看著老人家,“昨天誰去幼兒園接小豬豬的?”


    “小敏,她倆都沒迴家。”


    “啊……”梅正紅的心“咯噔”地猛跳了一下。“爸,我送你迴家,我也過去看看。”


    她的手顫抖著,抓了兩抓,才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田秘書,安排車,我要出去。”


    小豬豬奶奶看見梅正紅攙扶著小豬豬爺爺進來,立即生起一團火,“你把我孫子整哪去啦!”


    楊思雨連忙說:“媽,梅姐不能整走小豬豬。”她站起來,對梅正紅說:“梅姐,你來了,請坐。”


    梅正紅說:“我聽爸說,小豬豬和小敏沒迴家,過來看看。”


    她看看橫眉豎目的老太太,對她也對大家說:“我說實話,我是恨德輝和思雨,可是我再恨他倆也不能拿孩子撒氣呀。德輝不在了,他留下的兒子是他的一條根,我怎麽忍心害孩子,我不能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說完,她嗚嗚哭起來。


    這時,我陪著兩名民警進了屋。“兩位,請坐。”


    兩位民警坐下,大家都屏住唿吸,看著他倆。


    一位民警說:“我們調取了幼兒園到你們家這段馬路和商家的錄像,從錄像上看,小保姆領著孩子出了幼兒園,慢慢往前走,有一男一女兩個人,跟在她倆身後。她倆拐到小馬路上,路邊的一輛麵包車開了門,下來兩個男人,攔住她倆,和後麵的一男一女迅速圍上,四個人將她倆拽上車,幾個人迅速上了車,麵包車就開走了。麵包車開過五六條馬路,駛進一處沒有攝像頭的小馬路,錄像中斷。”


    我們都瞪大了眼睛。


    民警看看我們,又說道:“我們在沒有攝像頭的小馬路上,找到了這輛麵包車。是一位報案的失主丟失的。這就是你家孩子和保姆丟失的情況。”


    小豬豬和小保姆被綁架了!我們都非常吃驚。楊思雨和小豬豬的爺爺奶奶又哭起來,許燕和梅正紅也哭了。


    我說:“你們別哭,還有問題沒問呢。”


    聽我這麽說,幾個人抽抽搭搭地忍住哭聲。


    我對兩位民警說:“請問,警方對這起搶人案件是怎麽看的?”


    一位民警說:“我們對這起案件的初步分析,認為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惡性綁架案件,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勒索錢財。一個是報複,你們家得罪了什麽人沒有?”


    我說:“得罪人到有可能,孩子的父親是位企業家,已經出車禍去世了。他在經營中,可能得罪過人。但是,我感覺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他去世到現在已經四年多了,一直平安無事。我認為綁架的可能性是為了勒索錢財。”


    民警說:“你說的情況,我們迴去向專案組領導匯報。我們對你們說一聲,分局已經抽調精幹人員,組成專案組,一定會破案的。請你們配合工作,注意接聽電話,你家電話已經和警局聯通,我們有專人值班。你家人注意的是,隻要是與案件有關的電話,無論對方提出什麽要求,都要答應,確保人質安全。警方好製定行動方案,部署解救行動。”


    傍晚,王一嬌來了,見到哭成淚人的楊思雨和爺爺奶奶,忍不住也哭了。楊思雨拉住她的手,給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王一嬌抽泣著說:“楊阿姨,我媽媽不會害小豬豬的,他是我爸爸的骨血,唯一的兒子,我和媽媽也喜歡他,不會害他的。”


    楊思雨說:“我沒說你媽媽害小豬豬,我相信你媽媽。”


    小豬豬爺爺說:“一嬌,是爺爺懷疑你媽媽,我錯怪了她。”


    “爺爺,奶奶,請你倆相信我媽媽,她不會幹這種事。”王一嬌哭得更厲害了。“小弟……”


    小豬豬爺爺說:“是爺爺不對了。”


    王一嬌說:“以前,我和媽媽是恨我爸爸,恨楊阿姨。我們再恨他倆,也不能把怨恨撒在小豬豬身上。而且,我爸爸已經不在……不在了……”


    她哭得說不下去了。一家人又哭開了,許燕也陪著哭。


    我的眼圈也紅紅的。我說:“你們都別哭了,一嬌,你聽大哥說。你媽媽已經和爺爺奶奶楊阿姨解釋清楚了,他們都相信你媽媽了,你不用這麽傷心了。”


    王一嬌忍住哭聲,痛苦地說:“我擔心我小弟。”


    我剛要安慰她,電話響了。我對楊思雨說:“快接,記住警察的話。”


    楊思雨迅速抓起話筒。


    “喂,找楊思雨。”


    “我就是。”


    “告訴你,你兒子在我手上!”


    “請你不要傷害我兒子和小保姆,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喂,喂喂……”


    “我沒有什麽要求,我隻想讓你聽聽你兒子的說話聲。喂,你過來,說話!”


    話筒裏傳出小豬豬膽怯的聲音:“媽媽,我是小豬豬……”


    “聽見了吧。不許報警,要是報警,你兒子的命就沒啦!”


    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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