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的茶水放在桌子上，紅熒熒的櫻桃放在桌子上。
“老公，喝口水，吃幾個櫻桃，歇一會兒再寫。”許燕站在電腦旁，笑眯眯地看著我，拿著櫻桃往我嘴裏塞。“好吃嗎？甜不？”
“好吃，甜。”我站起來，喜悅地看著她，“謝謝，你也吃呀。”
“你吃，你吃。這是我給你買的。”
“謝謝，太好吃了。”我看著她，“老婆，這個季節櫻桃下去了吧？”
許燕拿起一粒櫻桃，對我說：“現在櫻桃已經過季了。”
“你在哪買的？”
“你聽說過這句話吧，‘河裏無魚，市上取。’我是在超市買的，走了好幾家超市才買到，是人家庫存的，價格是以前的兩倍。這麽金貴，你得多吃點呀。”
“好，我吃，你也吃。”我拿起一個櫻桃，要往許燕嘴裏放，又縮迴來，看看櫻桃，看看她。“文人墨客都愛用櫻桃來形容女人的嘴，又正確又準確。你看，櫻桃紅紅的，亮晶晶的，水靈靈的，和你的嘴唇一樣，太美了。”
“行啦行啦。”許燕又將一顆櫻桃塞我嘴裏，“你還寫論文不了？你還想畢業不了？別到時候出了問題賴我色誘你，隻想著我，想不起來詞兒。”
我笑了，滿臉都是笑容。“老婆，你正好說反了。看你一眼，賞心悅目；看你兩眼，心花怒放；看你三眼，思潮澎湃！”
“啊——”許燕咯咯地笑起來。“我還有這麽大的作用？！”
“那當然了，何止這個作用呀。你還記得我讓你看的那篇文章不？妻子漂亮，老公年輕還長壽。這是一個國外專家組經過多年的研究得出的結論，它證實了我的觀點。妻子漂亮，老公為啥長壽？高興呀，心裏美呀，心情舒暢呀。”
許燕含著笑意，嘴一撇，“行啦，你就別肉麻啦。”
“不過呢，我對這個當時在世界上引起轟動的研究成果，認為沒啥了不起的，還用他們一大幫科學家研究好幾年呀，我就一個人，一分鍾都不用，隻看你兩眼，第三眼都不用看，我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你咋不早點兒把這個研究成果發表？”
我惋惜地看著她：“咱倆認識晚了嗎。”
“可惜，太可惜了。”許燕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我要知道你有這兩下子，我會讓媽媽生下我，就把我送到你家，研究成果就是你的了。”
我笑了，“我生下來就會寫論文？”
許燕開心地笑：“那當然了，我老公是神童，非你莫屬。”
看著如花似玉的許燕，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腦袋裏翻雲覆雨，眼前一片迷人的景色……
“老公，老公。你……”許燕愣怔地看著我，笑臉一抹搭，大眼睛斜著我：“你是不是又動歪歪心眼兒了？”
“我……”我知道瞞不過她，我的心眼兒動一動，她就清楚。我隻得老老實實地說：“是。”
“你這個人呀，也真怪。”許燕笑眯眯地看著我，“將我送給你，你不要，瞪著小眼睛胡思亂想。你說你，你圖個啥呀，啊？”
我尷尬地看著她：“我不是要特意胡思亂想的，不知不覺地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你了。”
許燕同情地對我點點頭，“麵對美麗無比的我，產生一些美麗無比的遐想，也是正常的，這不是你的意識決定的，是你的生理決定的。”
“謝謝老婆的理解。”還得是許燕，通情達理。她的話好像我曾經說過。記不得這是第幾次了，我倆又撞話了。
“老公，說說看，你都不知不覺地自然而然地想我什麽了？”
“老婆，你就別讓我說了，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的臉部會這麽小吧。”許燕笑不嘰地看著我：“我也想和你分享那些美麗無比的遐想。”
