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直言相告的話,她現在又無孕在身、沒有憑據,肯定是容易惹來橫禍!


    這真是讓老夫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應對!


    不過,真正讓我徹底心涼的是,見我久久不語,那格格的貼身丫環小聲告訴我說:“先生可瞧出我家主子究竟得的是什麽病了麽?奴婢多嘴一下,先生勿怪,早前福晉大人已令女官驗過主子之身,仍是完璧處子!”


    天呐!若是格格無喜在身,那也有可能算是僥幸而已。如今她竟然仍是完璧處子,那,那老夫更是不敢輕言擅斷了!


    故而那格格的貼身丫環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在我聽來卻是如同驚雷------怪不得之前的那些名醫們不敢擅下結論呢,原來這種看似明顯的問題背後,還真有什麽讓人琢磨不透的玄機!


    這完璧處子之身的格格,身上卻出現了男女之間魚水之歡的印痕,這讓老夫真是一頭霧水、茫然不知所措啊!


    突然間,往日聽人所講的一樁怪事出現在了眼前,那樁怪事是這樣的:一個獨居閨房的黃花之女,從來沒有接觸過陌生男子,在其娘家竟然突有身孕。


    其父母細察周圍,亦無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多次暗中觀察,更未發現其女有甚私情。於是就怒問其女,可有暗中與人相會等等,但其女說是絕無此事。


    那女子的母親就親驗其身,發現她女兒果然沒有說謊,仍然是完璧處子之身------隻不過她的肚子卻是一天天大了起來,而且經過先生把脈,確認是有喜在身!


    最後的結果,竟然是有精怪之物與其在夢中交合,導致其離奇有喜......


    想到這裏,我就猜測到,這位格格是否和傳說中的那位女子一樣,是有神怪之物與之交合呢?


    於是老夫就出了格格之房,來到外麵,向格格的貼身丫環問道,格格近來可有什麽異狀?特別是在晚上休息的時候?


    那位丫環倒是非常爽直,直接告訴我說,先生是否懷疑我家主子有什麽神異經曆啊?前麵幾位先生已經問過很多次啦,並且福晉有請高僧道長的前來作法,說這王府之內根本就沒有什麽鬼怪一類的東西。


    聽那丫環如此一說,我算是豁然開朗了:至少王爺和福晉並無害我之意,而且之前的那些先生們,和老夫我的看法一致,格格身上的印痕絕對不是什麽皮膚之病,而是人為的捏吻所造成的------這幹柴烈火倒也真是猛啊!


    看來這格格確實是遇到了什麽奇怪之事,造成身上無端出現這種暗室之印,令王爺和福晉深感頭疼,這才召來如此多的岐黃高手前來解決......


    正在這時,福晉大人親自駕臨,我自是連忙上前問候。


    不用說,福晉是問我格格的病情,究竟是怎麽迴事的。那福晉告訴我說,看來先生也是看出來了,格格的病症確實有些古怪,但她絕對並沒有做出什麽逾規之舉,而且曾有數名高僧道長前來王府,說是並沒有什麽鬼怪之物,聽說鄭禦醫博學識廣,這才請太後降旨,請鄭禦醫前來解決。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老夫才算徹底明白。看來王爺與福晉不但沒有害我之意,反而是對鄭某甚是看重,在眾多名醫束手無策之後,寄希望於鄭某來解決格格的疑難雜症。


    但是,令鄭某汗顏的是,格格的病確實是非常古怪,完璧處子之身的她不但並無私情,而且也並沒有什麽鬼怪作祟,甚至也沒有那樁離奇傳聞中的有喜在身,這真是讓我束手無策、非常尷尬。


    既非人為所施、又非鬼怪作祟,而格格身上的印痕又確確實實地存在,我當然是茫然不知所措地立在那裏,心裏隻怪自己孤陋寡聞、見識淺薄......


