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國一家電動車製造公司派來一個代表團,和德輝公司洽談技術合作。會談結束正值中午,我和楊思雨還有技術部生產部的兩位部長,陪客人在小軒的洗浴中心吃飯。吃完飯送走外國客人,我們幾個人邊談邊往公司走。我和楊思雨走在前邊,吳部長和曾部長走在後邊。這時,楊思雨對麵走來一對青年男女,和她擦肩而過。那女的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撞了楊思雨一下。楊思雨看看那女的,點頭一笑,不以為然地和我往前走。


    “喂,你怎麽會事?”那女的拽住楊思雨。


    楊思雨禮貌地問:“你拽我做什麽?”


    “做什麽?”女青年瞪著楊思雨:“你把我撞了。”


    “我沒撞你。”楊思雨做著解釋:“是你撞了我。”


    “**的,你撞了人還耍賴。”男青年張嘴就罵楊思雨。又有三四個男的過來。


    我對男青年說:“你怎麽張嘴就罵人,明明是她撞了人,怎麽反咬一口。”


    “我罵她咋的,我還要打她呢。”說著男青年向楊思雨揮出了拳頭。我一掌擋住他的拳頭,“住手!”


    “哎哎哎,別打架。”賣呆的那幾個男的過來拉偏架,將我拽住。我腰帶馬步一扭,兩臂一叫勁,將幾個人甩開。


    “喂,你們幹什麽!”吳部長和曾部長大喝一聲圍過來。


    男青年突然掏出一把刀,紮向楊思雨,我一把推開楊思雨。拉偏架的那幾個人,同時抽出刀,忽地砍向我。我打到兩人,躲過一把刀,卻有一把尖刀紮進我的後背。那小子顧不得將刀拔出來,轉身就跑,一夥人一溜煙地奔跑。


    吳部長和曾部長追過去,楊思雨衝他倆高喊:“別追了,快迴來。”


    鮮血染紅了半個身子。吳部長和楊思雨摟著我。曾部長趕緊給公司打電話。隨後,我被調來的汽車送到醫院,醫院對我進行緊急搶救。由於失血過多,我需要輸血。醫院沒有我所需的血漿。我的血型是rh陰性血,這是一種十分罕見的血型。醫院正準備派車去血站調血,許燕趕到。


    楊思雨哭著對許燕說:“你快來,醫院沒有朱晨需要的血漿,急死人了。”


    許燕說:“你別著急,輸我的血。”


    “你是什麽血型?”


    “我是rh陰性血,和朱晨血型一樣。”


    兩人連忙找醫生。許燕說:“大夫,輸我的血,我是rh陰性血!”


    從此,我的血管裏,流動著許燕的鮮血。我感到我的身體發生微妙的變化,我變得開朗而自信,充滿了朝氣。我感覺自己變得年輕了,就連皮膚也變白了許多。


    我才三十歲,當然不老,這迴更年輕了。朋友們,我不是逗你們玩兒,真的。


    我出院那天,烏士良他們來接我。他見到我一愣,“我說朱總,這一刀挨的值呀,不但人變白了變年輕了,還變漂亮了。”


    “你小子真會說話,有這麽多好處,那一刀給你,讓你放放血,省得你胖得路都走不動了。”


    “英雄救美還是你來吧。”烏士良握住我的手,“你真變了。”


    我斜著他:“變漂亮是不可能的,爹媽給的模樣三十年了還能變?皮膚變白了倒有可能,那是躺在病房裏捂的。”


    “我說這話你還不信,我給你講一真事。”烏士良看看楊思雨和許燕,對我說:“前幾年我看了一篇報道,說有一個大老板,哪國的我忘了,做手術需要輸血。他的一個青年員工給他輸血。大老板出院後發現自己變年輕了,白發變黑了,滿臉的皺紋也沒了,六十多歲的人竟然像四十來歲的人。醫生說是因為輸血的原因,給你輸血的那個人血液新鮮有活力,你要是經常輸他的血,你會變得更加年輕。大老板找來了青年員工,說你以後不要幹活了,定期給我輸血就行了,我給你加薪,全公司最高的薪水。青年員工心裏想,老抽我的血還不把我抽死,嘴上答應了,人偷偷跑了。大老板氣得暴跳如雷,派人四處尋找。”


    “找著沒有?”我關切地問,擔心那個青年員工的命運。


    “能讓他找著嗎,那青年員工不知躲那國去了。”


    我仍然有些不相信,“還有這樣的事?怪了。”