我笑了笑，“既然老婆想和我分享遐想，我就獻醜了。”
“你還挺會用詞兒的，‘獻醜了’，好。那你就獻獻醜吧。”
“以前，我沒看見你身子的時候，我就想你的身子是一片豐饒的平原，平原上有兩座峻峭的山峰高高聳立，一片青青芳草地，在幽幽的山穀中，有一泓微波蕩漾的清泉。”
“老公，你太有才了。思想浪漫，才華橫溢。”許燕哈哈地笑起來，一邊捶打我一邊說：“我身上的那些東西，讓你的詞兒描述的太貼切了，太形象了。豐饒的平原，峻峭的山峰，青青芳草地，幽幽山穀，微波蕩漾的清泉。老公，你咋想出來的？”
“我也沒特意去想，那些詞自然而然地就溜出來了。”
“老公，你描述我，為什麽都是使用描述風景的詞匯呀？”
我嘻嘻地笑了，“女人是美麗的風景，那裏風光無限。”
許燕看著我，小嘴一撇，“怪不得男人都迷戀女人，原來，女人在男人眼裏是人間仙境呀。”
“對，女人是人間仙境，讓男人流連忘返。”
“老公，你剛才說，你沒看見我身子的時候，是這麽想的。那你看見我的身子以後，你又是咋想的？”
“我沒想。”
“你沒想？不可能！”許燕盯著我的中眼睛：“你沒看見我的身子都胡思亂想，我一絲不掛，一動不動地躺在你的麵前。你瞪著小眼睛，一覽無餘地盡收眼底，你能不心馳神往浮想聯翩？”
“老婆，我真的什麽都沒想。你想呀，你躺在那不知死活，我還能有心思遐想呀？”
“啊。你說的也對，那種情況下，你是沒工夫遐想。”許燕看著我，睫毛扇子般地扇乎了兩下，嘿嘿地笑了。“老公，我現在把衣服脫了，光光溜溜地躺在你麵前，看你能想出什麽美妙的詞語，來描述我和我身上的東西。”
“老婆，”我瞪大了中眼睛：“你還讓我寫論文不啦？！”
朋友們，我可以驕傲地告訴你們，我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了，我的畢業論文發表在校刊上，成為優秀論文的典範。這一切，歸功於許燕。那些天，許燕為了我寫好畢業論文，特意請了幾天假，在家陪著我，伺候我。我是水來伸手，飯來張口，熱了有人扇風，累了有人捶背，文思遇阻，就看許燕。論文不優秀，那才怪了！
不過，“豐饒的平原”，“峻峭的山峰”，“青青芳草地”，“幽幽山穀”，“微波蕩漾的清泉”，這些詞論文裏是沒有的。
什麽？論文裏就是寫上了，別人也不會聯想到許燕的身子？
朋友，你說對了。除了我和許燕以外，誰會想到這些詞兒的生動的深刻的美妙的內涵。
王德輝給我打來電話，說你畢業了，我請你到我的企業來。我說謝謝你，我不想到你的企業裏工作。他說你要是因為楊思雨的原因，我就辭退她讓你來，我特別欣賞你，你來我公司就當幫幫我的忙。我說我還要念書，要考研究生。他說好哇，以我公司的名義委托培養，你帶薪學習，費用由我出。我隻有一個要求，你畢業後再迴到我公司工作就行。怎麽樣，朱晨，你考慮考慮，現在不要急於答複我，啥時候想好了，啥時候告訴我。
我將王德輝的話告訴了許燕和小丫。她倆很高興。
小丫說：“哥哥，你去吧，條件太優越了。很多大學生畢業找不著工作，他不但給你工資，還拿錢讓你念研究生，上哪找這樣的單位呀。”
許燕說：“王德輝企業的效益很好，在同行業也是佼佼者，工資待遇都不差。他這個人還挺講究，難得他欣賞你，士為知己者死，你去吧.。”
我搖搖頭，看看她倆，“我不想去，楊思雨在那裏，我怕不方便。”
許燕笑了，“用詞還挺隱晦的，你就說怕她和你舊情複燃得了唄。我相信你，老公，我真的相信你，你去吧，不要有什麽顧慮。”
我說：“考研我是定了，去不去王德輝那裏，再讓我考慮考慮。”
楊思雨給我來電話，問我下定決心沒有，我說還在糾結之中，她說要是因為我的話，我可以退出。我說不是因為你。她說你再好好想想，三天後我聽你的信。
