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菊對楊思雨很反感,楊思雨來我家,她就拿眼睛夾楊思雨,然後上樓去,關在自己房間裏,懶得看楊思雨。趕上吃飯,她就悶頭吃,不看楊思雨。楊思雨不知道咋迴事,和她說話,她就哼哈地應付。


    等楊思雨走了,香菊就對我說:“大哥,你咋和她搞對象呀?”


    我說:“我沒和她搞對象,是她要和我搞對象。”


    “還有這樣的人,賴了吧唧的。買東西呢,不買可以白送。”香菊氣哼哼地說:“大哥,你沒和她搞對象,你為啥不拒絕她。”


    我說:“我拒絕她了,她不幹,非要和我搞對象。”


    香菊瞪著我:“你不搭理她呀,你可好,她來了,你還笑嗬嗬的。要是我,早就不搭理她了,訕她兩迴她還來呀。”


    許燕說:“你大哥是個老好人,來的又是美女,當然來者不拒了。”


    我看著許燕:“哎,你這麽說我,你心裏愧不愧?”


    許燕瞥了我一眼,心安理得地說:“愧啥呀,多個美女,多一分對你的考驗,看看你是金子,還是破銅爛鐵。”


    “有你這麽考驗人的嗎,我要是萬一把持不住失足了,成破銅爛鐵了,後悔的可是你。”我斜了許燕一眼,“除非你不後悔。”


    香菊看看許燕,說:“大嫂子,你這麽做多危險呀。”


    許燕笑了,“大嫂子心裏有數,我了解你大哥,你大哥不是那種人。”


    我給了許燕一個飛吻,“這話我愛聽。”


    許燕在神經外科的時候,和劉護士長最好,其次就是小柳護士了,每次都是她倆一組,查病房,給患者掛滴流送藥。許燕調到急診科以後,劉護士長和小柳護士經常在工作之餘來看她,她有時間也去看她倆。中午吃飯時,她們在餐廳隻要遇見,就會湊到一起吃飯。


    這天,許燕和小柳護士正好在餐廳門口遇見,兩人拉著手進了餐廳。


    許燕對小柳護士說:“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麽你就點?”


    小柳護士看看菜譜,說:“你給我來一個陳醋菠菜花生米,一個素炒土豆絲。”


    許燕說:“姐,給我省錢呐?”


    小柳護士笑了,“我不是在減肥嗎。”


    “減肥也不能吃得太素了,得適當地補充些蛋白質。”許燕看著小柳護士:“你也不胖呀。”


    “啊,我還不胖呀?你的體型多好哇,我都眼紅死了。”


    “我的體型也不行,這陣子都胖了。咱家那個蠢豬嫌我瘦,吃飯的時候看著我,老讓我吃。他在家我就得多吃點兒,他不在家我就少吃,有時還不吃。”


    小柳護士羨慕地說:“你家朱晨多有樣啊,那麽關心你。你看我那個,對我不冷不熱的,帶搭不理的,我胖就胖,我瘦就瘦,就像沒有我這個人似的。”


    許燕貼近小柳護士的耳朵,低低地說:“他沒有關心你的程序,你去找他老爸,重新編程,將你存在他的內存裏,他就關心你了,他就愛你了,而且永遠也抹不掉你了,你想跑都不行。”


    “是狗改不了吃屎。“小柳護士咯咯地笑了,也貼近許燕的耳朵,悄悄地說:“晚了,他都定型了,咋改呀。你家朱晨本質就好,一看就是個愛媳婦的好男人。”


    許燕笑了,“好啥呀,你別誇他了,你們看見的是表麵現象。”


    小柳護士說:“你別不知足了,身在愛中不知道愛惜。那年的春聯就是最有力的說明,誰不誇他是愛妻模範。”


    “我說你們看到的是表麵現象,你還不信。家醜不可外揚,他那些事我不說就是了。哎,給你換個菜,素炒土豆絲換炸刀魚。”


    “不換,我得板住嘴。”


    “明天你再板住嘴,咱倆就一人一個陳醋菠菜花生米,一個炸刀魚,一碗湯,一小碗米飯。”


    “行,都要小盤的。”


    兩人端著餐盤找位子,正好看見李副主任也端著餐盤四下看呢。許燕對他說:“找誰呐?申請一下,要是沒有預定的人士,陪我倆吃飯行不?”


    李副主任看看許燕和小柳護士,點點頭。“多謝邀請,十分榮幸。”


    三個人找好位子剛坐下,又來了幾個人。李副主任不說話,低頭吃飯。


    “喂,你得失語症了?”許燕看了李副主任一眼,“你不能說點兒什麽?”


