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更何況我們這算是深入虎穴呢,還是小心行事、穩妥謹慎的好”劉老大表示同意琉璃眼的看法,“這樣,今天我們就先少喝點兒,等除掉了武田玄木,我們再一醉方休”


    “哎,這樣說就不對了,今天是給你們接風洗塵的,怎麽能夠不喝痛快呢,反正要見那個武田玄木,那也是明天早上的事嘛”吳隊長見平白多了幾個幫手,也是非常高興地再次端起了酒碗。


    “好,這是今天最後一碗,下午我們還要見見郝光偉手下的那個袁福慶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降還是詐降,要是詐降的話,我們就完蛋了”劉老大說。


    “你們說的那個偽軍是真降詐降我不清楚,但老夫觀你們幾個印堂發黑、必有危難,最好還是不要見他”李師父突然看著我們幾個說。


    霍排長的師父,他老人家道行高深,我們自是深信不疑


    反正和琉璃眼他們幾個一塊想法除掉武田玄木,再由他施法嚇唬郝光偉父子,我們一樣是有可能讓郝光偉投誠起義、效力,從而裏應外合,拿下這座山南州,再立新功。在此之前,能夠避免的危險,還是主動避免的為好


    酒後休息,我們幾個仍是激動不已。這次不但立功在望,而且還有機會大戰東洋神官......


    此章平淡、是為鋪墊。下章是個鬥法日本神官的故事,茶涼盡量讓它與前麵的不要雷同,有起有伏、波瀾曲折。


    畢竟是以情節為主的神鬼故事,已接近百萬字了,不太好寫,平淡的地方,請老朋友們多多包涵


    感謝海雲兄一如既往的鼓勵,兄弟在此真誠道謝,恭祝兄台好人好夢、夢想成真


    【第三百零六章】東洋神官(1)


    隻要能夠悄無聲息地除掉東洋神官武田玄木,霍排長的師父就能夠大顯身手,采用請神役鬼的方法,迫使山南州警備司令郝光偉倒戈投誠。


    這樣一來,不但能夠解救共軍的幾個地下黨,而且我們團與郝光偉就可以裏應外合的拿下山南州,這當然是皆大歡喜、共同期望的目標。


    所以我們一大早就起來,簡單吃了些東西,就和琉璃眼相繼出門,準備在靈黿渡口先見識見識那個武田玄木。


    當我們腰別柴刀、扛著扁擔,扮作樵夫的模樣跟著琉璃眼兄弟向外走去準備出城的時候,發現有一隊偽軍向我們迎麵走來,而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偽軍頭子,正是袁福慶無疑。


    因為霍排長的師父早有提示在先,說我們這些人全是印堂發暗、似有危難,所以我們非常擔心那個袁福慶是詐降於我們,如果是那樣的話,如此冤家路窄,要是被他認出我們,那可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前麵那個偽軍認識我們,琉璃眼你與我們保持距離、不要迴頭!”劉老大低聲吩咐走在身前的琉璃眼。


    琉璃眼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他馬上加快腳步,與我們拉大了距離。


    那排偽軍趾高氣揚地向我們走來,一個個好像打了勝仗一樣。


    而我們幾個則是聳聳肩上的扁擔、繩子,保持平靜地向前走著,心裏卻是禁不住七上八下:要是那個袁福慶突然指著我們大喝一聲“抓起來!”,是拔出腰間的柴刀拚命、還是想辦法逃跑?


    好在袁福慶雖然掃視了我們一眼,卻並沒有認出來我們,而是領著那隊偽軍與我們擦肩而過!


    好險!瞧瞧袁福慶那付嘴臉,要是被他給認出來我們,估計我們算是抗戰到頭了!


    迴頭看看他們已經離我們有十多丈遠的距離了,我們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加快步子,想追上琉璃眼兄弟。


    “喂,你們幾個打柴的停一下!”身後突然傳來袁福慶大嗓門兒的叫喊聲。


    “不要慌,見機行事!”劉老大低聲命令道,然後和我們一塊停住了腳步!