三天後，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決定了，不去王德輝公司了，哪天我去見他當麵謝謝他。楊思雨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尊重你的決定，好好準備考研吧。我說好，掛了。她連忙說，我還有話呢，我想看看許燕，好幾個月沒見到她了，她哪天休息我過去。我說歡迎你，她明天休班。
楊思雨來了，身體發胖，顯懷了。自從參加完她的婚禮，直到現在我才見到她。她和許燕嘮了一會兒嗑，話題就引到我身上。
“朱晨，你不去王德輝公司，是不是因為我？當著你媳婦的麵，你給我說實話。”
我點點頭，“是。”
“問你一百遍了，你就說不是。”楊思雨不滿地看了我一眼，拿過她的背包，從裏麵拿出一張紙，遞給我，“看看，我的辭職申請都寫好了，今天，我一手拽著你，一手拉著許燕，咱仨去找王德輝，我交辭職申請，你和他簽訂勞動合同，你就可以無憂無慮了。”
“不不，我可以不到王德輝那裏，你不可以辭職。”我愧疚地看著她：“你用青春換來這份工作和職位，不能因為我丟掉了。”
“你還知道哇？”楊思雨盯盯地看著我，眼裏漸漸湧上淚水。“你把我逼到王德輝的床上，還要把我從王德輝的公司逼走？！”
“我沒有這個想法。”
“沒有這個想法為什麽不去？你怕啥呀？你結婚了，我嫁人了，你還怕什麽？今天當著你媳婦的麵，咱倆做個了斷！”
許燕握住楊思雨的手，“你不能激動，也用不著和他廢話，我都和他說清楚了，他不去就不去了吧。謝謝你的好意。”
“嫂子，我必須和他說清楚，有些話我必須當著你的麵說，要不然我憋得慌。”楊思雨看看許燕，又看看我。“以前我是要和你搞對象，我看中的是你的為人，敬佩你這個哥哥，真誠地想幫助你，幫助你一輩子。許燕姐，我沒想到你倆早早地同居在一起，先入為主，搶得先機。看到你一心一意地照顧他兄妹倆，這讓我高興。嫂子，我非常坦誠地告訴你，我感謝你，你比我強，我不能像你那樣照顧他兄妹倆。同時，我也傷心，我的愛付之東流，我的努力沒有成果。既然我和朱晨沒有這個緣分，我就不再強求了。朱晨，我問你，不能牽手就是仇敵嗎？連同學和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我看看傷感又氣憤的她，沒吱聲。我能說什麽呢？
許燕也沒說話，同情地摸著她的手。
“我承認，王德輝趁著我醉酒的時候占有了我，我是不得已嫁給他的。他也有優點，事業心強，愛惜人才。我向他推薦你，他很高興，真誠地希望你到他的企業去。另外，我也是想讓你幫助我，那幫老人瞧不起我，我孤立無援。朱晨，你是去德輝公司還是不去，你好好想一想。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
許燕摟住她，兩人都淚眼汪汪的。“對不起，思雨，以前我和豬哥說過，‘你要不是人，是個珍奇異寶，我再喜愛也會送給楊思雨，你是個人，我舍不得送給別人。’思雨，請你原諒我的自私。”
“嫂子，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愛情就是自私的。”楊思雨看看我，看看許燕，“嫂子，謝謝你，好好照顧朱晨，好好愛他。”
楊思雨站起身要走，兩串淚水斷線珍珠般滾落。
看著她悲痛欲絕的樣子，我的心像被刀剜。“楊思雨，我答應你。”
她轉過身，“你同意去德輝公司了？”
我點點頭，“我同意了。”
