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鈴聲響了。王一嬌換完衣服來到總經理室，站在辦公桌前看著我。我還盯著電腦，看一份市場銷售報表。
“朱晨哥，下班了。”小溪流水般的聲音，嘩啦啦地傳進我的耳朵。
我抬起頭，看著她：“啊，我知道，把這份報表看完再走。”
王一嬌說：“德輝公司的工作時間是八小時工作製，工作時間內完成應該完成的工作。工作時間以外繼續工作，那就是八小時工作不認真拖拉。”
我笑了，“你說的對，我接受你的批評，今天就這樣了，從明天開始改正。”
“好吧，看你像頭老黃牛兢兢業業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王一嬌坐在沙發上，“我等你一會兒，你抓點緊。”
我的眼睛看著電腦，嘴上說：“你別等我了，你自己走吧。”
“不行，今天我必須等你，你必須和我一起走。”她將小背包從肩上摘下，放在沙發上，起身來到飲水機旁，倒了兩杯水，放到辦公桌上一杯，自己喝一杯。
我用眼睛斜了她一下。這架勢看來是非等我不可了。“一嬌，你迴去吧，我不一定什麽時候完。”
她慢聲細語地說：“你什麽時候完，我就等你到什麽時候，就是半夜我也等你。今天是周末，明天不用上班。”
我看著她：“你找我有事嗎？”
她放下水杯，看著我：“有啊。”
“請講。”
“我要你陪我吃飯。”
“你這丫頭，陪你吃飯非得今晚嗎，明天休息，你是到我家吃呀還是到飯店吃呀，都由你說了算，我一定陪你。”
“明天不行，後天也不行，必須今晚。”
“為什麽非得今晚？”
“今天我過生日。”
“是嗎？怪我怪我。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新來不久，鄭秘書也忽視了。以前，哪名員工過生日，鄭秘書都會告訴我，公司會給那名員工過生日的，還給個紅包。”我喜悅地看著她：“那好，今晚我就陪你，給你過生日。再請幾個人來，大家熱鬧熱鬧。”
我拿起電話，剛要撥號碼，就被一嬌按住。“不請別人。”
“是，不請別人，就請楊老板和許燕，我弟弟小軒和他媳婦，香菊周末迴家，讓她也來。”
“不請。”一嬌盯著我的中眼睛：“就咱倆，讓你一個人陪我。”
已經大半夜了，酒吧裏的人依然不見少。我和一嬌都喝了很多酒，她要跳舞，我不跳。聽說這丫頭不光能喝酒還會跳舞。我的舞技一般，也就是應付業務往來的水平。朋友們是知道我這兩下的。
“朱晨哥，咱倆跳舞吧。”
“我這水平可不敢在這裏跳。”
一嬌握住我的手，拽我起來，“跳吧，我帶你。”
我隻得站起來，握著她的手，摟著她的小細腰。她歡喜地看著我，將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舒緩的鋼琴曲，柔和的燈光，溫馨而浪漫的氣氛，中度的酒精陶醉。太適合跳舞了。在一嬌的帶動下，我邁動腳步，漸漸進入佳境。
“朱晨哥，你跳的很好呀。”
“這是你帶我的，我自己哪能跳這麽好。”
“那以後周末咱倆就來跳舞，好嗎？”
“不行，偶爾來一次還可以。”
“為什麽呐？”
“因為我要工作。今天要不是你過生日，我就不會陪你來了。”
“工作工作，就知道工作。”一嬌不滿地看著我，“工作時間內想著工作，工作之外就不要想著工作了，讓身心放鬆放鬆，這樣也有利於工作。”
我看著她：“對於工作我不敢有半點鬆懈，就是這樣我還怕搞不好德輝公司，怕對不住你爸爸。”
