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哥——老公——”許燕在南屋裏，拉著長聲叫我。
“哎，什麽事？老婆。”我正忙著上網。
“你身高是多少？”
“一米七八。”
“體重？”
“一百六十二。”
“啊？你體重都一百六十多斤了呀，你超標啦。”
“我體重超標不怨你嗎，老是讓我吃吃，吃得我都要走不動道了，練武都伸不開胳膊腿了。我自己還控製點兒哪，要不然，指不定得多少斤呢。哎，老婆，你身高多少體重多少？”
“我身高一米六八，體重一百一十斤。”
“什麽？你身高一米六八體重才一百一十斤？太瘦了吧？”
“不瘦，我這是標準體重，是我費勁扒拉才保持住的。”
“就你這柳條一樣的身板，還……還標準哪？”
我停下打字的手，站起來，走進南屋。“不過呢，看起來也不瘦，有骨頭有肉，身材勻稱漂亮，亭亭玉立。”
“那當然了，我會長。”許燕笑眯眯地看著我：“老公表揚我了，我一定保持住，讓我老公看我一眼，就心花怒放。”
“謝謝老婆。”我看看她，看看電腦，問：“你做啥呢，又問我身高又問我體重的。”
“沒做啥，閑著沒事上網查查咱倆的標準身高和標準體重。”許燕看看我，笑了，“老公，你才比我高十厘米，我穿上高跟鞋就和你一般高了，怪不得我第一次擁抱你的時候，咱倆的額頭鼻尖嘴唇都能對齊了。”
我嘴一撇，“你穿高跟鞋當然能和我一般高了，你要是踩高蹺就比我高了。”
許燕得意地看著我：“和你一般高，你妒忌啦？”
“可不是咋的，把大丈夫都顯沒了，以後你穿平跟鞋，或者穿低跟鞋。”
“行，以後我就穿平跟鞋。”許燕笑眯眯地看著我，“我得給我老公做個陪襯，得顯出我老公的高富帥！”
“這就對了。哎，老婆，”我看著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在心裏竊笑。“兩點能連成一條直線，不在一條直線上的三點怎麽能連成一條直線呀？”
“不在一條直線上的三點怎麽能連成一條直線？”許燕沒弄明白我的用意，重複了一遍，然後說：“三個點都在一條直線上，當然就能連成一條直線了。”
我故作高深地說：“三個點不在一條直線上，怎樣才能讓這三個點連成一條直線？”
許燕看著我，認真地想了想，大眼睛還隨著長睫毛的扇動眨動了幾下，一邊用手點著三個點一邊說：“不可能呀……不在一條直線上的三個點咋連都是三角形呀，不可能連成一條直線。”她站起來，臉對著我的臉，不解地看著我：“老公，我書念得少，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我笑了，摟住她。“不用我告訴你，咱倆實踐一下，你就知道了。你摟著我，摟住了。”
“實踐一下就知道了？”許燕還是發蒙，聽話地摟緊我。
我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將鼻頭頂著她的鼻尖，憋著笑對她說：“把嘴吻上。”
許燕不知就裏地用小嘴來吻我的嘴唇，我卻把嘴唇收緊，嘴角向兩邊用力，不讓她吻到，咧了一條縫，說：“你吻呐。”
許燕愣了一下神，小嘴使勁夠我的嘴，拿出吃奶的勁才吻住我的嘴唇。
我讓她吻了一會兒，移開她的嘴唇，笑著說：“明白了吧，額頭、鼻尖、嘴唇，不在一條直線上的三個點，就是這樣連成一條直線的。”
“啊——”許燕張著嘴巴，盯著我的中眼睛，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動了兩下，突然將我推倒在床上，猛地撲在我身上，兩手捧著我的臉。“好哇，你個臭豬哥壞老公，和我玩心眼啦！”
我嘿嘿地笑，“實踐證明，你的初吻是你送給我的。”
“對，我的初吻是我送給你的，而且是我主動地心甘情願地毫不保留地送給你的。”她緊緊摟住我的脖子，紅潤的嘴唇用力吻住我的嘴唇。
天氣炎熱，屋裏又熱又悶。我打開空調。涼快了一些。這些天，我一直在寫畢業論文，寫得我昏頭脹腦的。
“老公，休息一會兒吧，磨刀不誤砍柴工，我陪你到樓下溜達溜達，放鬆放鬆腦子。”
“好。”我點了一下“保存”，看看電腦屏幕，站起來。
外麵很熱，刮動的南風也熱乎乎的，好在小區裏的樹木很多，形成一片蔭涼。許燕拉著我的手，在樹陰裏慢慢地走著。走著走著，我發現了問題——我得抬起頭看她。
“哎，老婆，你怎麽比我高了？”
許燕停住腳步，站在我對麵，笑眯眯地看著我：“比你高了不行呀？”
“以前你穿高跟鞋還沒我高，現在咋比我高出一塊？”
“我長個了。”