    李副主任抬起頭,“說什麽?”


    許燕說:“你就沒有話和你媳婦說?”


    李副主任說:“我倆沒結婚,她就不是我媳婦。”


    小柳護士不滿地斜了李副主任一眼。


    “你牛啥呀。”許燕看看李副主任,說:“李伯伯告訴過我,說你倆有婚約,你倆結婚是早晚的事。李伯伯還讓我多關照你倆呢。”


    “我先謝謝你。”李副主任吃了口飯,然後說:“你是邊遠農村來的老太太呀,思想這麽守舊,還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要忘了,你可是新時代的產物,不要你開拓進取,你的思想也得跟上時代的步伐呀。”


    許燕笑了,“現代婚姻也不排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這是現代婚姻的一種主要形式,隻是形式發生了變化,有了男女當事人的自主權。現代社會無論怎麽進步,科技無論怎麽發展,婚姻無外乎兩種形式:一種是自由戀愛型,自己搞的,同學之間、同事之間、朋友之間,相中了就搞上了。自由戀愛型還有一個亞型,就是偶遇,兩人機緣巧合,一見鍾情,就拉咕上了。另一種是介紹型,朋友啊同事啊同學啊親戚啊包括父母兄弟姐妹,還包括電視相親和婚姻介紹所給介紹的。這種婚姻形式,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李副主任說:“還別說,仔細想想,你說的介紹型還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是形式發生了變化。”


    許燕說:“我不謙虛地再給你們闡述闡述。封建時代,父母主婚也好,媒妁之言也好,兩個當事人不許見麵,蒙在鼓裏。這種形式可以稱為‘古典式’的婚姻介紹法。現在給人介紹對象,不僅要有介紹人,更主要的是要有男女雙方當事人。這種形式可以稱為‘現代式’的婚姻介紹法。”


    李副主任和小柳護士都笑了。旁邊的同事也笑了。


    小韓醫生說:“我師娘真有兩下子,不僅是個好護士長,簡直就是婚姻專家呀。”


    許燕說:“過獎了,專家可不敢當,我自己的對象還沒搞明白呢。”


    有個男醫生問許燕:“許護士長,你屬於哪個類型的?”


    許燕微笑著說:“我是自己搞的,自由戀愛亞型,一見鍾情那夥的。”


    一位女醫生說:“我聽說許護士長搞對象時,你老公還是個剛進城的大學生,現在是著名企業的副總,你真有眼力。”


    “有啥眼力呀。”許燕笑盈盈地說:“我是傻子相中傻子——機緣巧合。”


    眾人都笑起來,“你倆要是傻子,我們得是啥呀?還不如傻子呢。”


    李副主任說:“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許燕說:“你著啥急呀,等小柳吃完了,你倆一起迴科裏。”


    小柳護士說:“我不和他一起迴科裏,我去你那裏坐一會兒。”


    許燕和小柳護士進了辦公室,許燕對她說:“小柳,我說句肺腑之言,我感覺對不住你。”


    “看你說的,不怨你。”


    “咱倆這麽好,李副主任偏偏對我……”


    小柳護士說:“你一點兒責任都沒有,別老是自責,是李瑞一廂情願,他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有對象了。咱倆是好姐妹,我從來都沒埋怨你。”


    許燕無可奈何地說:“我沒想到李副主任會這麽癡情。”


    小柳護士笑了,“這就像你說的,他內存有這個編程。”


    “是呀。”許燕也笑了,“你真得找他老爸,讓李伯伯好好收拾收拾他。”


    小柳沒迴答,看著許燕沒說話,一動不動地坐著。


    “喂,柳姐,你怎麽了?”許燕走近小柳,看著她:“喂,柳姐,小柳,你說話呀,小柳,你怎麽啦?你怎麽啦?!”


    小柳護士仍然一動不動地坐著,眼睛也不眨一下。許燕愣了,“柳姐,你有病了嗎?柳姐,你真的有病了嗎?”


    許燕認真地看著小柳護士,用手在她眼前晃晃。小柳護士仍然沒有反應。許燕確定小柳護士病了,她趕緊拿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


    “喂,李伯伯,我是許燕,小柳護士有病了。”


    “是嗎,你別著急,我馬上就過去,她在哪裏呢?”


    “她在我的辦公室裏,急救科護士長辦公室。”


    “好,我馬上就去。你不要讓別人知道小柳有病了。”


    “我知道,你老快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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