    迴頭一看,那個袁福慶讓偽軍原地不動,然後一個人向我們走了過來----嗯,看來問題不大,至少暫且不用拚命了,我這才將手從柴刀柄上拿開,等待著袁福慶過來。


    “你們幾個,今天多砍些柴,送到我們軍營,錢少不了你們的!”袁福慶嚷嚷著走到我們身邊,卻是壓低嗓音小聲說,“情況有變,你們趕快出城,千萬不要再進來了!”


    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緊張,欣喜的是這個袁福慶果然是真心投誠,剛才他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們,把那些偽軍領遠以後,再叫住我們,向我們通報情況;緊張的是,他要我們趕快出城且不能再進來,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有什麽情況?”劉老大低聲問道。


    “小日本中有個叫作武田什麽的,說是城中一定有抗日分子,今天就要全城搜捕,我正到處找你們,正好碰到,千萬記住,切切不可再迴城中!”袁福慶小聲說完這些,又故意大聲叫道,“天黑以前一定要把柴火給老子送到營裏,否則以後就別想在這兒混兒!”


    我們幾個加快腳步,追上琉璃眼兄弟,然後和他一塊向城外走去。


    經過盤查搜身,我們終於出得了城門關卡。


    “好險呐,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袁福慶那小子要逮我們呢!”霍排長一邊走一邊說,“對了,他說情況有變,我師父他們幾個還在城內,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啊?”


    “靜觀其變吧,我們先趕快弄些柴草什麽的,馬上要是日軍帶著武田玄木來的時候,至少要像個樵夫的樣子!”劉老大說。


    “幾位大哥,別慌著打柴,前麵多的是枯樹幹枝的。這個地方不行,再往前麵走會兒,有一個小窄橋的地方,就叫做靈黿渡口,我們在靈黿渡口再作準備吧!”琉璃眼兄弟叫道。


    我們隻能跟著琉璃眼繼續前進,大約又走了五六裏的樣子,終於看到一座小橋橫跨在河的兩岸。


    “好了,這就是當地老百姓所說的靈黿渡口。你們先弄些枯樹幹枝的,至少要讓人看起來像個打柴換錢的樣子;我先下去弄條魚準備著!”琉璃眼兄弟很是麻利地脫下衣服,躍入水中不見了蹤影,不一會兒功夫,就抓到一條二尺來長的草魚,用繩子穿了魚嘴,拴在河邊淺水處養著。


    我們幾個都是上樹的好手,也是很快爬到樹上,掏出柴刀砍了起來。


    每個人差不多砍有半擔樹枝的樣子,就和琉璃眼一塊坐在河邊,等待著武田玄木的到來。


    “兄弟,你就在這兒見到武田玄木的嗎?那個家夥到底多大年紀?”小李兄弟問道。


    “嗯,他每次出來,就是在這靈黿渡口靜坐一會兒,然後做些亂七八糟的儀式動作,就跟著隨護的日軍迴去了。”琉璃眼說,“說起來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那個武田玄木雖然是比較厲害的神官,卻並非是老態龍鍾的樣子,而是一個和我大小相仿的年輕人!”


    “哦,這樣說來,你還近距離的觀察過他?”劉老大說。


    “那當然!自從我暗中發現他老是到這個地方以後,後來便是我先趕過來在這兒打魚,他來這兒算是他打擾我,又不是我打擾他。其中有一次,他看中了我弄上來的紅尾金鯉,便掏出一把錢對著我嘰哩呱啦一陣子,看樣子要買我的魚,我就非常幹脆地不要錢送給了他,那小子一個勁兒地朝我鞠躬呢!”琉璃眼笑嘻嘻地說。


    “你當時為什麽想要在這兒接近他呢?”霍排長問。


    “因為在城裏沒辦法動手,又不能動刀動槍的,所以我打算和他混個麵兒熟以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他拖到水裏溺死。那樣的話,與城裏的老百姓就沒有什麽瓜葛,而且以我的水性,完全可以在河底逆流而上,讓護衛他的小鬼子根本抓不到我!”琉璃眼兄弟遺憾地說,“可惜那小子根本不到河邊來,更別說下水遊上兩圈啦,所以至今仍未得手!”