一嬌臉上的微笑消失了，深情地看著我：“你要想對得住我爸爸，我給你出個招，隻要你做到了，你就對得住我爸爸了，我爸爸就滿意了，而且是一百個滿意。”
“是嗎，”我的左手捏了她手一下，興奮地說：“快說，我一定按你說的做。”
一嬌盯住我的中眼睛，“隻要你好好對我，我爸爸就對你滿意了。”
“這麽簡單呀，沒問題。”我看著一嬌美麗的笑臉，“你就是不給我出這招，我也會好好對你的，我不會忘記你爸爸對我的培養和囑托。”
“朱晨哥，謝謝你。”一嬌欣喜地摟住我，“我看上你啦。”
“啊？謝謝……”
第二天快到中午了，我才迴到家。
許燕看著我，不冷不熱地說：“迴家來啦，老公，快坐下歇歇，陪小姑娘比陪我辛苦吧？”
“可不是咋的。”我看著她，笑了。“一嬌那丫頭太能喝了，我說少喝點兒，她不幹，非讓我和她碰杯。換了你，我想多喝點兒，你都不讓我多喝。還得是我老婆，關心我愛我。”
許燕不冷不熱地說：“一嬌那丫頭就不愛你嗎？”
“看你說的啥話呀，我和她就是同事關係，不存在愛與不愛的問題。我對她比對別的員工好，這是事實，你也知道因為什麽。沒有人家老爸，能有現在的我嗎？”我看著許燕，盯住她的大眼睛：“這也不是你的一貫風格呀，咋像楊思雨一樣，小肚雞腸的，也學會吃醋了？”
“我是女人，我一搭眼，就知道那丫頭心裏想的是啥。”
“你鑽她心裏了？”
許燕看著我，“我把話撂在這兒，一嬌那丫頭要是沒看上你，我從家裏爬出去。”
我說：“沒有的事，是你妒忌了。”
香菊說：“大哥，我大嫂子是真正愛你的，有哪個女人不妒忌丈夫和別的女人喝酒跳舞，一宿不迴家，而且就你倆人。也就我大嫂子吧，換別的女人去都不讓你去呀，你就偷著樂吧。”
我笑了，“香菊你說對了，你大嫂子是真心愛我的，我無論是和大姑娘還是和小媳婦在一起喝酒，你大嫂子都對我放心。”
許燕把嘴一撇，“別拿好話出溜我了，今後我真得多長個心眼，一嬌這丫頭不簡單。”
我故意對著許燕的臉，“老婆，你多長那個心眼有啥用，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後，我要是和美女喝酒，需要和美女來往，我還像以前那樣，事前請示事後匯報。”
香菊嘿嘿地笑了，“你就糊弄我大嫂子吧，你要是和美女弄一塊了，事後匯報有啥用呀。”
“聽見了吧，這不是我說你吧，你自己酌量著辦。”許燕得意地看著我，“無論有多少美女看上你了，我還是那句話——我都不怕，對我來說不過是多了幾個競爭對手罷了，隻是給我增加點兒麻煩，我相信我自己。”
香菊有些吃驚地看著許燕：“大嫂子，你相信你自己有啥用，你得看住我大哥呀。”
許燕笑著說：“你大哥有胳膊有腿，你讓我看住他，你說，我咋看住他？我不上班了，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麵？”
“我不是那個意思。”香菊說：“你不是有萬能手機嗎，我大哥有啥事，你那個手機不就顯示了嗎，你立即警告他——不行！趕緊給我滾家來！哎，大嫂子，昨天我大哥打電話告訴你，他和王一嬌喝酒，你咋不把他叫迴家來呀？”
我瞪了香菊一眼，“你這個小臭丫頭。”
許燕嘿嘿地笑了，“你這個丫頭傻了呀，我說不行就不行了？我說滾家來你大哥就乖乖地滾家來？手機是無繩電話，又不是繩子，像拴狗一樣把你大哥拴住，他不聽我的話，我往家拽。所以，我相信我自己，相信我看你大哥沒看錯。”
“原來是這麽迴事呀，相信你自己，其實是相信我大哥。”香菊看看我，看看許燕，說：“大嫂子，怪不得你這麽放任我大哥，像放羊似的，往大野地裏一趕就不管了。”