“拉倒吧，你都多大了，還能長個呀？再說了，就眨眼的功夫，也不能長這麽快呀。”
“那我咋比你高了呢？”
“老婆，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許燕沒吱聲，原地踏起步來，在我眼前慢慢地轉圈兒。我愣了一下，從頭頂看到腳底下。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超高跟涼鞋，穿在她的腳上。
“老婆，咱倆已經達成共識了，你和我一起出門穿平跟鞋或者穿矮跟鞋，要襯托出你老公我的高富帥，你咋又穿了一雙鞋跟更高的鞋呀？”
許燕冷著臉：“你得罪我了。”
“神馬？我得罪你了？”我不解地看著她：“我說豬妹老婆呀，我入贅給你這些年來，我像灰太狼對待紅太狼那樣地愛你，一顆紅心交給你，一切行動聽指揮。老公我，什麽時候因為什麽能把你老人家給得罪啦？”
“你不會這麽健忘吧？”許燕的大眼睛眨動了兩下，冰凍的冷臉子變臉似的突然融化，竟然勝似鮮花盛開，嗬嗬地笑了，笑得我心裏直發毛。
“老婆，你……你別笑了。”
她喜眉笑眼地看著我：“不在一條直線上的三個點，怎麽能連成一條直線呀？”
我笑了，“壞丫頭，記仇是不？”
“這咋叫記仇呀，這叫報複。”她看著我，慢聲細語地：“這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我給你來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小心眼兒，比記仇還邪乎。”我瞥了她一眼：“你是陪我散心情來了還是惹我生氣來了？”
“老公，你還真生我的氣呀？”許燕給我一個甜甜的歡聲笑語，握住我的手，拽著我往前走。“當然是陪你散心情了，你硬要生氣我也攔不住你呀。”
我倆一邊走一邊鬥嘴玩。走了一會兒，許燕停住腳步，吱牙咧嘴地看著我：“老公……”
“你怎麽了？”我吃了一驚，“你哪不舒服？”
許燕痛苦地看著我：“腳疼。”
“腳怎麽疼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鞋跟太高了，走路不得勁兒，腳越走越疼。”
我連忙蹲下去，看看她的腳，看看她腳上的鞋。“你這鞋跟也太高了，能有十厘米高，腳尖得立著，跟跳芭蕾舞似的，你的腳不疼才怪呢。”
“你說少了，十五厘米高。”
“啊？十五厘米高！”我明白了這個高度的作用，站起來，笑嗬嗬地看著她：“我比你高十厘米，你穿上跟高十五厘米的鞋，就比我高五厘米了，去掉我的鞋底高度，你也得比我高三厘米。老婆，我問你，大媳婦小丈夫，這感覺老愜意了吧？”
“我愜意個屁呀！”許燕對我瞪著大眼睛：“人家疼的都要哭了，你還幸災樂禍地，你有沒有同情心呀？啥老公呀，還是哥哥呢！”
“我這個哥哥當的，老累了。我不當啦了，讓給你啦。”
“你說不當就不當了？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聽老天爺的。”許燕嘿嘿地笑了，“誰讓你比我早生二十分鍾，你認命吧。”
“咳，認了。”我故意歎口氣，蹲在她麵前。“說一千道一萬，我還得做個好老公好哥哥呀。你也走不了了，豬哥背你吧。”
“謝了，這才是我的好豬哥好老公呢。”許燕歡天喜地地趴在我身上，側過頭吻了我臉一下。“老公，我沉不？”
“不沉，你才一百多斤。”
“那我就保持這個體重了，你就能總背我了。”
“行，誰讓我是哥哥呢，二十分鍾換一漂亮媳婦，劃算……”
我站住了，光顧著說話了，差一點兒將麵前的人撞倒。
“對不……”我吃驚地瞪大了中眼睛。麵前站著兩個人，我見著渾身就哆嗦腿就邁不動步的兩個人。
對麵的兩人也吃驚地瞪著我和許燕。
“媽媽，爸爸，你倆什麽時候來的？！”許燕趴在我背上驚叫。
老丈母娘往後退了兩步，不滿地看著我倆，“許燕，你是不是應該下來了，這麽大的人了還讓人家背著，不怕別人笑話？”
我說：“伯母，她的鞋跟太高了，腳疼走不了路。”
老丈母娘一臉嚴肅：“這不是理由，你倆是小孩子嗎，不知道鞋跟太高了走起路來腳會疼？”
許燕一邊從我背上下去一邊說：“不怨他，是我自己買的。”
老丈母娘瞥了她女兒一眼：“怨你還是怨他，迴屋裏再說吧。”
要壞菜。我的心咯噔一下，腿肚子立馬朝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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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麽事？老婆。”我正忙著上網。