她看著我，抽泣著，抑鬱的淚臉慢慢地綻出一個淒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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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喝口水，吃幾個櫻桃，歇一會兒再寫。”許燕站在電腦旁，笑眯眯地看著我，拿著櫻桃往我嘴裏塞。“好吃嗎？甜不？”
“好吃，甜。”我站起來，喜悅地看著她，“謝謝，你也吃呀。”
“你吃，你吃。這是我給你買的。”
“謝謝，太好吃了。”我看著她，“老婆，這個季節櫻桃下去了吧？”
許燕拿起一粒櫻桃，對我說：“現在櫻桃已經過季了。”
“你在哪買的？”
“你聽說過這句話吧，‘河裏無魚，市上取。’我是在超市買的，走了好幾家超市才買到，是人家庫存的，價格是以前的兩倍。這麽金貴，你得多吃點呀。”
“好，我吃，你也吃。”我拿起一個櫻桃，要往許燕嘴裏放，又縮迴來，看看櫻桃，看看她。“文人墨客都愛用櫻桃來形容女人的嘴，又正確又準確。你看，櫻桃紅紅的，亮晶晶的，水靈靈的，和你的嘴唇一樣，太美了。”
“行啦行啦。”許燕又將一顆櫻桃塞我嘴裏，“你還寫論文不了？你還想畢業不了？別到時候出了問題賴我色誘你，隻想著我，想不起來詞兒。”
我笑了，滿臉都是笑容。“老婆，你正好說反了。看你一眼，賞心悅目；看你兩眼，心花怒放；看你三眼，思潮澎湃！”
“啊——”許燕咯咯地笑起來。“我還有這麽大的作用？！”
“那當然了，何止這個作用呀。你還記得我讓你看的那篇文章不？妻子漂亮，老公年輕還長壽。這是一個國外專家組經過多年的研究得出的結論，它證實了我的觀點。妻子漂亮，老公為啥長壽？高興呀，心裏美呀，心情舒暢呀。”
許燕含著笑意，嘴一撇，“行啦，你就別肉麻啦。”
“不過呢，我對這個當時在世界上引起轟動的研究成果，認為沒啥了不起的，還用他們一大幫科學家研究好幾年呀，我就一個人，一分鍾都不用，隻看你兩眼，第三眼都不用看，我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你咋不早點兒把這個研究成果發表？”
我惋惜地看著她：“咱倆認識晚了嗎。”
“可惜，太可惜了。”許燕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我要知道你有這兩下子，我會讓媽媽生下我，就把我送到你家，研究成果就是你的了。”
我笑了，“我生下來就會寫論文？”
許燕開心地笑：“那當然了，我老公是神童，非你莫屬。”
看著如花似玉的許燕，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腦袋裏翻雲覆雨，眼前一片迷人的景色……
“老公，老公。你……”許燕愣怔地看著我，笑臉一抹搭，大眼睛斜著我：“你是不是又動歪歪心眼兒了？”
“我……”我知道瞞不過她，我的心眼兒動一動，她就清楚。我隻得老老實實地說：“是。”
“你這個人呀，也真怪。”許燕笑眯眯地看著我，“將我送給你，你不要，瞪著小眼睛胡思亂想。你說你，你圖個啥呀，啊？”
我尷尬地看著她：“我不是要特意胡思亂想的，不知不覺地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你了。”
許燕同情地對我點點頭，“麵對美麗無比的我，產生一些美麗無比的遐想，也是正常的，這不是你的意識決定的，是你的生理決定的。”
“謝謝老婆的理解。”還得是許燕，通情達理。她的話好像我曾經說過。記不得這是第幾次了，我倆又撞話了。
“老公，說說看，你都不知不覺地自然而然地想我什麽了？”
“老婆，你就別讓我說了，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的臉部會這麽小吧。”許燕笑不嘰地看著我：“我也想和你分享那些美麗無比的遐想。”