許燕笑著說：“也不是不管了，我是如來佛，你大哥是孫猴子，我讓他隨便蹦躂，他是上天還是入地，他也跑不出我的手心。”
“隨便蹦個屁呀。”我故作不滿地斜著許燕：“你把我捏在手心裏，我咋蹦躂呀。”
香菊又嘿嘿地笑起來，“大嫂子，你真是個傻大膽兒。”
周一碰頭會開完，等人都走了，楊思雨對我說：“周末過的挺溫馨挺浪漫唄？”
“還溫馨浪漫呢，喝得爛醉如泥了，我都記不得是怎麽出的酒吧。”我看著楊思雨：“一嬌那丫頭非要喝酒，我說別喝酒了，我還得開車。她說不喝酒有啥意思呀，你喝多了我開車，咱倆都喝多了就請個代駕的。”
“請代駕的了？”
“沒請，喝的很晚了，梅阿姨打來電話，問一嬌咋還不迴家。一嬌說喝多了迴不去了，一會兒請個代駕的。梅阿姨說別請代駕了，我去接你倆。”
“梅正紅就來接你倆了？深更半夜的，她那麽大歲數你也好意思，少喝點酒就有了。”
“能少喝嗎，一嬌那丫頭挺能喝，不喝不行，少喝都不行。”
楊思雨看看我，“梅正紅給我來電話說，你倆醉得不行了，一嬌都走不了道了，是你把她抱到床上的。你把她放到床上，你就倒在她身邊了。”
“是嗎，我啥都不知道了。”
“你早晨起來，沒發現身邊睡著王一嬌？”
“沒有哇，”我愣了，“我和一嬌睡在一起了？”
楊思雨斜著我：“你問我，我問誰？這事梅正紅沒和我說，我又沒在現場，我咋知道你倆睡沒睡在一起呢。”
我不滿地看著她：“你這話裏有話呀？”
“你知道我的話裏有話就行。”楊思雨瞪著我，氣哼哼地說：“我再明確地告訴你，王一嬌那丫頭片子到德輝公司是衝著你來的！”
我不以為然地說：“她要是能管理好德輝公司，我就把總經理的位子讓給她。反正德輝公司是她家的，我不想怎麽的。”
“不怪許燕說你傻。”楊思雨用眼睛夾了我一下，“王一嬌不是衝著總經理的位子，而是衝著總經理這個人！”
“衝著總經理這個人？”我不解地看著她：“你是說一嬌是衝我來的呀？”
楊思雨說：“不衝你衝著誰？衝著我呀？”
我笑了，“你呀，老是神經兮兮的，我身邊隻要有美女出現，或者我陪美女吃個飯喝個酒，你就精神緊張，不是人家看上我了，就是我和人家睡到一起了。”
“我說朱晨，你別不信我的話，我百分之百地肯定，王一嬌那臭丫頭看上你了。”
我說：“你和許燕兩股勁，遇到這種情況，許燕就說，沒關係，不就是多個競爭對手嗎，還有沒有，都整來。你呢？”
“我承認我和許燕兩股勁，沒她心大，沒她高姿態。我對你說實話，這些年發生的事和你對我的態度，我對你都有些死心了，也懶得惦記你了。有時候我在心裏想，你愛娶誰就娶誰，你愛跟誰睡在一起就跟誰睡在一起，管我屁事。可是，我不甘心！”楊思雨看著我，酸溜溜地說：“我把話擱在這兒，王一嬌看沒看上你，咱倆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梅正紅都和我說過，她可喜歡你了，要不是有許燕，她就把王一嬌嫁給你。”
我笑嗬嗬地氣她：“她咋沒和我說，要是和我說了，我真就考慮考慮。”
楊思雨瞪著我：“好哇，現在也不晚，我這就給梅正紅打電話，我給你和一嬌當紅娘。”
“謝謝你，我的好老板。”我輕輕地推了她一下，“行了，迴你辦公室辦公去吧，以後少喝點兒醋，多喝點兒茶。”