    福晉見老夫愣在那裏手無足措,於是就告訴我說,先生不要有什麽顧慮之處,你們漢家不是有俗語雲,諱疾忌醫如同飲鴆止渴嘛,所以先生盡管直言,或有什麽需問之處,也盡管開口。格格此疾雖無大礙,但一直如此、未曾消退,實在是有損王府聲譽啊。


    不用說,此事雖然些許微小得不值一提,但若長久不能得到解決,確實影響格格與王府的麵子,而且格格此時已近婚嫁之齡,自然急切需要消除格格身上莫明其妙的印痕。


    見福晉如此和氣直白,老夫也就放下心來。一些話雖然無法向格格開口,畢竟她尚在閨中未嫁,但作為格格的母親,一些事倒也是可以問問的。


    所以老夫當時就鬥膽詢問福晉,格格此疾開始於何時,近來飲食起居可有異樣,往來之間有否生人,在此之間可曾吃過什麽湯藥等問題......


    鄭老先生講到這裏,我們幾個正當聚精會神地聽到關鍵之處時,突然看到機槍連的弟兄們一個個荷槍實彈地從密林邊緣衝了過來,看那個架勢,好像發生了什麽意外變化。


    我們幾個立即起身,同時取下背在肩上的武器,隨時準備戰鬥。鄭老先生自然是住口不講,驚愕地望著我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


    “王連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如此慌裏慌張的?”劉老大衝著在前麵帶隊的連長喝問道。


    機槍連的王連長沒有迴答劉老大的話,而是帶領他手下的弟兄們,仍舊衝勢不減地向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機槍連不屬於我們營,隻是團長為了以防萬一,這才將機槍連暫時調到劉老大麾下,難道他們膽敢臨陣倒戈麽?難道他們想要獨吞此份戰功還是怎的?要知道機槍連肯定是我們此行中戰鬥力最強的部份,如有意外,那就麻煩大了。


    來不及反應,他們已是疾衝而至,迅雷不及掩耳般把鄭老先生團團圍住,黑洞洞的槍口全部對準了鄭老先生,反而把我們幾個與鄭老先生隔離開來。


    完成這一切,那王連長才大聲叫道:“劉營長,你們幾個離這老家夥遠一點兒,他可不是個善茬兒、好人呐!”


    這時我們才算放下心來,至少不是機槍連的弟兄們想要同室操戈、手足相殘!但他們這樣一來,埋伏在其他三個角落的連隊,以為發生了什麽意外情況,自然是從三個方向上衝鋒似的疾撲而至------好在他們沒有開槍。


    “王連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違我命令、如此胡來?”劉老大聲音不高,卻是充滿了火氣。


    一看劉老大以違令之詞責問,機槍連的王連長當然是十分緊張,因為戰時的軍隊不比尋常,若有違令,輕則立即解職、重則當場槍斃。


    “報告營長,屬下發現這周圍有許多被砍下來的頭顱,而且剛開始這老家夥見營長前來,順手放在地上的那些東西,也是幾顆剛割下來不久的人頭!說明這老家夥絕對不是什麽好人,屬下擔心他突然發難,對營長你們施下毒手,所以,這才趕快衝過來解救營長......”王連長急切地說。


    經王連長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我們幾個跟隨劉老大與鄭老先生不期而遇時,鄭老先生確實是手提有物,見到我們以後這才鬆手放到了地上,那些圓骨隆冬的東西,雖然我們並未看清,但確實是有些像人的頭顱。


    肯定是我們幾個一直陪著鄭老先生說話,而機槍連的弟兄們正好隱藏在那個方向上,他們趁人不備,潛行到鄭老先生丟下東西的地方,看清了那些圓骨隆冬的東西,正是人的頭顱,這才擔心鄭老先生心懷不軌,怕我們遇到危險,故而衝了過來。


    “這個,鄭老先生,王連長所說的情況,可是屬實麽?”劉老大得知機槍連王連長原本是一片好意,這才轉身問鄭老先生。


    “屬實!那些東西確實是死人的頭顱!”鄭老先生倒是坦率承認------有王連長他們親眼見證,自是容不得他撒謊騙人。


    他這樣一說,我們幾個也是甚感驚愕。這個鄭老先生雖然自稱是曾為禦醫,但他為何跑到這人跡罕至的森林之中獨居下來?這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他一個人獨居荒林倒也算了,現在又證實他竟然弄來些人頭,想必定非是什麽好人-----這點兒我倒是認同王連長的看法。


