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西方美女和小丫、王宇說笑著走過來。我和許燕向前迎去。


    小丫和王宇放假迴國了,他倆身邊多了一位疑似西方的美女。白淨的國字臉上,首先看到的是兩泓清泉般的黑眼睛,好像美容過的寬寬的雙眼皮,筆挺的大鼻子,火碳一樣的雙唇,一頭黑色長卷發。


    小丫向我和許燕介紹她時說:“我的同學海倫,美國人,祖籍法國。”


    我向她伸出了手,用英語說:“weetochina.”(歡迎你,來中國做客。)


    海倫沒有握我的手,看著我說:“hi!nicetomeetyou,bigbrother.”(你好,見到你很高興,偉大的哥哥。)說完,擁抱著我,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我愣怔了片刻,雖然我經常和許燕擁抱接吻,我也吻過小丫,除了她倆之外,我沒吻過其他女孩,和外國女孩擁抱接吻可是頭一迴,而且是“被接吻”。然而我不能顯得尷尬,我輕輕地擁抱了她一下,然後鬆開手,禮貌地微笑著,對她點點頭。


    海倫高興地微笑著,又擁抱著許燕。兩人親切地吻了一下。海倫看著許燕說:“youmustbethebeautifulsisteriw.”(你一定就是那位美麗的嫂子了。)


    許燕客氣地說:“thankyouforthpliment.wee!”(謝謝誇獎,歡迎你。)


    海倫的名字讓我想起古希臘神話傳說中,引發了特洛伊戰爭的美女海倫來。


    傳說中的海倫是主神宙斯和勒達的女兒(也有說是宙斯和涅墨西斯的女兒),美貌絕倫,求婚者紛至遝來。其中著名者有:墨涅拉奧斯、狄奧墨得斯、奧德修斯、斯忒涅洛斯、大埃阿斯、小埃阿斯、帕特羅克洛斯等人。


    朋友們,在這裏我像那個風趣的小品,省略了書上記載的眾多求婚者的名字。從這方麵看,海倫的美貌可見一斑。


    最終,海倫選中阿伽門農的弟弟墨涅拉奧斯。


    根據古希臘神話傳說,佩琉斯與忒提斯舉行婚禮時,忘記邀請複仇女神埃裏尼斯出席,她十分惱怒,婚禮席間從空中擲下一隻刻有“獻給最美者”字樣的金蘋果,致使赫拉、雅典娜、阿芙羅狄忒三美女競相比美,爭執不休。主神宙斯命帕裏斯王子進行裁決。三女神都想帕裏斯屬意自己,於是,使出拿手絕活誘惑帕裏斯:赫拉應允他成為世間最強大的君主,雅典娜聲稱使他成為最勇敢的英雄。而阿芙羅狄忒則技高一籌,最為了解男人的心理和願望,她許諾帕裏斯占有最美麗的女子。帕裏斯最終判定阿芙羅狄忒為最美者。


    (朋友們,看來,占有最美麗的女子,是男人的最高心願,勝過‘最強大的君王’和‘最勇敢的英雄’。你們同意我的這種說法嗎?我的男性朋友們,換了你們會做出怎樣的抉擇?換了我,我一定是帕裏斯第二。)


    數年後,帕裏斯王子奉父命出海遠征,途徑斯巴達,同海倫邂逅相遇。他頓悟阿芙羅狄忒的許諾並非妄言。於是,他趁海倫之夫墨涅拉奧斯赴克裏特參加祖父卡特柔斯葬禮之機,拐走海倫,遂導致綿延10年之久的特洛伊戰爭。


    我們幾個在講訴了海倫和特洛伊戰爭之後,都無限感慨。


    小丫說:“那位海倫一定是美麗絕倫了,一個人竟然引起一場曠日持久的殘酷戰爭。對後代人產生深遠而巨大的影響,無數詩人歌者吟誦出無數瑰麗詩篇。”


    許燕說:“海倫的美麗應該是事實,但她的美麗誰也沒見過,也沒有她的畫像留在人間。不像永恆微笑上的蒙娜麗莎,達芬奇老人用畫筆將她介紹給我們。我認為海倫的美麗有後代人的讚譽成份,有誇大的可能。”


    “有這種可能。”我點點頭,“海倫應該是位美女,這是不可否認的。她能吸引那麽多著名英雄求婚,誘使帕裏斯將她拐走,這兩點就是最好說明。我的看法是:一,海倫是美女應該不是虛誇;二,那些英雄不是真英雄,為了一位美女,不顧生靈塗炭,竟然大動幹戈。”


    許燕看看我,說:“你是真英雄唄?如果你穿越到那個年代,你麵對海倫也像麵對我似的?”