楊思雨打了我手一下，“我把醋廠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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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晨哥，下班了。”小溪流水般的聲音，嘩啦啦地傳進我的耳朵。
我抬起頭，看著她：“啊，我知道，把這份報表看完再走。”
王一嬌說：“德輝公司的工作時間是八小時工作製，工作時間內完成應該完成的工作。工作時間以外繼續工作，那就是八小時工作不認真拖拉。”
我笑了，“你說的對，我接受你的批評，今天就這樣了，從明天開始改正。”
“好吧，看你像頭老黃牛兢兢業業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王一嬌坐在沙發上，“我等你一會兒，你抓點緊。”
我的眼睛看著電腦，嘴上說：“你別等我了，你自己走吧。”
“不行，今天我必須等你，你必須和我一起走。”她將小背包從肩上摘下，放在沙發上，起身來到飲水機旁，倒了兩杯水，放到辦公桌上一杯，自己喝一杯。
我用眼睛斜了她一下。這架勢看來是非等我不可了。“一嬌，你迴去吧，我不一定什麽時候完。”
她慢聲細語地說：“你什麽時候完，我就等你到什麽時候，就是半夜我也等你。今天是周末，明天不用上班。”
我看著她：“你找我有事嗎？”
她放下水杯，看著我：“有啊。”
“請講。”
“我要你陪我吃飯。”
“你這丫頭，陪你吃飯非得今晚嗎，明天休息，你是到我家吃呀還是到飯店吃呀，都由你說了算，我一定陪你。”
“明天不行，後天也不行，必須今晚。”
“為什麽非得今晚？”
“今天我過生日。”
“是嗎？怪我怪我。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新來不久，鄭秘書也忽視了。以前，哪名員工過生日，鄭秘書都會告訴我，公司會給那名員工過生日的，還給個紅包。”我喜悅地看著她：“那好，今晚我就陪你，給你過生日。再請幾個人來，大家熱鬧熱鬧。”
我拿起電話，剛要撥號碼，就被一嬌按住。“不請別人。”
“是，不請別人，就請楊老板和許燕，我弟弟小軒和他媳婦，香菊周末迴家，讓她也來。”
“不請。”一嬌盯著我的中眼睛：“就咱倆，讓你一個人陪我。”
已經大半夜了，酒吧裏的人依然不見少。我和一嬌都喝了很多酒，她要跳舞，我不跳。聽說這丫頭不光能喝酒還會跳舞。我的舞技一般，也就是應付業務往來的水平。朋友們是知道我這兩下的。
“朱晨哥，咱倆跳舞吧。”
“我這水平可不敢在這裏跳。”
一嬌握住我的手，拽我起來，“跳吧，我帶你。”
我隻得站起來，握著她的手，摟著她的小細腰。她歡喜地看著我，將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舒緩的鋼琴曲，柔和的燈光，溫馨而浪漫的氣氛，中度的酒精陶醉。太適合跳舞了。在一嬌的帶動下，我邁動腳步，漸漸進入佳境。
“朱晨哥，你跳的很好呀。”
“這是你帶我的，我自己哪能跳這麽好。”
“那以後周末咱倆就來跳舞，好嗎？”
“不行，偶爾來一次還可以。”
“為什麽呐？”
“因為我要工作。今天要不是你過生日，我就不會陪你來了。”
“工作工作，就知道工作。”一嬌不滿地看著我，“工作時間內想著工作，工作之外就不要想著工作了，讓身心放鬆放鬆，這樣也有利於工作。”
我看著她：“對於工作我不敢有半點鬆懈，就是這樣我還怕搞不好德輝公司，怕對不住你爸爸。”