    “鄭老先生既然承認那些東西果真是人的頭顱,那麽就請你解釋一下,你用人頭想要幹些什麽?又是殘殺何人所得?”劉老大低沉地說。


    “營長,屬下剛才確認過了,那些人頭全部是我華夏同胞的頭顱,根本不是小日本的!”王連長補充說------很明顯,那些人頭若是鄭老先生砍殺小日本所得,他不但不是壞人,反而算得上是抗日英雄;而現在竟然全是中國人的頭顱,則說明他很有可能是濫殺無辜。


    這個鄭興初,到底是個岐黃之輩,還是個妖道巫人?我雙手握槍、緊盯著他,隻要他敢再從口袋中掏什麽東西,我必須立即刺刀相向、避免被動。


    “沒錯,那些人頭全是炎黃子孫的頭顱!”鄭老先生仍是麵不改色地迴答說,“不過,不知長官看清沒有,那些人頭全部是從死人身上割下來的,而並非是老夫砍殺活人所得。當時因為屍體已涼、血已不流,所以那些頭顱上麵並沒有過多的血漬;要是砍殺活人弄來的頭顱,死者臉上肯定是遍布血汙!”


    “這個?”王連長一時語塞,繼而連珠炮似的質問道,“就算是像你說的那樣,是從死人身上割下來的,但你這個老家夥是從哪弄來那麽多屍體的?那些人究竟是怎樣死的?是不是你先行毒殺了他們呢......”


    “哈哈哈哈,這點兒你們盡管放心,老夫絕對不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怎麽肯毒殺好人呢?”


    鄭興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連長打斷了:“老匹夫休要饒舌騙人!哼哼,那些小日本在中國到處是燒殺擄掠、壞事做盡,他們還口口聲聲地叫嚷‘日中親善呢!我王某又不是三歲小兒,怎麽會相信你這個老家夥!”


    “王連長不要著急,聽他慢慢說嘛,要真是像你所說的,反正他又跑不掉!”劉老大安慰過王連長,轉而又平靜地問鄭興初,“老先生,那些頭顱就算是你從死人身上割下來的,恐怕也算不上是什麽善舉良行!更何況來講,你弄那麽多死人的頭顱,究竟是想要幹部什的呢?”


    “為了這些天堂紅!”鄭興初指了指前麵的那片地獄藍說,“那些東西,沒有人的頭顱是長不成的......”


    “天堂紅?紅你個老匹夫的頭!”王連長沒有和我們一塊聽鄭興初說地獄藍又叫天堂紅,自然是怒罵道,“這明明就是害人的地獄藍,你這個老不死的竟然說是什麽天堂紅?!如果沒有人的頭顱它就長不成的話,瞧瞧這大片的地獄藍,那得多少人頭啊!”


    聽他這樣一說,我也感到這個鄭興初,確實有可能並非是什麽良善之輩。因為如果必須有人的頭顱才能讓地獄藍長成的話,眼前的這片地獄藍,那可真是需要不少人頭的!


    “鄭興初,我霍某不管你用這些地獄藍,是想要探索岐黃秘方也好,或者是幹些其他什麽爛事也罷,但你為了種這些亂七八糟的地獄藍而弄如此多的人頭,就此一條,已是罪孽深重、活該亂刃加身!”霍排長一反常態,不再稱之為老先生,而是直唿其名、發、怒氣衝衝地說。


    “說!老東西,你說這麽多的人頭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大傻兄弟也是惡狠狠地喝問道。


    “那些人頭,全是我從死人身上割下來的,有中國人的,也有小日本的,”鄭興初仍是平靜如初,指著身邊的張開河說,“喏,就是從他們那種人身上割下來的,如果遇到還能救活的,老夫絕對盡力將其救活!他張開河就是一個例子......”