    “咳,這個方法也太笨了,琉璃眼兄弟!”大傻跺腳叫道,“既然你們摸清了他的活動規律,幹脆讓你們遊擊隊提前在這兒埋伏,不但宰了那個東洋神官,而且把隨護他的那隊小鬼子一塊捎帶著消滅了不就成了嘛!”


    “哈哈,你太衝動了大傻哥!一方麵那隨護武田玄木的小鬼子人數不少,而且是有好幾挺重機槍架在摩托車上麵,不太好對付的;更重要的是,我們又不是為了打死他一個東洋鬼子那麽簡單,要是伏擊了它,不但給周圍的遊擊隊帶來麻煩,而且這山南州就更難弄了。畢竟我們隻是為了解救被郝光偉抓捕的幾個同誌而已!”琉璃眼說。


    “琉璃眼兄弟說得對,不能因小失大。最好的辦法,還是讓那個武田玄木死於意外情況才好!”劉老大說,“不要牽扯到當地遊擊隊和老百姓!我倒想起來一個法子,能夠讓那個東洋神官主動下到河裏麵,到時就看你的了!”


    “劉大哥,到底是什麽好辦法,能夠讓他主動下河?”琉璃眼兄弟激動得兩眼放光,“隻要他能下到水裏麵,兄弟我就能在水下拖著他貼著河底兒逆流而上,那些隨護的日兵本再多、水性再好,我絕對讓他們找不到武田玄木!”


    “是這樣的,反正你和他也混得比較熟悉了,那就請霍排長給你們特製一壺酒,你陪他喝上兩口,你借機下水洗澡,他就會不由自主地隨你下去了!”劉老大扭著看著霍排長說,“你那個符咒,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兒,霍排長?”


    “嘿嘿,隻要琉璃眼兄弟能夠勸他喝上幾口,我就有把握讓他迷迷糊糊地下水洗澡!”霍排長說,“不過,現在我們可沒有筆墨紙硯和酒壺那一套家夥啊!”


    “這個沒有問題,反正你們不能再迴山南州,等我迴城後就準備那一套東西。”琉璃眼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們想用夜遊,也就是鬼翻身那一套鬼把戲,把武田玄木弄到水裏啊!”小李兄弟高興地笑逐顏開。


    我們討論好具體的行動細節後,太陽已近直射,看來已經快到午時了。


    “真是奇怪啊,這不打雷不下雨的,按說那個武田玄木應該會來的,今天是怎麽迴事兒?”琉璃眼摸著腦袋著,“這個時候還不到,恐怕他們今天真是不會來了!”


    “會不會與袁福慶所說的情況有變有關係?你們在山南州城裏麵,有多少人手?”劉老大說。


    “會發生什麽情況呢!我們遊擊隊在城裏人手不多的,除了我和吳隊以及張少武之外,其他的都是單線聯係,我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這樣安全嘛,就算有人被捕或者是叛變投敵,牽涉麵也不會太大!”琉璃眼說,“這樣吧,看來今天他們是肯定不會再來了,你們就按袁福慶說的,不要再迴城裏,我先把你們安排在這附近村子裏,我再迴城瞧瞧。放心吧,這村裏都是我們非常牢靠的基礎群眾!”


    就這樣,我們就站起來收拾停當,帶著家夥跟隨琉璃眼,沿河繼續前進。


    一直到了一片稀稀落落的小村前,琉璃眼兄弟才開口說:“喏,就這兒了,這個村子叫堤子灣兒,裏麵有個張大彪,表麵上是個打漁的,其實是我們遊擊隊的落腳點兒,你們就放心地住在他家裏吧,家裏就他一個人!”