一嬌臉上的微笑消失了，深情地看著我：“你要想對得住我爸爸，我給你出個招，隻要你做到了，你就對得住我爸爸了，我爸爸就滿意了，而且是一百個滿意。”
“是嗎，”我的左手捏了她手一下，興奮地說：“快說，我一定按你說的做。”
一嬌盯住我的中眼睛，“隻要你好好對我，我爸爸就對你滿意了。”
“這麽簡單呀，沒問題。”我看著一嬌美麗的笑臉，“你就是不給我出這招，我也會好好對你的，我不會忘記你爸爸對我的培養和囑托。”
“朱晨哥，謝謝你。”一嬌欣喜地摟住我，“我看上你啦。”
“啊？謝謝……”
第二天快到中午了，我才迴到家。
許燕看著我，不冷不熱地說：“迴家來啦，老公，快坐下歇歇，陪小姑娘比陪我辛苦吧？”
“可不是咋的。”我看著她，笑了。“一嬌那丫頭太能喝了，我說少喝點兒，她不幹，非讓我和她碰杯。換了你，我想多喝點兒，你都不讓我多喝。還得是我老婆，關心我愛我。”
許燕不冷不熱地說：“一嬌那丫頭就不愛你嗎？”
“看你說的啥話呀，我和她就是同事關係，不存在愛與不愛的問題。我對她比對別的員工好，這是事實，你也知道因為什麽。沒有人家老爸，能有現在的我嗎？”我看著許燕，盯住她的大眼睛：“這也不是你的一貫風格呀，咋像楊思雨一樣，小肚雞腸的，也學會吃醋了？”
“我是女人，我一搭眼，就知道那丫頭心裏想的是啥。”
“你鑽她心裏了？”
許燕看著我，“我把話撂在這兒，一嬌那丫頭要是沒看上你，我從家裏爬出去。”
我說：“沒有的事，是你妒忌了。”
香菊說：“大哥，我大嫂子是真正愛你的，有哪個女人不妒忌丈夫和別的女人喝酒跳舞，一宿不迴家，而且就你倆人。也就我大嫂子吧，換別的女人去都不讓你去呀，你就偷著樂吧。”
我笑了，“香菊你說對了，你大嫂子是真心愛我的，我無論是和大姑娘還是和小媳婦在一起喝酒，你大嫂子都對我放心。”
許燕把嘴一撇，“別拿好話出溜我了，今後我真得多長個心眼，一嬌這丫頭不簡單。”
我故意對著許燕的臉，“老婆，你多長那個心眼有啥用，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後，我要是和美女喝酒，需要和美女來往，我還像以前那樣，事前請示事後匯報。”
香菊嘿嘿地笑了，“你就糊弄我大嫂子吧，你要是和美女弄一塊了，事後匯報有啥用呀。”
“聽見了吧，這不是我說你吧，你自己酌量著辦。”許燕得意地看著我，“無論有多少美女看上你了，我還是那句話——我都不怕，對我來說不過是多了幾個競爭對手罷了，隻是給我增加點兒麻煩，我相信我自己。”
香菊有些吃驚地看著許燕：“大嫂子，你相信你自己有啥用，你得看住我大哥呀。”
許燕笑著說：“你大哥有胳膊有腿，你讓我看住他，你說，我咋看住他？我不上班了，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麵？”
“我不是那個意思。”香菊說：“你不是有萬能手機嗎，我大哥有啥事，你那個手機不就顯示了嗎，你立即警告他——不行！趕緊給我滾家來！哎，大嫂子，昨天我大哥打電話告訴你，他和王一嬌喝酒，你咋不把他叫迴家來呀？”
我瞪了香菊一眼，“你這個小臭丫頭。”
許燕嘿嘿地笑了，“你這個丫頭傻了呀，我說不行就不行了？我說滾家來你大哥就乖乖地滾家來？手機是無繩電話，又不是繩子，像拴狗一樣把你大哥拴住，他不聽我的話，我往家拽。所以，我相信我自己，相信我看你大哥沒看錯。”
“原來是這麽迴事呀，相信你自己，其實是相信我大哥。”香菊看看我，看看許燕，說：“大嫂子，怪不得你這麽放任我大哥，像放羊似的，往大野地裏一趕就不管了。”