    但是,他們小日本在這森林中修築秘密機場,畢竟才是不多久的事兒,而鄭興初可是早已居此多少年,之前的那些人頭,又是他從何弄來的呢?他鄭興初到底是個什麽人、究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第三百四十八章】靈物之謎(11)


    本來我們幾個與鄭興初相談甚歡,聽他講起當年身為禦醫時,因為給一位身患怪病的格格診治,導致他最後舍棄榮華、獨居蠻荒,剛要講到關鍵之處,卻被機槍連給從中打斷,並將話題轉到他種植地獄藍方麵。


    鄭興初直言不諱地承認,他為了種植地獄藍,確實割下了很多人頭,這讓王連長和霍排長他們義憤填膺,對鄭興初是大加喝斥、乃至辱沒,所以很快惹得鄭興初大為光火,說是他現在已至耆耋之年,隨時都願意去見閻王,怎能忍受我們這幫黃口小兒、丘八之流的斥責呢,大不了他這就陪我們一塊踏上黃泉之路等等。


    不用說,要真是惹惱了這位怪老頭,他真有可能、並且真有那個能力與我們同歸於盡的。所以劉老大見狀立即緩和地勸說,老先生不要生氣,他們幾個也是出於正義之心,這中間可能有什麽誤會,一旦說開,也就雲開霧散了嘛!


    寬慰再三,鄭老先生這才怒氣暫消,非常簡明扼要地給我們講了講個中的原委。


    原來,那位身得怪病毒的格格,當年非常調皮貪玩,好奇之心又極強烈,見男人們吸食福壽膏,一個個吞雲吐霧、飄飄若仙,很是快活的樣子,十分羨慕。


    隻是由於王爺和福晉對她家教甚嚴,那位格格並沒有機會接觸那些令人陶然快活的福壽膏。由於她經常將這種羨慕之情流露出來,所以她身邊的下人也就有所耳聞。


    常言道,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格格的那種羨慕逍遙似神仙的想法,被一位近侍記在心裏了,為了討好格格,那位近侍四處打聽,竟然從一位天竺異人手中買來了一種名叫“逍遙神”的東西,作為福壽膏的代用品,讓格格服食。


    那種東西不必像福壽膏一樣,需用要煙燈煙槍的一套家夥,很是麻煩,而是可以直接以非常微小的劑量進行服食,甚至在品湯飲茶的時候放上一點,就能讓人心情舒暢、飄飄若仙。


    當然,那種東西肯定和福壽膏一樣,有很大的負作用的。格格服食逍遙神時間一長,慢慢就產生了幻覺,讓人在虛幻空間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也就是說,隻要服食逍遙神一定時間,自己心中想要得到的東西,完全都能在虛幻中得以實現,可真算是想要發財者夢中得金、想要升官者夢中晉級......


    而對那位格格來講,她一不貪財,二不要官。因為無論老話所說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好,男大不能閑、女大不中留也罷,其實質上也就是男子鍾情、女子懷春而已。


    不用說,那位待字閨中、已到婚齡的格格,她所瞳景的自然是非金非銀、非官非仙,而是得到一位如意郎君-------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巧的是,她所服用的那種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正好讓她在虛幻空間得到滿足。也就是說,當她由於閨房寂寞,而在晚上服食了逍遙神這後,深夜之中就會感到有一位才貌雙全的公子與其纏綿悱惻,處於深度虛幻空間的她,實際上是自己在安慰自己罷了-------也就是說,她身上的那些春痕愛跡,是她自己在無間中弄成的!


    這種事情,連格格自己清醒之後亦不清楚是真是幻,再加上懷春之女尚在閨中,自是不便對人啟齒,所以她一概推為不知。這才讓一幫名醫們對此是茫無頭緒、束手無策-----畢竟是她仍為完璧處子,又是無喜在身,再加上和尚道士們並未在王府發現有什麽鬼怪作祟,自然不易確診!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那位格格的怪病,雖然幸由鄭興初經過縝密的望聞問切,大膽猜中了病根,但那種致幻之病,更是讓人頭疼。


    最為讓人頭疼的是,原來那位天竺異人賺得厚金以後,早已不見了蹤影。任憑王爺派人四處尋找,也沒有發現他在何處現身,很有可能是已經迴到了他的天竺老家。


    這樣一來,解鈴還需係鈴人的願望也落空了。


    既然格格的病根是被鄭興初發現確診的,所以治愈格格這種怪病的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頭上。


    但是,雖有格格未曾服用的逍遙神藥粉若幹,由於經過天竺異人的炮製加工,再加上他原本就有可能用了些奇異之物,所以鄭興初花了好長時間也未識別出逍遙神的成份,更不要提及它的配伍和份量了。


    那位格格是王爺的掌上明珠,如今鄭興初已經探明了病情病根,自然是要他無論采用什麽辦法,都要治好格格的怪病。


    好在鄭興初學識淵博、見識非凡,他深知世上萬物相生相克之理,想要尋找解得逍遙神的藥物配方,用來治好格格的怪病。


    而要想尋得逍遙神的解藥,自然是要查尋藥典古書,除了眾所周知的《神農本草經》以外,最為出名、而又專門記載奇花異草的典籍,當然是與《山海經》齊名的《方物譜》!