    三間小土房、一個籬笆院,院子裏曬著一張漁網、一些漁具,非常普通的一戶沿水漁家。


    “彪子哥,在家裏嗎?”琉璃眼人未進門就大聲叫嚷起來。


    一陣狗叫聲戛然而起,從裏麵衝出來一條甚是兇惡的大狗,朝著我們呲牙咧嘴的。


    “是琉璃眼兄弟吧!”一個黑瘦精幹的中年漢子喝住了狗叫,從裏麵走了出來。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給你們提起過的彪子哥張大彪,這幾位嘛,是我們一塊抗日的國軍大哥,準備在彪子哥這兒住上幾天!”琉璃眼兄弟向雙方介紹了一番。


    “哈哈哈哈!好哇,我正嫌一個人在這兒沒個說話的呢!”張大彪上前一步,和我們分別握手,表示歡迎。


    “嗬嗬,那就多多打擾張大哥了!”劉老大稱唿張大彪為張大哥,而沒有隨著琉璃眼叫他彪子哥----一方麵我們畢竟是首次相見沒有琉璃眼和他那麽熟;另外一方麵麽,叫他彪子哥,總是感到有點兒別扭,好像在喊婊子哥一樣!


    “哪裏話,打擾什麽!快快裏麵坐吧!”張大哥非常熱情地將我們讓了進去。


    進屋落座,張大彪又給我們倒上開水,我們就痛飲一碗再說。畢竟在河邊坐了大半天,又走了那麽遠,一個個都是口幹舌燥的----以前隨身帶的酒壺和水壺,那是國軍軍用品,這次當然是不敢再帶。


    琉璃眼將情況簡單地向張大彪作了一番交待後,就準備起身返程,被張大彪一把拉住手說,大中午的,在哥這兒對付一下吃點兒飯,再迴城也不遲。


    第一次見麵,張大彪倒也是十分熱情好客,除了一些河鮮泥鰍、黃鱔、大鯉魚之外,又宰了一隻大公雞,弄上一壇高梁酒,幾個人劃拳聲聲、興致頗高。


    酒足飯飽,琉璃眼兄弟讓張大彪想辦法弄些筆墨紙硯那一套東西,並囑咐我們切切不可遠去,更不能再次進城,然後就告辭而去。


    琉璃眼兄弟離開後,我們幾個就坐在院中樹蔭下閑聊起來。


    “張大哥,你們這個堤子灣兒,老百姓都是以打漁為生吧?”劉老大說。


    “是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村後這條河可是養活不少人呢!”張大哥說,“雖然說是魚蝦不少,但是一發大水,淹死的人更多,所以有能才的人早就不幹這一行了,不是外出經商,就是當兵吃糧,想著像古人那樣,一刀一槍換個功名什麽的!”


    “沒錯,大江大河就是這樣的,也養人也害人!就像那條黃河,說是中華民族的搖籃,哺育了我們世世代代多少炎黃子孫啊,但它三年當中就能禍害兩次,決堤改道、泛濫成災,又害死了多少好好的大活人呐!”劉老大說,“越是這樣,老百姓還得建廟立祠、燒香供奉,還得求那些水神精怪的東西,討得它們歡心......”


    “哎喲喲我的天,這位兄弟你可別亂說啊!要是讓後麵河裏那位大神聽到了,說不定就會派什麽仙怪折騰我們的!”張大彪一聽劉老大如此說那些水神河鬼的,立即擺手,示意劉老大小心隔牆有耳。


    “怎麽?你們村後這條河,也有什麽河神水怪的?”大傻兄弟傻唿唿地說,“怕什麽,我們又不去招惹它,井水不犯河水嘛,再厲害也不能不讓人說話吧!”


    “話是這樣說不假,可有的時候啊,嘖嘖,不得不服氣的!”張大彪搖著頭說,“欺山不欺水、欺水變水鬼啊,而且萬一要是惹火了它老人家,那可不是一兩條小命的問題,說不定會連累很多人的!”


    “不礙事的,張大哥!我們也是走南闖北有些見識的,隻要我們不怎麽樣它,它們在水裏自由自在的享受著,也不會和我們一般見識的。”劉老大說,“再者說,冤有頭債有主,誰惹它它找誰的麻煩,總不能禍害無辜吧!”


    “咳,看來你們這些外鄉人,對我們這裏的情況是不了解的!”張大彪說,“別看我們村後這條河不是很大,但一樣是水鬼精怪厲害的很,就像俗話說的那樣,說是什麽廟小妖風大、河小水怪多!”