    我笑了,“海倫是美女,你就不是美女了?誰敢說你的美麗比不上海倫?你對我的誘惑還小嗎?我是不是英雄,你說,也讓別人說說。”


    許燕衝我瞪了一下眼睛:“你還好意思說!”


    小丫將我和許燕的對話翻譯給海倫。許燕對小丫說:“你別什麽話都翻譯給她。”


    海倫聽著聽著笑了,看看我和許燕,走到我身邊,說:“thereisawonderfulstoryamonymyssmate,missxu,missyangwhomihaven’tseenyet,andyou.afterawhile,itwillturnintoalegend.yousaythoserealheroesbeausetheyfoughtoverwomen,butiwanttoknowwhetheryouarearealheroornot.pleaseallowmetobeinyourstoryandlet’sseewhataromanticstoryachinesemanandaforeigngirlcanmakeup?”


    我聽懂點兒,還有點兒沒聽懂。她好像說,我是一個美麗的故事,還要和我上演美麗的故事。


    小丫將海倫的話翻譯給我和許燕:“海倫說:大哥哥和我的同學、許燕姐姐,還有那位我沒見麵的楊思雨姐姐,你們之間就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故事,多少年之後,就是一個美麗的傳說。你說那些英雄不是真英雄,為了美女打起來了,我也想看看大哥哥是不是真英雄。請接納我進入你們的故事裏,看看中國男人和外國美女能演繹出怎麽樣的浪漫故事?”


    我和許燕都有些吃驚。


    我看著海倫說:“不,不,你可能聽我妹妹說過,我和她和許燕姐姐和楊思雨姐姐的故事,我們很傷感,已經焦頭爛額了。我不想讓你這位異國風情的美女,帶著遺憾離開中國。”


    “that’sok,that’sok.”(沒關係,沒關係。)海倫微笑著,看著我說:“yoursistertoldme,yourstoryandiadmireyou.ifellinlovewithyouwithallmyheart.aftericametoyou,iloveyoumore.”(你妹妹向我講述了你們的故事,我很欽佩你這位哥哥,我早就在心裏愛上你了。來到你的身邊,我更愛你了。)


    我聽明白了海倫說的話,看著小丫問:“你知道海倫這次來中國的目的嗎?”


    小丫笑著說:“我知道呀,她和我說了,她要看看你,和你交朋友。”


    我說:“你說的交朋友是什麽概念?”


    “就是處對象呀。”小丫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瞪大了中眼睛,“我說妹妹呀,你去外國才念了幾年書,就變得這麽開放了。你忘了我和你嫂子了?”


    “沒忘呀。”小丫看看許燕,又對我說:“我向海倫講訴了你照顧我長大,和三個美女的婚約。她說你是位偉大的哥哥,她對我說,我多麽希望和你哥哥交朋友。我說,好,你有這個願望,我放假迴國就帶你去,我就帶她迴來了。”


    “小丫呀,你傻啦?你也沒有老朱家的血緣,咋缺心眼了?”許燕不滿小丫的做法,在海倫麵前又不好發作,和聲細語地說:“咱仨爭搶你哥哥,就能編出‘三女爭夫’的戲了,你又領迴來一個外國美女,你還嫌這出戲唱得不熱鬧呀?”


    小丫笑了,“嫂子,這幾年你和我哥哥住在一起,我發現你的智商是每況愈下呀。”


    我看了小丫一眼,想要說的話沒說。


    許燕愣了,“我的智商咋每況愈下了?”