“你身高是多少？”
“一米七八。”
“體重？”
“一百六十二。”
“啊？你體重都一百六十多斤了呀，你超標啦。”
“我體重超標不怨你嗎，老是讓我吃吃，吃得我都要走不動道了，練武都伸不開胳膊腿了。我自己還控製點兒哪，要不然，指不定得多少斤呢。哎，老婆，你身高多少體重多少？”
“我身高一米六八，體重一百一十斤。”
“什麽？你身高一米六八體重才一百一十斤？太瘦了吧？”
“不瘦，我這是標準體重，是我費勁扒拉才保持住的。”
“就你這柳條一樣的身板，還……還標準哪？”
我停下打字的手，站起來，走進南屋。“不過呢，看起來也不瘦，有骨頭有肉，身材勻稱漂亮，亭亭玉立。”
“那當然了，我會長。”許燕笑眯眯地看著我：“老公表揚我了，我一定保持住，讓我老公看我一眼，就心花怒放。”
“謝謝老婆。”我看看她，看看電腦，問：“你做啥呢，又問我身高又問我體重的。”
“沒做啥，閑著沒事上網查查咱倆的標準身高和標準體重。”許燕看看我，笑了，“老公，你才比我高十厘米，我穿上高跟鞋就和你一般高了，怪不得我第一次擁抱你的時候，咱倆的額頭鼻尖嘴唇都能對齊了。”
我嘴一撇，“你穿高跟鞋當然能和我一般高了，你要是踩高蹺就比我高了。”
許燕得意地看著我：“和你一般高，你妒忌啦？”
“可不是咋的，把大丈夫都顯沒了，以後你穿平跟鞋，或者穿低跟鞋。”
“行，以後我就穿平跟鞋。”許燕笑眯眯地看著我，“我得給我老公做個陪襯，得顯出我老公的高富帥！”
“這就對了。哎，老婆，”我看著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在心裏竊笑。“兩點能連成一條直線，不在一條直線上的三點怎麽能連成一條直線呀？”
“不在一條直線上的三點怎麽能連成一條直線？”許燕沒弄明白我的用意，重複了一遍，然後說：“三個點都在一條直線上，當然就能連成一條直線了。”
我故作高深地說：“三個點不在一條直線上，怎樣才能讓這三個點連成一條直線？”
許燕看著我，認真地想了想，大眼睛還隨著長睫毛的扇動眨動了幾下，一邊用手點著三個點一邊說：“不可能呀……不在一條直線上的三個點咋連都是三角形呀，不可能連成一條直線。”她站起來，臉對著我的臉，不解地看著我：“老公，我書念得少，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我笑了，摟住她。“不用我告訴你，咱倆實踐一下，你就知道了。你摟著我，摟住了。”
“實踐一下就知道了？”許燕還是發蒙，聽話地摟緊我。
我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將鼻頭頂著她的鼻尖，憋著笑對她說：“把嘴吻上。”
許燕不知就裏地用小嘴來吻我的嘴唇，我卻把嘴唇收緊，嘴角向兩邊用力，不讓她吻到，咧了一條縫，說：“你吻呐。”
許燕愣了一下神，小嘴使勁夠我的嘴，拿出吃奶的勁才吻住我的嘴唇。
我讓她吻了一會兒，移開她的嘴唇，笑著說：“明白了吧，額頭、鼻尖、嘴唇，不在一條直線上的三個點，就是這樣連成一條直線的。”
“啊——”許燕張著嘴巴，盯著我的中眼睛，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動了兩下，突然將我推倒在床上，猛地撲在我身上，兩手捧著我的臉。“好哇，你個臭豬哥壞老公，和我玩心眼啦！”
我嘿嘿地笑，“實踐證明，你的初吻是你送給我的。”
“對，我的初吻是我送給你的，而且是我主動地心甘情願地毫不保留地送給你的。”她緊緊摟住我的脖子，紅潤的嘴唇用力吻住我的嘴唇。
天氣炎熱，屋裏又熱又悶。我打開空調。涼快了一些。這些天，我一直在寫畢業論文，寫得我昏頭脹腦的。
“老公，休息一會兒吧，磨刀不誤砍柴工，我陪你到樓下溜達溜達，放鬆放鬆腦子。”
“好。”我點了一下“保存”，看看電腦屏幕，站起來。
外麵很熱，刮動的南風也熱乎乎的，好在小區裏的樹木很多，形成一片蔭涼。許燕拉著我的手，在樹陰裏慢慢地走著。走著走著，我發現了問題——我得抬起頭看她。
“哎，老婆，你怎麽比我高了？”
許燕停住腳步，站在我對麵，笑眯眯地看著我：“比你高了不行呀？”
“以前你穿高跟鞋還沒我高，現在咋比我高出一塊？”
“我長個了。”