    “這樣啊,那琉璃眼兄弟不是常來這兒麽,讓他下去好好瞧瞧,不就清楚了,看看這河裏麵到底是什麽鬼怪東西!”大傻兄弟說,“那兄弟不但水性奇好,而且可以看見水鬼一類的東西呢!”


    “哈哈,看來你們和琉璃眼的交情不錯,知根知底的嘛!琉璃眼那兄弟雖然水性好、能看到水鬼,但他並沒有什麽道行法術那一套,除了逃得快些之外,真正碰到厲害的主兒,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張大哥的意思是說,你們村後的這條河流,除了尋找替身的淹死鬼兒一類的東西之外,還真有什麽厲害的東西嗎?”劉老大問道。


    “哈哈,像我們這種經常水裏來河裏去的打漁人,對一般的淹死鬼那種東西,還真是沒有把它放在眼裏,要是連那些小鬼兒小魅的也害怕,就沒有辦法打漁了!”張大彪笑著說,“而真正厲害的水怪,就有兩個。一個就在我們堤子灣兒後那個大渦子裏麵,另一個麽,就在靈黿渡口!”


    劉老大眨眼思索一下,開口問道:“張大哥,能不能給弟兄們詳細講講,那兩個東西究竟有多厲害、有些什麽奇怪的來曆?”


    “當然沒問題,而且可不像其它地方那樣,是什麽河伯水神八大王、魚精巨蟒大水蛇的,我們這兒可不是那一套!”張大彪爽快地答應下來......


    【第三百零七章】東洋神官(2)


    張大彪這樣一說,算是把我們的興趣徹底給提了上來。


    因為一般興風作浪、嚇人害人的江河神怪之類的東西,我們聽說的太多了,也不過是些水神河伯、治水名人,或者是些因為年深日久,成了精的魚鱉蝦蟹、巨蟒大蛇而已。


    但村後的這條河流,雖然也是河寬水急的,卻是遠遠無法比肩於長江黃河。俗話說水深魚大、豬肥肉多,就這麽一條名不見經傳的河流,顯然裏麵不會有什麽驚人之巨的水族精怪。


    所以當張大彪說出堤子灣兒老渦子與靈黿渡口處,並不是這些東西時,我們才倍感好奇----除了我們耳熟能詳、傳說甚多的東西之外,他所說的精怪,會是些什麽離奇的玩藝兒呢?


    在我們幾個的催促下,張大彪爽朗地講了起來:


    傳說在很久以前,我們堤子灣兒這個地方,因為大部份良田沃土都是三年當中兩年淹、一年旱的,收成很差,所以村民們祖輩兒都是守著這條大河打魚捕蝦的換錢為生。


    但是我們這兒的打漁人,卻是有個非常古怪的傳統,那就是隻能在夜裏打漁,而白天休息。這並不是官府惡人不允許老百姓打漁,而是因為人們在白天到河裏打漁後,總是會有一部份人莫明其妙地得上怪病,渾身疼痛難忍,嚴重者會慢慢地受盡折磨而死去。


    而且在河上所得的怪病,多少杏林妙手都是束手無策、醫治無效。


    後來或病或死的人多了,就有人開始懷疑,是不是河中有什麽神靈水怪一類的東西,人們打漁時不小心冒犯了它,才招到它的報複。


    於是老百姓就按照老風俗、老傳統,開始在河邊擺上祭壇、奉上供品,祈禱河中的神靈仙家,體諒百姓的艱辛,畢竟是天生魚蝦、漁人飯碗,讓老百姓在打漁的時候,能夠平平安安的,不要見怪降災......


    但常規祭拜河神水妖的那一套,在我們這兒卻是沒有什麽效果,費錢費物的祭拜以後,仍是經常有人因為打漁而得上怪病。


    砸人飯碗如同殺父之仇,既然軟的不行,老百姓被逼無奈,就隻能給它來硬的。


    這麽一條大河,魚蝦甚多、水產豐盛,當然不能因為一個連影子也未見到的水怪作祟,就不吃這碗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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