    “你仔細想想,表麵是咱仨和我哥哥簽訂了愛情協議,實質隻有你一個人和我哥哥。我不能嫁給我哥哥,楊思雨不可能,就剩下你了。”小丫斜了許燕一眼,“我把海倫領迴來,對你是有好處的……”


    許燕打斷小丫的話,“啊,你領迴個外國大美女和我競爭你哥哥,還對我有好處?我要是這麽想了,我那就真是老朱家的人了。”


    小丫咯咯地笑起來,“嫂子,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得到一個可心的浪漫的真誠的愛情?如果我哥哥能經得住外國美女的考驗,你的愛情那就是錦上添花了。如果我哥哥經不住外國美女的考驗,那樣的愛情白給也不要哇!”


    “啊——”許燕拉長了聲音啊了一下,“這風險可太大了。”


    我斜了許燕一眼,“你對我也太沒有信心了,別說眼前這位海倫,就是那位引發了特洛伊戰爭的海倫拽我走,我也不會成為帕裏斯的。”


    (朋友們,我的話是不是前後有些矛盾呀?)


    許燕笑了,“別挑好聽的說了。”


    海倫微笑著,聚精會神地聽我們的對話。我感覺她懂一點漢語,因為她有時微笑,有時蹙眉頭。還是我們說話時的表情,對她產生了影響?


    當小丫將我們剛才的對話翻譯給海倫聽的時候,她爽快地笑了,一手拉著我的手,一手拉著許燕的手,說:“thankyouforeptingandnowtheybegins.”(感謝你們接納了我,好戲開始吧。)


    和海倫接觸了幾天之後,我總覺得她長得不像白種人,到有些像黃種人,再確切地說她像咱中國人。白種人應該是白皮膚、黃頭發、藍眼睛,高大的鼻子,深陷的眼睛。(這是歐美白種人的典型品相)


    而海倫則是黑頭發黑眼睛,皮膚也不是很白,像中國人長得比較白的那種。她的眼睛盡管很大,卻不是深陷眼眶裏的,臉頰和顴骨的輪廓也是我們黃種人的品相。


    海倫愛說愛笑,在我家裏一點也不拘束,盡管有語言的障礙,她經常在許燕和小丫麵前和我說玩笑話。


    海倫說:“ithinkyouandiaresiblings,notmyssmateandyou.”(我到覺得你和我是兄妹,而不是你和我的同學是兄妹。)


    我說:“我和你如果是兄妹了,這會是個動人的甚至是震驚世界的故事,這會是個現代版的美麗的傳說。”


    海倫看看我,看看小丫和許燕,認真地說:“ifitoldyoumyancestorwaschinese,furthermoreachineseemperor,youwouldn’tbelieveme.”(如果我告訴你們,我的祖先是中國人,而且是中國的一個皇帝,你們一定不會相信。)


    當小丫將海倫的話翻譯給我們的時候,我吃了一驚。


    “什麽?”我真的不相信她的話,驚訝地看著她:“你說你的祖先是中國人,而且是皇帝?”


    許燕也吃驚地看著她。


    “yes”(是的。)海倫瞪著大眼睛說:“iamnotjokingandit’strue.thestorywhichwaspasseddowntomesaysmyancestorwasamonk,thenhejoinedtherebrmyandbecametheemperor.thesessorwhowasoverthrownandfledtoeuropewasmydirectancestor.sohewantedustorememberourhometownisintheorient.”


    小丫對我翻譯說:“我對你們說的不是笑話,是真的。我的家族流傳下來的史實說,我的祖先是中國的一位和尚,後來參加了起義軍,再後來當了皇帝。繼承皇位的祖先是我的直係祖先,被推翻逃亡到歐洲。所以,我的祖先留下一句要我們後代記住的話——我們的家鄉在遙遠的東方。”


    我吃驚地看著海倫。我不敢相信海倫說的話。“小丫,海倫真的是這麽說的嗎?你沒聽錯嗎?還是你翻譯錯了?”


    小丫說:“哥哥,我沒聽錯,我也沒翻譯錯,海倫就是這麽說的。她對中國有好感,知道我是中國人,對我就特好,和我交了朋友,就將她家的曆史告訴我了。”


    聽著小丫的解釋,我仍然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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