    作為禦醫的鄭興初,奉命為格格治病,自然是得到上允,可以查看皇室珍藏的古書典籍。


    鄭興初在《方物譜》上看到地獄藍的記載,說是那種奇異草木,其地上部份的葉莖花果,全為詭異的藍色,而且人若誤食之,會讓人性情大變、產生幻覺,甚至能夠讓人視人如同果腹之物!


    而那地獄藍的地下部份,則與莖葉截然不同,是如血般的鮮紅之色。故而那種東西又被稱之為天堂紅。


    《方物譜》那本古書,共分三卷,前麵兩卷宮內均有珍藏,但第三卷則是早已流失不知所蹤。相傳是在明末大亂期間,被宮內之人偷了出去。


    所以鄭興初雖然懷疑那逍遙神中有地獄藍的成份,卻也不敢輕下結論,更沒有找到有關解藥的案例記載。


    那位格格的阿瑪,也就是王爺,再三催促鄭興初擬方配藥,解除格格的困擾。鄭興初心急如焚,夜以繼日地探索著。


    功夫不負有心人,未經多長時間,鄭興初就初步判定,那逍遙神中至少有三種成份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大麻、罌粟、毒蘑菇,全部都是些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


    而裏麵最關鍵的一種成份,鄭興初認為極有可能是地獄藍。而那種奇異草木,雖然典籍當中曾有記載,鄭興初卻是未曾見過實物。


    為了安全起見,鄭興初不得不求助於王爺,傳令各地官府,令人貢上地獄藍,好讓他以身試藥。


    所幸的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真的有人從蠻荒之地發現了地獄藍,並且呈進了王府。


    得到地獄藍之後,鄭興初立即將地獄藍、大麻、罌粟、毒蘑菇四種致幻之物,進行配伍炮製,決心以身試藥。


    鄭興初之所以如此膽大,竟敢以身試藥,一方麵是懾於王爺的威嚴,另一方麵則是萬一治好格格的怪病,封賞自是不菲。更重要的是,作為六品禦醫,他當然是深明藥性藥理。


    所謂陰陽,也就是晴雨、上下,大小、多寡等相對的兩個方麵,而作為奇異草木的地獄藍等,其地上部份和地下部分截然不同,分明就是一對陰陽的兩個方麵。


    故而鄭興初事先用地獄藍、大麻、罌粟、毒蘑菇四種致幻之物的地下根部,製成了與地上部份炮製成藥的解藥,這才鬥膽一試。


    當鄭興初服食他仿製的逍遙神,也就是用地獄藍、大麻、罌粟、毒蘑菇四種致幻之物的地上部份,炮製而成的粉狀物之後,果然產生了飄飄若仙的興奮感,甚至在虛幻空間中他感到自己已是技壓華佗、名賽扁鵲......


    這一下,鄭興初為自己的異想天開欣喜若狂,接著就毫不猶豫地服下了用那四種奇異草木地下部份製成的解藥。


    讓人驚喜的是,那四種東西地上和地下兩個部份製成的藥粉合服之後,不但沒有了讓人失常的虛空幻覺,反而更加讓人飄然欲仙!


    由於王爺追問甚緊,鄭興初來不及再作其它驗證,就將他所發明的解藥奉給了格格服用。


    那位格格服用了鄭興初的解藥以後,身上的青紅斑痕果然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怪不得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呢,這個鄭興初由於一時出於僥幸心理,讓格格服用了他所配製而成的解藥,令格格的怪病藥到病除,王爺自然是大加讚許、賞賜多多。


    王爺將鄭興初這次妙手治怪病的經過向皇太後一稟報,太後亦是封賞不少。一時間太醫院內,眾多禦醫們對他是甘拜下風、羨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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