我笑了笑，“既然老婆想和我分享遐想，我就獻醜了。”
“你還挺會用詞兒的，‘獻醜了’，好。那你就獻獻醜吧。”
“以前，我沒看見你身子的時候，我就想你的身子是一片豐饒的平原，平原上有兩座峻峭的山峰高高聳立，一片青青芳草地，在幽幽的山穀中，有一泓微波蕩漾的清泉。”
“老公，你太有才了。思想浪漫，才華橫溢。”許燕哈哈地笑起來，一邊捶打我一邊說：“我身上的那些東西，讓你的詞兒描述的太貼切了，太形象了。豐饒的平原，峻峭的山峰，青青芳草地，幽幽山穀，微波蕩漾的清泉。老公，你咋想出來的？”
“我也沒特意去想，那些詞自然而然地就溜出來了。”
“老公，你描述我，為什麽都是使用描述風景的詞匯呀？”
我嘻嘻地笑了，“女人是美麗的風景，那裏風光無限。”
許燕看著我，小嘴一撇，“怪不得男人都迷戀女人，原來，女人在男人眼裏是人間仙境呀。”
“對，女人是人間仙境，讓男人流連忘返。”
“老公，你剛才說，你沒看見我身子的時候，是這麽想的。那你看見我的身子以後，你又是咋想的？”
“我沒想。”
“你沒想？不可能！”許燕盯著我的中眼睛：“你沒看見我的身子都胡思亂想，我一絲不掛，一動不動地躺在你的麵前。你瞪著小眼睛，一覽無餘地盡收眼底，你能不心馳神往浮想聯翩？”
“老婆，我真的什麽都沒想。你想呀，你躺在那不知死活，我還能有心思遐想呀？”
“啊。你說的也對，那種情況下，你是沒工夫遐想。”許燕看著我，睫毛扇子般地扇乎了兩下，嘿嘿地笑了。“老公，我現在把衣服脫了，光光溜溜地躺在你麵前，看你能想出什麽美妙的詞語，來描述我和我身上的東西。”
“老婆，”我瞪大了中眼睛：“你還讓我寫論文不啦？！”
朋友們，我可以驕傲地告訴你們，我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了，我的畢業論文發表在校刊上，成為優秀論文的典範。這一切，歸功於許燕。那些天，許燕為了我寫好畢業論文，特意請了幾天假，在家陪著我，伺候我。我是水來伸手，飯來張口，熱了有人扇風，累了有人捶背，文思遇阻，就看許燕。論文不優秀，那才怪了！
不過，“豐饒的平原”，“峻峭的山峰”，“青青芳草地”，“幽幽山穀”，“微波蕩漾的清泉”，這些詞論文裏是沒有的。
什麽？論文裏就是寫上了，別人也不會聯想到許燕的身子？
朋友，你說對了。除了我和許燕以外，誰會想到這些詞兒的生動的深刻的美妙的內涵。
王德輝給我打來電話，說你畢業了，我請你到我的企業來。我說謝謝你，我不想到你的企業裏工作。他說你要是因為楊思雨的原因，我就辭退她讓你來，我特別欣賞你，你來我公司就當幫幫我的忙。我說我還要念書，要考研究生。他說好哇，以我公司的名義委托培養，你帶薪學習，費用由我出。我隻有一個要求，你畢業後再迴到我公司工作就行。怎麽樣，朱晨，你考慮考慮，現在不要急於答複我，啥時候想好了，啥時候告訴我。
我將王德輝的話告訴了許燕和小丫。她倆很高興。
小丫說：“哥哥，你去吧，條件太優越了。很多大學生畢業找不著工作，他不但給你工資，還拿錢讓你念研究生，上哪找這樣的單位呀。”
許燕說：“王德輝企業的效益很好，在同行業也是佼佼者，工資待遇都不差。他這個人還挺講究，難得他欣賞你，士為知己者死，你去吧.。”
我搖搖頭，看看她倆，“我不想去，楊思雨在那裏，我怕不方便。”
許燕笑了，“用詞還挺隱晦的，你就說怕她和你舊情複燃得了唄。我相信你，老公，我真的相信你，你去吧，不要有什麽顧慮。”
我說：“考研我是定了，去不去王德輝那裏，再讓我考慮考慮。”
楊思雨給我來電話，問我下定決心沒有，我說還在糾結之中，她說要是因為我的話，我可以退出。我說不是因為你。她說你再好好想想，三天後我聽你的信。