    “怪啥呀,當然有了。”烏士良看看許燕,對我說:“許燕年輕漂亮,皮膚白得像和田羊脂玉。你輸了她的血,變白變好看了是正常的,你要是不變才怪呢。”


    楊思雨微笑著看我:“烏士良說的話是真的,你真變白了還變漂亮了。你要不信,問問許燕。”


    許燕歡喜地挽住我的胳膊,流露出自豪和得意的神色,看了楊思雨一眼,笑眯眯地看著我:“真的,老公,你變白了變漂亮了。這迴咱倆不僅是一條心,而且血液都是一樣的。”


    我驚喜地:“是嗎,老婆。”


    楊思雨瞪了我一眼,“北在哪?”


    “北……”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問北幹嘛?”


    許燕揚眉吐氣地瞥了楊思雨一眼,握著我的手,往北麵一指,“老公,你告訴她,北在那。”


    “你,”楊思雨氣惱地瞪著許燕:“我沒問你。”


    我這才意識到她倆是在暗中叫勁呢。情場如戰場——這也應該是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朋友,你們信不信?


    我聽人說過“情場就是戰場”這句話,但不知道這句話是否出自名人之口。但我記得奧維德在《愛的藝術》一書中說:愛情是一種戰爭。那麽,兩個女人爭奪一個男人就是慘烈的戰爭了。


    我決不是危言聳聽——


    有一天,楊思雨到我家,對許燕說:“許燕,我來告訴你一個對你來說是不幸的消息,我和朱晨就要結婚了。”


    “是嗎,”許燕平靜地看著楊思雨:“謝謝你來告訴我,朱晨太忙了,成天在你的公司轉悠,這麽大的喜訊都沒工夫對我說。”


    “不是沒功夫吧,他是怕你著急上火,想法太多了。”


    許燕笑了,“我既不著急也不上火,想法也隻有一個,就是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呢,”楊思雨得意地看著許燕:“人是有感情的,而且人的感情是會轉移的,你是醫院的護士長,這點你比我清楚。感情和感覺一樣,都是客觀事物的個別特性在人腦中引起的直接反映,感情反映的比較強烈,帶有主觀性。朱晨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你長,以前我倆在一起念書,現在他和我在一起工作,他的感情就從你身上轉移到我身上了,這是水到渠成的事。而你和他白天分開了,隻是晚間在一起,也就是在一起吃吃飯,在一起看看電視。睡覺的時候拜拜了,各進各的房間,各睡各的床。”


    “楊思雨,你說的話太幼稚了吧,像你兒子小豬豬說的。”許燕心平氣和地看看楊思雨,不急不惱地說:“按照你的邏輯,絕大多數夫妻都不是在一個單位工作,他們都得離婚唄?在一個單位工作的同事,都成為夫妻了?”


    楊思雨不甘示弱,“你說的是普遍現象,我說的是個別現象,就是你、我和朱晨,所以呢,他和我就走到一起了。”


    “楊思雨,你也太小兒科了吧。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七竅生煙暴跳如雷,和朱晨打得分道揚鑣,讓你坐收漁人之利。我告訴你,美夢就是美夢。”許燕淺淺一笑,瞟了楊思雨一眼:“今晚你別走,我豁出朱晨讓你禍禍,看你是興高采烈地攜得情郎歸,還是躺在情郎被窩裏痛哭千百迴!”


    “許燕,你不要得意,你和朱晨在一個屋裏住了十年了,他要是愛你和你有感情早就和你結婚了。他不僅沒和你結婚,而且連碰你都不碰一下。現在的年輕男女住在一起,哪有不做愛的。頭一天認識,第二天就做人流了。”


    許燕微微一笑:“那是你。”


    “不管是我還是你,人和動物一樣,都要做愛都要**,這是生理反映和要求。男歡女愛是人類社會的正常現象,正是因為有了男歡女愛,才有人類的繁衍,人類社會才能向前發展。”楊思雨看著許燕:“一個正常的漂亮女人得不到一個正常的健康男人的**,你不感覺你哪不正常嗎?你不感覺你和朱晨的關係不正常嗎?你不感覺這是你的悲哀嗎?”


    “我不是沒得到朱晨的愛,我隻是沒和朱晨做愛。我倆盡管沒有肉體上的**,卻不離不棄十年,可見感情和愛情之深。而你,隻能和男人做愛,用肉體來維持和男人的關係。”許燕蔑視地看著楊思雨:“這就是你和我的差別。”


    楊思雨氣惱的地指著許燕:“你不要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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