許燕笑著說：“也不是不管了，我是如來佛，你大哥是孫猴子，我讓他隨便蹦躂，他是上天還是入地，他也跑不出我的手心。”
“隨便蹦個屁呀。”我故作不滿地斜著許燕：“你把我捏在手心裏，我咋蹦躂呀。”
香菊又嘿嘿地笑起來，“大嫂子，你真是個傻大膽兒。”
周一碰頭會開完，等人都走了，楊思雨對我說：“周末過的挺溫馨挺浪漫唄？”
“還溫馨浪漫呢，喝得爛醉如泥了，我都記不得是怎麽出的酒吧。”我看著楊思雨：“一嬌那丫頭非要喝酒，我說別喝酒了，我還得開車。她說不喝酒有啥意思呀，你喝多了我開車，咱倆都喝多了就請個代駕的。”
“請代駕的了？”
“沒請，喝的很晚了，梅阿姨打來電話，問一嬌咋還不迴家。一嬌說喝多了迴不去了，一會兒請個代駕的。梅阿姨說別請代駕了，我去接你倆。”
“梅正紅就來接你倆了？深更半夜的，她那麽大歲數你也好意思，少喝點酒就有了。”
“能少喝嗎，一嬌那丫頭挺能喝，不喝不行，少喝都不行。”
楊思雨看看我，“梅正紅給我來電話說，你倆醉得不行了，一嬌都走不了道了，是你把她抱到床上的。你把她放到床上，你就倒在她身邊了。”
“是嗎，我啥都不知道了。”
“你早晨起來，沒發現身邊睡著王一嬌？”
“沒有哇，”我愣了，“我和一嬌睡在一起了？”
楊思雨斜著我：“你問我，我問誰？這事梅正紅沒和我說，我又沒在現場，我咋知道你倆睡沒睡在一起呢。”
我不滿地看著她：“你這話裏有話呀？”
“你知道我的話裏有話就行。”楊思雨瞪著我，氣哼哼地說：“我再明確地告訴你，王一嬌那丫頭片子到德輝公司是衝著你來的！”
我不以為然地說：“她要是能管理好德輝公司，我就把總經理的位子讓給她。反正德輝公司是她家的，我不想怎麽的。”
“不怪許燕說你傻。”楊思雨用眼睛夾了我一下，“王一嬌不是衝著總經理的位子，而是衝著總經理這個人！”
“衝著總經理這個人？”我不解地看著她：“你是說一嬌是衝我來的呀？”
楊思雨說：“不衝你衝著誰？衝著我呀？”
我笑了，“你呀，老是神經兮兮的，我身邊隻要有美女出現，或者我陪美女吃個飯喝個酒，你就精神緊張，不是人家看上我了，就是我和人家睡到一起了。”
“我說朱晨，你別不信我的話，我百分之百地肯定，王一嬌那臭丫頭看上你了。”
我說：“你和許燕兩股勁，遇到這種情況，許燕就說，沒關係，不就是多個競爭對手嗎，還有沒有，都整來。你呢？”
“我承認我和許燕兩股勁，沒她心大，沒她高姿態。我對你說實話，這些年發生的事和你對我的態度，我對你都有些死心了，也懶得惦記你了。有時候我在心裏想，你愛娶誰就娶誰，你愛跟誰睡在一起就跟誰睡在一起，管我屁事。可是，我不甘心！”楊思雨看著我，酸溜溜地說：“我把話擱在這兒，王一嬌看沒看上你，咱倆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梅正紅都和我說過，她可喜歡你了，要不是有許燕，她就把王一嬌嫁給你。”
我笑嗬嗬地氣她：“她咋沒和我說，要是和我說了，我真就考慮考慮。”
楊思雨瞪著我：“好哇，現在也不晚，我這就給梅正紅打電話，我給你和一嬌當紅娘。”
“謝謝你，我的好老板。”我輕輕地推了她一下，“行了，迴你辦公室辦公去吧，以後少喝點兒醋，多喝點兒茶。”
楊思雨打了我手一下，“我把醋廠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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