三天後，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決定了，不去王德輝公司了，哪天我去見他當麵謝謝他。楊思雨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尊重你的決定，好好準備考研吧。我說好，掛了。她連忙說，我還有話呢，我想看看許燕，好幾個月沒見到她了，她哪天休息我過去。我說歡迎你，她明天休班。
楊思雨來了，身體發胖，顯懷了。自從參加完她的婚禮，直到現在我才見到她。她和許燕嘮了一會兒嗑，話題就引到我身上。
“朱晨，你不去王德輝公司，是不是因為我？當著你媳婦的麵，你給我說實話。”
我點點頭，“是。”
“問你一百遍了，你就說不是。”楊思雨不滿地看了我一眼，拿過她的背包，從裏麵拿出一張紙，遞給我，“看看，我的辭職申請都寫好了，今天，我一手拽著你，一手拉著許燕，咱仨去找王德輝，我交辭職申請，你和他簽訂勞動合同，你就可以無憂無慮了。”
“不不，我可以不到王德輝那裏，你不可以辭職。”我愧疚地看著她：“你用青春換來這份工作和職位，不能因為我丟掉了。”
“你還知道哇？”楊思雨盯盯地看著我，眼裏漸漸湧上淚水。“你把我逼到王德輝的床上，還要把我從王德輝的公司逼走？！”
“我沒有這個想法。”
“沒有這個想法為什麽不去？你怕啥呀？你結婚了，我嫁人了，你還怕什麽？今天當著你媳婦的麵，咱倆做個了斷！”
許燕握住楊思雨的手，“你不能激動，也用不著和他廢話，我都和他說清楚了，他不去就不去了吧。謝謝你的好意。”
“嫂子，我必須和他說清楚，有些話我必須當著你的麵說，要不然我憋得慌。”楊思雨看看許燕，又看看我。“以前我是要和你搞對象，我看中的是你的為人，敬佩你這個哥哥，真誠地想幫助你，幫助你一輩子。許燕姐，我沒想到你倆早早地同居在一起，先入為主，搶得先機。看到你一心一意地照顧他兄妹倆，這讓我高興。嫂子，我非常坦誠地告訴你，我感謝你，你比我強，我不能像你那樣照顧他兄妹倆。同時，我也傷心，我的愛付之東流，我的努力沒有成果。既然我和朱晨沒有這個緣分，我就不再強求了。朱晨，我問你，不能牽手就是仇敵嗎？連同學和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我看看傷感又氣憤的她，沒吱聲。我能說什麽呢？
許燕也沒說話，同情地摸著她的手。
“我承認，王德輝趁著我醉酒的時候占有了我，我是不得已嫁給他的。他也有優點，事業心強，愛惜人才。我向他推薦你，他很高興，真誠地希望你到他的企業去。另外，我也是想讓你幫助我，那幫老人瞧不起我，我孤立無援。朱晨，你是去德輝公司還是不去，你好好想一想。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
許燕摟住她，兩人都淚眼汪汪的。“對不起，思雨，以前我和豬哥說過，‘你要不是人，是個珍奇異寶，我再喜愛也會送給楊思雨，你是個人，我舍不得送給別人。’思雨，請你原諒我的自私。”
“嫂子，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愛情就是自私的。”楊思雨看看我，看看許燕，“嫂子，謝謝你，好好照顧朱晨，好好愛他。”
楊思雨站起身要走，兩串淚水斷線珍珠般滾落。
看著她悲痛欲絕的樣子，我的心像被刀剜。“楊思雨，我答應你。”
她轉過身，“你同意去德輝公司了？”
我點點頭，“我同意了。”
她看著我，抽泣著，抑鬱的淚臉慢慢地綻出一個淒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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