“拉倒吧，你都多大了，還能長個呀？再說了，就眨眼的功夫，也不能長這麽快呀。”
“那我咋比你高了呢？”
“老婆，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許燕沒吱聲，原地踏起步來，在我眼前慢慢地轉圈兒。我愣了一下，從頭頂看到腳底下。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超高跟涼鞋，穿在她的腳上。
“老婆，咱倆已經達成共識了，你和我一起出門穿平跟鞋或者穿矮跟鞋，要襯托出你老公我的高富帥，你咋又穿了一雙鞋跟更高的鞋呀？”
許燕冷著臉：“你得罪我了。”
“神馬？我得罪你了？”我不解地看著她：“我說豬妹老婆呀，我入贅給你這些年來，我像灰太狼對待紅太狼那樣地愛你，一顆紅心交給你，一切行動聽指揮。老公我，什麽時候因為什麽能把你老人家給得罪啦？”
“你不會這麽健忘吧？”許燕的大眼睛眨動了兩下，冰凍的冷臉子變臉似的突然融化，竟然勝似鮮花盛開，嗬嗬地笑了，笑得我心裏直發毛。
“老婆，你……你別笑了。”
她喜眉笑眼地看著我：“不在一條直線上的三個點，怎麽能連成一條直線呀？”
我笑了，“壞丫頭，記仇是不？”
“這咋叫記仇呀，這叫報複。”她看著我，慢聲細語地：“這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我給你來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小心眼兒，比記仇還邪乎。”我瞥了她一眼：“你是陪我散心情來了還是惹我生氣來了？”
“老公，你還真生我的氣呀？”許燕給我一個甜甜的歡聲笑語，握住我的手，拽著我往前走。“當然是陪你散心情了，你硬要生氣我也攔不住你呀。”
我倆一邊走一邊鬥嘴玩。走了一會兒，許燕停住腳步，吱牙咧嘴地看著我：“老公……”
“你怎麽了？”我吃了一驚，“你哪不舒服？”
許燕痛苦地看著我：“腳疼。”
“腳怎麽疼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鞋跟太高了，走路不得勁兒，腳越走越疼。”
我連忙蹲下去，看看她的腳，看看她腳上的鞋。“你這鞋跟也太高了，能有十厘米高，腳尖得立著，跟跳芭蕾舞似的，你的腳不疼才怪呢。”
“你說少了，十五厘米高。”
“啊？十五厘米高！”我明白了這個高度的作用，站起來，笑嗬嗬地看著她：“我比你高十厘米，你穿上跟高十五厘米的鞋，就比我高五厘米了，去掉我的鞋底高度，你也得比我高三厘米。老婆，我問你，大媳婦小丈夫，這感覺老愜意了吧？”
“我愜意個屁呀！”許燕對我瞪著大眼睛：“人家疼的都要哭了，你還幸災樂禍地，你有沒有同情心呀？啥老公呀，還是哥哥呢！”
“我這個哥哥當的，老累了。我不當啦了，讓給你啦。”
“你說不當就不當了？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聽老天爺的。”許燕嘿嘿地笑了，“誰讓你比我早生二十分鍾，你認命吧。”
“咳，認了。”我故意歎口氣，蹲在她麵前。“說一千道一萬，我還得做個好老公好哥哥呀。你也走不了了，豬哥背你吧。”
“謝了，這才是我的好豬哥好老公呢。”許燕歡天喜地地趴在我身上，側過頭吻了我臉一下。“老公，我沉不？”
“不沉，你才一百多斤。”
“那我就保持這個體重了，你就能總背我了。”
“行，誰讓我是哥哥呢，二十分鍾換一漂亮媳婦，劃算……”
我站住了，光顧著說話了，差一點兒將麵前的人撞倒。
“對不……”我吃驚地瞪大了中眼睛。麵前站著兩個人，我見著渾身就哆嗦腿就邁不動步的兩個人。
對麵的兩人也吃驚地瞪著我和許燕。
“媽媽，爸爸，你倆什麽時候來的？！”許燕趴在我背上驚叫。
老丈母娘往後退了兩步，不滿地看著我倆，“許燕，你是不是應該下來了，這麽大的人了還讓人家背著，不怕別人笑話？”
我說：“伯母，她的鞋跟太高了，腳疼走不了路。”
老丈母娘一臉嚴肅：“這不是理由，你倆是小孩子嗎，不知道鞋跟太高了走起路來腳會疼？”
許燕一邊從我背上下去一邊說：“不怨他，是我自己買的。”
老丈母娘瞥了她女兒一眼：“怨你還是怨他，迴屋裏再說吧。”
要壞菜。我的心咯噔一下，腿肚子立馬朝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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